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電話後發了地址,後來我才知道,昨天晚上跟我失去聯係後,蘇邪給我算了下,情況有些不太好。


    重新回到屋裏靈堂,說實話整個村子鬧成這樣,我現在都沒有主心骨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先等白澤他們來了再說。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段日子連續不斷給我帶來的衝擊,泠修崖的告誡沒有錯,我的頭腦已經遲鈍的有些理不清頭緒了。


    如果真的一下把太多事情告訴我,我不一定會承受的住這種無形的壓力,轉眼間,我好像從一個世界走到了另外的世界。


    黑袍泠修崖無所不知,對我的態度是敵非敵,是友非友,他肯定也有自己的計劃,他雖然在阻止我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


    但說到底,這次還是他救了我。


    紙人張家跟古家恐怕不止是因為古家有祖玉的關係,他們的目的不完全是祖玉,我有一種預感,他們是衝著我奶奶來的。


    因為,夜婆抓住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把奶奶的屍體交出去,我能夠這樣斷定的原因,是因為我忽然想到夜婆提到過九黎秘圖。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我身上隻有紅鱗血玉,現在有奶奶和爺爺各自留下的手冊,這些都是不傳之寶,如果我能夠參透一二,說不定以後碰到事就不會這樣坐以待斃了。


    還有夜婆說唯獨我不能結冥婚,這一點現在我猜測出一點,可能跟黑袍泠修崖口裏說的第二宿主有關。


    反正現在我是一頭霧水,也不指望八門幾代人都沒有弄明白的事,我能夠在碰到這點事就完全弄清楚的。


    我實在有些困倦了,稀裏糊塗的在椅子上靠著大門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多久,就感覺有一件衣服蓋在我的身上,我這段時間神經在睡眠中繃的很緊,睜開眼就發現竟然是白澤。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不知道為什麽,我對蘇邪和白澤有很強烈的好感,大概是因為他們倆都奮不顧身的救過我!


    “外麵冷,會著涼的。”他把黑色外套剛蓋在我身上,看我醒了後愣了下,接著輕微笑了笑。


    我知道白澤肯定會馬不停蹄的趕來,但沒想到他的速度會這麽快,他是直接從靜海坐飛機趕來的。


    這其中肯定是他花了一些手段的,不然不可能這麽快速。


    我沒了睡意,說了聲謝謝後把外套還給了他。


    “說說吧,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村到處都是屍氣味?”見到我醒了後,白澤就開門見山了。


    他一路上進村肯定也看出整個村的狼藉,那滿村的腐臭和屍氣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和嗅覺的。


    我深吸一口氣,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黑袍泠修崖我忽略了,他和泠修崖我其實不想描述,而且我也知道,這件事跟他們可能並沒有什麽關聯。


    “瘋老頭?姓秦!?”我以為白澤會提紙人張家,又或者是古家的一些事,畢竟他了解的比我多。


    但我沒想到他聽完第一句疑惑竟然是那個瘋老頭,並且說完還看向了我,在我點頭後。


    忽然地,他嘴角輕笑的說了句。“是他!”


    “你認識?”


    我驀然的有點驚訝,那瘋老頭來曆神秘,而且手段不比煞心雙老弱,瘋癲說話沒譜,性格脾氣古怪。


    “算是吧。”白澤想到那個瘋老頭有點頭疼的樣子,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就說,“不過蘇邪那家夥比我知道的多,你要是感興趣,等你們見麵後可以問問。”


    “哦。”我其實對那個老頭也挺無語的,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師傅,總覺得怪怪的。


    “紙人張家。”白澤的話突然從溫柔轉為寒冷,微微收縮瞳孔,“他們果然已經坐不住了。”


    瘋老頭跟我說過,古家的祖玉其實並非古家本源傳下來的,我最初的想法是泠修崖給古家一位先輩。


    畢竟泠修崖也說過古家以前對他有過恩惠,當年他留一縷殘魂庇佑古家經久不衰。


    我現在突然覺得並不是這樣,祖玉可能是古家從其他地方得到的,正因為當做祖玉流傳,它本身肯定還存在其他秘密。


    這個秘密古家以往從來沒有解開,於是一代代傳承,希望古家後人能夠有破解的一天!?


    我的命運最初也就是因為這塊祖玉,通過上麵泠修崖的一縷殘魂結締了我們倆的緣分。


    還有關於當年發生的一切,瘋老頭也說過一些,當年苗家請侗族三位仙娘婆預言,接著除古家其餘家族最高層秘密會議,然後就是古家之災。


    我現在有種很強烈的渴望,當年那位侗族仙娘婆到底預言到了什麽,會驚動所有家族,甚至不惜聯手也要滅了古家。


    這些早已經是幾代人的恩怨了,其實白澤也不可能完全知道,畢竟幾代人都沒辦法完全解開的迷局,憑我們短短幾天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如今可能除了幾個家族裏已經不出山的老怪以外,沒人知曉,當年對古家展開圍剿的最終因果。


    “比我比預算的提前了,他們可能也遇到一些變故,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白澤神色非常凝重。


    我沒聽懂白澤說的意思,隨口問了句什麽。


    “你知道你爺爺是怎麽失蹤的嗎?”


    我沒想到白澤會突然把話題轉向已經失蹤降臨二十年的爺爺,沒有一點預料,我心裏有些緊張不安,咯噔了一下。


    爺爺的失蹤,果然是存在問題的。


    我對爺爺沒有印象,我隻聽我媽說過爺爺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離開的,那晚大雨傾盆,電閃雷鳴的,雨夜裏不知道從那兒來的一隊人,穿著蓑衣頭戴鬥笠。


    當天晚上爺爺帶著我爸就跟那些人走了。


    然後……


    爺爺音訊全無,對於爺爺的下落,詭異的是全家人就跟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一樣,沒有人提起過。


    我把知道的這些跟白澤說了一遍,聽後他沒有多少意外。


    “我不知道他們失蹤的原因,但是我聽師傅他老人家說過一句話。”白澤望著太陽逐漸落山的方向,淡淡的說道,“那些人,是從西邊來的。”


    我莫名感覺渾身一緊,補充了句,“那些穿蓑衣的怪人,是從西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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