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這才來了興趣,將楊冰淩剛才的小插曲瞬間拋諸腦後了,看向下手坐的人“征集人手我們明天去黑水莊看看。”


    輝夜的決定一直是這麽的看心情,下班的人好像也都習慣了,剛才被楊冰淩嚇到的氣氛轉瞬間就變得活躍了起來。


    空氣再次變得燥熱,輝夜喝了兩口酒也是肆意灑脫的很“提前祝我們明天馬到功成,迎回我們多薩的王爺。”


    下麵的人都俯首稱是,隻有彭殿主又回頭看了楊冰淩一眼,眼睛裏明明白白的寫著“有好戲看了。”


    吃了一半彭恩就回來了,楊冰淩連忙擦了擦嘴邊的粥,將腿放下來坐直了身子彭恩就進門了,臉上也不笑衝著楊冰淩走過來。


    楊冰淩避過彭恩的眼睛,這貨大早上起來就陰著一張死人臉,吃你家飯了?看了看眼前的飯還真是,自己給自己噎了一下。


    彭恩順手撈過楊冰淩喝了一半的粥,楊冰淩呆若木雞的看著彭恩像喝酒似的喝完了“喂,要喝不能再要一碗嗎?搶什麽搶。”


    什麽人啊那是我喝過的,楊冰淩都可刻意避過那隻碗,最近倒也沒有之前那樣吃什麽吐什麽了,這早餐的菜還挺好吃的,兩個臉撐得圓鼓鼓的。


    彭恩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楊冰淩,楊冰淩瞪著大大的眼睛被菜噻的鼓鼓的腮幫子,像個個吃飽了的兔子。


    給彭恩樂壞了,彭恩的手再碰到楊冰淩臉的一瞬間就猛的縮了回來,立起身來“等會輝夜就要去找,你裝扮成我的隨從跟我一起去。”


    楊冰淩到現在也感受不到老頭設下的結界到底是什麽情況,心虛的看了彭恩幾眼,眼神裏不言而喻的心虛。


    彭恩剛進門時臉上的陰霾是一點都沒了,在床裏麵拿了一套衣服給楊冰淩,找了一件比較破的鬥篷出來。


    楊冰淩將頭發高高梳起,穿上彭恩的衣服竟也意外的合身,楊冰淩懷疑的看了彭恩兩眼,自己可明明差他一大截呢。


    “看什麽看,就是給你做的。”彭恩的樣子像是被楊冰淩那小眼神氣壞了,將破了的鬥篷胡亂的套在楊冰淩身上就出去了。


    楊冰淩跟在彭恩剛才那句話菩涅是說不出來的,楊冰淩低著頭裝作彭恩近侍的樣子,可還是招了許多眼球。


    實在是沒見過做屬下的穿著鬥包裹的這麽嚴實,彭恩跟著楊冰淩與輝夜匯合的時候,楊冰淩感覺到輝夜的眼神止不住的往楊冰淩身上看。


    楊冰淩攏了攏鬥篷不自覺的往彭恩身後藏,走了兩步咚的撞到了彭恩的後背,張口就來“你,您沒事吧。”你會不會走路在感覺到大家都在看自己的時候立馬變成了獻媚的屬下樣子。


    彭恩的副官一直緊緊盯著楊冰淩,這個人自己根本就沒見過,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東西,這裝扮看上去也很是熟悉。


    迫於彭恩的平時的威懾,彭恩帶著楊冰淩來的時候雖然心裏有疑問可還是默默地跟在兩人旁邊,彭恩還看了那個副官一眼。


    眼神裏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現如今這人怎麽看都不像一個侍衛“你這侍衛怎麽做的?撞到主子身上去了。”


    趕在輝夜開口之前質問楊冰淩,得到了輝夜眼神上的嘉獎,卻錯過了彭恩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得意洋洋的看著楊冰淩。


    “你這奴才做的倒是好,不如讓公主殿下將你引薦給女王陛下,封你個將軍做做才是痛快。”彭恩這護犢子的脾氣就上來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出現在彭恩身邊的人,絕對不是任人欺辱的人,更不能當著彭恩的麵這樣,否則那就是點了彭恩這個炮筒。


    副官這才驚醒過來,一時忘了自己主子這個毛病,嚇的一哆嗦,可終是沒有跪下請罪,因為輝夜那個鼓勵的眼神被副官誤以為是給自己撐腰的眼神。


    “下官僭越了,殿主恕罪。”語氣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慢感,楊冰淩搖搖頭,這家夥腦子裏裝的是柴草嗎?


    輝夜怎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副官得罪彭恩這個殿主,楊冰淩一直保持著沉默,可就算如此還是能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窺探。


    “這個侍衛看上去個頭小了些,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才被彭殿主留在身邊的吧。”輝夜總覺得這鬥篷下的不像個男子。


    那個副官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已經與彭恩撕破臉了自然要緊緊的靠著公主殿下這顆大樹“可不嘛,說不定是床上功夫了得。”


    這不葷不素的玩笑那都是稀鬆平常,可是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適合說,楊冰淩看到輝夜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其他人更是不自覺的離這個副官遠了點,彭恩衝著輝夜拱拱手道“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而已,不值什麽,找王爺要緊。”


    楊冰淩實在是找不到插話的地方,繼續裝聾作啞,彭恩越是維護自己輝夜就越不會善罷甘休,果然輝夜接著便說“即使如此,這小侍衛本殿下要了,不知彭殿主舍不舍得。”


    副官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要大難臨頭了,還在那裏看好戲的盯著楊冰淩,這麽傻的人怎麽活到現在的。


    輝夜找彭恩要自己,這可怎麽辦自己現如今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在他們眼裏自己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


    “原本殿下要屬下不敢不給,可這個小侍衛於我有救命之恩,還忘殿下見諒。”彭恩頂著輝夜的壓力說出來的這番話卻讓楊冰淩連指尖都抖了起來。


    救命之恩?什麽救命之恩?他就是菩涅是不是,罩在楊冰淩身上的鬥篷隨著楊冰淩的身體輕微的抖動。


    “這可是大恩,隻是不知道以彭殿主的身手都落了下風,竟被一個小侍衛給救了,這小侍衛是何許人也,揭開鬥篷給本宮看看。”輝夜心裏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自己一定要看到這個人的臉。


    楊冰淩現在滿腦子都是菩涅,輝夜說的話一個字都沒聽到,直到副官在一旁大喊到“放肆,殿下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這才回過神來,確實一臉的不知所措,自己是真的沒聽到啊,那副官伸出手就要揭了楊冰淩的鬥篷。


    楊冰淩現在是一點反抗都不能有,否則就是不打自招了,楊冰淩暗暗運著內力如果到了絕境自己隻有放手一搏了。


    副官那副嘴臉這裏的人看著都是深深地鄙視,被彭恩一掌拍在地上“放肆,我的人你也敢碰。”這句我的人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緊接著彭恩單膝跪地,拉著楊冰淩一起跪下“她救了我的那一刻我就發誓,這輩子要娶她為妻,今天這麽危險的事屬下勸她不要來,可她擔心屬下鬧得不可開交,望殿下恕罪。”


    輝夜久久沒有說話,四周安靜的就像沒有人一樣,楊冰淩覺得汗已經浸濕了自己的裏衣,就在楊冰淩跪不住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妹妹在這裏演什麽大戲呢?哥哥我也來學一學,省的母皇總是說這麽多兒女裏就你最有出息,把我這個哥哥都比下去了。”來人是輝夜的親哥哥,也是輝夜的死敵。


    兩人同母異父,父親是誰在多薩皇室女王當政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迷,大家隻要知道兩兄妹是從女王肚子裏爬出來的就行。


    地上的石子鉻的楊冰淩生疼,彭恩竟然將手從鬥篷裏伸了進來,準確的握住了楊冰淩的手,這雙手溫熱有力又熟悉。


    輝夜回到“哥哥真是大忙人,哪裏都有哥哥,如今來我這小山莊做什麽?你們都是死人嗎?皇子來了也不知道好好招待,要是有什麽磕著碰著的唯你們是問。”


    皇子也不搭理輝夜,自己這個妹妹就是這樣的無趣,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讓人討厭,明明小時候不這樣的。


    走到彭恩和楊冰淩身邊,將兩人扶了起來“殿主這是做什麽,快起來,我妹妹就是開個玩笑,令夫人與殿主如此恩愛真是羨煞眾人啊。”


    輝夜現在是沒心思管楊冰淩這檔子破事了,這個哥哥眼見著挖人挖到自己山莊裏來了,這是當自己死了嗎?


    彭恩順勢帶著楊冰淩站了起來,對於輝夜兩人是一點敬畏都沒有,楊冰淩跪的膝蓋生疼,活了這麽久了還真沒這麽跪過誰。


    站在彭恩身後,剛才大皇子扶自己起來的時候明明搭在了自己的脈搏上,之後就說了那麽一番話,明顯是看出來自己已經有孕在身。


    輝夜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於彭恩順勢起來的行為很是不滿“哥哥是多薩的大皇子,有什麽不是哥哥的?還看得上妹妹這點子人,追到這裏來。”


    大皇子隨意的笑了笑“妹妹說笑了,我是來給妹妹送情報的,這消息妹妹可是要謝我的,隻是不知道妹妹拿什麽謝我。”


    這人真的是一點正經都沒有,說話間音調三轉五轉的,最後還帶著點人妖的味道,這敵人上門來送情報真是聞所未聞。


    輝夜也不囉嗦“大哥要說什麽就直說吧,要真是好東西,妹妹自然有東西謝你,就是不知道妹妹這些破銅爛鐵的大哥看上什麽了。”


    大皇子掃視了一圈,隨手一指“我就要他們,妹妹可會舍不得?”大皇子正正指的就是楊冰淩和彭恩。


    彭恩是近幾年來輝夜手下才提拔起來的一名也算是心腹吧,很是得用幫輝夜多次做了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


    要說輝夜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看來哥哥今天是為了彭殿主夫婦來的,哥哥也是到殿主在我這店裏也是數一數二的,您的消息值嗎?”


    大皇子還沒說什麽消息就已經站在彭恩和楊冰淩前麵了“我有妹妹夢寐以求的那個人的藏身之地,不知道值不值。”


    那個人是青文?他知道青文在哪,彭恩死死的拉著楊冰淩,如果現在楊冰淩有所表示,輝夜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和楊冰淩離開。


    輝夜半信半疑,自己這個哥哥為什麽要把這樣的消息告訴自己,就為了換一個彭恩?他真的值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多謝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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