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嗡——”


    巨大的漆黑塔門緩緩打開,大地居然也跟著微微震動。修靈敏的感知到大地所收到的重壓之力。


    修:“這大門,居然有如同山嶽一般的重量”,修抬起頭仰望這座巨塔,開始估算這座塔的質量,心裏得出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概念。


    米塔亞輕輕的拍了拍修:“你怎麽流汗了?累了嗎?”。修低下頭看著腳下的土地:“米塔亞,你說有沒有可能,這片大地隻是為了承載這座塔而存在的?”,米塔亞:“你是想到了什麽嗎?”。修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座塔越發的不簡單了”,米塔亞輕輕拍了拍修的背:“這裏是底界層,還不算太過危險”。


    修:“你放心,還沒到讓我畏懼的程度”,隆:“尖盾!出發!”。聚集在塔門前的攻塔者門開始向門內移動,塔門裏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修和米塔亞跟著隆往前走去,隆一隻手固定著身前的盾牌,其他人都在隆的後麵。


    深入漆黑的塔內,沒走多久,後麵巨大的塔門緩緩關閉。米塔亞從包裏麵拿出一個發光的球。她輕輕將球托起,發光球直接懸浮在了幾人的頭頂之上跟著尖盾團移動。


    修看向身邊的米塔亞,還有尖盾團的幾人。他能感覺到,氣氛變了。所有人不再說話,甚至沒有腳步聲。修宇忽然發現自己穿的鞋子和昨天醒來穿的鞋的不同之處,怪不得早上米塔亞讓他換鞋。這鞋子踏在地麵上,居然連腳步聲都沒有。


    如果沒有光源,在黑暗中沒有人能感覺到尖盾團的存在,沒有聲音,連呼吸的聲音都降到了最低。


    修沒有開口問米塔亞這是怎麽回事,因為他從鱷魚頭凝重的表情已經得到了答案。


    如果發出噪音,可能會死。


    就在這時,修宇聽到尖盾團不遠處發出的兵器敲擊地麵的脆音。緊跟著撕裂肉體、骨頭折斷的聲音伴隨著尖叫聲,尖叫聲立刻就被某種更大的撕扯聲淹沒。一個女孩慌亂逃跑的腳步聲向修宇這邊而來


    “嗒,嗒,嗒,嗒....”


    一個滿身鮮血的女孩,向修宇這邊跑過來,她臉上的血還在往下滴著。她死死的捂著嘴,衝向修宇的隊伍。


    黑暗中,一個黑影從女孩的後麵襲來。


    修宇眼睛微微眯起,他看到了那張血盆大口,尖銳的利齒應該可以輕易的把女孩的腦袋咬下來。


    隆皺起眉頭,而修的劍已經出鞘,毫無聲息。隻見一道寒光,女孩背後的東西倒下了。修捂住女孩的嘴,女孩驚懼的看向修宇的眼睛,下意識的去扒修宇的手。但修宇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根本無法撼動。修一隻手就把女孩提溜起來,把她的鞋子一把脫掉。


    女孩驚懼之下,恐懼的眼睛看著修,但是卻很配合的脫掉了鞋子。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女孩終於看懂了修的意思,她猛地點了點頭。


    修抓住隆的肩膀,示意讓他停下腳步。隆皺著眉頭,顯然很不愉快。修指了指剛剛他出劍的方向,示意要過去看看。鱷魚頭做了一個別多事的動作,但被修無視了。他向剛剛出劍的方向走去,隆還是跟了上去。隊伍向左邊移動了幾步,修看到了黑暗裏的怪物的全貌。


    那是一個沒有眼睛的東西,大概有半個人高的樣子。一雙奇大無比的嘴巴和粗壯的四肢,渾身漆黑無毛,巨嘴裏麵布滿了恐怖的利齒,還在往下滴血。女孩看到這個怪物,差點又叫出來,結果被修緊緊捂住嘴巴。


    隆做了個你要幹什麽的動作,修沒回應,隻是一把將怪物扛起來,示意隆可以走了。隆看不出修想幹什麽,也不知道他想把這個怪物帶走又要幹什麽。修把怪物扛在肩膀上,隊伍繼續前進。


    而後,尖盾團旁邊又發生了幾次噪音,但是很快被撕扯肉體的聲音掩蓋。四周再沒有人敢發出一點點聲音,四下安靜的可怕。


    尖盾團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往上的階梯。那個女孩看向身後幽深的黑暗,眼裏是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以至於她爬樓梯的速度都變快了。爬到階梯盡頭,終於不再黑暗,四周有很多發光的晶石。隆把盾一把丟在地上,衝到修宇麵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子。


    “蠢貨!誰讓你多管閑事!她要是把那些怪物全引了過來,我們都得死!”,修一把拍掉隆的手。隆:“你!”,修拍了拍自己的領口:“想要知道塔裏麵的情況,就必須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你能保證你之後再也碰不到這些東西了?”。隆:“我!”,修沒有理會隆快要氣瘋了的表情。紅黑拍了拍隆:“你的意思是,你隻不過想要一個怪物屍體而已對吧”,修沒有回答。他把怪物的屍體放下,拔出短劍刨這個怪物的身體。


    修:“米塔亞,你之前見過這個種類的怪物嗎?”,米塔亞:“塔裏的怪物太多了,你要是讓我分個種類那我也分不出來”。修:“難道它們就沒有什麽共同的特性嗎?”,米塔亞:“這個我也不知道”。


    怪物的肌肉相當緊實,延展性也很好,而且身體裏麵的骨頭很硬。尖盾團的幾個人圍著修宇看解刨怪物,隆也消了氣:“這怪物是算是地界層的最難的地方之一了,我隻知道這怪物聽覺極其靈敏”。


    隆看了看這個怪物,它根本就沒有眼睛。腦袋很大,嘴巴就更誇張了,張開的時候幾乎把腦袋都分成了兩半,一張嘴幾乎占了腦袋八成的體積。鱷魚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艸,這玩意特麽的是怎麽長成這樣的”。


    修還在努力刨開怪物,紅黑在修旁邊蹲下:“你怎麽做又有什麽意義呢?”。鱷魚頭:“就是,費力不討好,還差點把隊伍搭進去!”,隆:“是啊,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這可不是關乎你一個人的性命!”。


    修漸漸的找到了怪物的骨頭縫隙,怪物黑色的血液從身體裏麵滲出來。修:“你們進塔裏很多次了?難道從沒想過了解這座塔嗎?”,隆:“了解?一個小小的新人竟然妄想了解這座塔?就算是那些王,也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這座塔。你覺得就憑這個小小的怪物你能了解這座塔的多少東西?!”。


    修:“那你為什麽每次爬塔都已失敗告終?”,隆:“......”。修:“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攻略最基本的常識”,隆:“我不懂你的大道理!但是我警告你,別再一意孤行!否則你就給我滾出隊伍!”。隆在尖盾旁坐下:“修整!等會繼續前進!”,紅黑來到修宇旁邊:“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要不要我幫忙?”。


    修:“不用”,米塔亞在旁邊的水泊打完水,回到隊伍。她蹲下幫修宇把怪物的肢體拽開,修宇終於把怪物的身體完全刨開。


    這怪物的血是黑色的,內髒也是漆黑的。修宇挖開漆黑的內髒,終於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器官,看得出應該是怪物的心髒。隻有心髒是鮮豔的紅色,修又往裏麵挖了挖,發現隻有心髒與眾不同。


    修把怪物的心髒從身體裏麵刨出來,甩了甩滿是滿是黑血的手。他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鮮紅的心髒,單說結構的話好像和普通的心髒沒有什麽太大差別,米塔亞:“修,這個心髒有什麽奇怪嗎?”。修:“這個怪物渾身漆黑,連內髒都是黑的,但是唯獨心髒與眾不同”


    就在這時,修宇手中的心髒,居然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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