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鍾心和龍隊從酒吧回到刑警隊,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餘羅羅剛剛把屍體搬進了屍檢室,從後麵走出來。龍隊:“羅羅,晚上就別屍檢了,今天再屍檢吧”,餘羅羅搖了搖頭:“明天我要去見我姐,晚上我把屍檢完成吧”。龍隊:“好吧,我陪著你,應該沒事”,鍾心看了看後麵的法醫室門口:“那我就先回去了”,龍隊:“辛苦你了”。鍾心:“別忘了,星球六的聚餐”,龍隊:“好”


    鍾心離開刑警隊,龍隊陪著餘羅羅走進屍檢室。剛剛進入屍檢室,龍隊就來了一個電話。電話裏麵,斌子焦急的聲音傳來:“龍隊,我剛剛回來,在路上發現了有人當街行凶。那個王八犢子看著像是張天望,我追丟了,受害者快死了。我又不會搶救,趕緊叫人過來。張天望肯定沒跑遠!”


    餘羅羅:“怎麽了?”,龍隊:“我得出去一趟,你一人行嗎?”。餘羅羅:“我可以的,你去吧”,龍隊:“我辦完事馬上回來”。餘羅羅點了點頭,龍隊出去了。


    餘羅羅開始對酒吧發現的一具男屍進行屍檢,她打開旁邊的錄音設備,開始記錄屍檢結論:“死者全身發紅,而非發紫。是生活反應,應該是死前被勒過,但是程度並不是太深。但是勒痕遍布全身,凶器還未得知,暫時很難猜測凶器到底是什麽。屍僵已經緩解,屍體沒有冷凍過的跡象,判斷死亡已經超過兩天。還未明顯的向巨人觀發展,根據現在的季節溫度,推測死亡時間在三天左右”


    隨後她對麵部進行了觀察,繼續記錄:“死者麵容輕微發紫,張大著嘴巴,眼睛怒睜。初步推測,是窒息而死。我現在進行刨驗”,餘羅羅拿起手術刀切開皮膚,打開肋骨,:“器官被膜下見瘀點狀出血,有肺水腫,血液呈現暗紅色流動性,死者是機械性窒息而死”


    餘羅羅檢查完死因後,把內髒塞回去,縫合切口。隨後她開始檢查體表的:“現在開始檢查體表,從整體看,死者的體表沒有什麽特殊傷痕。遍布全身的勒痕麵積太大,現在解釋為壓痕,而且是從遍布前後整個體表的擠壓”,餘羅羅檢查了手腳,隨後又檢查了**。


    “有一點,死者的**被擠壓的非常嚴重,也許有泄憤的表現。整個壓痕非常的奇特,就像是將死者整個包裹起來,進行擠壓,就像......”,餘羅羅忽然想到了什麽,微微皺眉:“會不會和膠衣有關?”。餘羅羅直接聯想到了膠衣,因為膠衣案剛剛告破


    就在餘羅羅還在進行屍檢的過程中,屍檢室外,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靜悄悄的推開法醫室的門。餘羅羅以為是龍隊回來了,也沒有回頭看。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餘羅羅身後,看著她進行屍檢,一聲不吭


    餘羅羅已經完成了屍檢,回頭一看,忽然發現背後的男人她根本不認識。她嚇得往後一退,撞到了驗屍的鐵床:“你是誰?!”。那個男人摘下口罩,一副文質彬彬的麵孔,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嘴唇很薄,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顯得非常成熟。餘羅羅要是一個懷春的小女生,說不定現在已經對他著迷了。


    男人看了看餘羅羅背後的屍體,屍體的胸口縫合的切口形成了一個大大‘y’形。男人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你也是怎麽對她的嗎?”,餘羅羅拿著旁邊的手術刀對著這個男人:“對誰?”。男人:“我的妻子啊,你們奪走了她,又對她做了什麽?”,餘羅羅:“你是張天望?!”。


    張天望微微一笑,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憤怒,還是喜悅:“看來你們也不是那麽蠢,居然查到了我的名字。還是說,是山炮那家夥把我供出來了?”。餘羅羅:“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還敢闖進警局!”,張天望:“放心吧,我剛剛在街上殺了一個人,那些警察正在處理呢。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的,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張天望看著餘羅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餘羅羅手裏的手術刀在微微的顫抖,張天望卻毫不慌張,他仿佛無視了手術刀的存在。餘羅羅:“樹林那個女人是你殺的吧?”,張天望:“沒錯,正好最近欲望比較強,誰叫你們把她帶走了啊”。餘羅羅感覺到一陣惡寒:“難道這些年,你還對你妻子的屍體做過別的事兒?”,餘羅羅這句話忽然激怒了張天望:“胡說!她沒死!她沒死!!”。張天望死死的盯著餘羅羅,嘴裏開始磨牙。餘羅羅:“你這個變態,你為什麽要掰那個女人的手指?”,張天望:“這是我的習慣,不用急,等會讓你也體驗一下”。


    張天望:“告訴我,我妻子在哪兒?”,餘羅羅:“她,她,她已經被移走了!”。張天望:“哼,最近幾天根本沒有屍體從刑警局被移走!我可是一直關注這裏”,餘羅羅:“那你自己找啊”


    張天望忽然一笑,走上來。餘羅羅拿著手術刀亂揮,想阻止張天望靠近自己。卻被張天望精準的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掰,餘羅羅疼得手術刀脫手。張天望一把將餘羅羅背對著自己拉到懷中,一隻手勒著餘羅羅的脖子,另一隻手摸了摸餘羅羅纖細的腰:“作為一個女人,你的身材還真不錯。告訴我她在哪裏?否則,我就要開始嘍”。他的手開始往下麵滑去,餘羅羅:“好,我告訴你,你放開我!”


    張天望:“那可不行,在那個櫃子裏麵?”,餘羅羅指了指‘中31’號的櫃子。張天望手臂勒著餘羅羅,往櫃子走去:“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張天望拉開櫃子,裏麵的確是他妻子


    但是他看見妻子身上有縫合的痕跡:“你居然敢破壞她的身體!”,張天望憤怒的把餘羅羅拉到一片空地,將餘羅羅麵朝下摁在地上,把餘羅羅身上的防護服一把撕下來。餘羅羅裏麵穿著的是工作的白襯衫,她知道張天望想幹什麽,因為她親自驗過被張天望奸殺的屍體


    餘羅羅奮力的反抗,可是麵朝下被壓著,她根本無法抓到張天望。張天望正想把餘羅羅的上衣扯下來,一個聲音出現在兩人身邊


    “你果然按耐不住了,張天望”,張天望一驚,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頭一看,是一個麵容柔和而俊俏的男人。男人麵帶微笑,看起來溫文爾雅。鍾心揚起一腳把張天望踢的撞到後麵的鐵櫃子,他把餘羅羅從地上扶起來。餘羅羅驚魂未定,緊緊的靠著在鍾心懷中,還在喘氣


    鍾心扶著餘羅羅的肩膀:“沒事吧,還好沒有來晚”,餘羅羅搖了搖頭:“沒事,謝謝你!鍾醫生”。張天望坐在地上:“混蛋!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鍾心:“因為龍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在大街上行凶”。


    鍾心:“你可不是一個如此魯莽的人,你行凶是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吧。好趁機來法醫室偷走你妻子的屍體”,張天望:“沒想到啊,這小小的市區刑警隊裏還有這等人物?看來山炮他栽的不冤”。鍾心:“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奪回你妻子的屍體,隻不過不知道你的尋找的時機而已。你這動作也太明顯了,我當然得回來看看”


    張天望:“不過多你一個,又能怎麽樣呢?”,張天望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鍾心:“隻不過徒增一具屍體罷了”。鍾心:“是嘛,那你開槍啊”,張天望:“你還指望誰來救你?就算你通知那些人趕回來,他們也來不及的”。鍾心一笑:“我可沒通知他們”,張天望:“難道你還有什麽依仗?”


    張天望怕鍾心真的有什麽依仗,毫不猶豫的對著對著秋莫的腦袋開槍。槍聲在室內尤其的響,餘羅羅抱著鍾心往後推,想讓他躲掉子彈。但是她發現鍾心的是身體就像一顆樹,根本推不動。鍾心低下頭:“別擔心”,餘羅羅轉頭,發現鍾心的一隻手握著拳頭。鍾心攤開手,手裏有一顆彈頭。鍾心把彈頭丟在地上:“槍對我可沒有用”


    張天望死死的盯著鍾心,他微調槍口,對著餘羅羅:“那她呢?”。張天望對著餘羅羅連開數槍,直到把彈夾打空。餘羅羅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而張天望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鍾心的手就像一個自動定位器,精準的接住了每一顆子彈,動作快的隻能看見他手的殘影


    鍾心:“你還有什麽招數嗎?都使出來吧”,張天望扔掉槍,從身上拿出一個彈簧刀,衝向秋莫。秋莫幻影般的側過身,精準的抓住張天望拿著刀的手,握緊。張天望感覺到一股巨力在碾壓自己的手掌,刀脫手而去。秋莫另一隻手抓住張天望的後脖子,一下子把他按在牆上


    鍾心對站在原地已經愣住了的餘羅羅說:“去拿一根繩子”,餘羅羅這才反應過來:“哦,哦,我馬上去拿!”


    餘羅羅剛剛跑出去,鍾心又對她說了一句:“先別通知龍隊他們”。餘羅羅不知道鍾心想幹什麽,不過她答應了鍾心,跑出去拿繩子了。


    隨後,餘羅羅拿來繩子,鍾心把張天望綁在椅子上。餘羅羅:“你想幹什麽?”,鍾心:“審他”。餘羅羅看了看屍檢室,她剛剛檢驗的屍體都還沒有入櫃子:“在這裏審?”。鍾心:“在這裏審,再合適不過了”


    鍾心走到剛剛張天望拉開的櫃子,把裏麵那具女屍直接單手給抬了出來。直接拎著手臂,拖到張天望麵前:“這個不就是你在這裏的目的嗎”。張天望憤怒的掙紮著,怒罵:“你這個混蛋!你想對她做什麽!”。鍾心:“我對她做什麽,取決與你和我說什麽”,張天望牙齒磨得嘎嘎響。


    鍾心把抓著張天望妻子的手臂在張天望麵前搖了搖:“你說她的手臂要是缺了,是不是特別難看?”,張天望:“你想問什麽,問!”。鍾心:“那個提供特殊澀情服務的酒吧幕後的人,不是山炮對吧”,張天望有點吃驚的看了看鍾心:“你怎麽知道的?”,鍾心:“你隻要回答我就行”。張天望點了點頭:“確實不是山炮”,鍾心:“那山炮為什麽要替幕後的人頂罪?”。張天望:“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也許有什麽把柄在那人身上吧?”


    鍾心:“那這個人是誰?”,張天望:“我不知道”。鍾心:“看來你是真的嘴硬啊”,鍾心把女屍手臂往上一拉,眼看著就要把女屍的手臂拽下來了。張天望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這一幕。鍾心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張天望的表情,明顯很痛苦


    鍾心放下女屍的手臂:“看來,你也有什麽把柄被那個人抓住了”,鍾心:“你和山炮為什麽守口如瓶?你們到底有什麽把柄被幕後的那個人抓住了?”。張天望睜開雙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鍾心把女屍甩到張天望懷中,張天望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屍,看不見他的表情。鍾心:“是項飛宇嗎?”,鍾心細細的觀察這張天望的反應,張天望漸漸的抬起頭:“我不知道什麽幕後的人,也不知道你在問什麽東西”。鍾心:“看來這個人真是把你們兩個控製的死死的”,張天望不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那具女屍,眼裏脈脈含情


    餘羅羅也不笨,她雖然有些東西沒有聽懂,但是能聽出來鍾心的意思是應該還有一個人,是張天望和山炮的同夥


    鍾心盯著張天望,一直盯著。張天望則不再去看鍾心,隻是低著頭,似乎想要把頭邁進女屍的懷中。鍾心從張天望的表現中總結出來一個情緒:“畏懼?你為什麽要畏懼我?你這樣的人,根本連死的都不怕。那你在怕什麽?告訴我!”


    張天望不再出聲,鍾心歎了一口氣,告訴餘羅羅:“通知龍隊他們吧,張天望已經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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