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雲天煌煌金光這樣的奇景引得東山一眾弟子議論紛紛本來在明照殿前修習劍術的玉逄見狀,也不免停了訓練,正要仰頭看景後腦勺就猛然一痛。


    玉遷站在玉逄身後,手持劍鞘言簡意賅道:“你死了。”


    玉逄轉身就要掐玉遷:“卑鄙!無恥!”


    玉遷飛速閃身躲過玉逄的手,劍鞘一甩錚的一聲懟在了玉逄胸口:“又死了。”


    玉逄氣得要吐血:“現在哪裏還是修習的時候!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天象?要不要去告訴小九一聲?”


    玉遷收劍入鞘並不抬頭,隻低頭看著盈滿華袖的金光:“不必,這金光遍布周天,小九自會看到,該如何處置是他該操心的事情。我隻知道咱們得勤加修煉,魔道近來猖獗異常若是無法依仗仙界,我們隻能自救。”


    玉遷說話一向是這樣,三言兩語卻字字鏗鏘,聞言,三三兩兩散開瞧熱鬧的玉氏弟子麵有羞愧,各歸各位。


    玉逄被玉遷一提點亦是心有戚戚,正準備繼續操練劍陣,就見一抹琉璃白身影自正門踏入。


    其人行疾如風,待守戍的弟子看清來人是誰、慌忙跪倒時,來人已經踏入了門中,隻餘一縷衣帶飄散於眼前。


    玉逄玉遷俱是吃了一驚,不由在訓練台上直直拜倒,異口同聲喚道:“父親。”


    玉中源神色冷冽、凝眉負手,冷聲道:“玉邈何在?”


    下跪的兄弟二人立時交換了個眼色,玉逄震驚的神情全然流露在外,玉遷雖說是一如既往地嚴肅冷酷,也在開口答話前本能地咽了口口水:“回父親,玉家主現在應在放鶴閣中處理事務。”


    此時兩人心中是一樣的驚濤駭浪。


    在東山之內,父親何曾這樣惱怒地直喚過小九的名字?


    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是父親已經知道弟妹複生的事情,仙界逼他前來興師問罪?


    玉中源怒色怫然,臉孔緋紅,唇齒都在發抖,好容易才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人,在前引路。”


    誰人見過前家主發如此大的脾氣,守門的弟子之一連忙前出幾步,引著玉中源往放鶴閣走去。


    玉中源甚至瞧也不瞧台上雙子兄弟一眼,拂袖揚塵,轉身而去。


    那強大漠然如泰山壓境的氣質,鎮得在場諸人鴉雀無聲,玉逄更是半天沒能回過神來。他吞了下口水,牽了牽玉遷的衣角:“七哥咱們找人去通知下小九”


    然而他的提議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玉逄扭頭一看,發現玉遷竟像是呆住了,眸光緊縮,臉色煞白地呼吸了兩口,才答非所問地問道:“觀音,你有沒有覺得他不像父親?”


    玉逄一怔,剛想笑話兩句玉遷何時也這樣疑神疑鬼,話到嘴邊,喉嚨便是一滯。


    他好像的確見過類似的場景


    對了,是三年多前,小九離開東山,前去爛柯山尋找弟妹卻無功而返,當他重新回到山門時,便是這樣一副麵凝霜雪、目染烈火的神情


    兄弟二人正麵麵相覷間,就見山門口剛剛爬起身來的弟子噗通噗通又跪倒了一片,通傳聲中,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和驚詫意味:“家主!”


    玉中源正欲踏入門檻,聞言又退了回來,麵上含笑道:“都說了,東山家主是小九,並非我玉中源。”


    瞠目結舌了半晌後,玉遷第一個反應過來,甚至沒來得及向父親行禮,便揚手令道:“合圍東山!不能放”


    話音未落,他的動作便頓在了半空。


    明照殿前諸人,都陷入了絕對的靜止之中。


    風停樹靜,鳥喑雪寂,原本操練劍陣的諸位弟子在玉遷話未說完前就產生了防禦之心,擺出了預備拔刀出鞘的架勢,但數抹雪鋒銳光現在卻遲滯在了半空中,隻有漫天未消去的金光,在劍刃上投射下迷人的光影。


    已經被守門弟子引入冬日中的“玉中源”回過頭來,赫然是著玉氏袍服的傾官。


    他淇奧綠竹一般的容貌,倒與玉氏服飾相得益彰。


    但他卻像是套在了令他窒悶難當的外殼之內,一臉嫌惡地扯鬆了這身衣服的袍口,露出了深如倒碗的鎖骨。


    狗皮。


    等他把阿奴帶下山去,定然要好好沐浴一番,洗去這一身汙穢才好。


    他在山下撞見了玉中源,便果斷幻作他的模樣,搶先一步登上山來,就是為了行事方便。現如今暴露了,他也不急不慌,隻探出右手來,對著一片死寂的明照殿前,微轉手腕。


    頓時,四周的光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玉遷揚手號令諸弟子的動作倒放回了原處,各個弟子的站位也發生了顯著移動,從現在的嚴陣以待,倒回了仰頭觀天的狀態,就連玉中源也一路向後,重登寶劍,一路禦劍,倒退回了山腳下。


    很好,現在至少在明照殿上,沒人會記得自己曾來過這裏。


    但是傾官仍是不滿,他收回法力,凝視自己的掌心。


    不夠,根本不夠。


    現在,他拚盡全力,也隻能倒轉半日的光景。


    他太弱小了,還沒法好好保護阿奴。


    該死!上輩子被撕裂神魂時,自己偏生是把大半的神力分生了出去,弄得他空有一具能幻形的神體,卻不能像以往那樣


    他把被自己打暈的守門弟子推搡到一邊去,腳尖一點,徑直朝剛才弟子指給他的放鶴閣方向橫掠而去。


    傾官撤身而走後,明照殿前凝固的人們,才重新恢複了行動能力。


    誰也不記得傾官來過,玉逄興高采烈地抬頭看天,可還沒看上兩眼,就被一把刀鞘穩準狠地拍中了後腦,隨之而來的是玉遷那冷冰冰的聲音:“你死了。”


    剛才,傾官把整個明照殿用結界籠罩了起來,也隻一瞬的功夫,他敢保證,身在放鶴閣中的玉邈根本不可能察覺這邊的靈力流動。


    他倒要看看,玉邈要對他的阿奴做些什麽!


    他大踏步走向放鶴閣,單手結起陣法,籠罩了整個放鶴閣的同時,將一記靈力橫空排去,將通入放鶴閣內的院門撕了個粉碎,院內的梅花瞬間漫飛天際,如火如雪。


    在院門破開的瞬間,他聽到了令他睚眥盡裂的聲音。


    裏麵江循已經哭得上氣兒連不上下氣兒,連哭帶喘帶罵街:“玉九我我艸你大爺啊?你現在所看的《江公子今天不開車》 第135章 雙神(二)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香滿路言情進去後再搜:江公子今天不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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