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隊,什麽時候審訊?”,龍隊:“帶到車子裏麵的審訊室,我們連夜審訊!”。龍隊:“大家收隊吧,晚上在房車打個地鋪吧”,龍隊看向修宇:“你要參加審訊嗎?”。修宇點了點頭:“我在旁邊坐著就好,可能會問幾個問題”,龍隊點了點頭:“這一次你出力最多,辛苦了”


    斌子上來勾著修宇的肩膀:“修宇小子,明天請你吃飯,哈哈哈哈”,修宇:“走吧”。三人走進審訊車,蘇糖從房車跑了過來:“我也來”。龍隊:“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車裏待著,跑什麽!”,蘇糖:“哎呀,不是有路燈嘛”


    四人走上辦公的車子,劉彤被拷在了椅子上。蘇糖和斌子在劉彤對麵坐下,修宇在桌子側麵搬了個凳子坐下,龍隊站在修宇背後


    蘇糖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錄音筆,放在桌子上:“說吧,現在已經證據確鑿。我們解救人質的時候在你家裏找到了那雙和死者一模一樣的鞋子,同時在吊死的死者身上找到了你的皮膚血液dna”


    劉彤:“他們兩個就是我殺的”,修宇:“ 不對吧,也應該是你和北小小合謀殺死的吧”。劉彤:“是我逼他怎麽做的,和他沒有關係”,蘇糖:“但是他可不是怎麽說的,剛剛我們在另一個審訊室(房車)可是審問過他”


    劉彤拳頭握緊,小聲和自己說:“這膽小的家夥!怎麽還敢說出來了,艸!”。修宇:“說說吧,你和許圓圓到底是什麽關係,你殺人是為了她吧”,劉彤居然臉一紅:“她,她,她姑且算是我的戀人吧。雖然可能是我一廂情願”。蘇糖:“聽許圓圓的班裏人說,你們也隻是幾個月之前才認識的吧”,劉彤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在幾個月之前偶然相遇的”


    蘇糖:“詳細的說說,你們的關係。還有她墜樓的經過”,劉彤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開始說:“我無比慶能遇見她,在那一天”


    劉彤開始回憶起幾個月前的第一次遇見許圓:“我出生在這個城市,出生的時候正好趕上黑暗侵襲的之後的混亂元年。出生後不久,我的父母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劉彤說到這裏,修宇的眉毛顫動了一下。


    劉彤:“親戚都說我是天煞孤星,克命,把我爸媽都克死了。很快,這事情就在周圍的街坊鄰居傳遍了。雖然爺爺奶奶都告訴我不要相信他們說的,可是他們也很快去世了。我被附近的孤兒院收養”


    劉彤低下頭:“他們都說我是天煞孤星,沒有人願意靠近我。切!誰tm要和他們玩!哼!後來我通過孤兒救濟,上了小學和初中。我也沒什麽朋友,和校園裏麵的幾個混混成了兄弟。偷東西,砸場子我都跟著幹過。但是來高中之後,不一樣了。我的幾個兄弟,準備在這個高中弄一個新混混勢力。但是沒想到,這高中原本就有一個不小的混混勢力。好像還和黑勢力有點關係,他們很快就來找麻煩了”


    “那天,我們兄弟幾個打了一場很凶險的架。我差點被捅了,身上滿是傷痕,幾個兄弟也都被送進醫院了。我錢不夠了,傷的又不太重,就自己回家了。誰知道,走著走著手臂和大腿上的傷口崩開。我坐倒在路邊,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我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在大街上”


    劉彤微微一笑:“然後她從街角出現了,看見我,走到我麵前和我說,‘同學,你受傷了!還能站起來嗎?’”,劉彤眼神裏麵的笑意更濃:“我還凶她來著,說關她什麽事兒。結果她和我說,我會死的”。


    “那個傻丫頭,真善良。她拖著我走進自己的家裏,她家裏就一個奶奶,而且還上了年紀,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聽不清了。她從家裏拿出碘伏給我消毒止血,又給我綁上了繃帶。我還記得她別在頭上的發卡,還有她微微露出的額頭,好美!”


    “我在她家裏麵養了幾天傷,她每天收拾家務,照顧奶奶。家裏沒有洗衣機,她就手洗衣服。看她做飯的時候,我給她打下手還把自己的手給切了個口子,哈哈”,這個男生說道這裏,像個陽光的男孩一樣笑起來,可是眼框裏卻異常的晶瑩


    他笑完之後,聲音卻哽咽了起來:“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家的感覺。不是因為那個不大的老房子,也不是因為她收拾的很幹淨的屋子,而是因為她”。


    “傷好了之後,我厚臉皮的待在了她家裏。我也知道自己很厚臉皮,所以努力的幫她做家務,照顧行動不便的奶奶。她好像也默許了我的厚臉皮”


    “後來,我和她說了我小時候的事情,我父母的死,還有我是天煞孤星的事情。我以為她會嫌棄我,但是她卻告訴我,那都是假的而已”


    劉彤看向蘇糖和斌子,看向修宇和龍隊:“也許我是個混蛋!我幹過很多壞事!但是我看到她每天毫無怨言,做著家務。每天不怕髒,不怕煩,照顧奶奶,扯著嗓子和奶奶說話,給奶奶看全家福。每天把這個不大的家,收拾的幹幹淨淨。穿著洗的掉色的舊衣服,還努力的挑燈學習。她告訴我,她想考上大學,然後掙錢帶著奶奶換個新房子”


    “我覺得羞愧難當,我覺得她的身上發著光,將我自以為的憤世嫉俗照得無所遁形。她活得比誰都認真!我........”


    劉彤停下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可是,我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她陷入了校園幫派的惡鬥。那天我和她一起走去大高三的教室,她看見被堵在牆角勒索的北小小。她說她看到北小小被勒索好幾次了,然後我們就一起救了北小小。後來北小小成了我們兩個的小跟班,不過也因為我在校園混混裏麵的地位,他也沒再被勒索了”


    “就在前天,我沒想到,那幫人居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把她抓到了九樓的老辦公室。我聽聞事情急忙和北小小趕到哪裏。那天天氣很差,又暗,又打雷,又下雨。那幾個人早有準備,好幾個人把我和北小小給控製住了。他們抓著圓圓的頭發,讓我將自己和兄弟幾個組織的校園混混勢力解散,我擔心圓圓出事便一口答應了”


    劉彤猛地錘擊桌子:“誰知那個混蛋他看到圓圓的臉,居然想猥褻她。圓圓反抗,幾人互相推搡,地上又滑。圓圓一個不小心從背對窗子滑倒,那窗子不知道為什麽那麽低。她從窗子跌出去,墜了下去”


    劉彤:“那個混蛋看出人命了,立刻就慌得逃跑了。可是我又怎麽能放過他們!!怎麽能放過他們!!!他們該死!!!”


    修宇:“然後你就先殺了兩個主謀?捅了他那麽多刀”,劉彤點了點頭:“是,我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北小小讓他協助我,他居然說也想和我一起做這殺人的事。我也沒想到他居然也那麽恨那幾個人,他以前被那個混蛋逼著買過兩次一模一樣的鞋子,我們就製作了怎麽一個血鞋印來混淆視聽。北小小居然知道廁所裏麵居然還有通向外麵的暗道,他說他以前躲在裏麵偶然之間發現的。就是廁所第六個隔間裏的地磚下,有個暗道。廁所右邊的牆壁裏麵居然是中空的,我們從暗道裏麵出來,是九樓的另一個屋子”


    斌子:“暗道?學校裏麵怎麽會有暗道?”,劉彤:“我也不清楚,也許是蓋樓的人偷工減料吧”。蘇糖:“另一人你怎麽殺的?”,劉彤:“被我絞殺的,我把他吊在教學樓,也是在為請筆仙做準備。本來還想再殺幾個為請筆仙做準備的,誰知道你們已經查到我頭上了。我看到你們往六班走,就知道你們已經發現我了。所以準備提早計劃,就在今晚,我和北小小來玩筆仙遊戲,招圓圓的魂魄”


    蘇糖:“你知道,北小小也喜歡許圓圓嗎?”,劉彤:“當然知道,否則他那麽膽小的人,怎麽敢和我幹殺人的事情,還敢在半夜請筆仙”


    龍隊:“你雖然還未成年,但是殺人罪是大罪!等法院判決之後,你至少要在少管所待上八年!”,劉彤:“無所謂了,我本來就抱著要死的準備”


    修宇忽然感覺到了什麽,指了指劉彤的後麵:“她來了”。劉彤瞬間明白了,扯著束縛手的鏈子,看向背後。


    一襲紅衣,她聽到了他說的話


    劉彤因為哽咽,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圓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許圓圓的脖子微微顫抖,長發也跟著微動,她沒有說話,轉身消失了


    劉彤扯著手銬,把手都勒出了血痕:“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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