那在他手的是醫療用的針線。接近午的陽光很熾烈,光線照射到細細的針尖,反射著冷冰冰的寒光。


    “你想幹嘛”王思梁尖叫道。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絕對不分開。”方西重複著,帶著愛意摸著她的臉,然後將她的眼睛抹來閉。


    王思梁怎麽可能敢閉眼,她不斷地尖叫。這尖銳的聲音似乎惹怒了男孩,他再次一巴掌扇過去,女孩立刻歇止了聲音。


    “真是呱噪呢。難怪老爸常常說老媽像是一群吵鬧的鴨子”方西的語氣依然很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還是先把你的嘴巴縫吧,親愛的,你的聲音真讓我受不了。”


    王思梁總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孩究竟想要將她怎樣,她拚命反抗,可是被反綁著的她怎麽反抗的了手腳自由的男性。很快反抗被無情的鎮壓住了。


    強烈的刺痛感傳遍了全身,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方西用穿好線,用尖銳的針頭刺入她的嘴角,然後一針一針的縫合起來。鮮紅的血在陽光下露出妖豔的光澤,令整個教室都陷入一種邪惡詭異的氛圍。


    王思梁痛的幾乎要昏了過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了。終於,耳傳來了警笛聲。她欣喜的想要呼救,可一張嘴,兩片嘴唇之間的拉力帶來的痛楚一陣陣襲來,痛得她腦袋發脹。晶瑩的眼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變得無渾濁。


    “聽聽,警察叔叔來救你了,高不高興”方西的語氣裏帶著諷刺,他笑的很耀眼,臉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看來聽得見令你很煩惱嘛,要不要我幫你。”


    王思梁下意識的拚命搖頭。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方西拿了一根長針,殘忍的探進她的耳道裏一陣亂捅。


    女孩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想尖叫,可是一點聲音也哼不出來。耳道流出了大量的血,耳膜已經被捅破了。王思梁的痛覺神經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總算是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她發覺自己臉疼痛的地方更多了。她努力張開眼睛,卻沒辦法做到。隻是勉強的將右眼露出了一個縫隙。王思梁看到方西正在努力的幹著針線活,他的手拉著自己的眼皮,一針一線的將下眼皮縫。


    王思梁絕望了,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徘徊在了崩潰邊緣。她轉動眼珠子,用力的向窗外看。朦朧,她隱約看到一大群人圍在校門口,然後視線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突然感覺麵前的方西失去了力氣,他的身體軟趴趴的倒下,趴在了自己身。不久後,有許多人湧了進來,可是已經晚了,王思梁,完全崩潰了。


    方西是被警方的狙擊手擊斃的,大量警員湧入高一二班的教室。


    ...


    第一千零三十章 傘下的殘酷愛情...


    那雙手真的很冷,仿佛冰箱裏凍過似的。閱讀最新章節首發病床一側放著一個很不協調的紙箱,裏邊裝著那隻催命符般偷取女孩生命力的怪手。


    女孩很疲倦,說了不長的幾句話後,又昏睡過去。楊俊飛這樣握著她的手,將頭趴伏在床沿邊,非常不踏實的睡了幾個小時。


    4月二十六日天剛一亮,睡了不足3個小時的楊俊飛急急忙忙的開著車朝帝極板材用品公司所在地駛去。


    帝極板材用品公司,通過老男人的關係,他隻調查到了一些很片麵的信息。這個公司成立於3年前,說是公司,其實規模不過是一個作坊的大小。員工不足10人。所用的製造機械也很老舊。法人代表是個叫做卞渡的40歲年農民。


    他以非官方渠道弄到了一張質量突擊檢查的件,堂而皇之的在公司經理誠惶誠恐的恭維下進了這家小作坊。


    廠房很小,而且非常的臭,如果他真是質量檢查員的話,早貼紅牌警告,勒令他們停業整頓了。經理是那個叫做卞渡的年人,他察言觀色的不斷打量楊俊飛的臉色,發覺這位調查員臉色不善,眼神也很嚴峻,似乎不怎麽好打發。


    於是卞渡偷偷的給財務打了個手勢。財務立刻明白了,他堆積著擠大便般的笑意,在隱蔽位置將一個用報紙包住的厚厚的方塊物體遞給了楊俊飛,還一個勁兒的客氣道“不知道您突然來訪,實在是招呼不周,這點小小意思還請笑納”


    楊俊飛皺了皺眉,自然不會傻得去接。他收回視線,將兜裏的清單拿了出來“這次來,主要是兩個月前嶽雲學在你們這采購了一批黑板。質量有問題,所以有人投訴了。”


    “不會吧,那批黑板的質量本公司還是很有信心的。五千一塊,複合板用的全是好的鋸末和材料”卞渡偷偷擦了擦冷汗。


    “這我管不著。原料你們是從哪裏進來的有清單嗎”楊俊飛問。


    “當然有。”經理連忙示意財務去拿,財務走了沒多久便回來了。遞給老男人一長串資料。他看了一遍,沒發現怪的地方。製造一塊黑板用到的材料有很多,不過最主要的是用鋸末壓製的同性層合板。


    “你們的鋸末是從哪裏弄來的”楊俊飛和清單問。


    “是旁邊的鋸木廠。”卞渡回答的很快。


    “帶我去看看。”他想了想後,提出了要求。


    經理很怪,一般調查員來這裏檢查後,不合格的封存和開罰單,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要求從原料深入檢查的。可那份件沒有作假,真是想不明白啊。


    卞渡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與眾不同的調查員,楊俊飛去了鋸木廠溜達了一圈,有讓鋸木廠的工作人員開著拖拉機載他到廠裏一直都在獲取樹木的那片森林。可是忙到下午兩點過,還是沒有查到任何異常。


    他心情更加沉重了,本以為調查黑板的來源能找出答案。可現在答案沒找到,反而弄得更加一頭霧水。那塊出問題的黑板,究竟是製造環節有問題,還是在運輸環節發生了異變呢實在令人費解


    實在找不出結果來,楊俊飛隻好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回到了鼻城。還沒走到學校聽到周圍亂糟糟的,大門口圍了一圈人。特警緊張的駐紮在操場裏,校門被拉了警戒線。無數好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男人突然冒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撥打了校長的電話。


    校長一接通,接連連驚叫著“慕楚,大事不好了,看來我們學校要完了。這次不論我怎麽掩蓋,估計也沒辦法掩飾住。”


    “發生了什麽”楊俊飛沉聲問。


    “你們班裏的一個男同學,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把別一個女同學給綁架了”


    人類的心靈,其實遠遠沒有人類想象的那麽強大。在這個已經變得日漸畸形的社會裏,隻要一旦被外力入侵,隻需要哪怕指頭尖小一塊力量,會產生四兩撥千斤的效應,讓畸形的心態變得實質性,延伸為畸形的實際行動。


    時間回到3個小時前,四月二十六日早晨十一點左右,正在跟倆個好友逛街的王思梁接到一個電話,便單獨回了學校。


    高一二班的門沒鎖,她推開教室的門,走了進去,大嗓門嚷道“方西,你想到什麽好玩的了”


    方西正坐在自己的座位用手托著下巴往窗外望,並沒有回答她。


    “方西,你傻了”王思梁走了過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雯和許慧呢,還沒來”


    “我沒叫她倆。”方西轉過頭望她,王思梁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可哪裏有問題,又不怎麽說得來。


    “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明明說想到個不錯的遊戲,要我們四人一起玩的。”女孩皺了皺眉“她們不來,我可要走了。真沒意思”


    她心裏有些不舒服,便急著想離開。


    方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抓的很牢。女孩用力甩了甩,沒甩掉,不禁氣惱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是有些話想對你說。”方西用低啞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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