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第一後,吳漢超建議去搓一頓,慶祝一下。


    許安陽卻道:“以後哪哪兒都是用錢的地方,一開始可能不賺錢還會貼錢,還是省著點吧。”


    吳漢超深以為然,於是兩人和關淩一起到食堂吃了一頓。


    許安陽問關淩,“學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進我們企業,說不定能大展宏圖哦?”


    關淩笑了笑,道:“你們倆還能折騰,我可不行,我在考慮是考研、保研還是工作。”


    “嗯,想要做好這個事,可能要把其他事都放下。對了吳漢超,你到時候和你那些想一起幹的同學、學長通個氣,如果真想一起幹,做出點事來,別的事可都要放一放了。”


    “別的事是什麽事?”


    “除了吃喝拉撒以外的任何事。”


    “有這麽誇張嘛?”


    “當然有,創業可不是扮家家酒。關學姐,以後如果你有想法,我們會留位子給你的。”


    作為介紹吳漢超給自己認識的“貴人”,許安陽還是希望能幫關淩一把。


    不過他並不強求,雖然項目有光明的未來,但這個未來不會自己來。


    要真正實現理想,中間的辛苦是做學生的關淩和吳漢超很難想象的。


    如果帶著一種“拉人入夥,等著分錢走向財務自由”的想法,這事就辦不好。


    許安陽讓吳漢超先給其他人打打預防針,醜話說在前頭好過半途而廢。


    至於自己以後的時間安排,許安陽心想,妞該泡還是要泡的,該上的課也要上。


    畢竟作為重生者,他的優勢就是可以少走彎路,提升效率。


    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以後對於時間的管理,要進一步優化才行。


    吃過飯後,許安陽和吳漢超約定,在國慶節之前把合夥企業的相關手續跑完辦好。


    國慶節之後,就開始正式運行,邁出創業的第一步。


    許安陽不禁回想起當初在銀行做大項目時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男人這輩子,還是要做點愛做的事的。


    ……


    周六早上,許安陽起了個大早,今天他答應郝嘉芸去醫科大一日遊。


    宿舍其他人都還在睡覺,難得的周末,難得的懶覺。


    許安陽起這麽早是有原因的,08年從華工去一趟醫科大真的是不容易。


    在地鐵全麵通車之前,南京城區和江寧算得上兩個城市。


    許安陽洗漱打扮一番,昨天晚上他去澡堂洗了個澡,保證自己身上沒味兒。


    同時,他的衣櫃、衣箱裏,各放了一塊力士香皂,讓香皂裏自然清新的香味浸潤到衣服裏。


    這樣他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香,現在噴香水還早了些,太過於矯情,肥皂香足夠了。


    吃過早飯後,步行到三號門坐公交車,25分鍾。


    然後從校門口坐公交車到新街口,20分鍾。


    到新街口坐地鐵一號線,到安德門下,加上中間走路的時間,又是20分鍾。


    到了安德門以後,地鐵站出來就在高架橋的下麵,一個鐵牌牌那兒,站著等吧。


    等137路公交車,從始發站安德門,一直坐到終點站義烏小商品城,一個半小時。


    到了義烏小商品城還不算完,還要接著走上15分鍾,才能到醫科大。


    中間不算等公交車的時間,滿打滿算就要兩小時五十分鍾,實際時間超過三個小時。


    要不怎麽說高鐵、地鐵的開通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呢,這在路上得耽誤多少時間啊。


    許安陽還知道一條捷徑,就是一大早跑去上海路醫科大本部坐校車。


    可惜,星期六沒有校車。


    當然,許安陽知道,在許許多多校園的感情裏,這點路程算不了什麽。


    那種為了見一麵,汽車、火車、飛機轉來轉去,跨域幾千裏的故事,他見多了。


    可這些故事,大多數又以悲劇收場。


    充分說明大多數對象,不在乎你能為她走多少路,隻在乎需要時你能不能出現。


    重走這條漫長的路,許安陽倒覺得還好,畢竟他的心態已完全不同。


    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到醫科大門口,許安陽掏出手機給郝嘉芸打了個電話。


    “喂,我已經到了。”


    “是嗎?我怎麽沒看到你?”


    “不是吧,我可不像你,沒和你開玩笑躲在你身後。”


    “我真的沒看到你…你在哪個門?”


    “我在南門啊。”


    “哎呀,我在北門!你怎麽找到南門去了!”


    “好吧,那我往學校裏走,在裏麵碰頭吧。”


    許安陽想起來,地鐵開通後,走南門多,習慣了。


    走進學校,觀感和華工真是完全不同。


    和華工這種在一個地方蹲了五十年的學校比,新校區建成沒多少年的醫科大年輕很多。


    從道路兩盤的樹木就能看出,都是苗苗,遠沒有華工那樣遮天蔽日。


    而且各新校區都選擇種香樟,可不想再受懸鈴木落葉、掉毛的苦了。


    身旁不時有醫科大的女生走過,醫科大的女生自帶一股清冷之氣。


    學醫就是這樣,越學越是生死看淡,氣質自然和普通女生不同。


    不過今天的郝嘉芸倒還是帶著煙火氣,應該是學醫還不久的原因。


    許安陽遠遠的就瞧見了她,穿一條紫白相間的裙子,像一株風信子花。


    “新買的衣服?”


    “是啊,你上次不是說紫白色的裙子嗎?”


    “嗯…可是這條不是我的理想款啊。”


    “哼,那你找你的理想款去好了,我哪知道你的理想款是什麽樣。”


    “但你這條比我的理想款還要好看一些,超出想象。”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坐車過來辛苦了吧,餓不餓,帶你去吃點東西?”


    早上出發,現在已經快到中午,早上吃那雞蛋餅早消化幹淨了。


    郝嘉芸帶著許安陽去了學校食堂。


    大學生交往說穿了也挺單調的,教室、食堂、圖書館,幾個地方來回竄,後期加個小旅館。


    歸根結底還是沒錢,以及過去沒學過怎麽玩。


    已經很會玩的許安陽,倒是享受這種簡單。


    走在郝嘉芸身旁,風一吹同樣有香味飄來,不過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洗發水、香波混合一點身體味道的香氣,是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


    這是比任何香水都要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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