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淩拿出一錠銀子來,老太太眼皮子都沒抬,這老太太聽聲音還能知道多少嗎?又拿了一錠“好了說吧,我到要看看準是不準。”


    老太太倒是沉默了一下,許久又不說話了“您看,您喊我上來,這又不說話了,你莫不是拿我消遣呢?”


    老太太緩緩開口“姑娘這卦象雖是上簽,卻不是很好,姑娘若要聽實話老婆子我就直說,若惹了姑娘不高興,可不能砸了我這攤子。”


    楊冰淩點點頭,這是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了,這老太太鬼精鬼精的,隻聽老太太說“姑娘一生悲苦,少年喪母,長大後喪夫,但姑娘不用擔心這些都過去了,這之後嘛怕是有喪子的風險,姑娘千萬謹慎。”


    楊冰淩幾乎是勃然大怒,這個老太太胡謅些什麽?什麽喪夫喪子的“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我丈夫好好的你偏偏說他死了,我隻有一個女兒,你卻說我喪子。”


    老太太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看在錢的麵子上“姑娘這卦象實在是不好,而且據我摸姑娘這手情路坎坷。”


    這老太太嘴裏每一句好話,楊冰淩自問這忍耐的功底已是不錯了,現如今都想直接砸了這攤子,“我就沒點好的?”


    老太太這會倒是笑眯眯的“自然有,姑娘命裏桃花旺盛,一朵接著一朵的開,可恕我直言姑娘未免有些花心,也可以說是心太軟,容易失了原則。”


    這話倒是不假,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我問的是我何時才能手刃仇人,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麽。”


    老太太想了想道“可能還需幾年,姑娘現如今是劣勢,而且姑娘還需潛心鑽研放有這麽一天,隻是……”


    這最後一句老太太猶豫了很久,最後什麽都沒說“好了,算完了,姑娘若是信,那是我的榮幸,若是不信自然也是您的權利。”


    這說來說去都是些廢話,要是自己不處於劣勢現在不就能手刃敵人了?楊冰淩也不打算再把錢要回來,轉身就走了。


    回到客棧“你也聽到了?欺世盜名罷了,有用的一句都沒有,竟說些有的沒的,這要是都能活下去,我也去算卦得了。”


    嚴信在桌邊座,楊冰淩回來的路上嚴信看到老太太看楊冰淩的眼神很是複雜,惋惜,痛苦,懼怕,擔憂應有盡有,可是最後卻有一句不說了,到底是什麽?


    嚴信問楊冰淩那隻簽楊冰淩什麽,楊冰淩也是氣的不輕“什麽破簽,寫的什麽屁話,一句人話都沒有,用那麽個破玩意測出來我沒一點好的。”


    楊冰淩將老太太說的重複了一遍,嚴信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這老太太真有意思我也找她問一掛。”


    楊冰淩看著嚴信下樓,這個不著調的還真去了,我到要看看這個老太太能給他算出個什麽來,楊冰淩從窗口往下看,這一看才發現老太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見了。


    嚴信在下麵轉了一圈就上來了,隻嚷嚷著奇怪“剛才我還看見那老太太在那呢,這收攤也收的太快了吧。”


    兩人吃了一會邱一鳴就走了上來,這是來找自己的?“你怎麽來了?店鋪裏的事不用忙了?苦著一張臉幹什麽?”


    邱一鳴不停的向楊冰淩使眼色,好好的這裏有外人嗎?起身拉著邱一鳴坐下,才看到邱一鳴身後跟著一個小妹妹,還衝楊冰淩甜甜的笑了笑。


    楊冰淩用眼神看向邱一鳴,這人誰啊,邱一鳴一點都不想多說“師父,這王城裏最近來了一隊外地人,看著裝扮有點像之前來山穀裏圍堵你們的人。”


    玄鷹宗的人來了?他們怎麽敢堂而皇之的來這多薩王城找事“你在哪看見的帶我去看看,這位姑娘吃早飯了嗎?留在這跟我這位大哥吃點吧,他買單。”


    嚴信表示自己什麽時候說要買單了,楊冰淩走過去,碰了一下嚴信“那小丫頭從進來就一直盯著你看,這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什麽?你好好招待招待,我對你怎麽樣。”


    嚴信看了那小姑娘一眼,那姑娘羞得臉都紅了“不怎麽樣,小白兔一樣,這見慣了黃鼠狼,偶爾見見小白兔也不錯,走走走,別耽誤事。”


    楊冰淩扯著邱一鳴出了客棧,由邱一鳴引著去了一個寺廟裏“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為首的人長什麽樣?”


    說到這個邱一鳴就很自豪“別的不敢說認人我邱一鳴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那姑娘身姿曼妙,隻是沒看見臉,想來也是一個美人。”


    女的?這麽多年了玄鷹宗派弟子出門女弟子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說派到這多薩王城來了,楊冰淩想來想去也猜不出來是誰。


    “你帶我來這寺廟做什麽?他們來多薩出家了?”這應該是這些修煉之人最不會來的地方才對,難道殺戮之人還信佛?


    邱一鳴對這一點也不理解,隻是看到什麽就跟楊冰淩說什麽“我是看見他們一行人來了廟裏,就趕忙去找師父了。”


    這麽說來這些人現在在不在還不好說了,兩人前前後後的找了一番什麽都沒看到“你確定嗎?別是你瞧花眼了。”


    要真是玄鷹宗的人楊冰淩總覺得心裏不安,一定要見到人才能放下心來,現如今前前後後都找不到。


    “師父,我們去前殿問一下不就知道了?我親眼看見他們進去的。”邱一鳴比楊冰淩看上去還著急。


    一馬當先的攔著一個大殿裏誦經的和尚問到“這裏之前是不是來過一群人,以一個女子為首?”


    那和尚沒好氣的道“我們這裏一天來成千上百的人,我哪知道你說的是誰?”小和尚好像是有些著惱的樣子。


    這些人天天修身禮佛,怎麽火氣還這麽大“就在前不久來的,大師再想想,他們穿著一身青衣,腰間係著穿有銀鈴的帶子。”


    那和尚一開始尤是不耐煩的,可是聽見大師二字換了臉色,細細想了一下道“這倒是真有,隻不過他們已經參拜完離開了。”


    楊冰淩聽了不眠失望,那和尚卻又補充道“懟了他們像是來給什麽人設香火的,我們寺廟在多薩那是最靈驗的寺廟,在我這設了香火……”


    小和尚一番吹噓還沒說完,就被身後走來的老和尚打斷“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是來禮佛的嗎?這邊請。”


    楊冰淩看了老和尚一眼,這是不想讓這個小和尚再說什麽了,笑著點點頭,跟著邱一鳴禮了一禮“多謝方丈。”


    老和尚雙手合十“女施主好眼力,貧僧佩服,佛門之地不談是非,不該壞了這一寸淨土,女施主以為呢?”


    楊冰淩點點頭,不說便不說好了,還淨土這要是幹淨的你還每天掃什麽“大師說的是,我們告辭了。”


    臨走老和尚臉色糾結的又說了一句“施主最近運道不太好,一定要保重身體才是。”這與老太太說的話如出一轍。


    不知道為什麽楊冰淩無端端的想到了老太太說的喪子,失魂落魄的跑向大皇子府,門口的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冰淩已經進去了。


    隻攔下了伸手不夠的邱一鳴,在門外幹著急沒辦法,楊冰淩截了一個侍女“小郡主現如今住在哪裏?”


    侍女呼吸苦難臉漲的通紅,許是楊冰淩太緊張捏的太緊,那侍女隻能指了指方向,楊冰淩順著侍女指的地方走過去。


    在門口看到了黎側妃跟門口的人說話“我來看看小郡主,你們在這裏好好把守,郡主是王爺的心頭肉,萬不能出什麽事。”


    那兩人躬身答是將黎側妃放了進去,這麽久沒見這個黎側妃越來越有大皇子妃的範了,蕭兒應該在裏麵才是,自己進去瞧瞧。


    趁著兩人不注意一個閃身跟著這個黎側妃進了院子,楊冰淩藏在柱子後麵才沒被人發現,那黎側妃向著主屋去了。


    楊冰淩也悄悄跟在身後,隻聽見房間裏傳來嬰兒的哭聲,還有蕭兒輕輕哄的聲音,楊冰淩看見蕭兒抱著文心站到門口。


    “娘娘怎麽來了,郡主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哭鬧,怕擾了娘娘。”蕭兒是不喜歡這位黎側妃的,在蕭兒心裏還是大皇子妃要好一點。


    “我來看看郡主,這是我帶來的一點吃食,最適合小孩子吃了,又營養又好消化,快給郡主試試,要是好了我讓人天天送來。”這黎側妃倒有點討好的意思。


    楊冰淩看見蕭兒懷裏的文心,這麽久說不想念根本不可能,自己離開這孩子的每一天無時無刻不想著這個孩子。


    一轉眼都長這麽大了,楊冰淩看著黎側妃摸著女兒的臉,蕭兒雖然介意卻不敢太傷了蕭側妃的臉麵。


    “郡主剛吃了,這會怕是也出不下,娘娘交給奴婢,等郡主下次進食的時候奴婢一定試試。”蕭兒實在不敢把這些女人的東西直接喂給文心。


    蕭兒回來的時候文心睡著了,楊冰淩坐在旁邊拿著蕭兒做了一半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開門聲衝著蕭兒笑笑“回來了,坐。”


    蕭兒將提食盒放在桌子上“主子來吃點,鬧了這麽久都還沒吃飯,我讓廚房做了主子最愛吃的菜,嚐嚐。”


    蕭兒似乎長大了,一點也找不到之前那個傻丫頭的樣子,看上去倒像是個老成的小婦人“我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楊冰淩這麽一問蕭兒倒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你走了以後還一直是黎側妃把持著王府,倒是大皇子最近有點反常,之前都不怎麽出去,這兩天倒不怎麽回來。”


    “對了,主子,大皇子今天早上特意要了一身素衣出去了,聽說宮裏重要的郎君沒了。”蕭兒還真是幹暗衛出身的,說的夠簡單。


    “關於輝夜你知道什麽嗎?”楊冰淩心裏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可是知己知彼才有勝算嘛,現如今打聽消息也隻有靠著小妮子了。


    蕭兒眼珠子轉了一下,像是在掂量什麽“公主殿下那裏的事奴婢不清楚,隻是聽說公主最近迷上了一個男子,聽說是個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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