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血柱城”的情聖英雄紫中天,與及二百年前陪他同葬,一代絕色的玉姬,竟然就是曼陀羅及太乙夕夢的前生!


    前世,今生,一段未了情債,在二百年前早已注定,今天偶遇,是緣份還是甚麽?


    曼陀羅、太乙夕夢終於明白了,為何二人竟對城中“天鷹血柱”以及“衣冠塚”有種奇怪感覺,似曾相識,又相當陌生。原來,一切全是前世遺留下來的“心靈感應”。


    剎那間,曼陀羅反而感到有點慶幸,他與太乙夕夢之緣,前世早定,今生,是要再續前世未了緣。雙方的愛,絕不會就因為夕夢投向雲傲而結束,這份輾轉二百年的愛,肯定了雙方不解的親密關係,難舍難離的緣份,二人相戀,是注定的了。


    茫然不知所措的夕夢,剛狠心斬斷情絲,現在……又似斷未斷,不……不能猶豫,我,隻愛雲傲。


    夕夢盯著曼陀羅道:“哈……前世今生,二百年未了緣,曼陀羅你好無聊,相信又是你布下的什麽玄法鬼道吧,我告訴你,不論我們之間是否前世已種下未了緣,又或二百年、一千年相思情未了,我的心,隻會交給我鍾情的雲傲,你,別妄想得到我太乙夕夢的愛!”


    斬釘截鐵的的絕,曼陀羅該如何是好?


    他隻是笑,笑道:“緣定前生,今世不分,緣來是真,真愛情人!前生注定未了緣,今生便必然相愛不分,任何人也難拒天意,改變命運,你如何抗拒,都是白費心機啊!”


    前世今生姻緣,是冥冥中的命運安排,是命數,人力又如何能分?曼陀羅笑,是因為他已掌握這份情。


    但太乙夕夢卻更加倔強,她對曼陀羅的確已經死心,她愛的隻是雲傲一人,絕對改變不了。


    “哈……要扭轉命運,便要靠‘輪回血限’了!”紫中天突然雙手各抓住曼陀羅、太乙夕夢一手,硬生生把兩掌互擊,爆出血花,再纏血花化成一個透明幻球。


    玉姬聲音抖顫道:“你……原來在血柱上剖腹,以鮮血染紅柱石,極悲極痛而死,便是為了將靈血殖入精石,再吸盡拜石善信靈氣,以陰霾、陰氣修練成‘輪回血限’?”


    紫中天道:“我慘破天鷹分屍,死得苦慘,當然要有代價。二百年,等了二百年才有機會遇上我們的今生肉身,借血成‘輪回血限’,哈……我終於成功了,我要扭轉命運,從那廝‘唾墳’中的賤種白易數手中奪回你,一定不會再上他媽的當,哈……”


    血幻化出來的透明球體不斷擴大,漸漸化成一堵若隱若現的奇幻牆,紫中天的笑聲更見瘋癡。


    紫中天口中念念有詞,便踏進幻牆之內,帶著詭異的笑聲,在血球內瞬間淡化身影。


    眼前奇異怪象,曼陀羅拚命思索,勉強理出一點頭緒來,說道:“難道‘輪回血限’,便是可以重回過去,搗亂事因,改變命運,再影響來世的妖法魔功?”


    玉姬著急不已,想要衝進幻牆去,卻是怎也闖不進去,霎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玉姬急道:“不能讓紫中天回到前生,搗亂乾坤,否則……你們今生的肉身、生命、命運,一切一切都會完全被影響,甚至灰飛煙滅,投不了胎!”


    曼陀羅也同時醒覺,頓感大禍臨頭。


    玉姬道:“同血作引,血匙肉身,你倆都可以穿過‘乾坤牆’,追及紫中天上了身的肉身,盡力阻止他搗亂命運,趕快啊!”


    曼陀羅回望太乙夕夢,她卻是一臉不願,絕不肯與自己同行,態度堅決至極。


    曼陀羅憂煩道:“真是麻煩,無端端搞什麽無聊玩意,要我走回二百年前去捉自己的前生,哪有這麽荒謬的事,真離譜!”


    搗亂命運,改變天意,絕對隻會為人世間帶來劫數,曼陀羅也不忍人間受禍,加上切膚之痛,絕不能坐視,隻好踏步穿過“乾坤牆”,一同追向二百年前的過去。


    甫穿過去,身體與靈魂立時活像消散幻化,眼前一片漆黑,墜進無邊無際的虛幻暗黑世界裏。


    曼陀羅突然醒悟道:“喂……二百多歲的玉姬阿婆,我搞定我的前生之後,怎麽回去呀?你沒有講清楚,喂……好歹你也該交代清楚,有去無回,我難道要等二百年才能返回今世?喂……回答我呀,有沒有人呀?聽到我說話就出聲啦,喂,有沒有人呀,喂……”


    “砰!”


    自高空墜下,恰好落在大草原的一匹神駒上,但也好不幸,神駒之上有人,被不明不白、從天而降的曼陀羅壓得骨碎半死的可憐人,身穿異族軍服,已是奄奄一息。


    曼陀羅歉意道:“乾坤亂,生死轉,我曼陀羅來到二百年前,使人間多了一命,對應便奪回你一命相抵,天命如此,不關我的事呀,異族老兄,對不起,你死是天意注定的!”


    已垂死的異族官兵,極力掙紮,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半邊玉佩來,遞給曼陀羅,眼中充滿懇求,淚水竟從眼眶滴出,顯見玉佩對他來說,的確是十分重要,他……有什麽話要說。


    曼陀羅也怔怔呆住,因為這半邊晶瑩玉佩,他頗有印象,不就是太乙夕夢項上,雲傲送給她的訂情信物嗎!


    曼陀羅急問道:“喂……搞什麽鬼呀?這個玉佩明明是雲傲那家夥送給太乙夕夢的,你怎麽會有?”


    吐出一大口血,哇的一聲,異族人咽下最後一口氣,便氣絕身亡,再也動彈不得了。


    可憐這一身甲冑的戰將,顯見絕非平庸之輩,無端被曼陀羅壓斃,倒真是時辰剛到,正好上陰司路。


    帶著一大堆疑團的曼陀羅,也就隻好在路旁就地掘出墓洞,把屍首埋了,草草了事!


    “唉,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想立塊碑石都不知寫什麽,算啦,就叫你做橫禍,飛來橫禍,還算貼切嘛,下一世不要再閉著眼亂跑啦,橫老兄!你也真是的,騎馬偶爾也得抬頭看看有沒有高空落體嘛!”曼陀羅拿來一塊木板,就在上麵寫上“橫禍”二字,向墓鞠躬敬禮,便再上路。


    拿出玉佩看了又看,一臉狐疑,便把它掛在頸項上,便大踏步離去,趕著上路,一群老鷹盤旋飛掠,雄姿美妙。


    曼陀羅自言自語道:“難道‘天鷹血柱城’二百年來都沒什麽變嗎?管他的,快點趕去截住那個紫中天做傻事!”


    跑了一段路,曼陀羅愈覺頸項上的玉佩來得有點古怪,但那種感覺,又很難說出來是什麽,總之是忐忑不安便是。


    前麵是一大堆高逾人頭的蘆葦,曼陀羅快步穿入,一陣香氣飄溢撲臉而來,曼陀羅正要閃退之際,發現來者竟是五官俏麗、容顏動人的絕世美女太乙夕夢。


    嬌柔美人兒投懷送抱,摟住曼陀羅大喜若狂,竟瘋狂的吻他,雙腳一提,更像蛇兒把曼陀羅纏得緊緊。


    曼陀羅幾經辛苦才把歡喜若狂的太乙夕夢扯了下來,問道:“你……怎麽又肯親近我,還這麽熱情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真不明白!”


    太乙夕夢變得活潑可愛,伸手拿起頸上半邊玉佩,與曼陀羅所帶著,恰好配成完整。


    曼陀羅呆了,他,有種不祥預感……


    太乙夕夢仍擁著曼陀羅,苦苦癡纏道:“白易數表哥,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白易數?”曼陀羅楞住了,他懼怕的不祥預感,漸漸形成真實麻煩了,他定一定神,淡然道:“不錯,我就是你表哥,白易數。”


    太乙夕夢帶著青春笑容道:“我便是你表妹玉姬,爹娘們十八年前為我們指腹為婚,以兩半玉佩為記,你我雖為敵族對戰,惟天賜良緣永不分離,我對自己說,到了危急關頭,我發出一封信,你一定會來救我,跟我私奔出走,易數表哥,你我素未謀麵,但……


    真心天定良緣不離不棄,你,果然來救我,玉姬好感動啊!”


    說得再明白不過,一段已到危急關頭的兩族表兄妹指腹為婚愛情故事,並不複雜,複雜的,是曼陀羅剛好壓死了白易數,自己還被玉姬誤認是對方,還要趕路私奔。


    “咱們快跑!”玉姬道。


    “走?為什要走得如此急呀?”曼陀羅實在不明所以。


    玉姬吻了曼陀羅的麵頰,說道:“紫中天的部下已得悉我要遠走高飛,再不趕快跑,他們便要追趕來了。”


    話聲未落,一枝羽箭已來著勁風射至,曼陀羅出拳毀箭,怒道:“藏頭露尾,不知所謂,給我滾出來吧!”


    長長蘆葦突被一刀劈折斷飛,蘆葦堆中,出現一個曼陀羅很熟悉的人,手拿著大鐵鏟,目露凶光。


    曼陀羅大急驚呼道:“小明?”


    發矢攻殺追至的,竟然是曼陀羅的徒兒小明禪師。


    小明禪師捉起大鐵鏟便疾攻而上,怒道:“兄我還在胡扯瞎說,竟膽敢不恭敬向師父行禮,該殺!”


    一式鐵鏟夾帶銳利勁風,如怒鷹撲兔般殺至,曼陀羅竟感到從未遇過的強猛殺力湧至,逼得他立刻抽出“殺禪”,勉強擋住,但內力竟相距甚遠,哇的一聲便吐出一口血來,身受重創。


    “本座苦私,當真收錯你此妖人為徒,不得不親手誅殺!”跟小明禪師樣貌毫無分別的,竟是苦私大師,更是自易數的授業師父。


    曼陀羅不禁搖頭道:“苦私?有沒有搞錯呀?天呀,我明明是師父,一轉二百年前,就降級做了徒弟,真是倒黴透頂,唉,該不會是因果報應吧?”


    苦私怒道:“本座奉將軍紫中天之命,殺你異族狗賊,碎骨切肉,折磨一百天而死,再把你葬在‘萬歲林’‘祖仙山’上,建以‘唾墳’,生生世世被村民唾辱恥笑,看你還敢不敢跟將軍爭奪玉姬姑娘?”


    曼陀羅呆道:“唾墳?碎骨切肉!好家夥,二百年後不報此仇,教訓夠本,真就太沒天理囉!”


    “殺!”苦私已掄起強大殺力,殺將過來,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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