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快滾出來跟我家少主人一決雌雄,快交出太乙夕夢姑娘來!”


    在“天鷹血柱城”城西“鳳天門”外,雲家“仙宗廟門”旗下,四十宗姓“關宗三臉”之一的關迷臉,已不斷叫囂了大半天,但就是毫無反應,城門仍是牢牢的緊閉。


    在詭計的裏應外合下,兵部尚書戚知秋火速攻陷了“天鷹血柱城”,當上太後戰將的雲傲,得悉愛人太乙夕夢已在曼陀羅手中,立帶兵馬圍城,誓要奪回夕夢。


    “關宗三臉”在“太乙畫舫”一役,隻死剩一個關迷臉,他一直跟著野心勃勃的雲傲南征北討,矢誌立軍功攀附權責。


    關迷臉已叫嚷了四個時辰,真的好累好累,在他身後的雲傲,於坐騎上默然不語,關迷臉隻好繼續的叫個不停。


    “縮頭烏龜王八臭小子,你怕死便不要出來應戰!”


    “你爺爺什麽臭種生下你的無能老父,有你這膽小鼠輩!”


    “對了,你曼陀羅原來是野種,野種當然不敢見人囉!”


    “野種、賤種、臭種、大爛種!”


    “沒種、沒種,原來是沒種!”


    “播種、播種,原來在播種!”


    好了,好了,期盼了半天的曼陀羅,終於忍不住要出來應戰了!


    關迷臉更加把勁道:“死野種、賤種,你說什麽播種?”


    曼陀羅竟赤裸上身,勉勉強強穿上衣服笑道:“嘩!白臉仔,你不會這麽笨吧,播種都不懂?你爹不播種,你娘又怎生得你出來呀?我剛才正和太乙夕夢搞完一輪……”


    “住口!”


    雲傲雷霆暴喝,眼目充滿忿恨,他絕對不容別人侮辱他的最愛──太乙夕夢。


    曼陀羅笑道:“嘩!這是什麽世界呀?沒有言論自由呀?我就是要說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樣?喂,各位士兵大哥,大熱天時守城守得悶,我就將我和夕夢妹妹的風流韻事,說一些與各位分享,不吝指正啊!”


    “嗖!”勁箭自雲傲手中射出,直取曼陀羅。


    曼陀羅來不及閃避,隻好以身體迎擋利箭。


    勁箭恰好刺射在曼陀羅心髒位置,釘住了,但又未能穿入體內。


    曼陀羅把箭拔出,笑道:“唉,你不要我說話,射我嘴巴才有用啊!”


    雲傲冷冷:“殺你要徹底!”


    曼陀羅道:“你真的很愛夕夢!”


    雲傲道:“下來受死!”


    曼陀羅道:“與我爭女人,砸你這個死家夥!”


    急射出一如暗器之物,雲傲聞聲辨影,一手便擒住了射來之物,五指鬆開,不禁盛怒難遏。


    玉佩,是雲傲送給太乙夕夢,與自己的一半合成完整的定情玉佩,雲傲已忍無可忍。


    策馬狂奔,直飛射向“鳳天門”,雲傲雙掌狂轟向固若金湯的堅厚城門,雖不能破,但已震得城牆沙石碎飛。


    城門上,更留下了憤怒的一雙凹入手印。


    落在城門前,隻向前望,沒有抬頭向上的雲傲,冷冷道:“下來吧,我倆一戰,是逃避不了的!”


    雲傲手握著那玉佩,他的心在燃燒,誰侮辱了送給最愛夕夢的玉佩,他說過,必定把對方碎屍萬段。


    曼陀羅道:“真的要打?”


    雲傲道:“至死方休!”


    曼陀羅道:“好,等老子與夕夢妹妹結了婚、生了孩子,你還沒被氣死的話,就陪你玩一次什麽紫禁之顛最後決戰,滿意啦!”


    憤怒不斷燃燒,已一發不可收拾。


    雲傲拚盡狠勁,彈射城門銅釘凸圓位,借力躍上,便欲攻向上殺曼陀羅,他已怒極難耐。


    四周立射來百計強箭,但瘋狂的雲傲雙臂如輪急旋,竟全掃擋折斷,眨眼間已攀至女牆之上。


    但怎麽卻不見了那可惡的曼陀羅!


    “喂!這裏呀,瞎子!”


    隨話聲處看去,曼陀羅一弓搭著數十枝箭,在城樓之上已射出,雲傲胸口被射個正著,未足以買穿身體,但也硬生生把他射得飛離城牆,遠遠落在十丈之外。


    既不能攻上城牆,便殺不了曼陀羅,雲傲的怒氣無處發泄,竟狂拳轟向石地,擊得碎石裂飛,勁力直破向城門處。


    快射中城門之際,城門卻突然敞開,一道勁力把石塊震得粉碎,來者內力高強,雲傲也不禁動容。


    石沙粉末四處飄飛,把來人的全身遮擋住。


    “你出來代曼陀羅送死?”雲傲問道。


    “我們的血債血仇,總該要來個了結!”


    沙塵飄散,臉容可見了,出來向雲傲挑戰的,原來是“神聖癡”風飛凡,他要為父報仇。


    風飛凡突然脫去身上衣服,以內勁燃火,向上空甩飛,衣服飄射出無數燃燒的紙錢,霎時間漫天飛散,狀甚詭異。


    風飛凡誠心下跪,默默道:“爹,孩兒今天便要為你報仇雪恨,殺雲傲、奪回風家產業,孩兒未敢忘懷!”


    當下三磕首,磕得額頭爆血,鮮血染紅了臉。


    狂怒的雲傲也暴喝一聲,震得衣衫片片飛碎,喝道:“好,咱們便拋開法力,看看誰先躺下!”


    “殺啊!”


    二人同時喊叫,互衝前展開廝殺,殺性之猛,城樓上的曼陀羅也感到血腥已鋪天蓋地。


    五丈、三丈、一丈、四尺,轟!噗!噗!


    接連四腿全轟中風飛凡胸口,把他踢得向後退飛七步,雲傲單腿而立,右腿挺橫伸直向著風飛凡,神腿好狠、好快。


    風飛凡拍了拍胸口,全不把傷痛放在心,隻吐出一小口瘀血,便坐馬運勁,把內力全聚在雙拳之上。


    “殺!”風飛凡矮了雲傲一個頭,腿短人矮,當然不適合練腿功,故一直苦練神拳招式。


    可惜,拳總比腳短!


    雲傲突然不停的直身繞著風飛凡轉動,偶爾踢出一腳,不是踢中麵頰就是下巴,教風飛凡躲閃不及,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雲傲的彈跳,腿力好強,神腿如電閃,風飛凡不斷中招,但都無法反擊得手。


    雲傲出擊更加順利,他就是要踢得風飛凡吐盡身上每一滴血,要他血盡而亡!


    神腿再來,但這回卻踢個虛空。


    但見風飛凡矮身向地滾去,避開了攻擊,滾向雲傲處。


    好,便踢爆你笨頭,神腿如疾電釘向風飛凡頭,正要釘個正著之際,風飛凡雙手拍按攻來腳背,彈射而起,一拳狠狠轟中雲傲胸口,立時傳來裂骨爆聲,整個人飛出三丈外,吐得滿地是血。


    雲傲抹去嘴角腥血,竟癡笑道:“好,我們就一同把對方體內的血都轟出來,看看誰最後仍站著支持下去。”


    雲傲放棄了較弱的遠距離飛踢,他決定跟風飛凡來個近身肉搏,更狠、更瘋、更狂!


    風飛凡一拳轟得雲傲胸口凹陷,雲傲卻活像不知痛似的,右膝旋撞,轟得風飛凡咽喉爆裂,二人拳來腳往,不斷狂攻不守,吐了一口血又再吐出一口血,好痛,但也好痛快。


    痛得死去活來,但也堅持不後退、不退縮,半步不讓,衝前,殺啊!再衝前,再殺!


    “看啊,你的血快流幹了!”


    “哈……你的臉已爆開了!”


    “呸!你的骨都碎裂飛出來了!”


    “蠢蛋,你的牙都甩掉三顆啊!”


    “吐血!再吐血!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血盡而亡,痛死吧!死!”


    “賤骨頭,哈……又碎了,又爆血了,哈……”


    “你的頭爆了,迸出腦漿,好有趣啊!”


    “怎麽還有一丁點血,吐啊,都給我吐出來!”


    “打爆你的眼,眼珠啊,出來吧!”


    “牙齒啊,出來,哈……出來了!”


    “死亡啊,降臨吧,死!死!死!”


    “哈……殺啊!殺啊!殺啊!”


    “沒有血,哈……沒有血,流幹了……”


    倒下來,大家都嘔吐出已難再吐出的血來,血色已好淡,彼此都已癱倒在地,好累!


    好累!


    不,不要先倒下,要堅持支撐!


    雲傲、風飛凡的四周,到處是血,滿是二人嘔吐出來的恐怖鮮血,倚坐其中,身上、褲子,都濕透是血。


    疲乏的殘軀,任意誌力如何強橫,也支持不了虛弱不堪的身體,重新站起來。


    任憑二人如何掙紮,也是徒勞。


    “我們走吧!”一陣幽香撲向雲傲,是她,太乙夕夢。


    “很……好!”沒有太多的力氣再能說些什麽,但雲傲仍然勉強把那玉佩,重新掛在夕夢頸項上。


    “剛來快馬回報,太後已被殺,問世太子登基了!”太乙夕夢幽幽道出關鍵。


    剎那間,雲傲攀附權貴、一飛衝天的美夢完全粉碎,他對著夕夢苦笑。對啊,除了苦笑,還可以怎樣!跟著,太乙夕夢便扶著雲傲上馬離去。


    另一陣的幽香,也撲向風飛凡。


    “再見了!”說話的是白雪仙。


    風飛凡抬頭望向自己的夢中仙子,沒有說什麽,隻是怔怔呆望。


    白雪仙道:“雲傲說得對,當我願意不顧一切的去愛一個人,便真正明白什麽才是愛,你一早便找到自己所愛;我,不比你幸福,我仍在努力追尋中,再見了!”


    追,追著遠去了的雲傲坐騎,白雪仙,會追到她要追求的嗎?


    風飛凡有氣無力地道:“保重!”


    沒有哭,因為有寄望,風飛凡突然用盡最後力氣聲嘶力竭大喝道:“努力啊,努力追求夢想,不要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


    說完了,便倒下!


    城樓上,有著曼陀羅的憂鬱眼神,他喃喃地道:“努力啊,不要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


    她,又離去了,曼陀羅清晰的記住她離去前說的話:“必須來個徹底了結,十天以後,‘慈京城’‘地藏千佛寺’下,來一次清楚了結,讓天意來安排我們的三角死結戀情好了!”


    雲傲的坐騎突停了步,離城樓已二百餘尺,雲傲已聽清楚太乙夕夢的“建議”。他轉過身來,麵向城樓上的曼陀羅,二人同時狂呼道:“殺!”


    十天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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