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那羞怯的樣子,石韋一看就知道,她定是又有什麽私密不雅的不適之處。.org


    “微臣說句不敬話,現下在微臣眼中,娘娘隻是一位病人,希望娘娘也隻把微臣當作是一名郎中,能夠知無不言。”


    石韋故意變換了一下二人的身份,希望能夠通過這樣來緩解花蕊夫人難為情的思慮。


    花蕊夫人的羞意果然收斂了許多,隻是她卻仍輕咬著紅唇,猶猶豫豫不決。


    石韋也沒得辦法,畢竟眼前這人是天子的女人,他不好用對待師娘表姐那種半強迫的手段。


    窗外隆冬雪寒,屋中暖暖如春,花蕊夫人白晳的額頭,悄然的滾落了一滴香汗。


    石韋默不作聲,隻低頭品著香茗,這內宮中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不自在。


    沉寂了許久,終於聽得一聲歎息。


    花蕊夫人無奈道:“遠誌你說得對,是我想多了,我該對你知無不言。”


    她終於想通了。


    石韋也暗鬆了一口氣,放下杯來,擺出一副認真的傾聽樣子。


    花蕊夫人醞釀了那麽片刻,低聲道:“是這樣的,我的身子除了先前說的那些不適,其實……其實這裏也有些不舒服。”


    羞語之時,她的臂兒微微抬起,指尖輕輕的點到了自己胸脯。


    石韋抬頭看去,那緊繃的抹胸之下,傲人的山巒呼之欲出,因是那漸緊的呼吸,那高聳的玉峰起起伏伏,一副秀色可餐之狀。


    石韋心中一漾,忙將目光移開,故作自然道:“原來是這樣,但不知娘娘是怎麽個不舒服法。”


    “就是……就是有些脹痛的感覺,而且有時還會……還會……”


    花蕊夫人羞畔飛霞,還會後麵的話,吱唔了半天都難以出口。


    “還會什麽?”石韋聽著有點著急,忍不住催促道。


    花蕊夫人一咬牙,側過臉龐道:“有時還會溢出些乳……乳水。”


    最後那兩個字,簡直是細微如蚊,如果不是石韋平素練就了一副耳聰目明的好神經,還真無法聽清。


    怪不得她如此難為情,原來是這樣。


    石韋盡量的保持著淡然的神色,不為那“關鍵詞”所動,輕咳幾聲,說道:“娘娘所說的症狀,倒與微臣所診的脈相比較相符,隻是娘娘這乳上之症,微臣不敢妄下定論,恐怕還要做一個細致的檢查。”


    “檢查,還要做什麽檢查?”花蕊夫人有點慌張。


    石韋下意識的掃了她胸前一眼,一本正經道:“就是微臣需要用手來觸壓,以此來判斷娘娘的那裏是否正常。”


    花蕊夫人也是愣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雙頰暈色更生。


    石韋生怕花蕊夫人誤解,忙道:“娘娘千萬別誤會,微臣絕無冒犯之心,隻是一心想確診娘娘的病情,若無十足的把握,微臣實在是不敢妄下定論。”


    憑心而論,花蕊夫人雖然絕豔無比,石韋看著心裏無法不起波瀾,但他所作所為,倒也確是為了治病,別無其他的邪念。


    花蕊夫人見他語氣有惶恐之意,忙安慰道:“遠誌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既是為了我好,怎麽檢查我聽你的就是。”


    說著,花蕊夫人便並著腿躺了下來。


    這般一躺時,那胸前二兩自然陷下去幾分,但盡管如此,那般傲人的高度,依舊是常人難及。


    石韋暗鬆了口氣,卻又道:“多謝娘娘能夠體諒,不過娘娘隻是這樣的話,微臣還是不好有準確的觸感。”


    石韋沒敢明言,隻是用手撩了撩自己的衣服,以作暗示。


    花蕊夫人旋即領悟,遂是忸忸怩怩的將薄衫褪了下去,香頸玉肩頓是呈現了出來。


    “這個也要除去麽?”花蕊夫人的指尖滑到了抹胸那裏,有些委屈的問道。


    按照婦科的檢查標準,自然是在無有衣物阻隔的情況下,醫生所得到的觸感才是最真實準確的判斷。


    倘若換在自家美眷的話,石韋自然無所顧慮,當即點頭。


    不過,眼前這人可是花蕊夫人,如此身份,石韋自不敢太過按照標行事。


    心裏邊一權衡,石韋便道:“這倒不必了,以微臣的醫術,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花蕊夫人還以為無法避免袒身相見的尷尬,聽得石韋沒有“太狠”,方始暗吐了口氣。


    她便將雙手貼身放下,閉上眼來,紅著臉低低道:“遠誌你就趕快檢查吧。”


    到了要檢查的時候,石韋的目光已無法再回避,隻好硬生生的將眼睛移了過來。


    正麵相視時,石韋心頭怦然一動。


    “石韋,拿出你的專業精神來,莫要胡思亂想,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你能胡思亂想的……”


    定了定心神,石韋挽起了袖子,緩緩的將雙手伸了過去。


    隔著抹胸,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在那傲然之峰四周遊移,每每遇到可疑的部位,都會輕輕按壓一下。


    花蕊夫人的臉色漸起潮紅,鼻息越發的粗重,那呼吸的急促,使得胸前起伏越烈,石韋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起起伏伏的波浪感。


    “嗯~~”


    花蕊夫人哼吟了一聲。


    石韋忙問:“娘娘,你是這裏感到痛嗎?”


    “不……不痛。”花蕊夫人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不痛?那娘娘你怎麽剛才痛哼了一聲?”石韋追問道,以防她因為害羞而故意隱瞞。


    花蕊夫人緊閉的眼皮在抖動,眼珠的轉動暗示著她心情的緊張。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痛,是有點癢,所以就哼了一聲。”


    石韋愣怔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便想這花蕊夫人正當虎狼歲月,被自己這般一觸碰,不有反應才怪。


    “那微臣輕點。”石韋裝作淡定回了一句。


    接著他盡量放輕手段,從山腳到峰頂,仔仔細細的為花蕊夫人按撫檢查。


    那半掩的渾圓雪物,深溝幽壑若隱若現,光滑的峰坡無暇如玉,如一雙嬌巧的小手一樣,一次次的撓著他那顆不安的心,直撓得他心癢難耐不已。


    麵對著這等香豔美景,石韋卻隻能強壓著內心的衝動,忍受著那般可望而不可及的煎熬。


    “好了,娘娘可以把衣衫穿起來了。”


    過得許久之後,石韋終於檢查完畢,卻才發覺自己的額頭,竟也浸出了一層熱汗。


    花蕊夫人亦如蒙大赦一般,趕緊將自己薄衫拉了起來,籠著頭發坐了起來,斂著羞意問道:“遠誌,我這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石韋裝作收拾藥箱,趁著轉身之際,把額頭的汗水趕緊擦幹淨。


    掩去異樣之後,他才不緊不慢道:“娘娘舌色暗,且有斑點,苔白膩,脈相弦澀,乳部雖溢乳水,卻並無異腫,所以依微臣所見,娘娘所患,乃是痰瘀內阻的假孕之症。”


    聽到那“假孕”二字,花蕊夫人臉上又閃過失落之色。


    石韋接著又道:“娘娘這病並不嚴重,微臣開幾道調理的方子服用即可,不過此症一半乃精神所致,所以娘娘今後還要放平心態,不要太過急切才是。”


    花蕊夫人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大病,輕吐過一口氣,心情輕鬆不少。


    沉默了片刻,她卻又歎道:“你說要我放平心態,可這又談何容易,如今我年歲越來越大,若再不能為陛下誕下一男半女,將來又能依仗誰呢。”


    石韋寬慰道:“孩子這種事,有時候乃是天意,並非人力所能強求,娘娘與其把所有精神投到這上麵,倒不如放寬心態,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這話雖是在安慰,但卻另有暗示。


    花蕊夫人何其聰明,很快就有所會意,黯然的臉上又湧起希望,忙問道:“遠誌你可有什麽別的辦法,能解我這心頭的難題嗎?”


    石韋環看了一眼四周,確信並無耳目,緊跟著他的臉色便鄭重起來。


    他正視著花蕊夫人,低聲道:“娘娘既然無法依靠親生的子女,那為何不轉換一下思路,換一個依靠的人呢。”


    “換一個依靠的人?你是指……”花蕊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麽。


    石韋詭笑道:“二殿下德昭對娘娘一向尊敬孝敬,娘娘若能善加恩待,把這母子之情處好,微臣相信,將來二殿下若能繼承大寶,定當會像對待親生母親一樣尊待娘娘。”


    石韋這話暗示的已經相當的明顯,就是在暗示她在立儲君方麵,支持德昭。


    石韋是想在爭儲位方麵,趙德芳有宋皇後這棵大樹撐腰,籌碼是相當的大。


    趙匡胤雖然最寵愛的人是花蕊夫人,但對宋皇後卻十分的尊敬,從未曾冷遇過,所以在立儲這件事上,宋皇後的態度對趙匡胤的判斷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力。


    如此一來,那趙德昭的處境就將相當的被動。


    石韋思前想後,便借著這個機會,想為德昭挖來花蕊夫人這座宮中靠山。


    石韋相信,以趙匡胤對花蕊夫人的寵愛,隻有花蕊能支持德昭,那他與德芳在宮中的支持勢力就能打成平手。


    “德昭,德昭……”花蕊夫人口中念叨著,臉上閃爍著興奮之色,顯然是對石韋的提議有所打動。


    看著花蕊夫人那重新煥發出神采的容顏,石韋的臉上也悄然掠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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