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葉紫依將二十三種藥材包括那天元芝草都提煉成功。
蓬萊閣眾長老這才正視這個女子。這麽多藥材都是一次提煉成功，看來果真有點本事。不過又想九曲護靈丹也不過是中階中品的丹藥，自己煉製也不是難事，看她等會怎麽煉製天下珍品齊天造化丹！
有這離火化神鼎，葉紫依融合二十三種藥材的藥性也很成功。
葉紫依深吸一口氣，開始最為關鍵的凝丹。她全身紫光包裹，催動全身靈力，全力凝丹。
一股藥香從鼎爐內飄出。
楊勁夫一陣驚喜，九曲護靈丹煉製成功了！
葉紫依拿著這粒剛出爐的九曲護靈丹，用靈力感知，片刻後她睜開眼，她對此丹非常滿意。
葉紫依將此丹遞給楊勁夫，“楊公子現在體內靈力雜亂，無法用靈力煉化藥力，因此我在煉製時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讓此丹可不用煉化也能自行吸收藥力。”
楊勁夫沒有猶豫，遞給一邊坐著的兒子。楊欽承點頭接過丹藥，看都沒看就塞進嘴裏。丹藥入肚，一股柔和的力量向著全身蔓延。
“笑話，不用催動靈力就能吸收藥力，你煉製的是仙丹嗎！”有一個蓬萊閣的長老冷笑道。
“用靈力煉化的丹藥是為修真者準備的，普通人沒有靈力，自然有心存仁愛的醫術高明者，為普通人創造出不用靈力煉化就能服食的丹藥。”葉紫依說道。
那長老臉上紅了一下，冷笑一聲再不插話。
《神農佰草集》中記載了如何將丹藥煉成不需靈力便可讓普通人吸收的煉製方法，神農正是為普通人考慮的。葉紫依想，神農的仁愛之心，怕是這幾位蓬萊閣長老無法理解的。
“謝謝葉小姐！在下現在感覺全身都很舒服，就像已經解毒了一般！”楊欽承笑道。
“還未解毒，隻是將你體內的毒都逼到一處經脈，不致擴散。”葉紫依微笑道。
“多謝葉小姐！”楊勁夫對著葉紫依拜了下去。
孫長老大步踏出，拉著楊欽承的手把脈，片刻後，冷哼一聲：“老夫早已為此子做到這一步，你這是多此一舉！”
葉紫依微微笑了笑，也沒說話。
“不，前幾日孫長老隻是壓製了在下的毒性，但無法解決在下完全散亂的靈力。而如今，服食了葉小姐的丹藥，我已可以再次凝聚靈力了！”楊欽承笑道，說著舉起了右手，一道閃電從手指上劈出。
“葉小姐之恩，沒齒難忘！”楊勁夫驚喜道。
朱未文走到楊欽承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又變回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了！妙得很！”
剛才楊欽承那隨時都要咽氣的模樣，旁觀的眾人都看到了，服食了丹藥之後不僅麵色有改善，更是連靈力都回來了，到底誰的丹藥水平更高，旁觀的眾人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蓬萊閣眾長老麵色陰沉。
葉紫依說道：“楊城主，楊公子，若要治本，需按蓬萊長老開的方子，再服食齊天造化丹，不知城主可想好是否在此購買霓羽百合、陰紋靈草以及其他藥材？若是藥材齊全，我這就可以繼續煉製。”
楊勁夫對著眾長老抱拳道：“在下願出五百萬，購買煉製齊天造化丹的藥材，還請長老們售賣！”
大長老冷笑道：“藥材值五百萬，丹方可遠不止這個價。楊城主真要連這丹方一起買了？”
楊勁夫的臉色陰寒了一下，沉聲道：“不知藥方多少錢？”
大長老冷笑道：“任何丹藥，值錢之處便是丹方，這齊天造化丹乃天下珍藥，其丹方自然價值連城。先前老夫說的五千萬沒有絲毫抬高價格。”
葉紫依說道：“楊城主，既然我敢說為楊公子煉藥，自然有這丹方，我這裏有一些藥材，待我寫下餘下藥材後，城主再找蓬萊閣購買。”
楊勁夫說道：“那就多謝葉小姐！”
大長老冷冷道：“葉小姐真是大手筆，連齊天造化丹的丹方都有！”
葉紫依說道：“齊天造化丹雖是天下珍藥，但也不止蓬萊閣有其丹方，天下煉丹術高明者多矣。”
找來紙筆，葉紫依寫下了所需之藥，楊勁夫取得後對大長老說道：“在下此次隻帶了五百萬，若蓬萊閣信得過我蜃樓城，我定當及時將餘款奉上。”
大長老也不願跟蜃樓城徹底撕破臉，隻是說道：“把丹方給我看看，城主別被人欺騙遭了冤枉。”
楊勁夫看看葉紫依，見後者點頭，輕歎一聲將丹方遞給大長老。
雖然丹方並未完全寫下所有藥材，但幾味關鍵的藥材都在其中，大長老心驚，這女子莫非真能煉製齊天造化丹！
見大長老麵露驚訝，楊勁夫心中冷笑，也不多說，拿回丹方馬上去找藥童抓藥。
葉紫依將自己所帶的藥材和楊勁夫買來的藥材放在桌上，仔細回憶著煉製齊天造化丹的每一個步驟。她隻是在《神農佰草集》中看過煉製方法，但從未實際操作，也從未煉製過高階上品的丹藥。
沒人敢在此時打擾她，眾人都知道煉製高階上品的丹藥是有多麽的困難，就連九州的頂級煉丹師也不敢打包票說能輕易煉製成功高階上品丹藥。
“煉製此丹，大概需要三天時間，若是到時我靈力不足，還請城主相助！”葉紫依說道。
“隨時聽候葉小姐差遣！”楊勁夫說道。
“老夫也可出力。”朱未文笑道。
這時在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若是小姐和城主不棄，在下也可幫忙。”
“在下對煉丹術也略知一二，若需幫助請小姐和城主直言，不必多禮！”
有幾人都站出來說願意幫忙，楊勁夫對他們一一謝過。
葉紫依調整呼吸，凝神入定，全身紫光暴漲，開始煉製高階上品丹藥，齊天造化丹！
齊天造化丹所需一百一十八種藥材，步驟繁雜，提煉時極費靈力和精力。
當提煉到第十九味藥材時，天已經黑了，但眾人都沒有散去，仍舊在燭光下看著葉紫依煉藥。
當第二天天明時，葉紫依對楊勁夫說道：“勞煩城主取一些露水，待會提煉幾種藥材時需要露水做引。”
楊勁夫馬上就去竹林中用器具接露水，一旁有人也進入竹林取露水，不多時，一大桶露水就放在葉紫依身邊。葉紫依笑了笑，太多了。越是珍稀的藥材，提煉時的步驟更是麻煩，好在這幾味藥材的提煉隻是需要露水。
第二天夜晚，所有一百一十八味藥材都已提煉成功，葉紫依長舒一口氣。
開始融合藥性了。
融合藥性需要的靈力不多，但貴在精。這時葉紫依靈力已消耗許多，但她不敢交給楊勁夫來做，仍然靠自己的靈力融合。
第三天辰時，天已方明，陸續新來了一些求醫之人，見到這裏一群人圍觀一女子煉丹，都覺稀奇，一打聽之下都是大吃一驚，原來前幾日在蓬萊閣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
大長老等人心中叫苦，這來的人越多，此事肯定是包不住了，蓬萊閣不要真因為此事落得個臭名！
凝丹！
這個階段最關鍵，也最費靈力，葉紫依堅持了一個小時，實在有些靈力不支，馬上道：“城主！助我！”
楊勁夫靈力暴漲，早就等著這一刻，隻是右手伸到葉紫依的後背時有些尷尬，“葉小姐，失禮了！”他想從葉紫依的背部注入靈力。
葉紫依說道：“不用為我注靈力，直接注入這鼎爐內，它能將你的雷靈轉化為火靈，我來操控你的靈力。”
“離火化神鼎！”大長老驚呼！這是傳說中的離火化神鼎！這女子什麽來頭，連這等神鼎都有！楊勁夫雖不知何為離火化神鼎，但見大長老吃驚的樣子，想必此鼎非同尋常，更多了幾分煉製成功的信心！
楊勁夫的靈力一入鼎內，氣勢磅礴的靈力滋潤著雛形的丹藥，葉紫依操控他的靈力，不停修複著雛形丹藥。
時間慢慢流逝，楊勁夫一直催動最大的靈力，漸漸有些不支，他這才體會煉丹的辛苦！葉紫依卻這樣不眠不休催動了三天的靈力！
“朱老！”楊勁夫大喝一聲。
朱未文立刻將靈力注入，有了這一支援，葉紫依和楊勁夫都鬆了一口氣。
第三日午時，丹藥逐漸成形！
“城主，朱老，請撤回靈力，剩下的我自己能處理。”葉紫依說道。
葉紫依的紫色光芒再次暴漲，靈力牽動著丹藥。
轟的一聲，鼎爐頂蓋被掀開，一束七彩光芒從鼎爐中射出，直衝雲霄。
一顆散發著七彩光芒的丹藥從鼎爐中緩緩升起。
齊天造化丹，出世！
有多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高階上品丹藥出世，如異寶出世般，竟是如此奪目！
這是葉紫依第一煉製成功高階上品丹藥，她的內心充滿了喜悅，成丹的那一刻，她心靈最深處感覺到了一絲的悸動，仿佛為她淡然的心境打開了一扇門。
葉紫依把齊天造化丹遞給楊欽承，說道：“楊公子，服了此丹體內毒素會排出體外，還需再調理一段時間。我隻會煉丹，對醫術的事不懂，如何調理，公子和城主還需請教蓬萊閣各位長老。”
楊勁夫老淚縱橫，和楊欽承一起跪在地上。
葉紫依趕緊將兩人扶起。
大殿門口站著的蓬萊閣眾長老，吃驚之情表露無遺，他們怎麽也想不通，自己都難以煉製的高階上品丹藥會被眼前這個女子輕描淡寫般地煉製成功。
他們自負醫術天下高絕，卻在多年事前敗在了一個叫做百草老人的老者身下。
他們自負煉丹術天下無雙，如今卻認為相較眼前這個女子都自愧不如。
蓬萊閣得以成名九州，得以讓無數達官貴人趨之若鶩地趕來唯唯諾諾，全靠他們自負的醫術和煉丹術，而如今這兩樣自己最得意的東西，都先後被其他人擊敗，他們心中的震驚遠超過吃驚的表情。
葉紫依對著眾位長老拜了一下，說道：“幾位長老，小女先前所言，或許言語不堪入耳，但小女真心願意蓬萊閣放開所謂身份高低之限，拋棄對世俗利益的追求，而如其他仁德醫者一般，廣開門戶，為更多需要治療而無力負擔藥費之人做些有益的事情，濟世救人。小女並非說教，並非炫耀，望長老勿介懷。”
見幾位長老仍舊是冷然之相，葉紫依輕歎一聲，她也不相信這幾位長老能這麽快就轉變自己的行醫之道，她隻是希望他們能變得跟如今不一樣。
葉紫依又對楊勁夫說道：“楊城主，你陪楊公子去休息，讓幾位長老照看楊公子，我去外島看看，楊城主離開時請到外島尋我。”
楊勁夫說道：“一定！待犬子身體稍有好轉，在下即刻回城，不敢耽誤葉小姐的時間！多謝葉小姐！”
葉紫依點點頭，飄身離去。
一旁的眾人有想結交葉紫依之心，見她已離開內島，不免失望，都圍住楊勁夫，詢問有關葉紫依的來曆。
大長老看著這麽多求醫的人，說道：“蓬萊閣閉館一日，諸位請到後院歇息，明日再來就診。”說完就轉身離開。
眾人朝著長老們抱拳。盡管葉紫依一針見血地指出蓬萊閣的不足之處，但這些來求醫的人還是不敢對蓬萊閣長老有何抱怨，至少不會口頭上抱怨。
他們都知道，這三日發生在蓬萊閣的事，肯定對蓬萊閣有著巨大的打擊。
他們更能猜到，無需多久，這三日發生在蓬萊閣的事，肯定會如潮水般傳遍九州大陸。到時世人如何評價蓬萊閣，就很難說了，至少蓬萊閣不會再像如今這般孤傲乖僻。
這或許對蓬萊閣，以及對求醫者來說，都不是壞事。
蓬萊閣眾長老這才正視這個女子。這麽多藥材都是一次提煉成功，看來果真有點本事。不過又想九曲護靈丹也不過是中階中品的丹藥，自己煉製也不是難事，看她等會怎麽煉製天下珍品齊天造化丹！
有這離火化神鼎，葉紫依融合二十三種藥材的藥性也很成功。
葉紫依深吸一口氣，開始最為關鍵的凝丹。她全身紫光包裹，催動全身靈力，全力凝丹。
一股藥香從鼎爐內飄出。
楊勁夫一陣驚喜，九曲護靈丹煉製成功了！
葉紫依拿著這粒剛出爐的九曲護靈丹，用靈力感知，片刻後她睜開眼，她對此丹非常滿意。
葉紫依將此丹遞給楊勁夫，“楊公子現在體內靈力雜亂，無法用靈力煉化藥力，因此我在煉製時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讓此丹可不用煉化也能自行吸收藥力。”
楊勁夫沒有猶豫，遞給一邊坐著的兒子。楊欽承點頭接過丹藥，看都沒看就塞進嘴裏。丹藥入肚，一股柔和的力量向著全身蔓延。
“笑話，不用催動靈力就能吸收藥力，你煉製的是仙丹嗎！”有一個蓬萊閣的長老冷笑道。
“用靈力煉化的丹藥是為修真者準備的，普通人沒有靈力，自然有心存仁愛的醫術高明者，為普通人創造出不用靈力煉化就能服食的丹藥。”葉紫依說道。
那長老臉上紅了一下，冷笑一聲再不插話。
《神農佰草集》中記載了如何將丹藥煉成不需靈力便可讓普通人吸收的煉製方法，神農正是為普通人考慮的。葉紫依想，神農的仁愛之心，怕是這幾位蓬萊閣長老無法理解的。
“謝謝葉小姐！在下現在感覺全身都很舒服，就像已經解毒了一般！”楊欽承笑道。
“還未解毒，隻是將你體內的毒都逼到一處經脈，不致擴散。”葉紫依微笑道。
“多謝葉小姐！”楊勁夫對著葉紫依拜了下去。
孫長老大步踏出，拉著楊欽承的手把脈，片刻後，冷哼一聲：“老夫早已為此子做到這一步，你這是多此一舉！”
葉紫依微微笑了笑，也沒說話。
“不，前幾日孫長老隻是壓製了在下的毒性，但無法解決在下完全散亂的靈力。而如今，服食了葉小姐的丹藥，我已可以再次凝聚靈力了！”楊欽承笑道，說著舉起了右手，一道閃電從手指上劈出。
“葉小姐之恩，沒齒難忘！”楊勁夫驚喜道。
朱未文走到楊欽承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又變回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了！妙得很！”
剛才楊欽承那隨時都要咽氣的模樣，旁觀的眾人都看到了，服食了丹藥之後不僅麵色有改善，更是連靈力都回來了，到底誰的丹藥水平更高，旁觀的眾人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蓬萊閣眾長老麵色陰沉。
葉紫依說道：“楊城主，楊公子，若要治本，需按蓬萊長老開的方子，再服食齊天造化丹，不知城主可想好是否在此購買霓羽百合、陰紋靈草以及其他藥材？若是藥材齊全，我這就可以繼續煉製。”
楊勁夫對著眾長老抱拳道：“在下願出五百萬，購買煉製齊天造化丹的藥材，還請長老們售賣！”
大長老冷笑道：“藥材值五百萬，丹方可遠不止這個價。楊城主真要連這丹方一起買了？”
楊勁夫的臉色陰寒了一下，沉聲道：“不知藥方多少錢？”
大長老冷笑道：“任何丹藥，值錢之處便是丹方，這齊天造化丹乃天下珍藥，其丹方自然價值連城。先前老夫說的五千萬沒有絲毫抬高價格。”
葉紫依說道：“楊城主，既然我敢說為楊公子煉藥，自然有這丹方，我這裏有一些藥材，待我寫下餘下藥材後，城主再找蓬萊閣購買。”
楊勁夫說道：“那就多謝葉小姐！”
大長老冷冷道：“葉小姐真是大手筆，連齊天造化丹的丹方都有！”
葉紫依說道：“齊天造化丹雖是天下珍藥，但也不止蓬萊閣有其丹方，天下煉丹術高明者多矣。”
找來紙筆，葉紫依寫下了所需之藥，楊勁夫取得後對大長老說道：“在下此次隻帶了五百萬，若蓬萊閣信得過我蜃樓城，我定當及時將餘款奉上。”
大長老也不願跟蜃樓城徹底撕破臉，隻是說道：“把丹方給我看看，城主別被人欺騙遭了冤枉。”
楊勁夫看看葉紫依，見後者點頭，輕歎一聲將丹方遞給大長老。
雖然丹方並未完全寫下所有藥材，但幾味關鍵的藥材都在其中，大長老心驚，這女子莫非真能煉製齊天造化丹！
見大長老麵露驚訝，楊勁夫心中冷笑，也不多說，拿回丹方馬上去找藥童抓藥。
葉紫依將自己所帶的藥材和楊勁夫買來的藥材放在桌上，仔細回憶著煉製齊天造化丹的每一個步驟。她隻是在《神農佰草集》中看過煉製方法，但從未實際操作，也從未煉製過高階上品的丹藥。
沒人敢在此時打擾她，眾人都知道煉製高階上品的丹藥是有多麽的困難，就連九州的頂級煉丹師也不敢打包票說能輕易煉製成功高階上品丹藥。
“煉製此丹，大概需要三天時間，若是到時我靈力不足，還請城主相助！”葉紫依說道。
“隨時聽候葉小姐差遣！”楊勁夫說道。
“老夫也可出力。”朱未文笑道。
這時在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若是小姐和城主不棄，在下也可幫忙。”
“在下對煉丹術也略知一二，若需幫助請小姐和城主直言，不必多禮！”
有幾人都站出來說願意幫忙，楊勁夫對他們一一謝過。
葉紫依調整呼吸，凝神入定，全身紫光暴漲，開始煉製高階上品丹藥，齊天造化丹！
齊天造化丹所需一百一十八種藥材，步驟繁雜，提煉時極費靈力和精力。
當提煉到第十九味藥材時，天已經黑了，但眾人都沒有散去，仍舊在燭光下看著葉紫依煉藥。
當第二天天明時，葉紫依對楊勁夫說道：“勞煩城主取一些露水，待會提煉幾種藥材時需要露水做引。”
楊勁夫馬上就去竹林中用器具接露水，一旁有人也進入竹林取露水，不多時，一大桶露水就放在葉紫依身邊。葉紫依笑了笑，太多了。越是珍稀的藥材，提煉時的步驟更是麻煩，好在這幾味藥材的提煉隻是需要露水。
第二天夜晚，所有一百一十八味藥材都已提煉成功，葉紫依長舒一口氣。
開始融合藥性了。
融合藥性需要的靈力不多，但貴在精。這時葉紫依靈力已消耗許多，但她不敢交給楊勁夫來做，仍然靠自己的靈力融合。
第三天辰時，天已方明，陸續新來了一些求醫之人，見到這裏一群人圍觀一女子煉丹，都覺稀奇，一打聽之下都是大吃一驚，原來前幾日在蓬萊閣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
大長老等人心中叫苦，這來的人越多，此事肯定是包不住了，蓬萊閣不要真因為此事落得個臭名！
凝丹！
這個階段最關鍵，也最費靈力，葉紫依堅持了一個小時，實在有些靈力不支，馬上道：“城主！助我！”
楊勁夫靈力暴漲，早就等著這一刻，隻是右手伸到葉紫依的後背時有些尷尬，“葉小姐，失禮了！”他想從葉紫依的背部注入靈力。
葉紫依說道：“不用為我注靈力，直接注入這鼎爐內，它能將你的雷靈轉化為火靈，我來操控你的靈力。”
“離火化神鼎！”大長老驚呼！這是傳說中的離火化神鼎！這女子什麽來頭，連這等神鼎都有！楊勁夫雖不知何為離火化神鼎，但見大長老吃驚的樣子，想必此鼎非同尋常，更多了幾分煉製成功的信心！
楊勁夫的靈力一入鼎內，氣勢磅礴的靈力滋潤著雛形的丹藥，葉紫依操控他的靈力，不停修複著雛形丹藥。
時間慢慢流逝，楊勁夫一直催動最大的靈力，漸漸有些不支，他這才體會煉丹的辛苦！葉紫依卻這樣不眠不休催動了三天的靈力！
“朱老！”楊勁夫大喝一聲。
朱未文立刻將靈力注入，有了這一支援，葉紫依和楊勁夫都鬆了一口氣。
第三日午時，丹藥逐漸成形！
“城主，朱老，請撤回靈力，剩下的我自己能處理。”葉紫依說道。
葉紫依的紫色光芒再次暴漲，靈力牽動著丹藥。
轟的一聲，鼎爐頂蓋被掀開，一束七彩光芒從鼎爐中射出，直衝雲霄。
一顆散發著七彩光芒的丹藥從鼎爐中緩緩升起。
齊天造化丹，出世！
有多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高階上品丹藥出世，如異寶出世般，竟是如此奪目！
這是葉紫依第一煉製成功高階上品丹藥，她的內心充滿了喜悅，成丹的那一刻，她心靈最深處感覺到了一絲的悸動，仿佛為她淡然的心境打開了一扇門。
葉紫依把齊天造化丹遞給楊欽承，說道：“楊公子，服了此丹體內毒素會排出體外，還需再調理一段時間。我隻會煉丹，對醫術的事不懂，如何調理，公子和城主還需請教蓬萊閣各位長老。”
楊勁夫老淚縱橫，和楊欽承一起跪在地上。
葉紫依趕緊將兩人扶起。
大殿門口站著的蓬萊閣眾長老，吃驚之情表露無遺，他們怎麽也想不通，自己都難以煉製的高階上品丹藥會被眼前這個女子輕描淡寫般地煉製成功。
他們自負醫術天下高絕，卻在多年事前敗在了一個叫做百草老人的老者身下。
他們自負煉丹術天下無雙，如今卻認為相較眼前這個女子都自愧不如。
蓬萊閣得以成名九州，得以讓無數達官貴人趨之若鶩地趕來唯唯諾諾，全靠他們自負的醫術和煉丹術，而如今這兩樣自己最得意的東西，都先後被其他人擊敗，他們心中的震驚遠超過吃驚的表情。
葉紫依對著眾位長老拜了一下，說道：“幾位長老，小女先前所言，或許言語不堪入耳，但小女真心願意蓬萊閣放開所謂身份高低之限，拋棄對世俗利益的追求，而如其他仁德醫者一般，廣開門戶，為更多需要治療而無力負擔藥費之人做些有益的事情，濟世救人。小女並非說教，並非炫耀，望長老勿介懷。”
見幾位長老仍舊是冷然之相，葉紫依輕歎一聲，她也不相信這幾位長老能這麽快就轉變自己的行醫之道，她隻是希望他們能變得跟如今不一樣。
葉紫依又對楊勁夫說道：“楊城主，你陪楊公子去休息，讓幾位長老照看楊公子，我去外島看看，楊城主離開時請到外島尋我。”
楊勁夫說道：“一定！待犬子身體稍有好轉，在下即刻回城，不敢耽誤葉小姐的時間！多謝葉小姐！”
葉紫依點點頭，飄身離去。
一旁的眾人有想結交葉紫依之心，見她已離開內島，不免失望，都圍住楊勁夫，詢問有關葉紫依的來曆。
大長老看著這麽多求醫的人，說道：“蓬萊閣閉館一日，諸位請到後院歇息，明日再來就診。”說完就轉身離開。
眾人朝著長老們抱拳。盡管葉紫依一針見血地指出蓬萊閣的不足之處，但這些來求醫的人還是不敢對蓬萊閣長老有何抱怨，至少不會口頭上抱怨。
他們都知道，這三日發生在蓬萊閣的事，肯定對蓬萊閣有著巨大的打擊。
他們更能猜到，無需多久，這三日發生在蓬萊閣的事，肯定會如潮水般傳遍九州大陸。到時世人如何評價蓬萊閣，就很難說了，至少蓬萊閣不會再像如今這般孤傲乖僻。
這或許對蓬萊閣，以及對求醫者來說，都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