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頂著這麽一張臉晃了這麽久?楊冰淩看著嚴信恨不得把臉埋進水裏的樣子,也算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氣。


    兩人到多薩王城已經是一周以後了,這一周裏楊冰淩將嚴信給的那本步法算數練的差不多了,這步法其他的沒什麽妙用,隻在節省內力上特別突出。


    兩人翻牆進了王城裏,這次楊冰淩打算直接把菩涅給搶出來,這件事還沒有跟嚴信說,怕嚴信覺得自己瘋了。


    “先找家客棧住下來,跟我來。”楊冰淩對多薩王城那是一點都不熟,隻略略的看過一眼,有一個客棧建的與別處頗為不同。


    楊冰淩隻看了一眼就記住了,走了好久都沒到,嚴信沒耐心了“我說你到底靠不靠譜,這都轉了多久了?”


    楊冰淩抬頭看看天,算算世間也有小半個時辰,可自己記得就是在這啊怎麽就是找不著呢“這王城多大呀,著什麽急。”


    楊冰淩指了指遠處一個冒尖的地方“看見沒有,我記得就在那裏。”楊冰淩不敢看嚴信的臉走在前麵。


    “姑奶奶,你確定是哪?我們可不止一次路過那個地方了。”嚴信滿臉黑心,真沒想到腦子不好使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路癡。


    被嚴信當場拆穿,楊冰淩就有些下不來台了,緩了緩才轉過身來“那你說往哪走?”


    兩人最終繞了一個時臣才找到那家客棧,進門之後楊冰淩摸出那張自己弄來的煉丹師工會的卡“要兩間上房。”


    小二接過卡看了看,開始登記,一邊吃飯的食客都在說王城裏發生的大事,嚴信站在楊冰淩身邊。


    周圍人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對於楊冰淩和嚴信想要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卻是輕而易舉,左邊那桌人穿著官服坐在那裏。


    敞著肚皮聊這些官場上的事“公主殿下這次怕是要穩贏了,這仗打的漂亮。”另一個人接著道“誰說不是呢,你說這大皇子看上去挺不錯的,怎麽竟是個傻的一樣。”


    “這大皇子傷心夫人的死,天天在家照看幼女,能有什麽出席,當初真是看錯了。”那人提到大皇子像是還有些生氣的樣子。


    傷心夫人?這說的是自己嗎?,大皇子竟然一直在府裏照顧文心?嚴信看楊冰淩若有所思的樣子,默默接過小二遞過來的卡。


    坐在對麵藍衣服的男子說“我家侄子現在在公主殿下手下做殿主,你要是想效忠公主殿下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


    靠近楊冰淩這邊深褐色衣服的男子倒不急著大話,沉吟了片刻“王兄說笑了,來吃菜吃菜,我們都是陛下的臣子,忠於陛下就是了。”


    藍衣服的也不勉強,笑著應和道“說到陛下,前幾天陛下又換了一個男寵,我們這陛下可真是……”


    接下來的話明顯不好在這酒肆的地方說,那人也明智的住了口,深褐色衣服的人聽到這個倒是笑了起來“哎,那個彭殿主也是,自己內力卓然卻甘心做一個男寵,不提也罷。”


    楊冰淩帶著嚴信去了房間,大廳裏的話自己大都聽了個遍,進了門將房間咚的一聲合上,身邊的嚴信倒被嚇了一跳。


    “你這莫不是瘋了?好好的發這麽大脾氣做什麽?”嚴信不知道彭恩就是菩涅,自顧自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女王要是對菩涅失了興趣,得了新人菩涅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今晚就去自己一刻鍾都等不了了。


    楊冰淩看著嚴信說到“今晚子時我們就殺進王宮把菩涅搶出來。”


    嚴信先是被楊冰淩這麽冷冷的盯著心裏一陣陣的沒底,聽了楊冰淩這話“你怕是真的瘋了,多薩的王城是你說闖就闖,說搶人就搶人的?”


    之後嚴信又迅速的換了一副麵孔“他不是你之前一直喜歡的人嗎?怎麽生了青文的孩子了還對他餘情未了?”


    “呸,胡說什麽?你去不去?”楊冰淩語氣裏沒有一點泄氣,可是臉卻紅了,幾秒後還微微有點發燙的。


    嚴信難得的正經起來“不是我說你這做決定就是一拍腦門想出來的?我們連王城裏有幾個門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菩涅在哪個房間裏,怎麽搶?”


    楊冰淩剛才也想到,自己也打算了一番“這不是還有半天呢?我們出去搜集搜集,我去多薩王城裏探一探,你去準備一些行頭。”


    嚴信表示要跟楊冰淩一起去“我去準備行頭,你一個女的去探王宮,傳出去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兩人進王宮就跟玩似的,貼在王宮的牆上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在牆上趴了一會索性隨便跟著一個宮女走走看。


    越靠近中間這些宮女太監就感覺都忙慌慌緊張兮兮的,不知道在幹什麽,楊冰淩注意到有一個宮女的首飾衣衫與其他人略有不同。


    而且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那個宮女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宮殿裏,楊冰淩和嚴信像狸貓一樣趴在房頂上。


    聽見裏麵的人說“姑姑來了,我家郎君現如今都昏迷不醒,您一定稟報女皇為我們郎君做主啊。”


    這話分明就是個太監的味道,楊冰淩推開房頂上的瓦片,看到那宮女用帕子捂捂鼻子“行了,在我麵前裝什麽?帶我進去。”


    那太監也收起剛才那一副委屈巴巴,傷心欲絕的樣子,引著來人進了內室,宮女來傳話,女皇也真是放心。


    這很容易就把自己個綠了,裏間床上躺著一個極俊美的男人,看上去病癢癢的,可楊冰淩注意到男子手腕一直在使勁掰著什麽東西。


    那個姑姑進來之後男子也坐了起來,男子其實長的很有幾分英氣,可偏偏這些動作卻如女子辦嫵媚,楊冰淩感歎道真是一個尤物。


    “姑姑來了?是女皇有什麽交代嗎?”男子看上去很隨意,胸前漏這大片的皮膚,也不遮起來,還扇著風。


    那個姑姑揮揮手讓小太監下去,自己則直接坐在了床邊一轉身直接倒在了男子的懷裏“怎麽就隻有女皇有吩咐的時候我才能來找你?”


    這會男子臉上的蒼白之氣一點都沒了,反而精神奕奕的摟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姑姑“自然能,姑姑可是這宮裏最懂赫欣的人。”


    接下來的事楊冰淩就可以腦補出來,現如今都上手了,之後的事還需要想嗎?正看的起勁就被嚴信蒙著眼睛拉走了。


    兩人在一個拐角處的樹後麵站定,楊冰淩扒拉著嚴信的手“擋什麽?好好一場活春宮沒了,你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這個了,也不看看。”


    嚴信俏臉一紅,背過身“你是來找人的,還是來看這個的?要想看這個今晚跟我去爬妓院的屋頂,多的是。”


    楊冰淩哼了一聲看一會怎麽了?天不是還在嗎?正要張嘴說回去,就聽見了腳步聲,之後看到有人扶著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出來。


    楊冰淩一眼就認出那個鬥篷下來的人是菩涅,可是那人卻彎著腰低著頭像是在著什麽一樣,身邊的小宮女道“您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這是要去哪?走兩步路都要堅持,這……楊冰淩與嚴信遠遠的跟在菩涅身後,誰知菩涅走了兩步竟回頭看了楊冰淩一眼。


    隻是那張臉楊冰淩差點沒認出來,嚴信則在一旁道“這……這還是個人嗎?怎麽瘦成這樣了?我記得當初他……”


    自知失言立馬直溜溜的看了楊冰淩一眼,發現楊冰淩也在看自己,尷尬的笑笑“幹什麽這麽看著我。”


    菩涅剛才那一眼裏分明慢慢寫著警告,就差張嘴讓自己離開了,隻看了自己一眼就瞬間轉了過去。


    “你之前見過他?”之前嚴信就說自己下過山,現如今又說見過菩涅,依著楊冰淩的性子自然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嚴信還沒回答,菩涅那邊就傳來聲音,一個又尖又急的聲音傳來“女皇陛下駕到”真是好大的架子,這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


    楊冰淩與嚴信躲得遠了點,隻見菩涅一點點跪下去,可是那腰卻還是完成剛才的樣子,用頭碰著地麵。


    嬌白也不叫起,在菩捏麵前踱步“是你做的?”這句話沒有沒尾,楊冰淩看著菩涅卑微的樣子差點一衝動將人直接弄走。


    要不是嚴信攔著自己剛才就拿著空間卷軸衝上去了,跪著的菩涅回到“我說不是,您信嗎?”這話裏怎麽還透著淡淡的感情。


    楊冰淩看了菩涅一眼,難道他是心甘情願的?女王蹲下與菩涅差不多高“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菩涅順從的抬起頭,眼睛看著嬌白的鞋子,被嬌白挑著下巴抬起來“可惜了,那麽好看的一個人,如今這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菩捏沒有說話,應該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嬌白隨時能結束了自己現如今這屈辱的生活。


    可自己卻連死的勇氣都沒有,菩涅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真賤。就那麽任由嬌白揉捏,嬌白像是玩夠了,鬆了手“你最好祈禱他們不要查出來是你做的,否則我也不會保你。”


    菩涅等嬌白走了才被小宮女扶起來“您沒事吧,快走吧,去遲了又要被罵了。”


    被罵?又要?菩涅點點頭吃力的往前走,小丫頭扶著他好像更吃力的樣子,足足走了一刻鍾才到。


    到門口竟是一個偏僻的小室,這裏麵住著的能是什麽有頭有臉的人?不一會菩涅就被請了進去。


    楊冰淩順勢爬到了房頂,往下看房間裏是一個大大的血鋼,那血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具體是什麽就看不清楚了。


    “你們來的這樣晚,餓壞了陛下的寶貝有你們受得,快進去,老規矩洗幹淨,要是養死了,你也離死不遠了。”看守的人是個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傻乎乎的人。


    菩涅點點頭,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就有人流水似的送熱水,之後菩涅一絲不掛的從房間裏出來,不止臉瘦,身上更瘦。


    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楊冰淩沒有看到嚴信的表情,如果楊冰淩現在回頭嚴信就能看到嚴信臉滿是痛苦。


    進了房間血水裏的東西像是受到了召喚一樣,嗖的一下鑽了出來,進了菩涅的身體裏,之後一聲聲慘叫傳來,菩涅在地上打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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