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許安陽上的還挺認真的,當然他隻是裝作認真的樣子,眼睛直勾勾盯著老管,一副要把你的知識全部吸幹的模樣。


    但實際上腦子裏卻沒有聽進去,而是在琢磨老管剛剛和他說的話。


    從老管隱晦的話裏,聰明的許安陽已經得到了不少信息,而且目前來看是好的信息。


    但曆史的經驗告訴他,在你認為好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不好的一麵,尤其是老管說的雲山霧繞的,涉及到上層建築,就更加不能得意忘形。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種事許安陽在銀行工作那幾年看的著實不少了。


    什麽老虎、蒼蠅一把抓,捕獸夾和蒼蠅拍一起上,一不小心陷入了旋渦中,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比如這次稅務上被查,按照老管的說法,也許就是某一次鬥爭的餘波,殃及到了池魚。


    中國這麽大,關係如此的複雜,沒有人可以一窺全貌,弄清楚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


    心裏大概有個數就可以了,不過許安陽真正反複思考的還是管超群的“黃袍加身”,這句話讓他心中很是忐忑。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做皇帝啦,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而且許安陽也不可能在像對岸某個老美地產大亨那樣,利用選舉能夠染指神器,重生之後他就是想做做企業,賺賺錢,泡泡妞,順便為這個社會,為祖國人民做一點微小的貢獻。


    那這一輩子他就算沒重來。


    可老管這麽一說,他又覺得有些擔憂,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做到一定體量,你想要放下就沒那麽容易了。


    許安陽腦子上的多動症被老管這麽一激,又開始發作了。


    不過還好,下課鈴一想,許安陽就決定不想了。


    想個屁,以後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大不了再重生一次好了。


    直接重生回明朝末年,力挽狂瀾於既倒,豈不美哉。


    這麽瞎想一通,許安陽的心思就重新活絡起來,想著中午要不要請老管吃一頓。


    管超群在教室門口搖了搖頭,道:“吃飯就不吃了,你還是去公司把你們的事情處理處理好吧,以後還有很多吃飯機會的。”


    老管這麽一說,許安陽想起來公司還有不少事要處理,便急急忙忙去了公司。


    到了科技園辦公樓,許安陽看到稅務局的車就停在樓下,竟然還沒走。


    “媽媽的,連著兩天都來,看來是不想讓我過好這個年了。”許安陽急匆匆上了樓,正好碰到了要下樓離開的秦科長和那個姓王的幹事。


    許安陽忙打招呼,道:“秦科長你好啊,辛苦你了,我上午有課沒來得及過來招待,真是抱歉啊。”


    秦科長很客氣,道:“沒事沒事,許總年輕有為,我都忘了你還是學生,每天要上課呢。上午我們就簡單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小問題,這樣吧,到時候你抽時間到稅務局來,寫個書麵的解釋,如果有需要補稅的,及時補上,我們和上麵也好有個交代。”


    昨天見麵,秦科長就提醒許安陽,“把該解決的問題解決掉,”當時許安陽有些會錯意,以為是要解決什麽人。


    現在明白過來,就是字麵的意思,解決賬目和稅收方麵的問題。


    許安陽上午經過老管的點撥,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所以心裏比較踏實,道:“好好,我回去了解一下情況,明天或者幹脆今天下午就去稅務局把事給辦了。”


    秦科長笑了笑,說可以,跟著就和許安陽道別。


    交流的過程中,那個姓王的幹事一直鼻孔朝天,沒有理會許安陽。


    等到要走了,這個姓王的和許安陽提了一句:“你們這個賬目肯定還是有問題的啊,以後我們經常要來查一查,在稅務上不要想著鑽空子,小小年紀的…”


    許安陽嘴上沒說話,心想你的綠帽子都戴到二層樓高了,還在這裏給人當槍使,拽的不得了呢?


    真是個傻缺。


    像這種拎不清的人,許安陽平時生活裏也見過不少了。


    你要說他壞吧,說真的,這類人其實都不算壞,反而還挺有底線的,就是比較天真。


    但你要說他好吧,這類人他娘的淨幹挫事,給人添麻煩惡心人,損人不利己,搞得人不勝其煩。


    這也說明了一點問題:這個社會上,做好事其實比做壞事要難,搞破壞比搞建設要容易。


    許安陽印象中這樣的人,機關單位裏不少,可能是機關單位旱澇保收的工作性質,容易讓這樣的人生存下來。


    兩人走時,許安陽明顯發覺,秦科長不怎麽想和這個姓王的說話,隻是一前一後的走到車上,然後開車離開了。


    許安陽心想,要不然請秦科長吃個飯,一方麵了解一下情況,另一方麵既然有這個關係在,不應該好好拉一拉嗎?


    之前和秦科長隻是點頭之交,因為點我的這塊稅務問題都是秦科長管。


    後來許安陽過節給秦科長送過兩次禮,不過秦科長都沒有收,也就沒上鉤。


    但看得出來,秦科長對許安陽印象還是挺好的,許安陽覺得這次事情也是個機會。


    不過他還是要先回公司,把事情處理一下才好。


    到了公司後,吳漢超看到許安陽,忙道:“老許,稅務局的人上午來過了。”


    許安陽道:“嗯,我知道了,沒什麽大的問題吧?”


    吳漢超道:“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就是小毛病挑了一堆。那個女的副科長還好,但那個姓王的幹事就…”


    許安陽道:“我知道,那個人腦子不太好,放心吧,我有法子去針對他的。”


    許安陽心想,雖然上午和老管說不會用陰謀詭計,揭短的方式去打擊報複。


    可是,如果是我在飯桌上不小心說漏了嘴呢?又或者,是別人在飯桌上不小心說漏了嘴呢?


    這麽一想,許安陽打了個電話給施雯,她上午也在學校上課,沒有過來工作。


    “喂,施雯啊,晚上陪我吃個飯。”


    “真的?許總怎麽突然想請我吃飯了。”


    “不是請你吃飯,我是要請稅務局的人吃飯,你作陪。”


    “哦~做三陪啊,許總這樣合適麽~”


    “什麽三陪,是請一位女領導,你安排一下地方,好了以後告訴我。”


    “知道啦!”


    施雯做事還是比較利落的,畢竟許安陽給她開的工資挺高的。


    對於一個家庭條件不算太好,又一心往上爬的姑娘來說,能在大一擁有一份不錯的兼職工作收入,簡直不要太棒了。


    而和顏箏相比,施雯不如顏箏和許安陽那樣親密,但相應的就能做很多顏箏不能做的事。


    下午,許安陽將稅務、賬目方麵的問題處理了一下,然後寫了一份書麵報告,跟著打了個電話給秦科長,說下午可以去一趟把問題解決掉。


    秦科長說可以,於是許安陽三點多鍾開著他的破伊蘭特去了稅務局,在秦科長的帶領下把補交了一些稅款。


    其實這些稅款,都是合理避掉的稅,還有一部分是利用政策減免的。


    但政策這個東西怎麽說呢,國家、省市、地區,都有不同的優惠政策。


    有些優惠政策之間是互相有矛盾和衝突的,各種政策發布的時間不同,範圍不同,想要理清其實很複雜。


    有時候你按照某一種政策施行了優惠,但查的人過來說,你這個政策適用範圍不對,上麵有權限更高的政策壓著,那政策對你來說就是無效的。


    這類情況,許安陽在銀行搞利息優惠時經常遇到,總行一套優惠,省行一套方法,到了下麵支行又各有各的對策。


    不查不要緊,一查他娘的都是問題。


    還好,數額並不大,許安陽交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畢竟,許安陽是從創業最初期就堅持自己做賬的,作為公司老板,身兼財務,每一筆賬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真的,想搞許安陽的人估計都沒想到,這個網站的財務會做的這麽規整、清晰。


    肯定以為像這種學生創業的公司,賬目肯定是一塌糊塗。


    所以,處理完之後,秦科長把許安陽請到辦公室坐坐,道:“小許,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你們網站還真是做的不錯,賬目清清楚楚,稅款繳納也足額,比一些大企業都要正規啊。”


    許安陽笑了笑,道:“辦企業嘛,肯定要奉公守法,不能賺黑心錢的。從小學校老師就教育我們,納稅是公民最基本的義務,而且納稅光榮,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很光榮。”


    秦科長又低頭淺笑,許安陽細看了一下,秦科長應該有四十歲了,在機關工作的關係,穿著打扮很素雅,臉上的妝也很淡,頭發簡單的盤起來。


    眼角有細細的皺紋,因為皮膚白,所以顴骨也有了一些淡淡的雀斑。


    但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女,歲月雖然在她臉上留下一些不可避免的痕跡,卻也增添了不少風韻。


    之前和秦科長見麵,都有其他人在,許安陽沒有仔細觀察過。


    兩人單獨相處才發覺,秦科長有著熟女特有的風味,一種豐潤的美。


    像宋唯冰、王雅曼,也不過三十出頭,現在科技發達,生活條件好,三十歲的女人其實還是非常年輕有活力的。


    隻有到了四十歲,才開始顯露出全然不同的味道來,這個味道一時間讓許安陽有些失神。


    “小許啊,你這樣每天又是工作,又是上學的,精力吃得消嗎?”秦科長的問題把許安陽喚醒。


    嗯?秦科長您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許安陽的精力?問我吃不吃得消?您要是不介意可以試一試,我就怕您吃不消啊。


    許安陽咳嗽了一下,道:“沒有的事,我年輕嘛,精力旺盛的很。”


    其實秦科長問出這個問題時就覺得有些不對,等到許安陽回答完,更加知道不對了。


    辦公室裏的氛圍有些尷尬,秦科長雪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點紅雲。


    皮膚白的女人還是有魅力啊,在許安陽所有認識的女孩中,最白的不用說肯定是郝佳芸了。


    白的發光,白的發亮,可以稱之為最白,白雪公主。


    再往下應該是葉芷妤,這位家裏做珍珠生意的姑娘,估計沒少用珍珠粉做美白保養。


    排第三的那就是關淩了,東北女孩大多數都比較白,因為東北日照少嘛。


    最不白的,那肯定是董清禾,但她的膚質非常好,而且是很健康的小麥色,配上她以後勁爆的身材,絕對是另有一番風味的。


    而這位秦科長許安陽目測和關淩差不多,不過因為年紀稍微大了,皮下多了一層薄薄的脂肪,所以她的白會顯得更加柔,不像小姑娘的白那麽亮眼,因為小姑娘皮膚緊致啊。


    秦科長要是知道,許安陽僅僅通過看脖子,就相當於把她全身都看光了,會是什麽樣的想法。


    當然,許安陽麵子上還是非常正經的,道:“秦科長,待會兒下班您要是有空,一起吃個飯吧?不光是我,還有老管,和我們單位的幾個同事同學一起。”


    秦科長本來是想回絕的,但聽到老管,就問:“你說的是管超群老師?”


    許安陽點點頭,因為怕晚上秦科長不來,所以許安陽下午給老管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也一起吃一頓,兩個人是財大的同學。


    秦科長想了想,道:“好吧,但晚上不喝酒哦,而且不談公事。”


    秦科長的意思是晚上不談和稅務有關的事情,也就是說點我網之所以被查,她在飯桌上是不會透露的。


    但她這個話一說出口,又覺得有點問題了。


    許安陽笑了笑,道:“行啊,那就隻談私事好了。”


    秦科長剜了許安陽一眼,自己竟然被一個小滑頭連續帶溝裏去了……也不對,他也沒帶,是她自己挖的溝啊。


    晚上六點多,在華工附近的百姓人家,之前許安陽和水果老劉吃和解飯的地方,又擺了一桌。


    這裏的老板和老劉相熟,不過許安陽並沒有想著免單或者少給錢,結果人家老板看到許安陽來了,直接電話給了老劉,然後老劉就說吃多少都算在他賬上。


    這頓飯還沒開始吃呢,已經有人把賬給結了。


    因為前端時間,許安陽把四號門外,給修路、修高架工人辦食堂的那點費用,全都交給老劉了。


    點我網已經獲得了融資,這點小錢許安陽看不上也沒必要再拿,省的髒了自己的手。


    幹脆都給了老劉,讓老劉對許安陽感恩戴德了一番,如今一頓飯錢,還不是小事一樁。


    晚飯除了秦科長、老管、許安陽之外,還有吳漢超、關淩、施雯、徐林義、陳康等一幹點我網的元老。


    除了黃玉之外,其他人都到了,許安陽還是挺重視和稅務機關打交道的。


    當然,許安陽也沒有忘了顏箏,雖然她現在不在點我網工作了,但許安陽依舊把她看作自己人。


    顏箏離開點我網後,在學校裏已經是做的風生水起,除了學院的學校小組外,今年還當選了校學生會的副主席。


    可以想見,到了大三、大四,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基本上是她的囊中之物,校長獎章、國家獎學金,國家級優秀三好學生也在朝她招手。


    而這一切,當然少不了許安陽和點我網在背後的支持。


    學生會作為一個很虛的組織,徒有其名,可一旦有了財力支持,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這可能就是所謂校園版的政商勾結吧。


    秦科長當然坐在了主位,她看著一圈子的年輕人,尤其是三個美女,笑著對管超群道:“老管啊,看樣子我們都老了啊,這些年輕人各個都年輕有為,我們這個年紀哪有這些想法和能力,就想著早點畢業,分配到一個好單位去呢。”


    管超群手上拿著煙,道:“我才是真的老,秦科長你還不老,這群年輕人是厲害啊,不過火車跑的快,主要還是看車頭帶,許安陽這個車頭帶的好啊。”


    坐在主人座的許安陽笑了笑,心想我可是老司機了,嘴上當然少不得一番恭維的話。


    從管超群的嘴中,許安陽也是知道了秦科長的真實姓名,叫秦明雙,是個好名字。


    而且不用說,在財大上學期間,是班級的班花。


    喝了點酒的老管,開始說起大學時的八卦事,秦明雙雖然沒喝酒,但酒氣和往事也將她熏得雙頰緋紅,臉上笑意盎然。


    酒過三巡,許安陽憑借他超強的勸酒技術,還有徐林義、陳康等人的配合,沒一會兒就把老管灌醉了,開始趴在酒桌上說胡話。


    老管今晚應該是見到大學時的女神了,有些興奮,來者不拒。


    這怎麽能抵擋得住群狼的圍攻呢?


    秦明雙看到老管這個樣子,歎道:“這個老管,上學的時候就不太能喝,老把自己喝醉,怎麽現在還是這副德性。許安陽,待會兒你可要把老管安全送回家啊。”


    “當然當然,我肯定會對管老師負責到底的!”


    這時,許安陽放下酒杯,朝著施雯使了個眼色,施雯心領神會。


    “秦科長,這兩天一起來查賬的那位王幹事怎麽沒有一起來啊?”施雯說話的時候,有著一股子嗲味,所以她求人總是一求一個準,提問題也讓人很難拒絕去回答。


    “哦,王幹事平時工作忙,而且他不太喜歡交際,是個比較實在的人。”秦明雙當然是挑好聽的說了。


    不太喜歡交際,比較實在的人,換一種說法就是人際關係不好,做人不靈活太軸。


    不過這樣的人出來辦事,有時候確實能起到效果,因為軸啊,油鹽不進,估計也是上麵要求兩個人搭檔去查稅的。


    施雯哦了一聲,道:“我聽說這位王幹事,好像也是華工的家屬呢,有一次在食堂見到他的。”


    關淩搭話道:“是嗎?華工家屬,那應該住在家屬區的吧。”


    秦明雙並不知道兩人在這裏唱雙簧呢,道:“他愛人確實是在華工工作,好像是後勤,還是什麽學工處的,就是管食堂的。”


    吳漢超這時候搭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學工處後勤部的林科長!”


    吳漢超怎麽知道的,當然是許安陽告訴他的!


    秦明雙還是沒意識到這幾個家夥要幹什麽,以為隻是隨口一提呢,道:“你們這些小滑頭,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


    這時候老管已經意識模糊了,不然他肯定會岔開話題的。


    而許安陽此時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看著施雯,施雯這時說出了一句重磅的話,“林科長啊……哦,我還以為她和伍輔導員是…”


    施雯故意沒有說完,秦明雙聽到後,女人的八卦心一下子就起來了,忙問:“是什麽?”


    施雯看了看許安陽,許安陽道:“哎哎哎,不要亂傳八卦,學校的事被人知道了多不好。”


    施雯吐了吐舌頭,道:“還有誰不知道啊…還不都是你先…”


    秦明雙更加好奇了,不管是什麽年紀的女人,都無法抗拒周邊人八卦的誘惑。


    關淩這時補了一句,“還能有什麽呢,就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情唄。”


    關淩是這件事的親身經曆、親眼見證者,所以這話說出來特別有感覺,說的時候還特地看了許安陽一樣,弄得許安陽如坐針氈。


    媽的,今晚針對的可不是我啊!


    秦明雙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於是施雯就假裝沒忍住,把林琪和伍思明的那點破事一股腦給抖摟出來了。


    這些東西當然都是許安陽告訴她的,其中少不得還添油加醋。


    但汽車試驗場這一段卻說的真真的,因為是許安陽看到的。


    關淩聽著,眼睛瞪著許安陽,弄得許安陽怪不舒服的。


    於是,許安陽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你老盯著我幹嘛。”


    過了一會兒,關淩回複道:“你這個滑頭壞蛋,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我?”


    關淩其實很少主動約許安陽,工作忙起來以後,兩人親密的機會更少了。


    隻不過他們的感情倒是沒有消退,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啊,平日裏的接觸機會太多了。


    所以兩人之間有一種特別的熟悉和默契,但就是少了一點親昵,讓關淩這樣的女孩子有些失落。


    許安陽正在思考呢,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一看是顏箏:是不是在和關學姐發短信呢?


    許安陽兩眼一閉,今天晚上,真的不是要針對我的啊!


    而秦明雙完全沒有注意到許安陽和兩個女下屬之間的小動作,她已經完全被施雯的八卦給吸引過去了。


    女人一旦談起八卦是很可怕的,添油加醋,天南海北的扯。


    而施雯偏偏這方麵很有天賦,和秦明雙竟很談得來,秦明雙還說,“我家女兒也就比你小三四歲,和你挺像的,就是沒你這麽會說話,小丫頭脾氣壞的很。”


    許安陽一聽,原來您還有個女兒啊,不錯,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啊。


    一頓飯一直到散場,老管再沒清醒過來,而許安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該散布的消息我散布了,反正不是我做的,是同學說的。


    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聯絡了一下感情,順便把管老師送回家。


    許安陽心想,這種八卦從秦科長嘴中滲透到姓王的耳朵裏,少說也要等個個把月吧,到時候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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