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皇宮,一個人手拎一把比普通寶劍寬兩倍的兵刃正在旁若無人的行走著,宮內侍衛看到此景卻沒有一個人感到緊張。


    因為老祖有令,此人可以在宮內帶刀行走!


    皇室藏寶,任其挑選!


    皇宮眾人,任其差遣!


    龍嘯天看著遠處的那道身影鬱悶道:“大哥,我是皇帝還是他是皇帝?”


    魯明漢勸慰道:“愚兄已經調查清楚了,他與林碧玉走散了。而他那把碧血劍,能感應到林碧玉手中的易血刀!我猜測易血刀定是被收入納戒之中隔絕了二人感應,否則以他的性子豈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皇宮!”


    “大哥,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三天了,昨天朕登基大典他都不去,竟然是在朕的藏寶閣強擄藥材。朕親去見他,他連句解釋都沒有,甚至,直接無視朕!”


    “賢弟,你現在是一國之君,有些話有些事都不能由著以前的性子了。你隻要相信老祖不會害你就行了,二弟他……畢竟還是你的表哥不是嗎?上次我們立場不同,他氣急攻心選擇了割袍斷義,仔細想想,若非我們有交情,換換人恐怕就是血濺五步的下場了。唉!自從賢弟登基,以後這樣的話愚兄還是少說為妙,免得惹賢弟不愉快……”


    一個小太監疾步走來,呈上一封書信。


    “挑戰書:十日後,某大唐丹遊子於大盛皇宮與貴國丹師切磋煉丹之術,三十以下丹師盡可上前交流,若貴國無人可用,年齡放款到五十歲亦無妨。”


    “狂妄!明明就是看朕剛剛登基,社稷未穩,就想踩寡人一腳。大唐,我記住你了!快,快敲震天鼓!讓滿朝文武共商大事!”


    “慢!”魯明漢趕忙阻止。


    “大哥,你也要忤逆朕?”


    “賢弟……皇上啊!萬萬不可敲響震天鼓,一個小小的挑戰就引發朝廷這麽大的震動,讓他們知曉了,豈非……”


    龍嘯天冷靜了下來,“對對對,大哥說的沒錯!可是,隻有十天時間,朕哪裏去尋煉丹師呢?龍依依!對!我看過大盛境內修行者的資料,龍依依是丹師!”


    說著就往樓下跑。


    魯明漢急忙跟上,狀似無意道:“皇上果然吉人天相,無論怎樣的人才,朝廷都不缺少。龍依依隻是明麵上的,估計龍家老祖那裏會有更高明的煉丹師也說不定!”


    龍嘯天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感激的拍了拍魯明漢的肩膀。


    “大哥!兄弟年幼,又剛剛登基,幸好有哥哥時常提醒,我才少做錯事。今日是兄弟魯莽了,咱們這就去拜見老祖!”


    ……


    張易走回自己的院落,其實是原太上皇龍乾的寢宮。


    英雄正在院子裏無聊的打著盹,見張易回來了,英雄才有了點精神。


    “主人,小李順喝了你的酒已經睡了三天了,馬鳴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至於那個活死人酒瘋子……”


    張易嘴角翹了翹,丟給它一粒丹藥。


    英雄眼睛一亮快速吞下。


    “其他藥材均已備齊,隻差一株主藥……化形草!一旦丹藥煉成,你就可以幻化人形了。”


    英雄鷹眼圓睜,隨後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畫大餅充饑,我老鷹不信!”


    “英雄,你身為林碧玉的靈寵,真的感覺不到她的方位?”


    “又是這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


    張易不再讓黑鷹傳言了,隻是質問黑鷹劍:“你老實交代,它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傲嬌到與主人鬧意見了!還有,它身為靈寵,為什麽不擔心主人性命?”


    “主人,是您多慮了。已經簽了主仆契約,主人亡命,靈寵即使僥幸活命,契約壓製之下怕是再也沒有進階的可能了。”


    “怕是?就是還有別的希望了?我要肯定的答複!它突然之間能開口說話了,也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來,即使我煉出了化形丹,也要考慮一下該不該給它吃了。我要的是全身心的服從我,而不是有自己小算盤的滑頭!既然主仆契約都約束不了它,你讓它即刻返回大山吧!我放它自由!”


    “主人!”


    “黑鷹劍!”


    “好吧……”


    張易冷哼一聲不再與黑鷹劍神念交流,邁步,進了房間。


    床上並排躺著三個人,喝了進階酒的小李順。


    經過枯榮訣治療後日漸好轉的馬鳴。


    還有,已經恢複脈搏卻對外界毫無感知的植物人……酒瘋子。


    看著小李順,張易眼神柔和了一些。孩子,醒來之後你就是築基期了。


    目光移向馬鳴,枯榮訣運轉,木靈氣緩緩注入他的身體……


    爛成一坨的心髒已經煥發了新的生機,摧心掌遺留的傷害已經被木靈氣或驅逐或吞噬或轉化了,張易有預感,馬鳴隨時會醒來。


    收了功法,張易無奈的看向酒瘋子。幾天來不停的用木靈氣滋潤,酒瘋子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紅潤潤的,端的是鶴發童顏,仙家高人典範。可惜,身體恢複的不比馬鳴差多少,就是對外界毫無感知……


    “豔……兄弟……豔兒……張兄弟……跑……”


    馬鳴大哥!張易激動而下開口而出:“阿巴阿巴……”隨即趕緊閉上嘴皮子,殷切地看著馬鳴。


    “誰?”馬鳴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待看清了麵前的張易,馬鳴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張易兄弟,看你好好的站在這裏我也就放心了。”


    張易點了點頭,指了指他的心髒。


    “兄弟放心,我沒事,我很好!”口中說著安慰的話,心神探入心髒……


    豁然抬頭,目光炯炯的看向張易!


    那張開的有些誇張的大嘴巴出賣了他心中的震驚……


    張易滿眼含笑,點了點頭。


    “兄弟!”


    馬鳴挺身而起,然後在床上“嘭”給張易磕了一個響頭!


    “你我兄弟,我過於做作顯得我們生分!但是,今天這個頭必須得磕!今後,我馬鳴的命就是兄弟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易趕緊在地上跪下,心道: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個人很難生存。我張易不是神,我張易……隻是一個被命運作弄的可憐人。我,需要夥伴。需要可以放心的把後背托付給他的戰友!


    “張易兄弟你不必如此,我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這樣,讓哥哥我怎擔得起?”


    “傻子,我師父與你一個頭磕在地上,意思就是大家以後就是親兄弟了!”小李順的聲音響起。


    “呃……是我愚鈍!隻是,我馬鳴一直是想追隨張兄弟的,沒想到現在成了異性兄弟了,嘿嘿!”


    “師父,徒兒扶您起來!”小李順見馬鳴隻會傻笑也不知道下床把師父扶起來,賭氣一蹦,要跳下床。


    不料……


    “哎呀師父!快救命啊!”


    “哈哈哈!”馬鳴大樂,小家夥用力過猛跳房梁上去了!


    “咳咳咳……”張易也笑了。


    “不對!你築基了!”馬鳴飛身而起,把小李順從房梁上抱下來猛然發現了異常。


    “我……築基了嗎?我可以飛了嗎?謝謝師父!”小李順趕緊掙脫馬鳴,給張易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張易扶起他,回頭看見馬鳴正怔怔的看著酒瘋子發呆。


    “他……是酒前輩?”馬鳴苦澀道:“我們之中修為最高之人都落得這樣的下場!張兄弟,你告訴我實話,師妹她……是不是情況不妙?”


    張易神色黯然,張了張嘴,隻好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


    然後,把小李順推到他的麵前,又指了指床上的酒瘋子,然後走出了房間……


    遠遠的聽見小李順說:“馬叔叔,你教我禦劍飛行之術吧!”


    “好……”


    ……


    張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然後淩雲翅一震,瞬間飛離了皇宮。


    神識鎖定之下,朝著皇城外飛去。


    然後在一處莊園降落,匿行劍在手,手中拖著一個陣盤,隱匿了下來。


    這個陣盤是從酒瘋子的懷中取出來的,也是張易最早見識過的陣盤。當時還是煉氣修為的林碧玉都能正常使用,後來程向天想據為己有,被酒瘋子揍了一頓又奪回來的那個。


    剛才明明察覺到英雄是飛向這個方向的,可是一進入莊園再也沒有了它的氣息。


    一炷香過去了,莊園毫無異常,張易正準備換個地方。忽然大門打開,一個太監服飾的人進了莊園,公鴨嗓叫囂著:“禦用供奉丹青子速速接旨!”


    一個房間內傳出一聲冷哼,“把這個不知尊卑貴賤的奴才打出去!”


    幾個小廝就欲動手……


    “大膽!我乃老祖親派,命你前去共商要事!”太監腰杆挺得筆直,語氣強硬。


    “哼!老夫是你們請的供奉!供奉!不是你們皇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老祖?老祖年歲大了更離不開老夫的延壽丹!想多活幾年就得對老夫恭敬些,別拿什麽狗屁的聖旨壓人!”


    “你……你……哼哼!難怪你大唐丹修丹遊子如此放肆,原來是你們這些人在撐腰!既如此,你好自為之吧!相信很快你就不再是什麽狗屁供奉了!”太監針鋒相對道,然後拂袖而去。


    “請留步!”門開了,一個中年儒生打扮的人走出房間,語氣和緩了許多:“你說清楚大唐丹遊子是怎麽回事?”


    “今日有東土大唐煉丹師丹遊子給我皇下戰書,十日後大殿之上挑戰我大盛三十歲以下的煉丹師!”太監察言觀色見好就收,規規矩矩回道。


    “竟有此事?可惜老夫已年愈五十了,本來我有一粒五階新丹,如果亮出,必能讓他們知難而退。隻可惜那粒靈丹剛剛出爐就被一隻妖鷹給搶了去!”


    “這個……我朝曾多次給您加派護衛,您都給拒絕了不是嗎?咱家知道您是看不上他們,可是,如果有他們在,能提前預警也是好的。實在不行的話,他們拚命相阻,相信也夠您把丹藥安全的收起了。再說,您神通廣大的,再煉一爐也不費事是不……”


    “哼!老夫煉了十爐才出了那個一粒!要是沒有被搶的話,我的火狐此時應該能夠開口說話了!”丹青子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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