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郡的百姓永遠忘不了今日。


    九州修真界的曆史將會永遠銘記今日。


    葉雲錯大戰雲天宗和戰神殿,以一人之力抵擋兩大宗派,打得波瀾壯闊蕩氣回腸,打出了修真者的希望——誰說元嬰勝不了無雙!


    白逸淵欺辱戰神殿和真武門,以一人之力欺辱兩大宗派,打得酣暢淋漓昏天黑地,打出了修真者的震驚——欺辱?是的,欺辱。


    真武門的曆史可追溯到萬年前,傳說是真武大帝的分身下凡,創立了真武門,大能者輩出,升仙者無數,一直以來,真武門都是九州修真界就的領袖,無論九州的政權如何更迭,真武門始終屹立在九州修真界的頂端。無論修士或者凡人,每個人對真武門都是無比崇敬,修士敬重真武門的修為,凡人崇拜真武門的神威。若非真武門的仇家,凡是提到真武門這三個字,無不讚歎幾句。大漢建國這千餘年來,真武門的威望氣勢稍有降低,隻因“天下第一人”太上皇祖與真武門之間有著恩怨,但這絲毫不影響“真武門”這三個字在大漢的地位。太上皇祖都不得不禮讓真武門三分。


    有著“天下第一宗派”稱號的真武門,今日卻遭到羞辱,對真武門來說,這絕對是恥辱的一日。


    權天翔自幼在真武門成長,浸淫修真之道數百年,已達飛升境界中期。他座下弟子數千,在修真界威望甚高,江湖中人都尊稱他為“權尊者”。


    大概流年不利,大概犯了太歲,大概今日出門忘了看黃曆,權尊者遭遇到了此生最黑暗的一天。他遇到了修行兩千年的靈獸白虎。


    白逸淵知道權天翔不好對付,根本不想與他客氣試探,一上來就直接使出虎魂變,實力猛然提升不止一倍。權天翔原本與白逸淵的實力不分伯仲,但遇到虎魂變的白逸淵,權天翔徹底沒轍。


    戰神殿和真武門都聽說過蜃樓城擂台時的情景,知道白逸淵有瞬間提升實力的功法,但現在親眼見到,他們已經嚇壞了。被打趴在地的戰神殿眾人目瞪口呆,白逸淵的變化,比他們的“戰神無雙”更加強悍!怎麽會有這種事發生!除了戰神無雙,世間哪還有如此功法!權天翔和卓一群驚呆了,這猛然提升的修為,竟讓他們心生懼意!


    身形變大後的白逸淵非但沒有動作變緩,反而更加靈敏,提起右腳就踹向有些發愣的權天翔。這觸不及防的一腳硬生生踢在權天翔的胸口,他整個人都被踢飛,噴出一大口鮮血。白逸淵不給他任何機會,窮追猛打地撲上去,照著權天翔一陣拳打腳踢。見街道兩端都站著百姓,白逸淵哼了一聲,一腳將權天翔踢飛上天,而後白逸淵衝上雲霄,一個漂亮的泰山壓頂,右肘狠狠砸在權天翔的後背。權天翔急速下墜,在離地不到幾丈處突然折向飛起。剛才被打蒙了,權天翔終於趁著下墜的機會,調整了狀態,準備反撲!


    白逸淵大笑兩聲,渾身金光大作,從天空猛衝下來,單手化解權天翔的靈力侵襲,另一隻大手抓住權天翔的脖子,朝著地麵狠狠砸去……


    壓下激憤的心情,卓一群將自己和權天翔二人的來意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徐廷誌也老老實實說了戰神殿來此的緣由。白逸淵將早已昏迷不醒的權天翔從街道上的深坑裏提了出來,扔給了卓一群。


    “原來你們都是受奎星教挑撥,我明白了。”白逸淵摸著下巴,看著因極為害怕而顫抖著的眾人,突然笑道,“你們在老子的山頭鬧事,還逼走了葉雲錯,我打你們幾下,算扯平了吧?”


    “扯平了!扯平了!”徐廷誌和卓一群等人連忙說道。


    “還想要異寶嗎?”


    “不要了!”


    “還想要葉雲錯的法術嗎?”


    “不敢要!”


    “還想找葉雲錯報仇嗎?”


    “不敢想!”


    “這才對嘛,和氣生財嘛。”


    白逸淵和藹地笑了起來。


    “我說小卓啊,那個瑾奴,肯定還在邪雲宮手裏,你沒看出這是奎星教和邪雲宮聯合起來設的一個局,讓你們往裏鑽嗎!還有小徐啊,那個異寶,就是一破玩意,不知道葉雲錯扔哪兒去了,你們就別掛在心上了!”


    徐廷誌和卓一群掉了牙齒也隻能往肚裏吞,眾人行禮道:“多謝白前輩教誨!”


    “好了,不打不相識,大家也算交個朋友,你們還記恨我嗎?”白逸淵誠懇問道。


    “不敢!”


    “好!這街上的房子都被打爛了,街上也全是窟窿,都是因你們而起,你們把錢賠了,就回去療傷吧!”


    徐廷誌等人瞪大了眼,這些可都是你幹的啊!


    “隨便給個萬八千的,”白逸淵大度地揮了揮手,“黃金。”


    卓一群抱著依舊昏迷的權天翔,戰神殿眾人互相攙扶著,向白逸淵道別,之後相繼離開了興安郡。白逸淵站在街上揮手告別,讓他們有空了再來興安郡做客,並貼心地囑咐下次記得多帶些黃金。


    “盧九,找人把這箱金子扛走,給這條街上房屋有損的人家每家發兩斤,再找人來修一下,剩下的都給老子留下,你小子別想貪!”方才徐廷誌和卓一群等人東拚西湊,還真的拿出一千多兩黃金以及一些珠寶來充數,白逸淵笑嗬嗬地說禮輕情意重,你們真夠意思!


    “另外,把老子不在的這段時間興安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給我聽!”


    盧九和幾個跟白逸淵相對較為熟識的百姓,將這些日子的事情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從孫統領履新上任,到禦使大人的寶貝被葉郡守打破,再到葉郡守大戰眾修士。白逸淵嘿嘿笑道,老子和老風在燕雲城快活,興安郡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聽到後麵,白逸淵有些糊塗了,老子不過是昨晚喝醉睡了一晚,怎麽時間對不上來?他讓盧九把時間理清楚,兩人一合計,白逸淵頗感驚訝,這樣算起來,老子醉了不止一晚?他娘的,看來要去暖春閣問個清楚!


    “那個孫統領,人在哪裏?葉雲錯跟戰神殿雲天宗幹架,他有沒有幫忙?”白逸淵問道。


    孫揚誌一直躲在軍營關注此間的狀況,用神識聽到白逸淵這樣問,他是叫苦不迭,本統領高瞻遠矚,暗中用言語幫助了葉雲錯,但這怎麽能跟白逸淵解釋得清楚!


    就在此時,鍾良翰托著風矢冪回到了興安郡。


    “白先生,風先生還在昏睡!”鍾良翰大聲說道,“你看怎麽辦?”


    “你又是誰?咦,我好像認得你!”白逸淵說道。


    “我是茅山派鍾良


    翰,當初在丹楊城與白先生有一麵之緣!”鍾良翰隻是簡單說了幾句,擔心提起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趕緊轉移話題道,“我追隨葉郡守來到興安郡,昨晚他托我去興安郡尋先生呢!剛才白先生離開了燕雲城,我去找到了風先生。但風先生像是被下了藥,一直昏迷不醒!”


    “下藥?”老白虎軀一震,老子是說時間對不上來,敢情老子們被暖春閣的娘們兒下了藥?對,一定是這樣,讓老子回不到興安郡,戰神殿和真武門的家夥這才有膽子來興安郡找小雲子尋仇!


    孫揚誌趁機從軍營飛來,用靈力逼出滿頭大汗,一副著急的模樣,“白大人!我是孫揚誌,新來的統領,見過白大人!我在蓬萊閣當過統領,略通醫術,我來看看風大人是否被迷藥弄暈的!”


    機智的孫統領根本不給白逸淵提問的機會,蹲在地上就掐著風矢冪的脈冥思苦想起來,片刻後說道:“果真是被下了藥!此藥藥性極大,風大人昏迷不醒,須得尋得解藥,否則風大人可能一直不醒了!”


    白逸淵瞪著孫揚誌:“咦,你也好麵熟,是不是以前被我揍過的?葉雲錯幹架時,你為何不幫忙?”他還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大人,快想辦法救救風大人!晚了就來不及了!”孫揚誌著急地說道,汗都急出來了。這次的汗水不是靈力逼出的,而是被嚇出來的。


    “當真?”白逸淵問道。


    “當真!”孫揚誌說道。其實他哪懂什麽醫術,隻是隨口那麽一說,看風矢冪這樣子,氣息平穩,五髒無礙,頂多再睡兩天就醒了。


    “他娘的,你,還有你,抄上家夥,跟老子去燕雲城!”白逸淵指著孫揚誌和鍾良翰說道。


    “去燕雲城幹什麽?”孫揚誌和鍾良翰一驚。


    “拆了暖春閣!老子倒要看看,哪個家夥敢給老子下藥!害得葉雲錯被迫出走!”白逸淵恨恨說道。


    “不合適吧?那裏可是燕雲城啊!”孫揚誌說道。


    “怕個毛!在帝都老子還幹過架!”白逸淵說道。


    孫揚誌和鍾良翰對視一眼,去燕雲城鬧事?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無奈搖頭,鍾良翰真想扇自己兩巴掌,我幹嘛要將風矢冪帶回來,繼續在燕雲城快活多好!


    “葉雲錯不知跑哪兒去了,老子要把事情鬧大,讓葉雲錯知道老子回到興安郡幫你把事兒給平了,你小子也趕快給老子回來!”白逸淵說道。


    “如果隻是想要把葉郡守找回來,幹嘛不打他的手機?”孫揚誌小心地提醒道。


    “咦,我還把手機給忘了!你們給他打!”白逸淵揉揉額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盧九撥了好幾次都是對方關機的提示,看來靠著手機是沒辦法聯係上他了。


    “那就按老子說的辦,你們兩個家夥跟老子去燕雲城!”白逸淵說道。


    “白大人頃刻間擊敗權天翔,此事傳至江湖必然引起轟動!葉郡守肯定會聽聞此事,而趕回來的!”孫揚誌說道。


    白逸淵怒道:“幹掉權天翔有什麽值得轟動的,哼,要鬧就鬧大的!老子不止要把暖春閣給拆了,還要把廣平王府給拆了!”


    孫揚誌和鍾良翰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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