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花!樓!


    對阿蓴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前後拒絕兩次,她不想再拒絕第三次。不過……。


    禁不住打量眼前小拖油瓶,敲著桌子麵露難色道:“我看長忘平日對你要求挺苛刻,若被他當場抓住我帶壞你流連風月處,不克己複禮,怎麽解釋?”


    長謠早就做好打算:“姐,借你黃金敷麵一用可行?”


    “不行,敷麵已與我滴血認主,你帶沒用。”


    “姐,教我頂級幻術,幻張生臉?”


    “我倒是想,以你修為,怕是撐不住。”


    “無妨,就算解一時燃眉之急,再說萬物蘇有十所宮殿那麽大,不會巧到碰上長忘哥。”


    蠱惑之下,色誘熏心,阿蓴當即連個孩子也不放過的昧著良心答應。


    幻術,阿蓴鄭重囑咐長謠其中幾句重要口訣,然後親手幫他施術幻臉,她就不信幻自己身上長忘能認出,幻在長謠身上還能被認出。


    長謠興奮對著銅鏡撫摸自己陌生英氣的臉:“姐,真不會被長忘哥認出?”


    阿蓴得意洋洋打包票:“若被認出,我就立刻回爐閉關重修,外加吃熱騰騰的獸屎。”


    長謠:“……。”


    萬物蘇


    阿蓴幻了張少婦美豔的臉,一舉一動帶著風騷,與英氣的貴公子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雖說兩人算不得多出眾,但也能吸引不少目光。


    萬物蘇比滄水閣要熱鬧不少,更加富麗堂皇,處處透著皇根腳下寸土寸金的財大氣粗。整個大廳貌似能呈的下好幾百人,。地板不知鋪的什麽,但亮能照出人影。


    抬頭望去,一共五層,每一層的包間門外都有不同顏色的寶石,閃爍,扶手欄杆全是黃金玉石雕花。


    處處彌漫香氣,是鮮花香,一聞就是專門搭配,多而味不雜。


    格調,氛圍,裝飾,來來往往賠笑的姑娘,小公子,各個都透著品相不凡。


    青樓的嬤嬤各個都是修了千年的狐狸仙,眉眼透著八麵玲瓏的精光,遙遙一看就能算出阿蓴與長謠一身行頭的身價,自知來了大買賣,唯恐被其他嬤嬤搶去生意,搖著大尾巴扇迎上來,笑的比牡丹花褶子還多:“公子,小姐,快來,上上上間請。”


    上上上間?


    “你們難道還有上上上上間?”


    嬤嬤假笑的十分誇張,親昵的挽住阿蓴胳膊說:“小姐,咱們做生意的當然不會有四的順位出現,不吉利,但是有上上上上上間,還有上上上上上上間。”


    “上上上上上上間可是最好的?”阿蓴仰頭哪有第六層。


    嬤嬤附耳悄悄說:“那是專為皇族貴胄準備的房間,不對外。”


    原來是隱著。


    嗯,可以理解,想必長忘應該就在上上上上上上間,自時不會被打擾還能全身而退,想到此處與長謠對了個相互安心,正合我意的眼神。


    “上上上上上間我們可能去?”


    阿蓴問完,被嬤嬤麵色凝重再次拽近附耳說:“小姐與公子有特殊癖好?”


    “沒有。”


    嬤嬤鬆口氣的點點頭:“小姐與公子去上上上間就行。”


    阿蓴倒是來了興致:“難道上上上上上間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嬤嬤不妨說幾個,我們聽聽。”


    三人走向上上上間,便是三樓,奢華的一磚一瓦,一瓶一畫,一桌一椅,都透著價值不菲。


    進入房間後,嬤嬤顯然不太想介紹做五個上字房的生意,支支吾吾想繞過去。


    阿蓴一使眼色,長謠立刻會意給嬤嬤扔了個金球。


    嬤嬤才牽強的說:“公子,小姐,並非老身不願意說,實在是表麵看著暴利,但被客人傷的獸都要修養很久,不能連續接客,最後幾乎是賠錢配功夫賠笑臉,所以,現在上上上上上間隻接待熟客常客,差不多就行,五樓的生意不好做。”


    “獸……?”阿蓴腦海浮現血脈僨張呃超強畫麵感。


    “有些人,比較喜歡跟各種獸類……,不分男客女客的,都有。”嬤嬤貌似想起什麽惡心的場景,拍拍發堵的胸口實在講不下去,麵對長謠的興奮與阿蓴的淡定,趕緊進入正題:“二位對姑娘,小公子有什麽要求嗎?比如姑娘有文靜點的,活潑點的,潑辣點的,愛笑點的。公子,有……。”


    阿蓴做了個手勢不肯定的問長謠:“你確定要點個姑娘開葷?”


    直白的開葷二字把長謠羞的兩頰通紅,有點惱羞成怒:“誰說來這兒就不能隻談風月?。”然後早就安耐不住對嬤嬤說:“潑辣點愛鬧的那種。”


    阿蓴:“……。”


    “這位姑娘,想要什麽小公子?”嬤嬤殷切問。


    阿蓴拿著茶杯轉了幾個來回,幽幽道:“俊俏的,性子好點兒的。”


    嬤嬤一聽:“明白,今日手上正好新來幾個不服管的,冷的我都害怕,放心都是雛兒。我給小姐挑個好的帶來看看。”


    長謠從袋中,隨手扔了兩個誇張的大金錠,嬤嬤屁顛兒差點沒翻窗出去。


    閑等之時。


    長謠擠眉弄眼的說:“阿蓴姐,今夜你尋歡作樂之事,我絕不告訴長忘哥,放心,放心。”


    阿蓴若有所思對長謠的保證毫不在意:“我孤家寡人,形影單隻,解決身體問題自己說了算,無需經過別人同意。”


    長謠聳聳肩,陡然腦海滑過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阿蓴姐方才意思難道是讓自己告訴長忘哥,而且事無巨細,觀察長忘哥聽後的反應?說不定能推波助瀾呢?


    高明啊,自己的悟性越來越高了。


    啪!門被嬤嬤重新打開,帶進一男一女。


    女子,身穿逶迤白梅蟬翼紗,傲然挺立的兩團雪白露的若隱若現,頭戴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將與長謠差不多年紀的小臉,如芙蓉出水,嫩的想讓人迫不及待咬一口。


    長謠,目光,凝滯了!


    男子,阿蓴不得不佩服嬤嬤挑人的眼光,看年紀,應該也是與她差不多,或者能略小些,一身比夜還深的黑袍,身形挺拔,站的筆直,一張臉,猶如從水墨淡彩的畫中走來,棱角分明的冷峻。在看見阿蓴時,微微抬顎,一勾唇,風流邪魅的笑從黑色眼眸中流露。


    看到黑袍,阿蓴會先想到涼城,同樣是如水墨般漂亮的少年,一個如陽光般徇爛,一個如黑夜般暗暝。


    不知為何,眼前的少年,明明麵生,氣息卻怎莫名點熟?


    嬤嬤見兩個啞口無言的表情,非常滿意,重新給長謠另安排了隔壁房間,領走了。


    直直長謠與女子離開,阿蓴都沒反應過來。


    “這位小姐,我可以坐嗎?”男子聲音很慵懶,帶著點沙啞,卻意外的性感。


    “過來,坐這兒。”阿蓴強橫的指指身邊的空位。


    男子還算聽話,坐過來時,渾身散著淡淡香氣,讓整個房間都洋溢曖昧。


    “叫什麽?”阿蓴打量這會看眼色,還在給她斟茶的男子,完全沒有嬤嬤口中所說的新來,難馴。


    “夜闌。”


    “藝名?”


    夜闌笑了,笑的很有吸引力:“是我本名。”然後同問:“小姐呢?若不方便,姓氏也行。”


    男子貌似很懂茶藝,冰棱般的手指流暢施展放茶,洗茶,春風拂麵,封壺,然後分杯遞給阿蓴。


    他是第二個阿蓴認為倒茶姿勢優雅好看的人,第一個人自不用說是誰。


    阿蓴象征性的抿了口,手藝不錯,唇齒留香,放下杯,從容道:“寒酥。”


    夜闌一聽,沉著聲笑了。


    阿蓴不解挑眉:“名字很滑稽?”


    夜闌搖著杯,魅力無處不在散發,認真道:“是想不到會被告知真名,我以為小姐會隨手胡編亂造一個。”


    “你怎知寒酥就是我的真名?”阿蓴含著笑,不慌不忙問。


    “因為,我聽過小姐的傳聞,也與小姐有一麵之緣。”夜闌的唇色很淺,薄薄的,很小。看他喝茶,竟很享受。


    “你對所有的客人都這麽說嗎?”阿蓴玩世不恭的直視他,迎向狡黠的目光,她的臉千變萬化,敢舔著臉說跟她熟悉?馬屁怕是拍錯地兒了!


    然而下一句,差點讓阿蓴驚的站起身!


    “寒酥,秀山那年春的三小姐,我說的可對?”夜闌不知是超乎年紀的成熟會把握現說話的氣氛,還是真的了解過她。


    現在連青樓小公子法術都高過自己了?


    那還掙什麽皮肉錢,出去收幾個徒也比現在舒坦啊!


    不知,自己回爐重修,吃獸屎的話能不能收回?


    雖說被震的半天說不出話,仍是沉住氣,臉上不露絲毫詫異之色:“十方世界那麽大,我這名字普通,同名之人也不少。”


    夜闌笑的很有感染力,也很親切,還越來越讓她總錯覺很熟悉,卻總也想不起此人在哪裏見過。


    然,接下來,他說了一句與她曾說與長忘的話。


    “寒酥相不相信有些人對你熟悉到,一個呼吸,一個回眸,一個動作,都刻入骨髓?”


    這次,阿蓴沒忍住,噌的站起身,揚聲警告:“你到底是誰?”她確定當日說與長忘談話時,附近是沒有陌生氣息出現的,甚至連個侍從都沒有。隻能說,眼前的男子相當熟悉自己平日說話習慣。


    “我是夜闌。”


    想比夜闌的淡定,阿蓴過於慌張,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在世上遇到第二個看起來很難搞定的男人。


    她到底是服了長忘。


    但不允許自己在相似的坑裏跌倒。


    “說吧,做那麽多鋪墊,有何企圖?”阿蓴慢慢收起輕鬆的笑意。


    “若說企圖,還真有,我想做寒酥姑娘的男寵。”夜闌說話簡直一句一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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