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淩的識海裏坐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女子皺著眉頭,眼睛裏冷冽異常,刹那間間又轉為溫情譽戀,在後來變為堅定之後輕輕拍了拍地上躺著的女子的臉:“該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外麵的人該等急了。”


    地上的女子毫無反應,坐著的人倒在女子身邊:“該說什麽好呢,也許他是愛你的。”


    說著合上了眼睛,手指勾住女子的小拇指,腿搭在女子的腰間,睡了~


    一個月後,高高的祭台上,三個土堆成三足鼎立之勢,頗有著誰都不服誰的氣質,其中一個土堆摸了摸另一個土堆:“怎麽還不好,沒道理啊。”


    另外一個土堆眼睛都沒掙卻動了動耳朵,看四周一切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如果忽略倒在地上的青文的話。


    被太陽連續找了一個多月的冰都已經融化,唯獨祭壇中央的土堆沒有絲毫變化。


    這一個月裏無論身邊的這兩堆土說什麽,那個萬年不變的土堆多就沒有動過,凰離幾乎要瘋了,就在所有都要放棄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土堆發出哢哢猶如小鳥破殼而出的聲音。


    兩個土堆立時像兩隻土狗一樣抖幹淨身上的土,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蛋”隨著兩道殷切目光的殷殷期盼之後,終於裏麵的生物破殼而出,當那一抹鮮紅映入眼簾的時候,凰離跌倒在地不知所措。


    邱一鳴則是高興地撲了上去被破殼而出的一把推開,人仰馬翻。


    凰離跌倒之後站起來,去拉女子的手被女子無情的甩開:“為什麽?”


    僅僅是三個字還沒有辦法判斷,眼前這個有著楊冰淩麵容的女子到底是楊冰淩,還是裳情?隻是這股冷勁倒是裳情的樣子,凰離笑看湊上前:“你醒了,這就好了,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為你準備的,雪兒,我帶你回寒域我們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


    女子冷淡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邱一鳴心下覺得不對勁,按下不提。


    “楊冰淩”眼裏寒光一閃而過,手裏一團湛藍色的光芒隨之升起,瞬間掩蓋了楊冰淩的手掌,一掌拍向凰離的心髒,可惜在觸碰到凰離的時候生生偏了幾分,凰離被這一擊傷的不輕,雖然腳下分毫未動,內裏五髒都已經凍僵。


    “楊冰淩”僵硬的道:“誰讓你複活我的?”


    這可無疑了眼前的這個“楊冰淩”便是被凰離千辛萬苦複活的裳情,如此結果即使凰離挨了一掌又如何,溫柔溢出眼底:“這說的是什麽話,難道是傻了?這個給你。”


    從懷裏拿出一顆鮮紅的內丹遞給裳情,繼續道:“這是我這幾百年以來一直想要送給你的東西,雖說寒冰克製我們,但是還是有好些東西對寒冰有著絕對的壓製,就如你現在身體裏的木屬性便是一種,但這些東西都往往懼怕我們火凰族的陽火,這是我這麽多年來每年從身體裏分離出來的一點精血溫養而成的,蘊靈珠直到複活你前不久才剛剛可以自己產出陽火來,你收好了。”


    裳情手裏把玩著那個男人一心遞過來的,所謂的蘊靈珠,之間輕輕劃過蘊靈珠表麵,凰離知道分離精血的痛苦,所以眼前的這顆珠子相當珍貴,可是在下一刻裳情便徒手捏碎了蘊靈珠,裏麵凰離的精血盡數跌落壇:“蘊靈珠?我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蘊靈珠的破碎幾乎讓凰離崩潰,可是裳情下麵的話又讓這個男人重拾希望,甚至是連之前的失落都好像一下子好了,強扯一抹笑道:“你說。”


    裳情嘴裏輕輕吐出三個字:“桃花眼,你可願給我?你若願意,我就信了你是真的愛我。”


    凰離眼睛狠的縮了一下,之後幾乎是想都不想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滿足了你又當如何?”


    裳情道:“若你將桃花眼給我,我就答應與你一起去寒域。”


    凰離搖搖頭:“不不不,不是寒域,而是回我火凰族去。”


    邱一鳴心理一驚,火凰族居然還有族人存在,是不是說這世界上鳳凰也還沒有滅絕。裳情笑了笑眼裏的傷心絕望諷刺一眼可見:“我們之間竟然成了一場交易,凰離從你第一次見到我,就一直粘著我,甚至不惜被寒域冰封多年也要留在寒域,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這張臉的主人?”


    凰離堅定地身子晃動起來,語氣更加堅決:“雪兒,自始至終我愛的都是你一個人,現在你還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她不過是我用來複活你的工具罷了,隻是我讓你變成人的一個載體而已,你呢?你是怎麽對我的?我千辛萬苦做盡惡事就是為了複活你,你竟然在活了之後打算一拿殺了我!枉我竟然……”


    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邱一鳴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可理喻,複活我?難道是我苦苦哀求著你做的?你不過是知道她複活自己的女兒便會被女兒奪了壽命,所以你著急了,你想救她,你才借著複活我的名義讓她活下去而已!”裳情吼完不知不覺的眼淚已經劃過脖頸:“且我從來沒有讓你複活我,從來沒有。”


    凰離笑的荒唐邊笑邊咳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正如他們所言,你就是一個冷心冷清的女人,即使如此,你也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兩人對立而視就像是兩個結婚當天吵翻的新人,裳情絕望轉身離去,凰離抓住裳情的手腕:“你別走,是我說錯話了,雪兒,你要桃花眼你要什麽都行,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凰離手在虛空中一抓,一朵桃花躍然手心,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裳情的手:“給你給你,你不要生氣,你說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剛才是我腦子亂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發脾氣。”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這樣彎著腰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一隻茫然無措的小狗:“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歡她的你相信我。”凰離眼睛裏的血滴在祭壇上,一滴一滴。


    桃花眼自凰離出生開始就跟著凰離,這期間無論生死桃花眼都不曾消失,桃花眼一旦離體,承載的那隻眼睛便廢了,被撕裂的一隻眼壓的凰離抬不起頭。心裏本來的自卑一擁而上,凰離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艱難的微笑。


    裳情毫無憐惘的拍碎凰離手裏飄搖的桃花,隨風揚了。


    片片桃花飄落在凰離臉上,牽著裳情衣袖的手瞬間滑落,轉身在懷裏摸出玲瓏戒扔給邱一鳴,一字不語的離開,背景蕭素到邱一鳴看看都有點心疼。


    紅色在這一刻由驕傲變成零落,屹立的裳情在凰離消失的那一刻轟然倒下,邱一立馬一個弓步接住裳情,回望地上那一蛇一人,糾結道:“這扔下哪一個好呢?”


    邱一鳴這才覺得手裏有點隔心思一動,戒指躍上中指,下一秒眾人便消失了,一陣秋風卷起地上的樹葉,呼嘯而過一切歸於平靜。


    離開後的凰離漫無目的的走在林間,心裏嘲諷:初見你我便配不上傲然萬軍的你,如今失了眼睛的我就更配不上如今的你。


    雲深處小屋裏,一排排躺著三個人,老者愁容滿麵撚須長歎:“一鳴,不是老夫不幫你,而是真的沒有辦法。”


    邱一鳴放下手裏的藥草:“師尊,您是活了幾百年的神仙了,求您想想辦法吧。”


    老者臉上出現極少見的厭煩神情,收起袖子:“一鳴,當年的約定馬上就要到了,你卻將心思總放在這些上,多少人想要拉你下來你不知道嗎?”


    邱一鳴跪在老者腳邊,語氣裏甚是恭謹:“師父,您說的徒兒都明白,徒兒自小沒有父母,您親手教養便如我的親生父親一般,宗主之位固然顯赫卻從不是我心之所向,但是您期望的我都會做,她是我這一生唯一動心過得女子,也是除您以外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她才二十幾歲便慘死,徒兒……”


    一時間竟是哽咽到說不下去的樣子,緩了緩提了一口氣,愈發恭敬地道:“都說人生三苦:早年喪父,中年喪夫,晚年喪子。我尚且隻是一苦就得師父如此憐,她卻嚐盡人間三苦,竟還要如此早早身亡,師父您救救她吧。徒兒當初見便覺親近,如今想來又何不是同病相憐呢?”


    邱一嗚垂下眼瞼,眼淚滴落老者腳邊,心裏卻黑地說了一句抱歉,徒兒知不該騙取您的憐憫,可是……


    老者聽了默默良久,父親的離開永遠是邱一鳴心裏抹不去的傷痛,以往邱一鳴隻是不說,如今開口老頭道:“好吧,我可以救他們,但是必須是四年之後我親眼看看你成為宗主的那一刻,在此之前我會保住他們不死,你也莫要再說。”


    邱一鳴隻得悠悠的閉了嘴,複又想起一事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不敢不說,因為追查玲瓏戒死的何師姐真凶有線素了。”


    老者道:“還需要什麽線索?宗門裏誰人不知的事現在才來告訴我?你也不用說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安心修煉就是,保準不會讓你何師姐任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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