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看見張宸毅渾身抽搐,翻白眼吐唾沫,要被嚇死了,撲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兒啊,你這是咋拉,你別嚇媽啊……”


    張父也是被嚇個半死,急著出門去請醫生,不過,陳香琴一把將他拉住了,裝作焦急的開口道,“爸,我媽已經去請醫生了,他們馬上就來,你幫我將媽先拉開,我將毅哥扶起來。”


    “好好好。”張父也是慌的沒了主見,聽兒媳婦這麽一說,彎腰將張母用力的一扯,“兒子都那樣了,你還趴他身上,你是想讓他喘不上氣啊!”


    “嗚嗚嗚……我不是……他爸,兒子不會有事吧?!可,可這不可能是喝香灰水喝的啊!”張母大哭的說道,“誰家喝那個也都沒有這麽出過事啊!”


    “你還信那玩意!我,我真是被你給氣死了!!”張父氣怒的吼道。


    “讓一讓。”就這時,一醫生,兩個護士帶著推車趕緊跑過來了,“趕緊將病人抬上車,去急救去洗胃,這要是晚了,可是要出人命了啊!”


    這醫生剛才已經得了鍾玥的吩咐,此刻,也不查看什麽情況,就往死的方麵說,還表現的一臉焦急。


    “啥?!要出人命?!”張母聽到這話,眼前一黑,直接又嚇又急的暈了過去。


    “他娘!”張父見此,焦急的喊了一聲。


    “沒事。就是急火攻心了,緩緩就好。”鍾玥走過去,直接掐向她的人中,用的力道有些重,疼的張母嗷的一聲,醒了過來。


    “嗚嗚……小毅啊,我害了他啊……”張母一醒來就哭,哭的一臉絕望。


    鍾玥見她如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張母也是一片慈母心,奈何不懂的如何用正確的方式疼自個的孩子。


    -


    裝模做樣的檢查了半個多小時,張宸毅被用推車從急診室給推了出來,人還是‘昏迷’的。


    “醫生,我兒沒事吧?!”張母一見人出來了,趕緊撲上去問道。


    “剛才給他洗胃了,那香灰水或許一般人喝了就是鬧肚子,拉幾天就沒事了。可是,你兒子這身子不行啊!這對他而言,是毒物啊!老人家,以後你可別信那什麽封建迷信的東西,會害死人的,最後救你兒子命的,還是我們這些醫生!”得了囑咐的醫生,一臉鄭重的批判了一番封建迷信,又順道弘揚了下醫學的偉大。


    “是是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讓他們喝香灰水了!嗚嗚……我錯了!我差點害了我兒子的命啊!”張母聽到兒子沒事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的認錯,悔恨不已。


    -


    一天之後,經過醫生的查看,張宸毅終於不用在病床上躺著了,可以出院了。


    張母被他嚇了這麽一回,再也不敢提什麽香灰水的事情了,在張父的嚴厲嗬斥下,就連那些什麽送子符,桃木啊也都被她給收起來了。


    “媽這次是真消停了。”過了兩三天,張宸毅笑著衝陳香琴說道,“你這法子還真有用。”


    “那是因為你才是她的軟肋。她心疼你。”陳香琴抓著他的手捏了捏,換了個話題問道,“哎,對了,曉茹還沒消息嗎?”


    “還沒有。”張宸毅皺眉搖頭,有些氣怒道,“這妮子,也不知來個信報個平安,害的全家都為她擔心!”


    “她估計去了南邊,安頓好要一段時間,寫信寄過來也要十幾天功夫。再等幾天,或許就有消息了。”陳香琴安慰道。


    -


    這事,還真的被陳香琴說中了,幾天之後,張曉茹的信寄到了軍區。


    “她在哪呢?!說的啥啊?她現在過的好不好?”張母一聽閨女終於有消息了,激動的一連串的問道,“小毅,你趕緊快看信。”


    張宸毅一邊拆開,一邊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將信讀給張父張母聽。


    張曉茹的信並不長,一是說自己離家出走太不孝,給爸媽道歉請罪,再者就是說自己一切安好,最後囑咐不讓眾人去找她,等她闖蕩累了,或是幹出一點名堂,自己就會回家的。


    “一個女孩子家,要啥名堂,就該在家裏老老實實的嫁人生孩子!”張母氣呼呼的看向張宸毅,“你快看看這地址,你按地址去找她,將她給我帶回來!”


    “媽,這地址一定是假的。”張宸毅說道,“曉茹說她會一月寄一次信報平安的,你就放心吧。沒大事。”


    “我怎麽放心!”張母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她的那一套。


    張父煩的歎了一口氣,不想理她,而是衝兒子說道,“既然知道曉茹沒事,我也放下心了。我和你媽明個就回去。家明雖能住學校,可也不能家裏一直沒人照看著。”


    “我不回!”張母死擰的說道,“女兒不回家,我就不回去。這裏兒子兒媳婦又得了那樣的病,我哪裏放心回去。家明還有一個月就考完了,到時讓他也來北京。”


    張宸毅看向張母,“媽,你先和我爸回去,家明要考高中呢,至關重要,他自己在學校能吃好嗎,你也不回去照應著。”


    張母一聽小兒子可能吃不好,頓時這心理也有些焦急,三個孩子都是寶啊,都一樣疼著,猶豫了一下道,“那我們先回去,等家明考完試,我們再一起過來。”


    -


    張父張母走了沒幾天,陳香琴也出院了。


    “香琴,媽今天帶你去一個老中醫家裏看病,宸毅這做了手術雖然恢複了生育,可是,這結紮之後再恢複,或多或少是有影響的,讓他一起去,都把把脈。”鍾玥安排道。


    “嗯。聽媽的。”陳香琴說。


    老中醫的家在一四合院內,頗有底蘊,陳香琴走進院子,就不禁想到這四合院後世被炒的甚至價值十幾億還是有價無市。


    “媽,咱現在能買得起一套四合院嗎?這房子,以後一家人住一起不擠又熱鬧啊。”陳香琴偏頭衝鍾玥小聲說道。


    “傻閨女,不用買,咱家有兩套呢,都沒人住。你要喜歡,我們選一套裝修完搬進來。爸媽也想和你們住一起,確實寬敞。”鍾玥笑著說道。


    陳香琴現在才意識到她如今怎麽也算個小公舉了啊!


    家裏有權又有錢啊。


    “請進,我家老先生已經在等你們了。”她們一進前院的門,就有個女傭迎了出來。


    陳香琴和張宸毅跟著走了進去,兩人都沒發現,在另外一邊的屋簷下,有一個女人正一臉憎恨的看著他們。


    這女人,就是陸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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