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路護送雪兒回來的張易總鏢頭吧,我要好好的賞你。”


    “前輩嚴重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然後拉著林碧玉的手,露出玉鐲,“前輩,在下受龍城威遠鏢局程放天所托,將此玉鐲交給花冠酒坊掌櫃的。但是,程總鏢頭隻說那掌櫃的長得與程立雪想象,可是這天底下長得相似之人太多了,比如我與龍嘯天。請問前輩,此玉鐲該如何處置?”


    “花冠酒坊掌櫃的?哈哈!好多年沒有人如此稱呼過我了,現在聽來蠻親切的,你就稱呼我為花冠修士吧。


    此玉鐲還是留給這個小姑娘吧,這本來隻是一個認親的信物,現在雪兒如此樣貌,可比這個玉鐲更有說服力。


    早年我修為粗鄙見識淺薄,將雪兒寄養之時連同玉鐲給了那程放天。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即使沒有樣貌沒有信物,單憑血脈感應就能確認雪兒的身份了。”


    張易心中不以為然,他的心髒被白鳳注入了張毅的心頭精血,現在身上的血脈氣息連張良都錯認張易必是他古修張家後人了。


    “張易哥哥!”程立雪聽到門外動靜,跑了出來。


    張易下意識的攬住林碧玉的小蠻腰,把她摟在懷裏。“碧玉碧玉,你看看誰來了?竟然是程立雪!黑風寨時,咱們為了護她可謂是九死一生啊!現在她沒有忘記舊情令本公子甚是感動呢!”


    花冠修士看在眼裏,不動聲色。隻是看著張易的表現麵露滿意之色,“我曾說過要獎賞與你,你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


    “張易哥哥……”程立雪渴盼的望著張易。“前輩!請您指點張易功法!”林碧玉鄭重道。


    “姐姐,你懂修煉?”程立雪看向花冠修士,“如果姐姐……”


    “雪兒不得無禮!”花冠修士訓斥程立雪,打斷了她下麵的話。


    “前輩,花冠酒乃是京城一絕!不知前輩可否願意教授晚輩釀酒之術?”張易開口道。


    “哈哈哈!幸虧你選擇的是釀酒術,否則我保證你後悔一生!我所修行之法,乃是存陰功法。你一旦修煉,怕是此生子嗣無緣了。”


    好歹毒的功夫,莫非是辟邪劍不成?


    忽然,張易心中一緊,“玉兒,將程放天的蝴蝶……刀法練給前輩看看!”


    林碧玉將幾本秘笈遞給花冠修士,然後把蝴……蝶刀演練一番。


    花冠修士看完刀法,又將秘笈翻了一遍,臉色陰沉。


    “前輩?”張易抱拳道:“晚輩莽撞了。”


    花冠修士細細打量張易,“罷了!雪兒品酒可以,釀酒卻是萬萬不行的。今天,我就傳你花冠酒的釀造秘術!”


    言罷,一指點向張易。


    張易頓覺識海激蕩,一股股的釀酒技巧烙印腦海。


    “前輩!”林碧玉見張易沒有得到功法秘笈,隻是得傳釀酒之術,心中大失所望。


    “前輩,程立雪已安全送到您的麵前。還請您拿出一件信物,以便我們給程放天總鏢頭交差。”林碧玉不亢不卑說道。


    “理當如此!”花冠修士取出筆墨,在幾本秘笈上塗塗改改,然後交還林碧玉。


    “煆體功法漏洞百出,一旦修煉,毀根滅基。現在我已修改完畢,可以放心修煉了。至於給程放天的信物,你們可以將那本蝴蝶……刀譜還給他。”


    張易接過幾本秘笈,與花冠修士道別:“前輩修為高深,又對後來之人不吝賜教,晚輩甚是敬佩。隻可惜晚輩要事在身,不能與前輩秉燭長談,甚是遺憾。”


    花冠修士揮揮手,“你們各自去忙吧!我這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姐姐!你為什麽幫他們又放他們離開……”程立雪見張易等人離去了,不禁急了。


    “雪兒!”花冠修士忽然如泄了氣的皮球,精神萎靡……


    “姐姐你又犯病了?”程立雪忙扶住花冠修士。


    “姐姐之所以幫助他們,是因為姐姐感應到張易林碧玉體內有與我相同的符咒禁製!我們……是同一類人!”


    程立雪將花冠姐姐扶到院中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安頓好。心中牽掛著張易,不由快步追了出去。


    拐了幾道彎,迎麵撞上一矮胖太監。


    胖太監看見程立雪的容貌,大喜過望:“縱橫鏢局的林碧玉!我的心肝肝啊!這是天意嗎?即使在這大盛皇宮我們都能再見!”


    “你是?萬象門道士!……”程立雪大驚失色。


    申屠公孫一路跟隨張易往外走去,他有一肚子話準備出去之後要給張易說。


    張易神識散開,心中暗歎,神識傳的再遠又能如何?如花冠酒坊掌櫃這般修為高深之人還是探查不到絲毫。


    突然,他“看到”程立雪急匆匆地追了出來,眼神不自覺的怯怯的看了林碧玉一眼。


    “公子?有事嗎?”林碧玉一心都在張易身上,他的小眼神自是逃避不過。


    “萬象門道士!”張易忽然驚呼一聲,轉身往回趕。


    這是?申屠公孫直覺自己跟皇宮塵緣未了,馬上就要出去了,就要解脫了。現在……搖搖大光頭,又趕回去了。


    “萬象門!”龍乾反應過來後急忙追去,同時心中感歎,張易啊張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林碧玉必是第一個響應!你看看,她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跟你走了……


    “姐姐救我!”程立雪焦急的大喊一聲。


    “雪兒有難!”花冠修士心中急切,忽然渾身乏力,暗道:這次符咒反噬比以往更強烈!


    忽然,一個老僧走近她:“我的好美人!這些年來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卻偏偏不讓我碰,於理不合啊!”


    “是你!是你在茶水裏做了手腳!”花冠修士看著欺身而來的龍隱,頓時華容失色。


    “哈哈哈!你本就是朕的愛妃,朕卻不能擁有你,不是你本事大,是朕平時太過縱容你了。”


    “滾開!否則我恢複修為,定將你挫骨揚灰!”


    “你很不乖哦!”太上皇龍乾已經走到花冠修士麵前,伸手探向她那張傾城小臉。


    忽然聽得外麵一聲大喝:“大膽!萬象門道士竟敢在皇宮之內為非作歹,死罪!”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還有一個與身邊美人聲音很像的雀躍聲:“張易哥哥,總鏢頭!打死他!”


    不好!龍隱迅速離開,衝了出去……


    “張易!我……欠你一個大人情!”花冠修士慶幸道,同時,她也擔心張易的實力……怕是敵不過龍隱等人吧……


    就在胖道士萬重剛剛把程立雪擄在手裏準備離開之時,張易一聲爆喝殺到。


    “是你?”萬重一個哆嗦,感覺剛剛痊愈的地方又隱隱作痛了。


    “死!”張易寶劍在手,直刺萬重。


    萬重見張易來勢凶猛,把程立雪往身前一擋,“小子!有種你就殺!”


    張易劍速不減反增,隻是即將抵達程立雪身前時陡然轉變方向,拐了一個彎,刺向萬重後心。


    “小輩找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須臾之間就要衝進戰圈。


    “萬罰長老救我!”萬重危機時刻公鴨嗓都喊出來了……


    “老匹夫!你的對手是我!”做了半天跟班的酒瘋子終於有了發揮的機會,騰身而起,迎上萬罰。


    張易專心對敵,神識驅使飛劍刺向萬重的同時,左手中指一抖:“小無形,你也出去放放風吧!”


    飛劍刺在萬重身上的時候,萬重忽然哈哈大笑道:“上次老夫吃了你的大虧,現在,老夫已有防備。你的靈劍根本就穿不透老夫的這身法衣!”


    “是嗎?”


    張易冷冷一笑:“誰說老子就一定向你衣服上紮了?”


    然後飛劍方向一變,從後麵刺向萬重的一個耳朵……


    隻聽萬重一聲慘叫,右耳落地,飛劍擦著他頭皮轉圈,須臾,左耳也被割了去……


    “你……你不是個人……”萬重指著張易控訴道。


    張易不動聲色,控製著飛劍就要割取這狗道性命。


    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胖道士明明白白的喊了一句:林碧玉!


    盡管他是看著程立雪喊的,盡管他極有可能就是二太保所說的那個看上程立雪的萬象門道士。但是,他覬覦林碧玉就必須死!


    雖然他心中的林碧玉其實就是程立雪,張易才不管他冤不冤,飛劍一個轉圈,割向萬重的脖子……


    “大膽!朕命你們即刻住手!”龍隱趕到了。


    一直當觀眾,沒派上用場的馬鳴拎劍殺去。“大膽禿驢!你的命令不管真假都沒有用了!”


    “苦也!”萬重見張易飛劍淩厲,防不勝防,心中焦急,無奈之下,取出一粒丹藥吞下。


    “暴烈丹不稀奇!此情此景萬象門拿出上午刺客所用的暴烈丹就是大問題!我龍乾宣布:即日起,與萬象門宣戰!”


    “畜生你敢!”龍隱與馬鳴打鬥之時還不忘訓斥龍乾。


    忽然,“瘋猴彈腿!”酒瘋子一腳踢在萬罰的襠下。


    萬罰咬牙堅持沒喊痛。


    “嗬!不錯嘛,你可真能忍!既然如此,老夫再賞你一腳!”


    “啊……”萬罰淒厲的慘叫傳出老遠……


    “不用這麽配合吧?老夫還沒動手……呃……老夫還沒動腳呢,你就這麽配合,老夫都有點不忍心了……”酒瘋子納悶道。


    接著,酒瘋子看到萬罰襠下一片血跡。


    “是老夫功力長了?還是你小子防禦太低了,真不抗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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