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踏著如血般的高跟鞋款款走回樓上,大廳裏端正姿勢的幾位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傭人們推著餐車而來,各式各樣的早餐很快被推上了寬大的餐桌。修宇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雲嵐咬著鬆軟的麵包。


    這十個人明明在吃飯,眼睛卻始終在別人的食物和身上徘徊。雲嵐的眼睛停在了修宇身上看了一眼,修宇也感受到了雲嵐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雲嵐則收回自己的眼神,放下手中鬆軟的麵包。剛想要說話,結果被南宮天司打斷了。


    南宮天司:“那吃完飯我們去死者的房間看看?”,頓時,一堆異常的目光看向他。長發男人:“你在說什麽?這個城堡裏,每一個房間都是有自己的秘密,沒有人可以隨意進入”,南宮天司看向四周,那些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異類。南宮天司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食物,其他人也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仿佛剛剛那個女人宣布的事情和他們毫無關係一樣


    雲嵐轉過頭和旁邊的紅發女人說悄悄話:“那個愛彈琴的女人怎麽會忽然死了?你覺得誰殺了她?”,紅發女人也自然而然的和雲嵐咬起耳朵:“我跟你說,肯定是有人覬覦她的東西,那個女人最張揚了,總是不把別人看在眼裏。而且我告訴你,昨天晚上宵禁肯定有人離開房間,我聽見了腳步聲”。


    雲嵐發現這個紅發女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自己的臉,目光似乎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


    用餐結束,雲嵐和南宮天司一起來到庭院。南宮天司:“嵐嵐,你也是在房間裏麵醒來的?”,雲嵐:“嗯,我發現房間的門打不開,就呆在了房間裏”。南宮天司:“我也是,我還以為是要密室逃脫呢,還在找鑰匙”,雲嵐:“你不覺得這個城堡有點怪嗎?”。南宮天司:“是感覺怪怪的,對了,你有遊戲任務嗎?”,雲嵐點了點頭:“嗯,我的任務是存活到明天夜幕降臨”。南宮天司:“看來我們的任務是一樣的,難道我們被凶手盯上了?”


    雲嵐:“那倒未必,但是我總覺得,那個紅發女人應該知道點什麽”,南宮天司:“對了,那個id叫‘凡人一枚’的不也是從房間裏出來的嗎?要不問問他的遊戲任務”。雲嵐點了點頭,兩人剛剛轉身往回走。有什麽東西,迅速的從他們背後竄了過去。雲嵐眼角瞥到了什麽,但是那東西已經鑽進了草叢不見了。


    南宮天司:“剛剛那是什麽?”,雲嵐搖了搖頭:“好像是一隻手?應該是我的錯覺”。南宮天司:“走吧”,兩人剛剛走回大廳,就看見修宇正在盯著幅抽象畫看,看得出神。南宮天司拍了拍修宇的肩膀:“嗨,兄弟,你是不是也是從房間裏麵醒過來的?”,修宇:“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幅畫。雲嵐看修宇的樣子,也抬頭注視了一下那幅畫。但是她剛剛注視了一會兒,就感覺到頭疼,有一種撕裂般的痛。


    南宮天司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修宇根本沒打算搭理他。雲嵐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被南宮天司扶住了。她看向修宇,發現他還在盯著那副畫:“這幅畫難道有什麽意義嗎?”。


    修宇終於停下了注視


    “叮!”,係統提醒的聲音忽然在所有的玩家耳邊響起。


    “世界觀破解:進度50%”


    “鑒於本次遊戲難度為入門級,世界觀破解並不是本次遊戲的主線任務”。


    “是否接受世界觀破解任務?如果接受世界觀破解任務的玩家達到半數或者半數以上,本次遊戲進程的難度將直接晉升為‘困難級’,在遊戲過程中提升遊戲難度將視為越級挑戰,可以獲得豐厚的額外獎勵和罕見的稱號”。


    “開始統計,接受世界觀破解任務的玩家”


    “一位玩家已經接受任務”


    雲嵐驚異的看向修宇,她不明白這個男生為什麽盯著一幅畫居然達成了一半的世界觀破解。南宮天司:“嵐嵐...”,他還沒有問完,係統的聲音就已經出現了。


    “兩位玩家已經接受任務”


    “接受任務的玩家已經達到半數,任務更新!”


    “所有玩家請注意,你們接受了世界觀破解任務,所有玩家的主線任務更新為世界觀破解”


    “世界觀破解主線任務有幾率會爆出一個,史詩級或者傳說級的世界任務,已經完成世界觀破解的玩家請時刻注意自己的任務欄”


    “當前世界觀破解任務進度概況:”


    “id 凡人一枚:世界觀破解 50%”


    “id 風清雲嵐:世界觀破解 1%”


    “id 天司:世界觀破解 0%”


    “id 別叫我名字:世界觀破解 5%”


    南宮天司:“嵐嵐,你接受任務了?”,雲嵐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某種微笑:“嗯,很有意思不是嗎?”。南宮天司看著雲嵐,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生一直對一切都是遊刃有餘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中燃起了火焰。


    南宮天司似乎被雲嵐的情緒感染,心情變得很不錯,他拍了拍修宇:“哎,兄弟,要不要一起行動?”,修宇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修宇沒有搭理南宮天司,獨自一人向庭院的方向走去。雲嵐卻側過身擋住了修宇的路:“這幅畫難道就是任務的關鍵?”,修宇:“不是,你自己,才是”。


    修宇說完就離開了,雲嵐卻愣在了原地。她思考著修宇這句話的意思,南宮天司看著雲嵐思考的樣子,沒去打擾她,開始在大廳裏麵閑逛,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修宇來到庭院中一個隱蔽的地方,用右手握住左手,他一用力,居然就左手直接拔了下來,左手的手腕上隻留下了一個平滑的橫截麵,也沒有血液噴湧而出。修宇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手套,戴在左手手腕的橫截麵上。而被拔下來的左手居然開始動了,修宇把左手放在地上,目送它跑進了灌木叢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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