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辦事,拿了報酬總要把事情辦好才行。


    敘州府出產的酒真的不差,醇厚的酒香還在胸腹間回蕩,我渾身舒暢的享受著酒精帶來的快樂,連帶著被姬寒星栽贓的怒意也平息了許多。


    至少在我看來,為了美酒出一次手似乎也不是壞事。


    “想要軒轅石,你就來找我”我伸手拿起桌上散發著螢光的軒轅石淡淡的對著大廳裏的人群道“你應該知道,這些人的生命威脅不到我,他們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不說眼前隻有區區百餘人,你就是殺光整個城市的人也起不到一點作用”


    酒吧裏沉默依舊,沒有人回應我,也沒有人走到我麵前來向我提出購買軒轅石的意向,大廳裏的人似乎都化成雕像一般不言不動。


    我毫不在意沒人回應我,我放下軒轅石拿起酒瓶替自己斟上一杯酒然後端起來送到嘴邊慢慢品嚐。


    東西在我手上,我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


    “這是我們與眾香一門的生意往來”一道低沉柔和略帶沙啞的男聲突兀的在大廳裏響起“你一介外人為何要參與進來攪局?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酒不好嗎?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站在舞池裏的人整齊的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道,一個舉止得體衣著考究的年輕男人從人群讓出的通道中走來。


    他的步伐看似很慢,卻在眨眼間就站在了我麵前的桌子邊上。


    “應龍,怎麽是你?”


    一聲驚呼從姬寒星嘴裏發出,來人是之前剛與她分手的陳應龍。


    酒吧裏詭異局麵的幕後操縱者居然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這種出人意料的狀況讓她如何不驚詫?


    “寒星,今日事畢,我會跟你解釋一切”陳應龍表情平靜的對震驚不已的姬寒星道“現在,讓我先辦完眼前之事好嗎?”


    姬寒星茁壯的胸膛在急速起複幾下後嘴裏吐出一口長氣,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應龍後別過頭不再理會他,不過她也默認了陳應龍的做法不準備在酒吧裏詰問他為什麽會布下一個如此殘忍的局來逼迫她交出軒轅石。


    “我們喝一杯怎麽樣?”


    陳應龍不再理會獨自生氣的姬寒星轉首對我道“一個人喝酒實在沒什麽意思”


    我拿起酒瓶將之前姬寒星用過的酒杯倒滿然後推到陳應龍麵前。


    陳應龍是友是敵目前無法分辯清楚,我們稍後是否會大打出手分出生死誰也不知道,不過他至少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一個人喝酒的確沒勁透了。


    “謝謝”陳應龍很有禮貌的道了聲謝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很多年沒有喝過敘州府窖藏上兩百年的絕品珍藏了”陳應龍咂摸著嘴滿足的歎息一聲道“這瓶酒應該是寒星從家裏偷出來的,看起來她好像早就準備好了用這瓶酒來招待你”


    陳應龍用空杯向我照了照以示先幹為敬,我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甘醇的酒液順喉而下,我吐出一口猶帶酒香的濁氣再次拿起酒瓶斟滿兩個空酒杯。


    一瓶酒很快見底,我們兩人卻一點酒意都沒有,我放下空酒杯看著桌上的軒轅石沉默不語等著陳應龍開口。


    陳應龍沒有讓我等太久。


    “其實,軒轅石對我來講一點用處都沒有”陳應龍把玩著手裏的空酒杯語氣平靜的對我道“我想買下它隻不過是因為有人想要,我沒辦法拒絕那個人”


    “不是你那是準?”我沒有開口詢問是誰想買,不過坐在旁邊的姬寒星卻急切的接過話題開口問道“難道真是那個死去的安德魯想要?”


    “我不知道”陳應龍回答姬寒星的問話時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他不是不想告訴姬寒星真相,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目前的局麵是怎樣形成的。


    “你是修煉者?”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軒轅石上,問出的話卻出乎陳應龍與姬寒星的意料。


    兩人呆立當場,姬寒星再次懵了,今天的陳應龍給了她太多的驚嚇與意外,他居然是修行者,地球靈氣匱乏根本不可能修煉,他如果是修煉者的話,他又是從何處覓得靈氣進行修行的?


    “我是”陳應龍歎口氣回答道“從四歲開始修煉,時至今日已三十一載有餘”


    “外麵的結界是你布下的?”我問。


    “是的”


    我問的很快,陳應龍也回答的很幹脆。


    “酒吧裏的這些人是你帶來的?”我又問。


    “是的”陳應龍再次回答。


    “為什麽要殺死他們”我的問題變了,不再糾纏在修行的事情上。


    “這些人全部都被某種病毒感染了”陳應龍放緩回答問題的速度,顯然是在考慮該用何種措詞來表達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看似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但一旦被我身後那個人控製,他可以利用他們為他做任何事”


    “就象剛才那兩個女子一樣自己殺死自己?”姬寒星忍不住打個寒噤後開口問。


    “是”陳應龍回答道“她們的死是因為那個人要她們死,所以她們死了”


    “不是你所為?”姬寒星表現的很緊張,她的額頭甚至再次沁出了汗水。


    “寒星,我不會做任何能傷害你的事”陳應龍盯著姬寒星的眼睛道“哪怕要我死,我也不會傷害你”


    “你呢?你被病毒感染了嗎?”


    我打斷兩人的深情互視開口問。


    “我?”陳應龍扭頭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帶有悲傷的笑意道“我就是病毒的源頭”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是被你身上攜帶的病毒感染的?”姬寒星驚叫出聲的問道。


    “理論上來說,是的”陳應龍道。


    我沉默下去不再提問,酒吧裏的人明明是被人用控神術控製了心神,而眼前的男人卻說他們被病毒感染才變成目前這副樣子。


    這是怎麽回事?陳應龍是修行者這一點可以肯定,因為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修行者特有的靈氣波動,但他為何又說自己是病毒的源頭?酒吧裏的人是因為他才被幕後之人利用控神術控製住了。


    難道控神術隻有通過修行者的身體或者大腦才能發揮控製別人心神的作用?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倒好辦多了,我隻要找出陳應龍身後那個人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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