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種強烈的自信。.org


    小周後這才想起他的身份,那份不安的情緒方才緩和下來。


    隻是,石韋那輕輕的一吻,轉眼卻讓她臉色羞紅,那一潭心湖,泛起了片片漣漪。


    她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起來,抹胸之下,那飽滿而圓潤的淑峰起起伏伏。


    這般美景,就在石韋的眼皮子底下,他豈能不為之所動。


    於是,他的手順著小周後的臂兒撫摸過去,滑過她的玉臂,滑過她肩膀,最後按在了那柔若無骨,不堪一握的腰間。


    石韋微微用力,便將小周後摟入了自己寬厚的胸懷裏。


    那一雙挺拔的胸丘,忽的便壓在了他的胸前,那極富彈性的觸感,不禁令石韋心火大作。


    小周後投入他懷中的一瞬間,低低的嬌哼了一聲,一雙纖纖玉手輕輕推拒幾下,見是掙脫不開,便半推半就的任他摟抱。


    石韋溫柔的親吻著她嬌嫩如雪的臉龐,舌尖輕攪著她柔軟的耳垂,那一雙手更是忽的將小周後抱胯至他的腿上,手掌順勢便按在了她豐滿的翹臀上,隔著那一層衣衫,肆意的揉捏起來。


    小周後麵紅耳赤,柳葉彎眉蹙成一線,貝齒輕咬著半邊紅唇,嬌喘之聲,從那齒縫中哼哼唧唧而出。


    此時的小周後,已陷入迷離之中,全身被饑渴的火焰包裹,隻恨不得融入這男人的身體中似的。


    石韋又何嚐不是,懷抱著一國之後,驚豔絕世的美人,而且還對自己情意暗表,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此時此刻又怎能不雄心豪邁。


    他騰的站了起來,將小周後抱上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作勢便要共赴巫山。


    便在這時,屏風的那邊,忽聽得小芸道:“石上使,國主他讓奴婢來問一問,娘娘的病上使診視得如何了。”


    小芸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將迷離中的小周後驚醒。


    她趕緊將石韋從身上奮力推開,坐將起來,幾下將零亂的衣衫扯緊,慌張道:“他就在外麵,若是給他察覺到了,卻當如何是好。”


    小周後的警覺也提醒了石韋。


    盡管他眼下有著宋使的身份保護,但這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仗著這個身份為所欲為。


    大宋兵馬未發,李煜畢竟還是一國之主。


    他若是與小周後**起來,倘若給隻一門之隔的李煜察覺,惱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一刀將自己這個宋使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自己老婆這種事,就算再懦弱的人恐怕也無法咽下這口氣。


    況且,就算李煜不敢把他怎樣,但這件事傳揚出去,若是給天子知道了,隻怕也會怪罪於他。


    權衡種種,石韋很快恢複了理智。


    他便即輕咳幾聲,說道:“煩請轉達李國主,下官再消片刻就可以為娘娘診視完畢。”


    小芸應聲退去。


    石韋回過身來,看著紅潮漸褪的小周後,寬慰道:“娘娘放心,用不了多久,下官便會將娘娘從那昏君的魔爪中救出,就請娘娘再忍耐幾日吧。”


    小周後卻歎道:“你終究也隻是大宋的一名普通官吏而已,又如何能把我從這深宮禁內帶走。”


    石韋正色道:“我石韋既是許下承諾,就必然會履行,請娘娘一定信我。”


    他並沒有跟小周後道出大宋即將攻打南唐的消息。


    小周後畢竟是婦道人家,若將這般軍國重事透露於她,使她不小心泄漏出去,使得李煜早作準備,到時自己豈非背上了通敵的罪名。


    這個時候,石韋也隻能“空口許諾”。


    小周後看著他那般鄭重的樣子,心中的狐疑雖然緩和了幾分,卻依舊無法相信他能有這通天的本事。


    當下她隻幽幽一歎:“罷了,我信你便是。”


    寬慰過幾句,石韋見小周後的神色已恢複如常了,隻恐那李煜生疑,便即告辭而出。


    出得宮外時,李煜正自踱步。


    看他臉上那份焦慮不安的神情,顯然也是擔心石韋和小周後獨處一室,會做出什麽讓他蒙羞之事來。


    此時的李煜已經有種想要衝進去的衝動,隻是卻又存有一種恐怖,如若果真碰上他不願看到的事,到時卻當如何收場。


    是一咬牙宰了石韋那小子,還是忍氣吞聲,假作不知的把這頂綠帽子戴實?


    正當李煜飽受煎熬時,石韋的出現,著實讓他從裏到外的如釋重負。


    才短短片刻間,他們又能做出什麽事呢,看來那石韋並沒有對她有所不軌。


    李煜這樣寬慰著自己,趕忙迎上前來,笑問道:“有勞石上使了,不知愛妃她的病情如何?”


    石韋擺手道:“李國主莫要擔心,娘娘隻是精神不佳,累得身體憔悴而已,韋隻消開幾副養心安神的方子,娘娘的身體自可恢複如初。”


    李煜似乎並不關心小周後的身體如何,隻是一味的向石韋稱謝。


    石韋看厭了李煜那副嘴臉,本是想就此告辭,回往館舍休息,可忽然間卻又想到一件事。


    李煜僅僅是因為那沒來由的謠言,便對小周後如此冷落,而今自己卻公然前來探視,這李煜嘴上不說,心中必是越加的憤恨懷疑。


    這般的話,倘若自己離開後,李煜這廝還不知會如何變本加厲的冷待小周後。


    念及於此,石韋思緒翻飛,片刻間便想到一策。


    他旋即示意李煜將左右屏遠,方才神秘兮兮的問道:“李國主,你可聽說過我大宋天子的愛妃花蕊夫人嗎?”


    李煜頓時一愣,卻想不明白石韋為何忽有此問。


    他忙道:“花蕊娘娘的大名,煜豈能不聞。”


    石韋便點頭道:“當初在汴京時,花蕊夫人聽聞下官來自於江南,便曾向下官問起過周妃娘娘之事,並說對周妃娘娘的才情極是仰慕,雖無緣得見,卻也想與她做一對神交的姐妹。”


    “難得花蕊娘娘垂青,這是周氏的福份。”李煜趕緊應對,心中卻愈加的困惑。


    石韋接著又道:“故是下官此番出使之前,花蕊夫人曾特意叮囑下官向周妃娘娘問好,還說今後要常通書信,互敘姐妹之誼。李國主,你可得好好待周妃娘娘啊,若是給花蕊夫人知她這姐妹日漸憔悴,到時候一怒之下,在天子枕邊說你幾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後果嘛……”


    石韋編了這一通的話,目的很簡單,就要是要借著花蕊夫人的名頭,讓李煜不敢牽怒於小周後。


    李煜不是白癡,石韋這番“威脅之詞”,他當然是半信半疑。


    盡管如此,他卻不敢冒此風險,隻得鄭重其事道:“多謝石上使提醒,煜定當謹記。”


    這一番連騙帶嚇之後,石韋方始放下心來,這才滿意的告辭,回往館舍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內,石韋會見了不少南唐的朝臣。


    這些大臣們多是主動的前來拜會石韋這位天朝上使,而且無不是帶著厚禮而來,極盡討好奉承。


    從這些南唐大臣們接觸中,石韋發現其中不少人已意識到大宋的南伐很快將至,而這些人則紛紛向石韋暗示,一旦大宋的天兵到來,他們願極力的配合,隻求新朝能夠保全他們的利益。


    石韋忽然為李煜感到一絲可悲,大宋的兵馬還未開拔,就已經有如此之多的“帶路黨”,在李煜的眼皮子底下,爭相的向大宋朝暗送秋波。


    做皇帝做到這份上,真也是夠遜的。


    對於這些帶路黨,禮物石韋自是一概不收,但卻一一善加撫慰,暗示他們隻要能夠識時務,大宋天子求賢若渴,決不會虧待他們。


    這日近晚,送走了最後一批南唐官吏,石韋略有些疲憊,他這是頭一次體會到,原來聽奉承話都能聽到煩躁無趣。


    當下石韋打算洗洗睡時,卻有下人來報,言是禮部一名叫作陸玄明的官吏在外求見。


    聽到“陸玄明”三個字時,石韋原本疲倦的精神,忽然間為之一振。


    “傳他進來吧。”石韋重新又坐了下來。


    陸玄明原先是官位是江寧府尹,相當於首都市長官職,前番因為石韋之事受到牽連,被貶職為一名禮部的小吏。


    石韋倒也不是同情於他,而是忽然有一種好奇,想要看看這個曾經的故人,會以何種方式來巴結於他。


    須臾後,那陸玄明趨步入內,一見著石韋後,便如看到親爹一樣,盡極的恭謙與奉承。


    曾經威風淩淩,在自己麵前大耍官威的江寧知府,而今卻是這般奴顏婢膝之徒,南唐一國皆是如此人物充斥著官場,其國不滅才是天理難容呢。


    石韋心中慨歎,看夠了陸玄明的那番嘴臉,便擺手道:“本使有些困了,陸大人你有什麽話,不妨改天再來吧。”


    他說著便欲送客。


    那陸玄明一下子就急了,急道:“下官還有一件寶物想獻於上使。”


    什麽金銀珠寶的,石韋不知推了多少,這時又豈會稀罕。


    當下他便不悅道:“本使從不收禮,陸大人這什麽寶物的還是自己留著的。”


    陸玄明忙道:“下官這件寶物不同與他人,懇請上使先過目一下再決定收與不收。”


    一個小小的吏部小官又能有何稀世奇珍?


    陸玄明的話讓石韋稍稍產生了點興趣,便是叫他把寶物拿來一觀。


    陸玄明大喜,忙叫幾人將寶物抬進來。


    片刻,幾名下人卻將一幅卷起的錦被抬了進來,放於堂前。


    石韋心中一怔,心想你個姓陸搞笑麽,不會要給老子獻一床被子吧。


    正自狐疑時,那陸玄明已親手將那錦被翻將開來,最後呈現出來的,竟然是一名一絲不掛的赤身女子。


    那女子,竟然是他的女兒陸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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