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香琴他們都進了屋之後,剛才引路的女傭走到陸雪霜麵前,斥責的說道,“家裏來了客人,等著熱水沏茶呢,你倒好不幹活還在這發起愣來了。還想不想幹了,趕緊的!”


    “紅姐,我錯了。我這就幹。”陸雪霜趕緊的回了廚房,看向跟進來的紅姐,裝作好奇的問道,“姐啊,今個來看病的是什麽貴人啊?我看你對他們比對上次的那什麽何市長的家眷還要客氣呢!”


    “你懂個什麽!”紅姐撇了撇嘴,衝她顯擺的說道,“那位貴婦人可是龔軍長夫人,不說她夫家有多顯赫,就是她本人也厲害著呢。在這北京城,隻要有身份地位的,可都是知道這位夫人的。”


    “竟是如此厲害。”陸雪霜接著問,“那跟著她進來的那一對年輕男女呢,和她什麽關係啊?”


    “據說是她女兒和女婿。”紅姐說完,感歎了一句,“看人家才是好命啊,投胎成為了富貴小姐命,我們啊也就隻能做個伺候人的傭人。”


    陸雪霜一聽陳香琴是那人的女兒,震驚之下,手上的水瓢直接掉在地上。


    紅姐被她嚇了一跳,見水灑了一地,氣的抬手就對著她的後背狠狠的打了一下,“不想幹就給我滾蛋!這發生什麽神經呢!”


    “紅姐,我錯了,我錯了。”陸雪霜趕緊縮著脖子道歉,將水瓢撿起來,又將地上的水擦幹淨了,麻利的幹起活來,再也不敢多問。


    -


    而另外一邊,老中醫,也就是秦老先是給陳香琴診斷了一番,摸著胡子沉吟了半天,皺眉搖了搖頭,歎氣道,“傷了根基,想要根治,令你如常人一般懷孕,難啊……”


    “老先生,我不求如常人那般,隻要能有一線生機,令我懷孕就行!”陳香琴滿是希冀的說道。


    “你想要一線生機,老夫可給你,但這一線,虛無縹緲,能否令你懷孕隻能靠天意!”秦老看向張宸毅,“當然,也要靠他。若他精力與你相契合,或許能將這一線擴大幾分……”


    說著,秦老拿過張宸毅的手腕為他摸脈,過了一會兒說道,“之前因做過結紮,精氣有所虧損,幸好並不嚴重,隻需調養半年即可恢複如初。”


    “老先生,那你剛說的精氣,我與妻子可是契合?”張宸毅緊張的問道。


    “尚可。”秦老摸了摸胡子,開口道,“我開幾幅藥,你們先調養著。等過個半個月再來。”


    “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是有可能有孩子的?”陳香琴麵帶喜悅的問道。


    鍾玥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期待他肯定的回答。


    “若別人是十分希望,那你們這裏就隻存一分,甚至更少。”秦老說道,“我隻能盡我所能為你們調養身體,最後成不成,還是那句話,靠天意。”


    鍾玥和張宸毅聞言,不禁麵露失望,反倒是陳香琴知足的笑了,說道,“這就夠了,能有希望總比沒有強!”


    “你有這豁達樂觀的心態就好啊。”秦老聞言讚賞的笑了笑,“等半年後將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說不定就懷上了呢。這事啊,誰都說不準。”


    “老先生說的是。”陳香琴站起身,躬身衝他感激道,“謝謝您。”


    -


    陸雪霜一直躲在廚房裏,等確定陳香琴一行人都走了之後,才敢到端著茶走到前廳,將熱茶放到秦老麵前。


    她有心想打探幾句,可是,她又不敢,正巧,這時,秦老的孫兒從外麵回家來,一落座就說道,“爺爺,剛才我好像看見鍾玥姨從咱家出去的。最近都傳她失散了多年的女兒找到了,可是真的?”


    “是真的。”秦老點頭,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道,“雖然女兒找到了,算是苦盡甘來,可是有不美之事啊。”


    “怎麽?”秦時立刻好奇的問道。


    秦老看了一眼在一旁擦洗的陸雪霜,讓她出去。


    陸雪霜笑著應了一聲,然而,等走出去,見院中沒人,她又悄悄的返回去,躲在窗口偷聽。


    越聽,她這神色就越是吃驚,神色一會兒嫉妒,一會兒幸災樂禍,十分精彩。


    聽的差不多了,陸雪霜擔心會被發現,連忙捂著急速跳動的心髒回到了廚房,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不到一年的時間,那陳香琴竟然能夠有這樣的大造化,居然有如此顯赫的親生父母,真是令她嫉妒的發狂。


    還好,有一件讓她覺得大快人心的事:陳香琴難以生育!


    陸雪霜想到張父張母,明白他們斷然不能接受兒子無後的,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報複的火苗。


    然而,再一想到如今陳香琴的強大背景,她那絲報複的小火苗瞬間又熄滅了,有這麽個鳳凰兒媳婦,就算不能生育又如何,張宸毅的前途,還有張家的富貴可都要靠陳香琴呢,張父張母就算想抱孫子也不能和這些榮華過不去吧?


    陸雪霜咬了咬唇,還是暫時打消了這作死的念頭。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這一個多月便過去了。


    在幾天前,陳香琴和鍾玥等人搬進了四合院中,這房子倒是和秦老家不遠,僅隔了兩道街,去把脈看病方便許多。


    陳香琴肚子上的傷口徹底好了之後,她就開始去大學旁聽了。


    陳香琴無課業學分壓力,全憑興趣旁聽,聽的很雜,從文學曆史,到經濟工商,有時候還會去聽聽醫學院的課,反正隻要無事,她能從一早去了學校,呆到晚上再回來。


    要說她聽的雜,不認真的話,還真是冤枉了她,每次上課,她比誰聽的都認真,那筆記本,一個月,各個科目的都被她給記滿了一本。


    如此充實的課業生活,每天接觸不同的知識,讓她的眼界確實寬了許多,陳香琴自己也覺得學的越多,心中越有底氣,人也越有自信。


    這晚,張宸毅攬著陳香琴的肩膀,有些猶豫的說道,“今天,爸媽來信說是家明考完試了,他們過幾天就過來。這次,不好讓他們住軍區那邊了……”


    “我知道。這四合院房間多,明天我就收拾出來兩間屋,讓他們住。”陳香琴拍了拍他,鬥誌昂揚的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安啦,不管你媽是唐僧念經,還是請來大仙做法,我都能接的住!”


    張宸毅被她給逗樂了,翻身將她壓在身底下,一邊親她一邊笑著道,“我發現上大學後,你越來越有朝氣活力了……”


    “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陳香琴攬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一下他的鼻尖,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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