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區,一菲奪過羽墨的酒猛喝,生氣地說:“豈有此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什麽官惹你發這麽大火呀?”


    “曾小賢!”


    “他也是官嗎?”


    “樓下102擅自把天井擴建,都快搭到人行道上去了,曾小賢還號稱什麽住戶委員會副主席,我和他一起上門提意見,他胳膊肘居然朝外拐,不幫我還來指責我?!”


    正說著,小賢進來說:“你怎麽走了?事兒還沒處理完呢?”


    “得了吧,我決定給聯合國寫信,他們辦事效率都比你強。”


    小賢嘀咕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呀?人家沒說不接受整改,你倒好,衝上去把人家鐵門踢成c形了,現在想解決都出不來啊。”


    “真的嗎一菲,恭喜你的無影腳練成了!”羽墨和一菲擊掌,小賢翻白眼。


    “咱們都上門三次了,曾副主席就隻會說:協商協商,調解調解。今天要不是我,那家人的麵還沒見著呢。”


    “我覺得你們倆配合挺默契啊。”羽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種豬一樣的隊友,誰稀罕和他配合啊!要是我,對付這種沒有公德心的違章搭建,直接炸掉拉倒,哪兒那麽多廢話。”一菲手一揮,拔腿走,小賢追出。


    羽墨又點了一杯飲料,正要拿起來,悠悠進來奪過猛喝。


    “……不客氣,今天樓上斷水嗎?”羽墨手懸在空中。


    “悠悠,我這是為你好。”關穀跑過來。


    “為我好?這個劇組我都麵試了三輪,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在馬來西亞跟木村拓哉飆戲了耶。”


    “那個根本不是木村拓哉,是木村躲債,是個山寨演員。你也不看看劇本,簡直就是三無故事,沒劇情,沒主題,有兩段戲連件衣服都沒有。”


    “我知道。就是因為有幾場暴露鏡頭,你就可以替我回絕人家,你是我經紀人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


    “那你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男朋友!”


    “我這是在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悠悠頭一甩,拔腿走,關穀歎氣。


    夜裏,張偉呆呆地看碟片,小賢拿著筆記本電腦進來。


    “今天真是出鬼了,塞馬桶也就算了,居然還斷網!”


    過了一會兒,悠悠可憐兮兮從樓上下來,“……曾老師,隔壁有網絡嗎?”


    “沒有了,電腦沒有了網,鳥兒沒了翅膀,悟空沒了金箍棒。”


    “無聊啊。”


    “再無聊也不如張偉啊,居然在這看碟片。”一菲進來拿起封麵,“還是這麽老的片子。”


    張偉翻抽屜,“我這裏還有3部,反正不是殺特務就是殺漢奸,你挑一個?”


    “我就不明白了,一群進步青年暗殺一個漢奸,多大點事。拍倆小時電影累不累啊,殺個漢奸半小時就搞定了。”


    小賢挑釁,“說得輕巧,你試試?”


    “別不信,我曾祖母就曾經是一個進步青年,她告訴我們的故事,根本不是這樣的。”


    “一菲姐,講給我們聽聽嘛。”悠悠懇求道,小賢和張偉瞄著門外。


    “真的想聽嗎?還是不要了。”一菲掩上門關燈,轉身,“故事是這樣的。”


    1942年,那是一個黑暗的年代,漢奸和走狗是那個時代的特產。其中最陰險毒辣的要數被稱為“催花奪命手”的逸先生。他的眼裏隻有女人和權力,他的雙手沾滿了同胞的鮮血。在上海南洋公學,一個學生話劇團正在密謀一場驚天動地的刺殺行動,其中就有一菲的曾祖母——胡小菲。


    “各位,我有個同鄉在情報司令部裏當副官,他告訴我明晚那裏將有一個重量級的會麵。一方是上海灘走私界老大杜月笙,而另一方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漢奸——這個人姓逸。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想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做些什麽。”副主席曾賢兒給大家演講。


    “對,我報了新東方的中級口譯,後天開學。”


    “我要去歐萊雅暑期實習,聽說做滿三個月就能拿到offer。”


    “我爹地給我買了機票去新西蘭避暑。”


    曾賢兒大喊:“stop!我們現在在討論人命關天的話題。我們演話劇,賺觀眾的眼淚,把嗓子喊啞,也比不上殺一個貨真價實的漢奸來得實惠。”


    同學們肅然,曾賢兒繼續道:“為革命,我需要一個願意獻出身體和生命的女同學。”


    所有人冷漠,唐小悠同學躍躍欲試。


    “就你了,”賢兒欣慰地說道,推開小悠,“黃佳之同學!聽著,你要借打麻將的機會接近逸先生,他會瘋狂地愛上你,在一係列兒童不宜的段落之後,他一定會帶你去買鑽戒,然後我們就可以下手了。聽明白了沒有?”


    “行了,我們要幹就幹脆來一票大的,我要把他們的司令部給炸了!誰加入?”胡小菲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同時指著賢兒。


    所謂“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就這樣,我們的英雄胡小菲帶著他的隨從曾賢兒上路了。


    “你確定要炸掉這裏?玩得太大了吧。”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早晚要炸了這個違章搭建。”


    “慢著,你搞錯了,這是司令部,不是樓下的違章搭建。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廢話少說。”小菲縱深跳下,幹掉一個衛兵,安穩著地,賢兒跟著跳下,壓在她身上。


    “啊呀!”


    “對不起,對不起。”賢兒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一群黑衣衛隊拿著槍衝過來,小菲連忙拔出手槍射擊,賢兒躲到草堆後探頭,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哪怕敵人再瘋狂再凶狠,在英雄的胡小菲麵前都是浮雲,三分鍾後,對方已經橫屍遍野。


    房間內燈亮起,小賢起來抗議,“太扯了,照這麽下去,故事再過九_九_藏_書_網五分鍾就可以出字幕了,再說我哪兒有那麽猥瑣。”


    “就算其他內容有一點虛構成分,但是你的猥瑣,我一點也沒虛構。正義的力量本來就是不可戰勝的。”


    悠悠若有所思,“話是沒錯,不過正義的一方要取得最終的勝利還需要一些周折,我覺得故事接下來應該是這樣的……關燈。”


    大門打開,兩名被擊斃的衛兵倒入。一菲從容進入,輕鬆擊斃六名衛兵,小賢在門外躲子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了兩個手持手榴彈的暴徒。不不,不是普通手榴彈,是烈性炸彈。不,不對,不是烈性炸彈,是巨型炸彈。


    炸彈滾到小菲腳下,小菲愣住,忽然炸彈爆炸!等賢兒再朝屋裏望去,已經是一片火海,小菲葬身其中。大院裏,賢兒握緊拳頭,骨節哢哢作響,做複仇的表情,衛兵警惕地後退著,他突然轉身逃跑,被一群人追上一頓暴打。


    小菲遇害,賢兒被捕的消息傳到學校,唐小悠挺身而出,“哭是沒有用的,我們要振作。再不殺人,就要開學了!”其實,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麗花皇宮的頭牌明星唐小蝶,刺殺逸先生的任務就光榮地落在了她身上。


    夜晚,華麗的舞台上,小悠款款演唱,“夜上海,夜上海,夜呀麽夜呀麽夜上海,夜上海,夜上海,夜呀麽夜呀麽夜上海……”


    幾個黑衣人入場,逸先生坐下,小悠一邊扭一邊朝他拋媚眼。


    “台上這個呲頭怪腦的是誰?”


    特務甲,“老板,她就是當紅的影視歌三棲明星——唐小蝶。您需要的話,我幫你去安排一下。”


    演出剛結束,小悠就在後台收到了逸先生用鈔票做成的花籃,並坐車去逸先生家會麵。小悠心中充滿著矛盾,又緊張,又興奮。


    “興……興奮?”張偉打斷她的講述。


    “是啊。”


    “少兒不宜,不過,說下去,我有點興奮了。”小賢賤笑,一菲鄙夷地看著他。


    “我除了帶了梳妝用品和換洗衣服。還帶了一樣致命的東西。”


    關穀從後麵突然冒出來,“一定是炸彈。”


    大家嚇了一跳,“怎麽是你?”


    “隔壁也斷網無聊嘛,所以過來聽你們講故事。”


    “別打斷我。”悠悠繼續。


    逸先生家,小悠進屋,特務甲關門下,小悠換上了性感的束身蕾絲睡衣,拿出冰鋤放在枕頭下麵,又拿出了一副手銬,一捆麻繩。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那個男人就要上樓了。小悠緊張地從化妝包裏掏出薄荷口香糖。


    “cut!你吃口香糖幹什麽。”關穀大喊。


    “很明顯,馬上要演大戲了,吃個口香糖尊重一下對手啊。”小賢拿紙巾擦口水,“老板,別到這種時候卡碟啊。”


    “你為什麽就不能等他一進來就拿冰鋤戳死他。還……居然放在枕頭下麵。你是要演……那個……”


    “這是為票房考慮,你知道觀眾就是上帝。”


    “不可以!故事絕對不能這麽發展!”


    “現在我已經在房裏了,人家已經在門口了,你還能怎麽樣?”


    小賢催促,“就是,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你擋不住了。繼續繼續。”


    “要繼續也是我來說!”


    “慢著,你要是敢說,開門進來的是你或者你的什麽曾祖父,我就拿冰鋤戳死你。”


    “放心。”關穀笑。


    故事是這樣的,小悠背對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逸先生進。小悠脫掉肩膀上的白紗,“您就是逸先生嗎,您……”她轉身,僵住,逸先生長著一張子喬的臉,“我可算找到你了,小姨媽!我之前看就覺得眼熟,果然是你。你怎麽穿成這樣?”


    “你別管了……找我來幹什麽?”小悠惡狠狠地穿回衣服。


    “特意給你安排相親呐。我有個日本朋友,事業成功成熟穩重,有魄力求上進,長得帥有風度,我要是妞一定愛上他,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猜……那個人是不是叫關穀神奇?”


    “啊……很接近了!是他的曾祖父——關穀奇跡。你知道現在時局動蕩,女孩子要學會自愛自重,千萬別上了壞人的當。你要多聽他的話,知道嗎!”


    就這樣,唐小悠被送到了關穀先生的家裏,關穀奇跡並不是凶殘的日本軍閥,他隻是一個暫住在租界裏的采風畫家。他們一起畫畫,一起學中文,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司令部內,逸先生把文件夾狠狠合上,“唐小悠居然是地下分子,要謀害我的人居然是我的小姨媽!”


    “我們調查過,她和上次那個不男不女的瘋子是一夥的。”


    “那是我的大姨媽。”


    “您的小姨媽現在在關穀先生的住處,恐怕……”


    “留著始終是個禍端,幫我把張小偉找來。”逸先生眉頭一皺。


    租界陽台,關穀在畫畫,小悠過來,“關穀,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關於小甜甜的。”


    “你是說那隻小鳥啊?”


    “嗯,別的小鳥都在唱歌,它卻從來沒有叫過。我擔心它得了憂鬱症,你把它放了好不好?”


    “這個……它前兩天才得了豬流感,放出去不太合適吧。”


    “它在這裏雖然吃得好睡得好,卻沒有自由啊。”


    “我回頭再買一個大一點的籠子。”


    “她需要的不是籠子,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外麵很混亂,它在這裏會的得到最好的保護。”


    “你這不是保護,明明就是占有欲在作怪,你太自私了!”


    兩人激烈地爭吵著,獨眼殺手張小偉在樓上找到了狙擊位,瞄準,扣扳機,砰的一聲,窗被打破。兩人驚嚇臥倒,接連又是兩聲槍響。


    “小悠,你沒事吧?”關穀急道,“可能是衝我來的,盜版商要來搶我的漫畫。”


    “不,他們是衝我來的,我是地下分子。”


    “啊,那你比我牛,你先走,我保護你。”關穀起身,對著窗子招手,小悠想拽走關穀,張小偉扣扳機,關穀胸部中槍倒地,胸口臼臼地流血,小悠奮力把他拖到牆角。


    “關穀,關穀!你醒醒啊。”


    “你……快走,我不能……保護你了。”


    “我不走,你別死,你別死。”


    關穀艱難地指指籠子,小悠拿過來,關穀把籠子打開,小鳥飛出去。


    “我是個自私的人。悠悠,從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希望能保護你……咳咳,有時候我也分不清什麽是保護欲,什麽是占有欲。但我隻想讓你明白……我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


    故事外的房間裏,悠悠已經哭得稀裏嘩啦,靠在關穀的懷裏。


    “我以後不自私了,不要在再生我的氣了,好嗎?”關穀深情地,悠悠點頭。


    一菲冷眼,“好一段悲惋的愛情故事,關穀我服了你了。”


    “哪裏哪裏,過獎了。”


    “獎你個頭,逸先生還殺不殺呀?”


    “可是一菲,你被炸死了,我和悠悠都暴露了,張偉是壞人,這還怎麽殺?”


    羽墨推門進來,“殺誰啊?這網再連不上我就去撞豆腐了。”


    “哈哈哈!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我被俘虜,那完全是故意的……”小賢雄赳赳起立。


    在監獄中,他展開了感人勵誌的越獄故事,用一把小鏟子,沒日沒夜地挖,成功挖出一條地道通到——隔壁牢房。這間牢房有梳妝台,家具考究,囚犯秦小墨服飾美豔,顯然待遇很好。


    “媽媽咪呀,同樣是囚犯,為什麽待遇差別這麽大,還有人權沒有?”


    “你犯了什麽事?”小墨邊化妝邊問他。


    “暗殺逸先生。你呢?”


    “逸先生一直死皮賴臉地追我,我不答應,他就把我關在這裏,讓我考慮考慮。”


    “那你跟我一起挖出去吧。”


    “我為什麽要挖,我要是想出去,喊一聲就有八抬大轎車抬我出去。”


    “那你趕緊出去啊。你聽我說,我們是進步青年,逸先生殺害了我的馬子。哦,不對殺了我的同學。我要替他報仇,你一定要幫我啊。”


    “怎麽幫?”


    “你先答應他,讓他陪你去買鑽戒,然後我們的同誌們都會埋伏在現場,等時機一到,我們就衝進去,把他碎屍萬段。”


    “鑽戒,又不是沒人送過我,可是心不誠,多大的都不要。”


    “鴿子蛋那麽大的你都不要?”賢兒用手比劃了一下。


    下一秒,小墨衝到門邊大喊:“來人啊,我想通了!”


    但到了首飾店裏,一看到店主拿出的巨大鑽戒,小墨過於激動,高昂的價格更是嚇得逸先生落荒而逃。


    “好了,最後一個暗殺的逸先生的機會都沒了。”悠悠和關穀摟在一起歎氣。


    “慢著!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暴露身份了。”張偉掏出一個獨眼罩子瀟灑地戴上,“其實,我是臥底!”


    大結局,驚天大逆轉,原來張小偉忍辱負重,做了那麽多年逸先生的手下,就是為了收集他做漢奸的證據。終於有一天,他約逸先生在上海大世界的屋頂秘密談判。


    逸先生在天台上走著,突然看到悠悠和關穀在天台上畫畫,關穀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


    “喂!我在這秘密談判,你們兩個什麽意思?”


    “大結局了,按規矩大家都要意思意思,露個臉啊。”


    “老兄,你這是?”逸先生指著關穀的傷口。


    “流一點血而已,不礙事,你當我們是背景就好了。”關穀拿畫筆在自己傷口上蘸了一點血當紅顏料,逸先生看著打了一個冷顫,準備往前走,忽然一把槍頂住他,是張小偉,一身帥西裝,梁朝偉造型。


    “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麵。”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給我一個機會。”


    “怎麽給你機會?”


    “以前我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忽然,秦小墨從掩體跑出來,“混蛋,別動!都放下槍!”


    “小墨,你怎麽來了?”


    “你答應給我買鑽戒,要付錢了你卻逃走了,哪有你這麽混蛋的混蛋。現在我所有姐妹都知道了,你讓我麵子往哪兒擱啊。”


    另一個角落,石頭鬆動,鑽出來曾賢兒,滿臉漆黑,“我就說我會重見天日的。哈哈哈。咿?挖地道怎麽挖到天台上來了?”


    一旁,小菲拿著一包炸彈貓著腰跑過來。


    “你?”賢兒驚嚇到。


    “呦,你這是演哪一出啊?鼴鼠的故事?”小菲掃視著他。


    “你不是死了嗎?”


    “不用提醒我,我這不是頂著個黃色圈圈過來的嗎?大結局怎麽能沒有我?逸先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你要幹嗎?”


    “我怕那個張偉又叛變,所以幹脆把大家一起炸了拉倒。”小菲衝到逸先生麵前,“姓逸的,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小菲扯掉布包,裏麵是個軍用c4炸彈,上麵有數字倒計時在走。眾人尖叫,一起向出口跑去,一直來到天台的鐵門,卻發現門怎麽都打不開,小菲聳肩,“是我鎖起來的,我怕逸先生逃跑嘛。”眾人癱倒,圍坐在地上。


    “這真是我見過的最爛的結局。”賢兒搖頭。


    “哎?雖然結局不咋地,但是全劇還是很勵誌並且充滿教育意義的。”小菲起身,麵對觀眾,勵誌音樂響起。


    “我們從本片中看出一些非常經典的人生哲理——第一,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小菲鄙視地盯著賢兒。


    賢兒站起來,“我們還希望大家能夠明白——不要總是試圖用暴力解決問題。因為暴力隻會引發更多的暴力,冤冤相報何時了。”


    “雖然買鑽戒給你的男人不一定靠得住,但是連鑽戒都不肯給你買的男人,他一定靠不住。”小墨搖頭。


    小悠做幹練狀,“不要隨便帶女孩回家,你以為占了她的便宜,其實她比你想象得要危險得多。除非——她是你的親戚。”


    “愛你的人會說些你不愛聽的話,因為他們不願你受到傷害。如果你的朋友也這麽做了,請原諒他們,不要讓他們流太多血!”關穀哭腔,看著傷口。


    小偉努力鎮定,“你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不明真相的群眾——你是個好人。”


    “如果你的朋友在玩故事接龍,一定要參與進去,千萬不要獨自走開。否則,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給你分配什麽惡心的角色!”逸先生大哭,話音剛落,爆炸聲響徹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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