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org”石韋微微擺手。


    黃子蓮直起身來,不敢正視石韋,隻低頭揉著衣角。


    石韋道:“站那麽遠做什麽,本官又不會吃了你,過來讓我看看。”


    這番話,頗有幾分輕薄的味道。


    他身懷著現代人的隨性,又身處高位,說話也就比較不太顧忌。


    黃子蓮聽著卻是臉色微紅,神情間透著幾分怯意,卻又不敢違逆石韋的意思,低著頭向上挪了幾步。


    近了些,燭光將她的容顏照得更清楚了些。


    那薄薄的嘴唇,柳葉彎眉,俊秀的俏鼻子,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活脫脫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黃柏那賊眉鼠眼的家夥,竟然能生出這麽標致的女兒來,真是不可思議,莫非這女兒是她老婆背著他偷漢子,跟別人生下的野種不成?”


    石韋暗自感慨,嘴上卻一本正經:“黃姑娘,你這大晚上的來找本官,不知所為何事?”


    黃子蓮低聲道:“民女這麽晚來打擾大人,自是為了家父黃柏的案子而來,還請大人能高抬貴手,饒過家父的死罪。”


    正如石韋所料,黃子蓮確實是為了他那被判了死刑的老爸而來。


    “你父親的案子,乃是江寧府所判,你來找本官又有何用?”石韋道。


    黃子蓮咬了咬牙,“民女知道石大人的身份,民女也知道,爹爹是因為得罪了石大人,所以才會被江寧府下獄,隻要石大人肯高抬貴手,江寧府自然就會放過爹爹。”


    石韋的眼眸,不禁掠過一絲奇色,他倒不是奇這黃子蓮竟然知道,其父案子的幕後主使就是自己,而是驚奇於她一介女流,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把這等上不得台麵的話給暴出來。


    這個女子的膽量,跟自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呢。


    石韋將手中的書放下,冷笑道:“看來你也不答,知道我要整你爹,可是你知道我為何要整你爹嗎?”


    黃子蓮的臉畔悄生紅暈,幾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為情的話說不出口。


    “不知道嗎?那等你回去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吧。”石韋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送客。


    黃子蓮一震,也顧忌不得許多,脫口說道:“大人是因為爹爹他毀婚的事,心中惱怒,所以才會教訓爹爹。”


    石韋眉毛動了動,心說這女人膽子夠大,還真敢什麽都說。


    左右下人上得前來,準備轟她走,石韋手一擺,屏退了下人們。


    “黃柏毀約,這隻是本官處置他的原因之一,你真的以為,本官隻會因這區區一約婚約,就無聊到要置人於死地嗎?”


    石韋的反問加重了語氣,令黃子蓮感受到了幾分寒意。


    “若非如此,大人又為何非要取家父的性命?”黃子蓮撐著膽子反問道。


    石韋冷冷道:“本官就問問你,你可知道,你們黃家那萬貫家財是如何得來的,你父親在當塗又是如何魚肉百姓,多少人是因他而家破人亡,你身上穿的綾羅綢緞,吃的錦衣玉食,又有多少是幹幹淨淨的,你父親的所作所為,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石韋字字如刃,把個黃子蓮問得臉色漸變,無言以應。


    她漸漸低下了頭,清豔的臉龐流露出愧疚之色,看那表情,顯然她對其父的所做所為都清清楚楚。


    石韋一吐為快後,氣順了不少,便又坐了下來,淡淡道:“看來你也知道你父親做了這麽多的壞事,既然知道,那又何必來找我求情呢。”


    黃子蓮含淚道:“家父作惡多端,確實是有罪,民女願將家財全部上繳以贖罪,隻求大人能饒家父一條性命。”


    “你們黃家的那些錢財,本就不該屬於他,早晚要被抄了,你又憑什麽拿不屬於他的東西,換取他的性命呢。”石韋鐵了心要黃柏的命,有點無動於衷。


    撲嗵!


    黃子蓮忽然跪了下來,“隻要大人能饒我爹爹一命,民女願做牛做馬報答大人厚恩,懇請大人開恩……”


    她一麵求著,一麵磕起來了頭來。


    石韋非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換作是旁人的話,求到這份上,也許他就鬆口了。


    隻是這黃柏太過可惡,又認得師娘樊佩蘭,知道自己不少的罪事,此等禍害,石韋焉能留下活口。


    眼看著黃子蓮磕頭不止,他心中有憐香惜玉之心,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擅自心軟。


    他便站了起來,雙手將黃子蓮扶起,歎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出來混的,總是需要還的,你爹爹做了那麽多惡事,現在也該是他還的時候了。如果我饒過他,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九泉之下又當如何瞑目。”


    石韋話說到這份上,自問已是仁至義盡,如果黃子蓮還不肯罷休的話,他就打算直接轟她走算了。


    “隻要大人若是肯饒我爹爹一命,子蓮願作任何事報答大人,求求大人開恩。”


    她這般執意不肯放棄,看她那淚水漣漣的樣子,石韋又有些不忍心讓下人對她用粗。


    聽得她那一句“願作任何事報答大人”時,石韋眼眸一轉,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既是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進來吧。”石韋背著手,大步的走進了自己房中。


    黃子蓮大喜,以為石韋心軟了,趕緊的跟了進去。


    “把門關上。”石韋眼睛示意一下,順勢坐在了太師椅上。


    黃子蓮也沒多想,隨手就把門關上,再轉過身時,卻發現石韋正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盯著她。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而且還房門緊閉,黃子蓮一個姑娘家,頓時便有些不安起來。


    “你剛才說過,隻要我肯放過你爹,你願意做任何事,對吧。”石韋的語氣平和了許多,眼神卻越來越不壞好意。


    “嗯,民女願做任何事,哪怕是為大人去死。”黃子蓮雖然回答的痛快,但心情卻越來越緊張不安。


    “好,很好,不愧是個孝順的女兒。”石韋大讚道,卻又笑眯眯道:“本官又不是心理變態,自然不會讓你去死,本官現就是想讓你把衣服脫了。”


    黃子蓮身子一震,麵露驚疑之色,仿佛沒聽清楚一樣。


    石韋便重複道:“我說了,讓你把衣服脫了。”


    他這回聲音極大,震得窗戶都嗡嗡作響。


    黃子蓮頓時明白了石韋的用意,她的臉一下子就羞紅到了耳朵根子。


    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脫掉自己的衣服,對於黃子蓮這樣一個還未經人事的女子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她當然也知道石韋想要幹什麽,而且她也知道,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名節從此往後就要毀於一旦。


    那種不敢想象的後果,迫使著黃子蓮頭一回猶豫起來。


    看得她那忸怩的羞怯樣子,石韋卻在暗笑,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石韋非是那種色中惡鬼,即便他有這個能力,也不會下作到趁人之危去強占黃子蓮的身子。


    石韋就是猜想她不會答應,所以才故意的要為難她,最後逼得她知難而退,放棄再求自己對她爹手下留情。、“怎麽,剛才你還說願意為我做一切,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要失言了麽?”石韋話中充滿了諷刺。


    黃子蓮咬著嘴唇,揉著衣角,尷尬不語。


    石韋又冷笑道:“我石韋也不是那種喜歡強迫的人,你既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還是趁早回去,好好的給你爹準備後事吧。”


    最後那一句話,如同利刃一般,深深的刺痛了黃子蓮的心。


    原本猶豫不決的她,忽然間長吐了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再然後,她便閉上眼睛,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脫了下去,直到脫得剩下一件紅色的抹胸,還有一件白色的小褲。


    窈窕嬌嫩的身材頓時便呈現在眼前,那一抹雪峰更呼之欲出,藕似的臂兒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在這靜謐的夜,在這暖意融融的房中,看著這樣一俱曼妙的身體,石韋的心怦然便是一跳。


    “她還真敢脫啊……”


    石韋驚奇不已,心說這下可難辦了,眼下的自己,反倒是有點騎虎難下。


    鎮定,鎮定,又不是沒看過,豈能輕易就中招。


    石韋便又平伏下氣息,不以為然道:“我說的脫,不是隻脫外麵的,而是脫光。”


    雙眸緊閉的黃子蓮,身子跟著便是一抖,臉色羞得如血色的晚霞一般。


    受製於人,為了救自己的爹爹,就算再大的恥辱也隻能忍辱接受。


    黃子蓮遲疑了一下,便是不情不願的,將最後的兩件遮羞之物揭下。


    纖纖素體,盡現無疑。


    一衣不遮的黃子蓮,雙臂攏在胸前腹下,身子盡量的蜷縮在一起,就那般赤條條,顫巍巍的站在自己眼前,仿佛一個待宰的小兔子,羞惶不可終日。


    “她還真的脫光了!”石韋吃了一驚,接著又咽了口唾沫,心道:“不過,她這身材還真是不錯,乖乖啊,我這不是成心給自己下套麽,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心中盤算著,壞笑漸漸浮現於嘴邊,石韋站了起來,緩緩的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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