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事情很透徹,至少張毅就覺得比起自己來有好幾層樓那麽高。


    先前還打算著聯合一些勳貴拉拉關係,現在看來確實沒有任何必要。不過對於程咬金轉移話題,張毅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事情正如程咬金說的那樣,就連這些武將或者李二都不希望他參與的事情,那麽他還是少打聽為好。


    畢竟諸如隱秘之類的東西,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固然張蒼名義上是他的父親,可是他也不希望為此走入到某些人的視線裏去,從而讓張家的悲劇重演。


    “如此看來到是晚輩錯了,既然程伯伯都說馮伯伯那邊沒有問題,那自然沒有問題!”張毅笑著拍了程咬金一個馬屁,然後就屁顛屁顛的給程咬金倒酒。


    雖然看似白跑了一趟,不過張毅心裏卻是非常舒服的,至少心裏以前千頭萬緒的懷疑有了一個明確的解釋,並且也再也不用疑心李世民,從而可以當個安靜的富家翁了。


    “小子,你真不打算入仕?”程咬金並沒有繼續開吃,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張毅,希望知道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是啊,程伯伯!晚輩其實就是個疲懶的性子,有一個子爵的身份就已經很滿足了!”張毅走回座位,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之後,道:“自從從嶺南回來之後,晚輩就覺得其實平平淡淡才是福氣,您看我現在衣食無缺,有府邸有田地,有事情管家、仆役幹,沒事情就在婢女的伺候下曬曬太陽,這樣的生活難道您老人家不羨慕?”


    “羨慕,當然羨慕!不過這卻不該是一個少年人說的話,才十幾歲的娃子,一副遲暮的模樣少了幾分少年人的精神氣!可是作為長輩老夫自然是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但是話從你嘴裏說出來老夫又覺得不對味啊!


    你給老夫說說,這裏邊到底是哪裏不對味?”


    ........


    唐朝的酒不醉人,完全是屁話!


    天知道整整一下午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又上了多少次廁所,以至於已經華燈初上之時張毅依舊覺得腦袋還有些發暈。


    “栗子,你可真行啊,老爺子都被你灌趴下了!嘖嘖嘖,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正在犯迷糊,就看見程處默那個碩大的腦袋出現自己的眼前,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的意味。


    “程伯伯也醉了?”張毅有些不相信,他可不覺得程咬金對於區區幾壇低度酒會出現醉酒的狀態。


    “你還不信?我告訴你,他現在還躺在屋裏呢,不過栗子,給哥哥說說,你們倆到底談了什麽,幹嘛把我給支開?”


    顯然,程處默對程咬金的做飯有些不瞞,不敢問他老子就想著從張毅這邊能打聽點兒什麽有用的東西。


    看到程處默一臉猴急的樣子,張毅也是心裏發笑,不過張家的事情他自然不會亂說,而是笑道:“自然是談生意了,張家莊現在孵化了不少雞仔、鴨仔難不成你也感興趣?”


    “切,還真當哥哥我真想知道你那些破事不成?”程處默可不信兩人在酒桌上一下午就談論這些東西,扭過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直到看到遠處那一片繁華的燈火的時候,臉上就笑得如同菊花一般燦爛起來。


    “上次在春芳樓不告而別是哥哥不對,要不今天哥哥就再去一次算是賠罪如何?”程咬金眼睛一轉,開始慫恿。


    側著頭看了這貨好幾遍,張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要知道,程處默在他的印象裏可不是一個急se的人,怎麽就突然有請自己去春芳樓了呢?


    “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總要說說咱們為什麽去吧?比如你看上了那位姑娘,吧兄弟拉出來當擋箭牌可有些不地道啊!”張毅笑著看向了程處默,對於這種不善撒謊的人他有一百種方法識破他的詭計。


    “沒,哥哥怎麽可能在那地方有相好的?”一聽到張毅說看上了那位姑娘,程處默就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可是有有些不甘心,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張毅之後就變得惱羞成怒,胡亂的發了一通脾氣之後才又滿麵不好意思的對張毅道:“好吧,實話給你說了,上次咱們不是在春芳樓嗎?你也知道,我對婉兒有那麽點兒意思,她似乎很是欣賞你的詩詞,所以哥哥就打了包票,說隻要她想要,哥哥保準能弄到,所以.....嗬嗬!”


    剛才還尋思著程處默大咧咧的性子變了,原來事情居然出在這兒,張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於程處默的為人也更清楚了一些。


    想他作為堂堂盧國公的小公爺,在整個長安城,乃至整個大唐不說吼一聲天上要打個響雷,但是不管怎麽說也算是紈絝中的極品了。很難想象,就他這樣身份的人居然會為了一個清樓裏的姑娘煞費苦心,這就不得不說傻的可愛了!


    當然,傻並不是能夠得到原諒的理由,還拉著別人一起去當傻帽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默子,這就是你請我去春芳樓的真正原因?”張毅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教他如何當一名稱職的紈絝。


    “嗬嗬!”程處默嗬嗬傻笑了一聲,小聲道:“你可得兒,小點兒聲,讓家裏聽見哥哥就慘了!”


    清樓楚館從來就不是衡量一個人品行的標準,至少在大唐不是。特別是宋、明兩朝更是將清樓變成了一種風尚,人家士大夫都不遮遮掩掩就不知道程處默這貨到底怕什麽!


    當然,作為貴族,清樓裏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成為正牌夫人,畢竟身份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可是難道程處默就不能在外麵給人家買出宅子安頓一下?有賊心,又不敢下手,還口口聲聲的喜歡人家,真不知道這貨十多年是怎麽長到這個歲數的,讓張毅覺得他這些年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你就沒有想過把人家從爛泥坑裏接出來?”張毅好奇的看著程處默道:“作為一名歌妓,婉兒姑娘的選擇其實並不多,畢竟作為女子總需要一點兒含蓄。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果斷的把事情辦了,難道還要等著人家求你?你不會告訴我你連添處宅子的錢都沒有吧?”


    “我到是想,可人家也沒說喜歡我啊?”程處默還想爭辯。


    對於這種人,張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智商低,情商更低,人家要是沒那個心鬼才和你談天、談地、談理想,楞到他這種程度要是放在後世就是典型的老實漢子的原型了,你不當單身狗誰當單身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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