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雙舌交相滑動間,江循的腰腿都放軟了,身體側掛在了玉邈的左肩上。


    或許是因為內在是貓體的關係,江循的腰柔韌性極強,玉邈的手順著他反張的側腰肌緩緩滑下,幻境般迷人的酥軟手感,叫他止不住想沉溺在這樣膩人的指觸間。


    玉邈修長的手指垂下,放在了那隻無力攤開的手掌上,指尖品嚐著對方的指尖,像是在舔舐絕世的美味,最終,手指滑入了指縫間,完美契合。


    與江循十指交握中,玉邈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們去別的地方。”


    ……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江循偎在玉邈的懷裏,無力地點了點頭,空閑的右手扯緊了玉邈心口位置的衣服,把那一團衣服掐得淩亂不堪。


    玉九死了……


    明明說過叫他在原地等著……


    江循把整張臉都埋在了玉邈懷裏,肩膀抽動得更加厲害,他現在還仿佛身在五裏霧間,意識迷亂,血液齊齊地往下流,大腦一片空白,陌生的熾熱感燒灼著江循的身體,讓他燥得說不出話來,隻顧著流淚。


    玉邈抱起他因為受了嚴重驚嚇而站立不起來的家貓,身形一動,向著那片夜色中的密林而去。


    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亂雪和宮異就從村尾繞了過來,兩人剛剛都聽到了這邊的噪響,也同樣感知到了壓倒性的恐怖靈力。


    可以說,在那靈力波流襲來的瞬間,宮異被壓製到近乎動彈不得,他覺得自己像是秋日的蟬,隻能瑟瑟發抖,等待天罰的降臨。


    亂雪修為還算高些,又心心念念著他家公子,竟硬是架住了那股靈力的衝擊,勉強拖著宮異繼續往前走。所幸那靈力來得快消散得也快,頂著滿心的訝異和擔憂,二人總算跑到了村頭的茅草屋。


    ……可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宮異喘得厲害,隻能掐著亂雪的衣角,斷斷續續道:“……怎麽?怎麽搞的?剛才那是什麽?……喂,有怪物把你家公子和觀清帶走了啊!你怎麽一點都不上心?!”


    亂雪轉過臉來,純真懵懂的臉上毫無擔憂之情,反倒浮現出一絲疑惑:“什麽、怪物?那是公子。”


    宮異:“……哈?”


    亂雪認真臉:“履冰,你不要、擔心,公子,應該是有事,先走了。”


    宮異本來極力說服自己不要相信一個傻子的話,可一看到亂雪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他就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唔……你也不怕是你公子嫌你累贅,要把你丟掉啊?”


    ——啊啊自己怎麽這麽嘴賤!說什麽累贅!你才不是累贅!


    亂雪倒是半點都不介意,眨眨眼睛笑開了:“亂雪,不是累贅。公子,對亂雪好。”


    聞言,宮異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吃味,小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他第一個小廝,他對第一個可比對你好多了。”


    眼見亂雪又要發問,他立馬擺了擺手打斷了亂雪的話頭:“啊啊啊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亂雪雙手牽住了宮異,溫柔地笑:“我們在這裏等。等公子回來接我們。”


    ……


    山陰村與山陽村之間的樹林,彌漫著樹葉的潮濕氣息,每呼吸一口,草木味道嗆心辣肺,惹得人的喉嚨發癢,止不住想咳嗽。


    江循喘了兩口氣,又咳了兩聲,把身體緊張地蜷縮起來。麵對任何非常規的事情,他的身體都會產生類似本能的抵觸反應。而今晚的感覺格外不一樣,血從他的腦袋中抽離,湧到了他四肢的任一角落,令他神飛太虛,如飲烈酒。


    從來沒有過的熱與燙,在他身體的某一部位炸裂式的爆發,像是要把之前他虧欠的那些全部彌補回來。


    江循死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在現代,和室友們在宿舍裏合看維多利亞內衣秀轉播的時候,其他人人手一卷衛生紙,隻有自己嗑著瓜子,點評著這個妹子的衣服給力,那個妹子衣服不錯就是鞋子太奇葩雲雲,結果就是他被室友聯手踹出宿舍,同時輔以“你踏馬還敢不敢再煞風景點兒”的大罵。


    就算穿到肉/文裏,他對原主的那些妹子也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隻以安全活下來為人生的第一要務。


    過去的場景一幕幕在他眼前交替,叫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而他身下的土地也早已是一片泛濫成災,因為太沒有經驗,他像小獸一樣不安分地在地上撲騰,直到一條腿輕輕頂開了他扭在一起的膝蓋,把他的腿分了開來。


    腿被人頂開後,那張令他目眩神迷的臉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江循眯著眼睛,低聲喚:“……玉九……”


    玉邈把他的發絲整齊地一並捋到腦後,碎發夾在耳側,隨即躬下腰來,淺嚐了幾口他的唇後,才道:“感覺到了麽?我在。”


    江循夢囈:“玉九,你不要死。”


    玉邈的聲音在夜色裏有著成熟的醇厚與性感味道:“我不會死。”


    江循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要扭著把身子側過去:“……有人在看我們。”


    玉邈正耐心地脫去他的靴襪,聞言,輕聲安慰道:“沒有人。”


    江循縮著肩膀,隨手一指那天邊過於圓滿碩大的月,隨即抱著自己的肩膀,像是怕被偷窺到的樣子。


    玉邈沉思片刻,便撿起了一側剛剛除下的、屬於江循的紅裳。


    衣帛撕裂聲響起,清脆得叫人心頭一顫,江循剛想睜眼,就感覺一條縐紅色的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將所有的光隔絕在外,周天之下隻剩下泛著紅的光。


    江循安靜了下來。


    玉邈也終於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把江循的鞋襪整齊地放在一邊後,他把那圓潤纖細的小腿托在手裏,一路撫摸下去,直到腳踝位置。


    感受著顆顆圓潤飽滿的腳趾在手心裏滑動的感覺,玉邈伏下去,輕輕地吻了他的足心,隨即,那手又一路向上,攬在江循的腰間,將江循小貓似的抱在了懷中。


    那陰影從背後而來,壓迫得江循喘不過氣,但他還是笨拙而生澀地往那片溫暖中蹭了蹭。


    江循這天晚上聽清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玉邈那句幽幽的喟歎:“……千裏之堤,偏偏就潰在你這蟻穴上。”


    ……


    第二日天微微亮時,虎澤山下的小鎮客棧剛剛掛幌營業,年輕的小跑堂還在賬台邊打嗬欠,就見一個一身琉璃衣的公子懷中抱著個玄衣紅裳的公子進了門來。


    一看那懷中公子快死過去的蒼白臉色,跑堂立馬精神了,疾步跑來:“這位公子可是受傷了?要不要我去叫醫館的大……”


    琉璃衣的公子打斷了他:“一間上房。”


    跑堂擔心道:“……這位公子……”


    琉璃衣公子神色坦然:“一會兒燒好熱水送上來。文牒和房錢,過會兒到房中一並給你。”


    跑堂:“……好嘞。”


    二樓還有空的房間,那琉璃衣公子一路走上樓去,跑堂正乖覺地尾隨在後,就見前麵的琉璃衣公子身子往下一矮,像是站不穩似的,立即關切問道:“公子沒事兒吧?”


    玉邈確定懷中人仍在熟睡,沒有因為這一下顛簸而醒來,不由得舒了口氣,回答道:“無妨,有些腿軟而已。”


    將人送到房裏,將文牒和房錢一並交與跑堂後,玉邈轉回了屋中,隻見那人蹭啊蹭的從仰臥變成了側臥,一手輕輕壓著肚子,眉頭輕皺,後臀小心地抬著,一副生怕後麵挨到床鋪的模樣,口裏念念有詞地哼著些什麽。


    玉邈的手指輕輕勾住了江循的手指,握緊,讓那小貝殼似的指甲抵在自己的手心,同時俯下身,親吻了江循的眼睛。


    ……


    在失去意識後,江循足足睡了七個時辰,所以一覺醒來時,他還覺得挺神清氣爽的。


    直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糟糕畫麵浮現在他腦海裏。


    ……不得了了我居然做了春那個夢啊。


    這體驗新鮮得很,江循側身躺在床上,蠻優哉遊哉地回味著在月意朦朧的樹林間玉九環住自己的感覺,自己還咬了玉九一口,應該是在鎖骨位置,自己下口還挺狠的,八/九不離十要留疤。


    不過玉氏的外袍絕對足夠擋住那個齒痕的吧……


    輕輕活動了下下顎後,江循漂浮的意識,才轉回到了春那個夢之前的記憶。


    不對……


    等等不對!


    玉……啊!


    江循情急之下猛地一翻身,屁/股壓在了床鋪上,頓時一聲慘叫,疼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然後他就以鴕鳥伏地的姿勢,就地思考起人生來。


    要分清幻境和現實實在是太困難,江循嚐試了一會兒就放棄了,轉而選擇呼叫外援。


    江循:“……阿牧,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你能用二十字給我概括一下嗎?”


    阿牧:“……小循你醒了啊你什麽時候醒的啊我我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qaq!”


    江循:“……好的你什麽都不用說了。”


    ……不是幻覺?


    日/你爸爸的怎麽可能不是幻覺啊!


    但事實是,江循現在的確連腰都抬不起來。


    阿牧:“小循?小循?你先爬起來好不好,地上怪涼的……”


    江循的腿都在抖:“你說得輕巧,你屁/股痛成這樣你起來一個給我看看!”


    阿牧:“……[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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