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趴坐在韓秋的腳邊,一個水晶的王冠卡在他的小腦袋上,舒淶本來是喜歡邊牧這個品種的,但如果它的主人是韓秋,那她也隻能恨屋及烏了。


    seven看到厲謹裴來了,突然來了精神站了起來,但是礙於韓秋的麵子,又垂下頭。


    韓秋還在和蒞臨的各家名媛攀談,掃過厲謹裴和舒淶,眼中的不悅隻停留在眼底,嘴上的笑意始終沒有停過。


    厲謹裴貼心地拿了一杯果汁,湊到舒淶的耳邊低語道,“別忘了你的義務。”


    舒淶怎麽會忘,怎麽敢忘?


    她把杯子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謹裴,你放心~”


    韓秋款款地向他們走了過來,“厲謹裴,你穿成這樣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今天是seven的生日嗎?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一個無所謂的人傷春感秋,謹裴,你不過是失去了生母,可是我失去的,可是seven生日宴的氣氛啊!”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語氣尖酸刻薄得令人咋舌。


    舒淶驚訝今天韓秋的戰鬥力怎麽這麽爆表了,可能是因為厲謹裴的強大擋了他兒子的路,也可能是因為她的娘家在上個月宣布了破產清算。


    她不用猜都知道,這背後絕對和厲謹裴脫不了幹係。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觀察著這三人的神情,雖然他們聽不到對話,但是誰不知道厲謹裴不是韓秋的兒子,而是從外麵抱回來的私生子。


    現在韓秋自己的兒子被發配邊疆,遠渡海外子公司,說是曆練,實則是邊緣化。而這個無名氏的兒子居然堂而皇之地占盡了厲家的利益。


    豪門的故事沒有狗血,隻有更狗血。


    舒淶上前半步,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衝出來當做活靶子轉移視線,這是厲謹裴賦予給她的使命。


    “三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和謹裴都是因為喜歡seven才會來參加生日宴的,況且,也沒有人規定參加狗的生日宴,要像參加人的生日宴一樣拘謹的吧?要是這麽論,是說狗像人比較得體,還是人像狗比較文雅啊?”


    舒淶沒用髒話就指桑罵槐地罵了韓秋,她咬緊牙關,放在韓秋胳膊上的手被韓秋捏變了形,她保持著最優雅的微笑,如同擁有雙腳的美人魚一樣,在屬於自己的舞台演好自己的獨角戲。


    韓秋那精心裝扮的臉再也維持不了和善,她被懟得喉嚨一梗,所有的血液都匯集於大腦,此時,她想放下所謂名門貴婦的架子,破口大罵這對男女的虛情假意,可是她不能。


    隻要她還是厲家的三夫人。


    她還要為自己的兒子厲謹傾著想。


    韓秋剛想開口,就被宴會內賓客們此起彼伏的短信提示聲打斷。


    大家看到內容之後,無一例外地瞥向韓秋,然後放下手上的酒杯,準備離開。


    “怎麽了?”


    韓秋微微裹緊了披肩,“大家怎麽都走了?”


    她拉住幾個平日裏交好的富家太太們,可她們紛紛避開韓秋的視線。


    就像是,躲著某種瘟疫一樣。


    她的碎發垂到鬢角,偌大的宴會廳沒過多久就隻剩了他們三個人還有服務人員。


    管家拿著手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三夫人,不好了。”


    韓秋一把奪過手機,屏幕上赫然隻有一行加重加粗的標題。


    厲家三少厲謹傾在m國涉嫌酒駕及交易違禁品,現已被警方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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