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動,才剛好了些又折騰什麽?”方吳來到這裏之後,對於自己怎麽傷成這樣的隻字不提,醫正為楊冰淩也沒問出來。


    以至於醫正根本不知道方吳的這個心結,楊冰淩瞪了菩涅一眼,都是你好好的提輝夜幹什麽,要是方吳有個好歹跟你沒完。


    菩涅自知失言,卻不在意,方吳說到底於菩涅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看在楊冰淩的麵子上保他平安也就是了,要多在意那不能夠。


    卻是楊冰淩的這個表情讓菩涅樂了很久,這麽幾輩子了菩涅就沒見過楊冰淩這樣,像個不講道理的孩子。


    被楊冰淩這麽一瞪自己心裏反而歡喜的很,站在一旁傻樂,楊冰淩看著菩涅這個樣子,嘴角抽了抽。


    這人怕不是有受虐傾向?越是對他好越是不被待見,越是對他不好他越是喜歡,楊冰淩不禁感慨自己當年難道是攻錯方向了?


    臉上神情換來換去,門口就傳來敲門聲,三人左看看右看看,一致的保持了沉默,門外敲門聲又急“王妃,大皇子請您過去。”


    這麽快就來了,楊冰淩起身開門,一個侍女立在門口手裏拿著托盤“王妃,這是王爺給您的東西,讓您務必服下,王爺說現在是保命的時候,切不可計較太多。”


    楊冰淩接過侍女端過來的瓶子,拿進房間裏,這瓶看上去像是藥,楊冰淩也拿不準現如今也隻有聽大皇子安排了。


    房間裏隨便找了一個碗倒了水,將瓶子裏的藥倒出來,卻被旁邊的醫正攔下來“王妃不可,這藥……”


    醫正還沒說完那個侍女就又開了口“這藥吃了臉上會出現大片大片的疹子,眼皮嘴唇會變腫,就是熟悉的人也無法一眼認出王妃,王妃放心便是。”


    “王爺還說如今這種情況,大家的命綁在一起請王妃三思。”侍女說完低著頭就好像一直沒說過話一樣。


    楊冰淩拿著這藥心裏沉了沉,這藥看來傷害不小,否則大皇子也不會讓侍女帶這話來,楊冰淩捏著藥遲疑了一會。


    醫正是這裏最明白的人了,這藥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藥功效如何,有什麽禁忌“王妃等會萬不可飲酒,對胎兒不好。”


    楊冰淩總覺得醫正是話裏有話,本來孕婦便不宜飲酒,何須專門提醒自己這個,大皇子說的對,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了。


    心一橫就把藥塞進嘴裏咽了下去,臉上就開始麻麻的漲漲的,就連身體也開始變胖,自己走到鏡子麵前看了一眼,自己都下了一跳,這麽醜。


    侍女便引著楊冰淩去了前廳,菩涅也跟著去了,怎麽說楊冰淩都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要是等會有什麽事自己也能擋一擋。


    楊冰淩挺著個肚子到了前廳之後,大皇子那些女眷們果然都在,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寫著這是哪裏來的醜女人?


    就有一些沉不住氣的上來嗬斥“你是誰?這裏也是你能來的,還有你怎麽帶著這麽個醜婦來大殿,簡直是玷汙了這塊地方。”


    那侍女回話到“回側妃娘娘這是彭夫人,奴婢引來特意覲見女皇陛下的。”來人看著楊冰淩的眼神就變了。


    那個側妃楊冰淩是見過的就是當時坐在大皇子妃旁邊的女人,想來在王府的地位應該不低,楊冰淩沒有開口等著看這位側妃要怎樣。


    那人看略略有些驚訝,怎麽幾天不見竟變得這麽醜了,用隻有自己與楊冰淩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王妃見不得人嗎?”


    這句話裏有著濃濃的懷疑,楊冰淩現下還不知道是誰搞得鬼,如果是眼前的女子“這兩天吃壞了東西有些過敏。”


    與這個側妃說話期間大皇子妃向楊冰淩這邊看了一眼,楊冰淩卻沒瞧出什麽門道來“走吧,別讓女王等著了。”


    裏麵的人也看到了外麵這一幕,楊冰淩不明白自己被傳做是大皇子的女人大皇子為何自己不解釋,而是把自己推給嬌白。


    再一個這大皇子府的女眷都知道自己是青文的王妃,難道連這個也一並傳到嬌白的耳朵裏了?


    楊冰淩現在看上去臃腫臉圓圓的,眼睛小的就像一條縫一樣,嬌白高高的坐在首位上“參見女王陛下。”


    嬌白抬抬手示意楊冰淩起來“懷著身孕的人不必多禮,賜座。”就有人拿了凳子上來,楊冰淩坐在這大殿裏,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看。


    “你懷著我多薩的第一個皇孫,可是我多薩的功臣,這名分自然該抬一抬,隻是你這臉上是?”女王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竟是對自己是大皇子的人深信不疑。


    大皇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這豈不是默認了?為何不直接解釋自己是彭恩的夫人“女皇如此說,民女實在惶恐。”


    一旁的輝夜看了楊冰淩一眼就失了興趣,女皇卻沒有計較這個,讓人賞賜了一些東西,還叮囑好好安胎。


    楊冰淩一直覺得這個殿裏悶得慌,喘不上氣來,直到女皇和輝夜走了之後才覺得好一些,大皇子將楊冰淩請了進去“皇嬸受累了,多謝皇嬸。”


    這謝字楊冰淩實在不知道從何聽起他收留了自己反倒現在謝自己“大皇子不僅自己厲害就是取回來的媳婦各個都是人中翹楚。”


    楊冰淩說完從下麵站著的一種姬妾臉上掃過,配上現在的顏值是真的醜,很多人都不願意看或者說不敢看。


    大皇子點點頭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凶狠了些“既然大皇子妃不能肅清這王府風氣,那就由黎側妃主事,大皇子妃禁足沒有吩咐不得外出。”


    想了想像是覺得還不夠,又加了一句“這件事是怎麽流傳出去的黎側妃務必查清楚,一天查不清楚大家就一天不要出府門一天不發月錢。”


    大皇子還在說,下麵的人都各懷心思,楊冰淩卻無心聽他們在說什麽,肚子開始一陣陣的劇痛,感覺肚子裏的那塊肉像是要墜下去一樣。


    這是滑胎之象,可是女皇陛下卻去而複返,連同輝夜一起黑著臉重新進了大皇子府,楊冰淩被人挪到了內室。


    所有大皇子府裏的人都稱楊冰淩為彭夫人,三緘其口在外麵一致的裝聾作啞。楊冰淩躺在床上感覺身下有血流出。


    醫正被緊急喊了過來,女皇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卻也不急著發作在一旁竟然等了起來。


    醫正帶來的丸藥直接給楊冰淩服下,楊冰淩將將感覺有點力氣,孩子如今已經五個月了,醫正的表情已經自己的感受怕是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這孩子之前一直好好的,自己就是被他師兄踹拿一下都沒怎樣,現如今卻突然有小產的跡象。


    再看向大皇子那一臉歉疚的神情,果然了是那顆丹藥的問題,再看向醫正甚至不敢直視楊冰淩果然都知道。


    楊冰淩開口問到“這孩子還保的住嗎?”語氣裏說不出來的有些落寞和冷淡,醫正額頭上的汗又多了些“屬下一定盡力,您放心。”


    這是楊冰淩第一個孩子,從一開始沒有感覺,再到現如今漸漸地才有了為人母的自覺,楊冰淩卻要眼睜睜的感受著孩子從身體裏一點一點流出去。


    醫正看著楊冰淩極力的配合自己,臉上的卻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楊冰淩的手死死的扣著床板。


    十猛然發現自己虧欠這孩子的居然這麽多,菩涅一直在角落裏看著這邊的情形,與楊冰淩一樣在楊冰淩發作的時候菩涅就明白了。


    折騰了很久直到女皇都沒有耐心了,才最終落定孩子保住是保住了,隻是怕是生下來就會是一個多病兒,要一聲小心嗬護。


    醫正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得了這麽個結果,楊冰淩幾乎脫力昏死過去,腦子裏全是青文可餘光卻看到了菩涅,扯起嘴角諷刺的笑了笑。


    真是造化弄人自己為菩涅所傷的時候身邊守著的是青文,如今卻換過來了,看在醫正眼裏卻讓醫正更加愧疚。


    這件事一直留在了醫正的心裏,他們所有人為了自保犧牲了一個孩子的一生,也許這個孩子就此流掉他們的良心反而好受一些。


    想到這又不禁抱怨自己額度,怎麽能想出這麽惡毒的事來,歎了口氣默默的離開,他知道楊冰淩現在並不想看見他。


    女皇在楊冰淩床邊看了幾眼這人真的是夜兒說的青文的王妃,可這形象實在是不符合自己那個哥哥的品味。


    楊冰淩從女皇眼裏看到了殺意,果然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這是女皇的宗旨,青文說過的,自己今天就這麽背?


    楊冰淩閉上眼連掙紮都不願意了,她沒辦法原諒自己坐下的事,哪怕是當時自己根本不知情,自己明明猜到了,還是毫不猶豫的犧牲了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生命。


    閉上眼睛良久都沒有自己預期的那一掌,卻傳來菩涅的聲音“女皇陛下,手下留情,屬下的妻子如果哪裏做的不好屬下原替她償命。”


    女皇倒是笑了“你的妻子?這不是大皇子的侍妾嗎?什麽時候和彭殿主又有了結發之情?”可見是扯謊,這些人把自己當猴耍呢?


    大皇子如今也顧不得了,協著眾人跪在女皇麵前“母皇,這確實不是兒臣的侍妾,兒臣不知母皇從哪裏得知的消息。”


    女皇臉色更難看了“你可知你方才是欺君之罪,如果正在試彭殿主的夫人,你剛才說明白了就是,現如今看人快死了才道出來,莫不是覺得我這個女皇是給你耍著玩的?”


    四下大驚再無一人敢站著,可見嬌白作為女皇積威之重,若現在女皇給楊冰淩一掌,楊冰淩估計就涼涼了。


    楊冰淩還沒有從剛才的噩耗裏緩過來,他們說什麽都渾然不在意,隻聽女皇接著說“哪個彭殿主?”


    能有幾個彭殿主?難道這多薩像菩涅這樣的人很多嗎?


    菩涅在楊冰淩床邊低頭回到“屬下彭恩,原是公主府的一名殿主,現如今在大皇子府裏任職。”


    女皇將頭偏到一邊“抬起頭來瞧瞧,聽著聲音像是老熟人啊。”菩涅與嬌白能扯上什麽關係,要說菩涅就是見嬌白一麵都難。


    菩涅隻好抬起頭來,卻眼睛看著嬌白的裙角,心裏喊到真的是栽了,嬌白也是一眼認出了這個跪在自己腳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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