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舌在唇齒中糾纏,甜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熾熱而纏綿。顧惜朝隻覺得這個吻激烈的仿佛狂風暴雨一般,她的唇畔又紅又腫,根本不能出去見人,頓時又是甜蜜又是懊惱。


    而最鬱悶的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含著淚也要解決完!委屈地看著玉桌上的一碟子靈果和靈液,她一口一口含著渡了過去,某人淡淡地挑了挑眉,精致俊美的麵龐,竟是都有些可惡起來!


    她的嘴,好酸啊……


    膩歪了一整天,兩人恨不得變成連體嬰一般,蕭墨弦到了晚上,竟是不肯放她走了。不過,他也沒有故意再逗她。


    “對了,上次你去過的地宮,我已經決定了再去探一遍。你處理一下最近手上的事情,跟我一起吧。”


    “你要進去?為什麽?那裏很危險!”顧惜朝皺了皺眉,她被困在那地宮裏麵半個月,雖然並沒有遇上生死險境,可總是覺得有些畏懼。


    “我知道會有危險,所以這一次隻是探路。等找到了入口,你就回來。”蕭墨弦神色冷靜,青龍殘魂已經離開了龍骨,那就表明陣法出現了鬆動,眼下正是進去的最好時機。他必須得趁著上界之人發現異常之前,盡快解決。


    “阿玹,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不能告訴我嗎?”見他似乎打定了主意,顧惜朝也知道勸說無用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我再詳細的告訴你好嗎?”蕭墨弦搖了搖頭,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把惜朝牽扯進來,再加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更加躊躇了。


    “好吧!”癟了癟嘴,顧惜朝隻能勉強應了。


    她最近本來就沒什麽事情,一心專注於修煉,眼下已經突破,隻需要鞏固修為,勤加修習長生訣就行了。探望了一下顧明月,和大哥他們說了會話,顧惜朝直接告假閉關。


    三天後,午夜子時,她和蕭墨弦,再次走上了試煉營的那條路。


    許是上次的鬧劇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守界使者們的巡邏似乎放鬆了一些。已經來過一次,蕭墨弦輕車熟路,兩人極快地避開了層層守衛,迅速到達了紫河邊緣。


    修士的記憶力是很深刻的,幾乎沒費多少時間,顧惜朝就順利地找到了自己當初上岸的地方。這紫河四周,到處都是盛開的極為茂盛的槐樹,幾乎形成了一大片密林。


    分明是綠意盎然的模樣,卻偏偏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看了就覺得不舒服。


    “就是這裏!每次看到紫河就會想起人的血,我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奇怪?”顧惜朝拉著蕭墨弦的手,打了個冷戰。


    “是嗎?”蕭墨弦將她護在懷裏,遮住了肆虐的瘴氣,看著紫河,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複雜。他該說惜朝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敏銳嗎?


    “我先下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著,不準偷偷跟進來,知道嗎?”


    “知道了啦,你一路上都說了幾十遍了。反正我是個沒用的,幫不上忙也不能成為累贅。紫河的水能腐蝕人的身體,你下去的時候小心一些啊!”


    顧惜朝悶悶地點了點頭,她已經將自己知道的,有關地宮的信息全都告訴了他。也憑著記憶,畫出了一張草圖,希望能夠對阿玹有用吧。


    “乖女孩,誰說你幫不上忙了?”


    見她一張小嘴都能掛油瓶了,蕭墨弦頓時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頭頂,俯下身,柔柔地在她的嘴角印下一吻。淺淺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白光順著唇畔進入了自己的體內。半響,蕭墨弦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這就是你能幫上的忙,比什麽都管用。”


    低啞磁性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熱氣縈繞在頸邊,顧惜朝頓時紅了臉,嘴角也彎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原來阿玹說起情話來也不差嘛!


    見她誤會了,蕭墨弦也不解釋,他並不是油嘴滑舌哄她開心,而是說的事實。


    紫河的水冰冷刺骨,的確能夠腐蝕人的身體,然而對蕭墨弦而言,卻和普通的河水沒什麽兩樣。他的身體漸漸沉入了河底,神識四下搜尋著那唯一的入口。


    “在自己的血水中,是個什麽滋味?看來,為了困住你,那些人還真是費了大力氣和大心思啊!”


    臨淵略帶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麽聽都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少廢話,生門在哪裏,你找到了嗎?”


    蕭墨弦冷冷地開口,神色絲毫未變。


    “這種上古大陣,唯一的生門怎麽可能保持不變?不過,你那小情人的運氣倒是不錯,誤打誤撞找到了關鍵。青龍屬木,槐樹養陰,正東方,前行十五步,生門可開。”


    關鍵時刻,臨淵倒也識趣,蕭墨弦調轉方向,果然找到了入口。鋪天蓋地的死靈和冤魂覺察到了生人,興奮地嘶吼著撲上前來,然而,剛剛靠近蕭墨弦的身體,便立刻化為灰燼,消失無蹤。


    黑暗中,魔靈珠發出幽幽的紅光,貪婪地吞噬著四周的死怨之泉,這一路,對蕭墨弦而言,竟是暢通無阻。


    “好你個九玹,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臨淵又氣又恨,如果他現在有眼睛的話,看向魔靈珠的眼神定是迫切而又貪婪的。這可是上萬年的死怨之靈,若是能夠被自己吸收,就能撕裂虛空回到魔界了!


    顧惜朝上次留下的洞還在,蕭墨弦理也不理臨淵的咆哮,直接飛身出去。眼前終於浮現出亮光,他看著漸漸出現在麵前的地宮,隱藏在衣袖中的雙手,隱隱緊握成拳。


    巨大的龍骨,依稀可見神龍威風凜凜的模樣,然而困住它的縛神鏈,卻告訴了眾人一個事實。堂堂的龍神,也不過是一個階下囚。


    蕭墨弦徑直走到了那堵牆邊上,伸出手,緩緩閉上了眼睛。淡淡的紫光溢了出來,縛神鏈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緩緩遊走,最終沒入了牆的對麵。


    “是上古八荒逆轉大陣!”臨淵震驚地出聲,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傳說中鴻鈞化為天道之前所創的陣法,原本是用來囚禁上古天魔的,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親眼所見!


    “九玹,輸在你的手上本尊不冤,他們竟然用了這樣逆天的陣法,卻依然奈何不了你。可惜的是,想要破掉這八荒逆轉大陣,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更別說就算是僥幸成功了,一旦你的本體離開了陣眼,上界就能立刻感應到異動,並且催動其中的殺陣。”


    “這殺陣的力量強大,足以弑神。你我現在,一個是凡人之軀,一個是殘缺魔魂,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你就算是想死也別帶上我,本尊還沒活夠呢!”


    臨淵語氣陰沉,暗自罵了一聲晦氣。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偏偏遇上了九玹這個克星!


    “怕了就怕了,何必大呼小叫?聒噪!”


    蕭墨弦冷冷地開口,其實,不用臨淵解釋,他在看到地宮的一瞬間,心中也早就知曉了答案。那些久遠的記憶,帶著血腥迎麵而來,這一刻,他竟是如此平靜。


    “你——!”臨淵氣的抓狂,他堂堂魔神,怎麽可能會怕?這裏困住的人又不是自己!


    “算了,看在你可憐的份上,爺我不跟你計較!”


    可憐?蕭墨弦眼中浮現出冷意,他取出自己雕刻的玄貓,手上劈裏啪啦地響起了雷電之聲,直打得臨淵慘叫連連。


    這玄貓木雕所用,乃是取自千年菩提木的木心,當初為了練手雕刻惜朝的傀儡做的成品之一。雖然菩提木已經被用光了,隻剩下這件雕刻,卻正好克製臨淵的魔氣。


    雷電也是至陽誌剛,乃是魔物最懼怕的存在,雙管齊下,這滋味,絕對是妙不可言。


    鼻翼間似乎聞到了一股焦味,半響,蕭墨弦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端詳了一番眼前的石壁,語氣淡淡地開口道。


    “這是星隕石煉製的石壁陣,好好想想破解的辦法,我相信你不會想知道違背我命令的後果的。”


    三千宇宙,浩瀚星空,數不清的星界,從繁盛最終走向消亡。到了最後的關頭,星界自爆,隻剩下核心星隕石散落在星空之中。這種石頭,已知的任何力量都無法將其摧毀,能夠隔絕任何氣息,是用來製作牢房,困住敵人的最佳煉器材料。


    不過,星隕石極為難得,畢竟,有本事踏碎虛空的存在,總是寥寥可數的。每一顆星隕石,都隻有普通的成人頭顱般大小,這整整的一堵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星隕石才能煉成。更由此可見,那幕後之人的勢力,是何等神鬼莫測般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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