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淩透過識海看到自己躺在錢魅的懷裏,青文在給自己胃藥,碗邊有一層白白的粉末,青文沒味一點錢魅的笑容就深一分按向那個金色的蟲子,楊冰淩也覺得身體好像沒有那麽沉了,識海裏自己在一點一點變淡。


    楊冰淩沒有看到錢魅收起來的紙包以及手指尖捏著的金色物體,接過青文遞來的碗,順手用碗遮住手裏捏著的蠱蟲,感激的看了一眼朔雪"殿下,王妃已經暫時穩住了,沒什麽事錢魅就不打擾殿下了,朔雪走吧。"


    一點拖泥帶水都不曾,轉身就走,青文懷疑的眼神一點一點在消散,手心裏那點粉末順著指縫一點一點掉在地上,錢魅收到方吳使過來安心的眼神,笑意更濃主動伸手去牽朔雪"走吧,去看看朔音姐姐,真要好好謝謝她。"


    朔雪激動的看著錢魅的笑臉,手心裏軟軟的手指任由自己揉捏"姐姐身子弱,還在外麵跪著會不會有什麽事?"


    雖然沉迷於錢魅的美色,可是朔雪還是擔心朔音的,來時看見朔音已經時十分堅持不住了,這件事不知道殿下會怎麽處置。


    反手捏著錢魅的手指"姑娘,要不然你去找殿下討討情,將姐姐要過來吧,王妃此次一定是發現了姐姐,要是王妃醒來供出姐姐,殿下的脾氣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朔雪看見已經已經虛弱到隨時要倒下的,朔音硬是憑著自己內心的堅持穩穩的跪在地上。


    錢魅看了朔音一眼,又瞧瞧朔雪"你先回去吧,我跟朔音說兩句話。"


    朔雪不放心的看著錢魅"姑娘這裏人多眼雜我們在這裏與姐姐說話怕是不方便,王妃醒了更惱了。"


    朔雪發現朔音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心裏瞬間覺得有什麽堵在了哪裏,喘口氣都覺得艱難,錢魅在朔雪手心裏劃了一下,眼睛卻沒有看向朔雪,朔雪點點頭"姑娘與朔音姐姐先談吧,我先出去了,還是求姑娘好歹看在我的份上一定要保住姐姐。"


    錢魅在朔雪走後,眼珠子耷拉著看了一眼朔音,蹲在朔音麵前"你知道後果的,隻要你一人一力承擔了,我絕對不會將朔雪拖下水,否則即使你將我供出來,朔雪這個幫凶得陪著我一起死。"


    朔音本就虛弱,性子要強的她猩紅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錢魅"我做的事我自然該領,多謝您提醒,隻是您太小看王妃了。"


    臉上的憤怒一點點變為平靜,眼角眉梢間變得恭順"夫人要是好好待朔雪,那是他的福氣,畢竟……她那樣愛夫人。"


    錢魅利用著朔雪對自己的愛,算計了眼前這個重病的女子,心裏沒有一點愧疚感,身子前傾靠在朔雪的耳邊"她對我極好,晚上還幫我暖床,要不是有她在,這麽多個日日夜夜我都不知道要怎麽熬下去,順便說一句她熊真小不過浪起來一點不差。"


    朔音聽了這侮辱的話,氣的峨眉倒蹙,險些沒忍住一口啐在錢魅臉上,朔音長的要比朔雪好看不少,即使生起氣來的樣子也是那麽好看,錢魅不自覺的伸出手習慣性的/摸了摸,摸完之後再衣擺上擦擦手"不好意思,晃神了,還以為是你妹妹的。"


    這一幕剛好被出來到說的翠暗看見,心裏為楊冰淩不值,扔了麵盆衝到錢魅和朔音麵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朔音臉上立時就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整個人倒在地上爬了好久都沒爬起來,被翠暗拎起來指桑罵槐"我說哪裏來的好奴才,謀害主子的事居然都敢做,勾結外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呸,一窩子狼狽為奸。"


    這幾句話罵完心裏才暢快些,口沫橫飛全噴在朔音臉上,朔音也不躲身體上的疼讓她心裏沒來由的輕鬆不少,就這樣任由這個勢力的小丫頭折磨.錢魅在一旁先是因為這丫頭罵自己不高興,再有一想將朔音護在身後,一隻手摸著指甲,在手裏來回摩擦。


    隻有一點指尖在手心裏放著整個手被掰成弓形,在翠暗分心,看朔音的時候突然一鬆,手腕處使勁像鞭子一樣抽在翠暗的臉上"真是哪裏來的蠢奴才,王妃挑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還自以為的寵愛。"


    翠暗嘴裏牙齒磕著旁邊的肉,上下牙一動咬下一塊肉來,幾乎疼的昏死過去,嘴裏含含糊糊的道"等王妃……醒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隻是別說錢魅了,誰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啞巴亂哼哼,也沒人去理會,錢魅將翠暗印在腦海裏,又遠遠的看了一眼暗衛,便起身離開,自己剛才那一巴掌能有多疼了,要不是自己早早和遠處的暗衛溝通好,剛才也不能讓她學乖點。


    翠暗挨了打看見房間裏的人都被趕了出來,現在這情景自己自然不好進去,腦海裏一陣一陣的痛感吞噬著翠暗所有告狀的心思,小丫頭上來扶起翠暗"姐姐,快找個大夫看看吧,我們雖然是王妃的人,可是“也犯不著跟錢夫人過不去。"


    翠暗不能說話,卻抬手打掉小丫頭的手,狠狠地盯著小丫頭的眼睛,嗚嗚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表情異常凶,嚇的小丫頭低著頭眼睛看著鞋麵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前。


    嗚嗚一陣喘兩口氣再嗚嗚一陣。最後實在是疼的忍不住了,才捂著嘴角回了房間,回去之前還用手指指了指小丫頭眼睛裏滿是警告,那丫頭也是委屈好好的自己多嘴幹什麽,雖然聽不見到底罵了自己什麽。


    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滴在藕粉色的鞋子上。


    楊冰淩醒來之後顫抖的手指摸向袖子,顫顫巍巍的拉開,手腕翻過來之後暗歎一聲"果然沒了,好……"算計兩字卻沒說出口。


    看到青文疑惑的盯著自己,若無其事的蓋住手腕,手心處指甲蓋大小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


    的速度愈合,隻是身體裏的靈力被洗劫一空,再看去幾條經脈纏在一起將流通處直接堵死,


    果然厲害使出這種招數。


    青文的眼睛跟著楊冰淩的眼神看了一圈,定定的看著楊冰淩手上那個現在幾乎已經要看不見的


    洞,之前那樣血腥嚇人,現在竟像是沒受過傷的一樣,眼睛掃過床邊錢魅拿過的碗。沉吟一


    下之後。


    急急地捏著楊冰淩的手,嗓子幹澀的沙啞的道:“你沒事就好,都不重要都不重要,別傷心修


    為沒了我陪著你再練。”楊冰淩被青文太力的扯過去緊緊地抱在懷裏,楊冰淩伸手抓著青文的衣


    領,使勁外推才想起來自己如今內力盡失,手臂被擠著生生折在胸前。


    圓滾滾的手臂被擠得扁平,土三楊冰淩被擠得生疼卻死死的咬住牙一聲不吭,揣著自己最後


    的倔強,自己一定不能在青文麵前哭,一定不能可心就像溺水了一半,眼睛止不住的想把水


    排出來。良久才緩緩鬆開手,楊冰淩的手臂上被擠出長長的紅印,慌了一般盯著楊冰淩“你就


    這麽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連呼吸都不願意了嗎?”


    青楊冰淩輕輕推開青文,不想多言:“你出去吧,我想睡會。”被青文箍的腦子像是缺氧了一樣,


    累極了,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忍著喉嚨處傳來的瘙癢,楊冰淩能感覺到青文遲疑了一秒


    鞋走了出去。


    腳步虛懸慵懶無力,腦袋直直的對著門的方向,門被輕輕帶上,視線一下子昏暗起來。心裏


    一悲淚珠不受控製的砸在嵌絲暗花的杯子上,抬手擦擦眼淚,整個人靠在軟枕上,仰起頭,


    誰說抬起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來的?為什麽它還在流。


    “王妃,朔音姐姐暈倒了。”


    朔音?楊冰淩胡亂的擦了眼淚,冷冷的挑了下眉:“找醫生給她瞧瞧,別讓她死了。”“是。”語


    氣裏說不出的暢快,世海理裏,老頭突然出聲:“有人在房頂上,你要當心。唉,運氣真差,


    早知道不選你了,我怎麽這麽倒黴。”


    自動忽略了老頭的後半句,整個神經都瞬間拉緊,沒了內力的自己就是錢魅這樣的都足以構


    成威脅,雖說內力沒了,可境界還在現下就體會到那些靈蠶的好處,房頂上細細密密一點點


    的聲音楊冰淩都聽得輕輕楚楚,那人先是在左邊走了幾步,驚疑的歎了一下迅速臥倒狸貓一般


    跳到楊冰淩頭頂。


    頭頂的磚被掀開楊冰淩合眼裝睡,明顯的一聲輕笑,就有一樣東西迅速下墜砸到楊冰淩臉上之前


    房頂的那頁磚終於合上,楊冰淩迅速伸手接住眼前的信封,上麵那朵妖豔鮮活的桃花首先衝擊


    了楊冰淩的視線,楊冰淩摸了以後才確定是畫上去的,桃花封在信封口。


    想要看內容就要將桃花從中間攔腰撕開,楊冰淩心裏舍不得,決定直接從底部將信掏出來,翻


    過來時正麵是一行字:請從背麵打開,有驚喜。


    楊冰淩整個人都糾結在一塊,想到那朵桃花毀在自己手裏,就止不住的難受,可是有驚喜三個


    字就像黑白無常的鎖鏈一般,牽著楊冰淩的手,犯罪般的將那朵桃花下手摧毀。混合的信線被


    沿著邊緣一點一點扯掉,漸漸逼近那末粉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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