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地教在武林大會上出人意料,大舉反擊,雖然重創了中原武林,但自身損失也很不小,白日門參與其事的青龍、朱雀、玄武三個堂各折了將近一半的人手,更嚴重的是,白土政王程碧楓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上官無敵對此十分氣憤,怒斥白日使道:


    “江雲!你看你辦的好事!程碧楓人呢?一個白日門居然丟了一個政王,你長腦子沒有?!”


    江雲神色沮喪:“是,是,屬下該死……要不是蕭逸俊纏住我,那兩個小毛頭又怎麽會……”


    “好了!你還跟我強調理由!兩次都敗在蕭逸俊手下,你是怎麽搞的?”上官無敵怒氣衝天。


    李依婷心中一動,“原來他就是“四大劍王”之首的“劍仙”蕭逸俊。無怪他劍術如此高明,就連白日使都不是他的對手。”


    江雲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什麽。


    黑月使韓誌海跨前一步,道:“教主息怒,這次我們雖然失了一個白土政王,但中原武林的那幫混蛋也沒討到什麽便宜,相形之下,還是我們稍占上風,至於蕭逸俊。他的劍術本來就天下第一,白日使輸了一兩回也不足為奇,大家下次遇見他的小心一些便是了。”


    李依婷心下黯然“他武功那麽好,定是中原武林的表率了,那以後……”


    上官無敵想想也是,怒氣漸消,便道:“好了好了!暫且撇開蕭逸俊不說,下一步該怎麽做,你們心裏有譜沒有?”


    眾人一陣沈默。上官無敵眉頭一皺,剛要發作,黑水政王虞曉峰忽然站了起來,道:


    “教主,我有一計。”


    上官無敵道:“哦?是什麽計策?”


    虞曉峰道:“如今我們萬事俱備,隻是中原武林有幾個武功超群卻又愛多管閑事的人不太好對付,我們何不先將他們盡數捉住,再大舉進軍中原?”上官無敵點點頭,“好是好,但要將他們盡數捉住,恐怕……”


    虞曉峰微微一笑:“這正是我這個計策的關鏈所在,它的成功與否,還得靠一個人。”


    “誰?”上官無敵、江雲、韓誌海齊聲問道。


    虞曉峰神秘地笑笑,道:“是這個樣子的……”


    接著,便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計策。“妙!妙!隻不過,這個人靠不靠得住?”


    上官無敵問道。


    “教主請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虞曉峰得意地笑笑,目光搖向李依婷。


    李依婷秀眉微蹙,心道:


    “這人心術不正,想出來的計策也這麽卑鄙,一點兒君子風度也沒有!”不知怎地,忽然又想到了蕭逸俊,想起他兩次手下留情,心中一陣喜,一陣憂。


    上官無敵滿意地點點頭,道:“對曉峰的計謀,大家還有什麽看法?”


    黑金政王鐵劍英第一個站起身來,道:


    “我反對!這麽做太不夠光明磊落了。有失我們的身份!”


    虞曉峰立即反駁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什麽君子之風,那我看就什麽事都做不了了!”


    上官無敵道:“沒錯!這就叫“兵不厭詐”,好了,劍英,你坐下吧!”


    鐵劍英心中不平,還想說什麽,可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瞪了虞曉峰一眼,暗罵:“小人!”


    虞曉峰聽在耳裏,隻是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還有什麽異議麽?依婷!”上官無敵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李依婷身上。李依婷卻充耳不聞,隻是呆呆地望著地板。


    “李依婷!”上官無敵見她心不在焉,心中不悅,道:“我在問你話!”


    李依婷如夢初醒,忙道:“是!”


    “是什麽?!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上宮無敵氣不打一處來。


    虞曉峰連忙上前解圍:“教主息怒,依婷定是在考慮我們以後的行動,並非有意惹教主生氣的。”


    上官無敵皺皺眉頭,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都回去吧!”


    傍晚,李依婷回到房中,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下次再見到他時,我們隻能是敵人了……”她越想越不開心“我隻不過是一個為他們所不齒的“魔教賊子”,他卻是中原武林的大俠客,他或許早已把我忘了……”,


    “婷妹抹!”屋外傳來虞曉峰的聲音。


    李依婷心中煩悶,道:“幹什麽呀?”


    虞曉峰道:“你先把門打開啊!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李依婷不大情願地打開門。


    虞曉峰笑道:“你在幹什麽呢?”


    李依婷道:“沒幹什麽,我很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說完就要關門,虞曉峰沉下來臉來“你就這麽討厭我麽?”


    李依婷幹脆對他不理不睬。虞曉峰又道:“方才要不是我替你解圍,你恐怕少不了教主的一頓罵吧?”


    李依婷見他喋喋不休,甚是不耐煩,便道:“是是要感謝你的解圍之情!可以了吧?”


    虞曉峰見她態度冷漠,心中登時涼了半截,他忽然一把抓住李依婷的手,道:


    “你自從武林大會回來以後,就整日魂不守舍,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臭小子了?”


    李依婷臉上一紅,掙脫了虞曉峰的手,怒道:“胡說八道!你別忘了教主的命令,還來我這兒做什麽?”


    虞曉峰眉頭緊鎖,心中大痛,道:


    “李依婷啊李依婷,我如何待你,你還不知道麽?你為什麽還要去喜歡別的不相幹臭小子?”


    李依婷把頭一甩“你亂講!我哪有……哪有……”


    虞曉峰冷笑道:“你瞞得了教主瞞不了我,說!你看上誰了,我到要看看是他才貌雙全,還是我虞曉峰出類拔萃!”


    李依婷秀眉緊蹙,道:“這不關你事!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請便吧!”說完“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虞曉峰還不肯罷休,在門外大聲叫道:“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心塌地地跟我走!”


    “無聊!”李依婷心中暗罵,待虞曉蜂憤憤地離開後,她才回到桌前,長歎一聲,頹然坐下,蕭逸俊那挺拔影子和俊俏的麵容又浮現在眼前。


    ※※※


    就在中原武林開始對天地教警惕而召開武林大會,使張舒恒、林秋竹他們為之驚心動魄的時候,同張舒恒比武失敗的冷俊和沈劍華的妹妹沈秀琴卻是另一個天地。


    那日冷俊與沈秀琴別過譚祟義走了數日,冷俊想自己總不能再這麽瞎逛下去,得好好習練武功才是,便對沈秀琴道:


    “琴兒,我們到前麵城裏的客棧住下來吧!我要開始好好的練功了!”


    沈秀琴望了望周圍道:


    “阿俊哥哥,再向前走穿過兩個大集市便是洞庭湖畔,我們不如到那兒去如何?那裏四周無人,豈不方便你練武功?”


    冷俊想了想也是,便道:“那也好,我們快些走吧!”


    冷、沈二人迎著烈日走在空曠的城郊,漸漸地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近了,才看清那人不過四十上下,光禿禿的大腦袋,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長的山羊胡子,麵上毫無表情,手中還提著一把劍,直徑走過來。


    冷、沈二人並末在意此人,同他擦肩而過,豈知還末及走遠三步,便聽得洪鍾般的一聲喝道:“站住!”


    回頭-看,那奇怪的人目露凶光,從沈、冷二人麵上掃過。


    在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城郊,乍見這麽一個人,真讓人不由打個冷顫。


    原來,那人正是天地教中的黑木政王舒匯!他迎麵遇上冷俊,覺得麵貌甚熟,同他擦肩一過的瞬間,才想到莫非不是天地教尋了十幾年的人冷思詰?


    舒匯對冷俊冷笑道:“冷思詰?”沈、冷二人不由對裏一下:他是誰?舒匯陰笑道:


    “簡直同十年前的冷思詰相差無幾,你定是他兒子了!”


    冷俊被他說得莫名其妙,問“什麽冷思詰?他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哪裏又有什麽父親?”


    舒匯哈哈一笑,亮出寶劍喝道:“別裝蒜了!不是又怎會那麽像他?”


    說罷,直衝冷俊一劍砍來。冷俊吃了一驚,慌忙拔出“寒光劍”擋在胸前。


    舒匯一見此劍,冷冷地道:


    “寒光劍”在此還賴得掉嗎?把(霜雪奪命掌法)交出來!”說罷又是一招“春寒料峭”


    直逼冷俊右胸要害。


    冷俊被他迫得無奈,一招“冰封雪飄”反手為攻,向他胸前“天池穴”刺去。


    沈秀琴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一聲嬌叱直刺舒匯背心的“至陽穴”。舒匯見自己被二人夾擊,一招“飛花四濺””揮起寶劍與二人雙劍相交,以拚內力,相碰之際,三人都險些仰麵跌倒於地。


    天地教中的政王武功之高完全可以與中原八大高手相並論,以冷俊的武功,還尚不能取勝於政王舒匯,隻因有沈秀琴在一旁幫助,才能同舒匯戰個上風,不至於慘敗。


    三個人打了幾十回合,難分勝負,突然舒匯一招“白鏈飛鳥”將長劍晃成千百把,向冷排山倒海般地壓了下來,冷俊心中暗驚,卻並不慌張,一招“冰雪封路”護住周身以擋他利劍之刺,而後突然衝破他的劍式,一招“冰湖似鏡”向舒匯迎麵刺去。


    舒匯未料自己的劍式能被他衝破,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與此同時,沈秀琴搶先一劍砍向他的右臂,待舒匯反應過來為時已晚,舒匯大驚失色,慌忙向旁邊閃去,還未及躲開,青衣袖便“嘶”地一聲被沈秀琴一劍劃破,右臂頓時血如泉湧。


    舒匯左手捂著右臂,見自己受傷再難以支撐,惡狠狠地道:


    “小丫頭可惡!我以後會再來找你們算賬的!走著瞧!”而後施輕功,一晃不見了,沈冷二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阿俊哥哥,他是誰呀?”洗秀琴問,“他說得冷思詰又是誰呢?”


    冷俊搖了搖了頭,心下卻想:莫非那“冷思誥”真是他的父親?但那“霜雪奪命掌法”


    又是何物?對冷俊來說,如同在霧中一般莫名其妙。


    冷、沈二人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城鎮。二人剛剛踏進客棧大門,便聽到一個人叫道:


    “琴兒!”抬頭一看,一位英俊的少年坐在一張桌前叫著沈秀琴,旁邊還有一位美貌的少女,這二人正是與沈秀琴別來數日的沈劍華與畢月星。


    “哥哥!月星姐姐!”沈秀琴一陣歡呼奔了過去,心裏十分高興,想不到她會同哥哥在此碰麵。


    沈劍華問道:“琴兒,你這些日子去那兒了?真讓人擔心。”


    沈秀琴微微一笑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沒事啦!”而後便拉過冷俊道:


    “哥!這位是冷俊,阿俊哥哥,他救過我一命,現在我同他在一起玩兒呢!”


    沈劍華朝冷俊點點頭道:


    “在下是沈秀琴的哥哥沈劍華,這位是我末婚妻畢月星。”


    沈秀琴一愣道:“月星姐姐要嫁給你了?什麽時候成親呢?”


    沈劍華看了一眼畢月星道:“三個多月後。”而後轉向冷俊道:


    “冷兄弟,多謝你救琴兒一命。”


    冷俊淡淡地道:“沒什麽。”


    沈秀琴心中高興,道:“月星嫂嫂,我們好久沒見麵了,陪我出去逛一逛好嗎?”


    畢月星微微一笑點點頭,沈秀琴高興地道;


    “好喲!哥,阿俊哥哥,我們出去玩啊!一會兒便回來!”說著便同畢月星出了客棧。


    桌前,隻留下冷俊與沈劍華良久。


    ※※※


    在冷俊看來,沈劍華同沈秀琴一樣,性格活潑直爽,十分無拘,但卻隱隱覺得他這個人過於無禮。明明人家未婚夫婦都是婚前不再見麵避親,他卻思毫不在意這些,帶著未婚妻整日瞎逛,未免顯得過於放肆。


    沈劍華笑著對冷俊道:“冷兄弟,這些日子琴兒都是跟你在一起吧?”冷俊點點頭。


    沈劍華接著道:“喔……她沒給你添麻煩吧?琴兒這孩子從小就很淘氣,你可別太寵她,要不有一天她會騎到你頭上的!”冷俊淡淡一笑。二人又沈默良久。


    半響,沈劍華突然間道:“冷兄弟呀!你日後做何打算?”


    冷俊道:“練好武功!”


    沈劍華有些惋惜地道:“冷兄弟,我勸你應該多玩玩,不要整日圍著武功打轉,成一個光會打架的人。我們現在還年少。大一點兒再去習武不好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當玩則多玩嘛!對了,冷兄弟,看樣子你非常想練好武功,那又是為什麽呢?”


    冷俊淡淡地道:“為爭天下第一!”沈劍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冷俊會說出這句話,見冷俊表情冷漠,容顏堅定道:


    “天下……第一?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冷兄弟,這我可要插上兩句話了。”沈劍華頓了頓道:


    “其實人生在世,何必非要爭天下第一呢?平平淡淡地生活不是很好嗎?道家有句古語“不敢為天下先”,意思就是叫人們要安份守已,這樣天下才會太平嘛!”


    冷俊顯出一副不削的神色道:“天下太平?,可我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太平年代滅英雄”


    平淡的生活表麵雖然很快樂,但實際卻是很空虛的。”


    沈劍華笑道:“你雖然有你的道埋,但在下卻略為不同,假若這世上人人都似你一般要爭天下第一,那早就天下大亂了!人與人之間哪裏還會有什麽真愛?隻會有仇恨與嫉妒了,是麽?”


    “天下大亂有什麽?”冷俊道。


    “亂世出英雄!一個人活在世上,為得就是要經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千古留名的英雄!”


    在冷俊看來,生命可以無所謂而來,但是決不能無所謂而去;生命可以是短暫的,但決不可以是平淡的;即使冬日的水寒,遠比夏夜的和風痛苦,但他仍將選擇前者。


    沈劍華截然反駁道:


    “難道英雄兩個字的份量真的那麽重嗎?值得你一生苦苦追求?古人雲:“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其實,所有的恩寵名利,自己的蓋世武功終究都會化做輕煙飄然無蹤,到頭來心中總會有一種隱隱的空虛,當你成為天下第一的時侯,你難道一定就會高興嗎?為什麽你不學隱世高人,閑雲野鶴,浪跡天涯?過一番既平淡而又充實的生活!”


    冷俊聽得心中厭煩,不願向他再這麽爭吵下去,因見他是沈秀琴的哥哥,還算留些情麵任他去說,要不然他早以一拍桌子讓他住口了。


    沈劍華可不管這些,接著道:“我有一位義兄叫張舒恒,他的武功修為天下少有,但他卻沒有像你一樣要去爭什麽天下第一!他就很看得開,知道這其間的利弊,他這種行為這才是智者所為!”


    冷俊聽他在自己麵前誇張舒恒,心中十分不悅,冷冷地道:


    “哼!隻有胸無大誌的人才願意被曆史的大潮埋沒,他的做法隻不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


    你不知“丈夫誌四海,萬裏猶比鄰”嗎?誌當存高遠,有誌才會有成功,才會有無悔的人生!


    至於你那位什麽義兄,如果不是逃避,就是在沽名釣譽!”


    沈劍華經他這麽一說,心中不悅道:“冷兄弟!話怎麽能這麽說?難道你願意見到天下大亂的局麵嗎?願意見到處處都有殺戮?處處血流成河的慘像嗎?你想過沒有,為了你一人的“天下第一”名頭,要有多少無辜的人為你做鋪墊?”


    冷俊微微一怔,但還是道:“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技不如人,隻能怨自己學藝不精罷了。這個世界本來就很殘酷的,人人都為利而爭、為富而奪!狂沙淘去始得金,弱者就一定會被淘汰!”


    “什麽?!你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沈劍華幾欲跳起來,“人怎麽踩在別人的傷口上而借力飛躍起來?這樣的人末免也太自私了吧!你為了一個“天下第一”竟不惜辱沒你的人格!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冷俊冷冷一笑道:“哼!那隻是你的想法而已!目光短淺,井底之蛙!你怎麽會明白成功勝利的快樂?!有誌氣坦然麵對的人才是誌者,而能堅定信念,頑強拚搏,最終達到一生追求的才是強者!隻有那樣,你才會感受到成功者的喜悅與自豪!你看著你自己,一天到晚隻懂得喝酒玩耍,帶著你未婚妻亂逛,寶貴的時間都給你浪費了,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在武功上有所成就的!你注定就將是一個失敗者!”


    “你說什麽?”沈劍華這回是生氣了,本來他脾氣好很少發火,這回是真真正正地被冷俊惹惱了,一把抽出寶劍指著冷俊,氣地說不出話來。


    冷俊冷冷地笑道:“想打架?奉陪!”說罷一掌打在桌子上彈起“寒光劍”,“嗖”一聲抽了出來。


    “啊!你們要幹什麽?!”二人正欲交手,從一側傳來沈秀琴的驚呼,沈秀琴大驚失色地奔上來。她姓知道冷俊這個人行事怪僻,不知同沈劍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竟會如此大動幹戈拿起了劍!


    再說沈劍華平時很少生氣,這次也氣成這個樣子,可見事情有多嚴重!


    沈秀琴衝過去擋在二人中間,對冷俊道:


    “阿俊哥哥,你們怎麽啦?我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麽就要打架?阿俊哥哥,我知道我哥哥同你相差甚遠,他也許會說錯什麽話讓你生氣,你別介意哪!”


    沈劍華不顧畢月星的阻擋,一把拉過沈秀琴叫道:


    “琴兒,這事同你沒關係,閃開!”


    畢月星拉住沈劍華叫道:“劍華,你冷靜些!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秀琴也轉過頭,將沈劍華強摁坐在椅子上,滿臉不高興地道;“哥,你也真是,你脾氣不是很好麽?怎麽同人家初次見麵就吵架.而且到要打架的地步?其實阿俊哥哥人挺好,他做錯說錯什麽,不能忍一忍麽?怎麽一定要同他吵架?”


    畢月星也勸道:“劍華,琴兒說的有理,何必為此傷和氣呢?念他是琴兒的朋友便算了。”


    沈劍華本來就氣惱,又聽沈秀琴和畢月星這一頓“數落”,更是雪上加霜,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沈秀琴道:


    “今天我真是生氣了,沈秀琴,你不幫我反而幫冷俊那小子!你……”


    沈秀琴從來末聽過沈劍華直呼她的名字,這下到也吃了一驚,隨之一臉不悅地想,在冷俊麵前他怎麽可以這般對她呢?道:


    “哥,你別那麽激動!誰對我便幫誰,再說了,阿俊哥哥是我的朋友,有話不可以好好說麽?!”


    “這是人交的朋友?”沈劍華大叫道:


    “他是什麽樣的人?早晚也要將你帶壞!”


    冷俊聽得此言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說話放幹淨些!”


    “本來就是嘛!人怎麽可以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沈劍華握住劍欲一劍刺來,沈秀琴用手攔住,皺起眉頭叫“哥!你冷靜一點,阿俊哥哥是個好人,你不了解他!”


    沈劍華冷冷一笑道:


    “好人?!沈秀琴!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歡冷俊這小子,處處護著他跟我吵嘴!我從小到大帶你含辛茹苦,對你千依百順,沒想到這種時候,你竟然去幫一個認識不久的外人,你還有沒有良心?這十幾年來,我為你如何費盡心思,到頭來換取個無情無義,我真後悔!”


    沈秀琴一怔,沒想到哥哥竟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驚呆了。


    突然沈劍華厲聲道:“沈秀琴,今日我一定要教訓冷俊這小子一頓,你給我滾開!”


    說罷一劍朝冷俊劈去!沈秀琴知道這場架是決不能打,無論誰勝誰負,對她都將是一沉痛的打擊,她不顧一切,伸開雙臂擋在冷俊身前道:


    “哥!住手!”


    沈劍華一驚,慌忙停住手,見沈秀琴一臉的堅定,淒然一笑,收回劍幽幽地道:


    “沈秀琴,我今日才算看清了你!……”從今以後,你我斷絕兄妹的關係!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你哥哥了!你跟沈家再毫無關係!月星我們走!”說罷,氣鼓鼓地走出客棧,沈秀琴一下子給楞住了。


    畢月星也是一驚,見沈劍華就這麽出了客棧,叫道:“劍華!等等!”


    卻見沈劍華思毫無意回頭,便對沈秀琴道:


    “琴兒,你哥哥今日太激動,才同你說了這麽無情的話,待他氣消了你再來找他,若是他不要你我要你,多保重,我告辭了!”


    然後便奔出去追沈劍華,留下沈秀琴呆呆地站在那。沈秀琴心中似打碎了五味瓶,不是苦是酸、是苦……


    冷俊到也是一驚,見沈秀琴老護著自己才跟沈劍華吵翻了臉,心下略為欠意,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


    “琴兒……”這一拍道好,沈秀琴心中難受“哇”地一聲哭出聲來,跌坐在椅子上伏桌大哭,口裏隻是叫道:“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冷俊有些不知所措,俯下身子道:“琴兒,別哭了……”


    沈秀琴卻一下子跳起來,對冷俊叫道:


    “你也真是的,幹嘛同我哥哥一見麵便吵架?也不可以為我忍一忍嗎?這下好了!哥哥不要我了,讓我怎麽辦?讓我到那兒去?……”


    冷俊心中不悅,道:“那是你哥哥要同我打架,我隻不過奉陪而已。”


    沈秀琴哭道:“那你也不應該同他打!怎麽辦?怎麽辦?要我以後到那兒去?……討厭!


    我不要再見到你!我真後悔認識你……連我哥哥也不要我了!”


    說完,沈秀琴掩麵飛奔出客棧,隻留下冷俊愣在那兒……


    冷浚覺得心中煩惱,提著劍上了樓。在房間來回踱步,不多時便出客棧到外麵散心。


    冷俊仔細回味沈劍華說的那一番話,隱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他那孤傲之心怎肯輕易低頭?冷冷一笑:“什麽平淡度日,見鬼去吧!我要的隻是“天下第一!”他這麽在外麵逛一個時辰才回去。


    誰知剛進客棧房門冷俊便大吃一驚,整個房間似被人亂翻一通,什麽東西都扔在地上,碎的碎,爛的爛,簡直似有人行竊!


    冷俊正在吃驚,卻發現自己的“寒光劍”竟不異而飛!這可真是吃驚不小,無意間瞥見樓下的沈秀琴拿著“寒光劍”在地上亂砍,口中還叫道:


    “我恨你,我恨你……”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沈秀琴從外麵回來見冷俊不在,便對他的東西大發脾氣,又是砸又是摔,而且拿著他的寶劍往地上砸著出氣。但冷俊的寶劍異常堅硬,這麽砸半天思毫不傷,沈秀琴一生氣便放在地上,拿一塊大石頭就往下砸。


    冷俊大驚失色,顧不得一切,從視窗飛下去叫道:


    “慢!”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便是他的“寒光劍”了!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寒光劍”剛好被沈秀琴扔的石頭砸到,“?”一聲裂成二半!


    與此同時劍身裏卻露出了一張紙,上麵還寫滿了字,冷、沈二人同時一愣,沈秀琴十分好奇,伸手拿起來道:“這是什麽?”


    冷俊湊上前去一看,正是一份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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