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第九口呢?


    就一個老張,難道還要住兩個棺材不成?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哪裏是一個老張啊,眼前都出現七個了。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從第一口到第七口棺材,裏麵躺著的都是同一個人,都是老張!


    我們都傻了,而老張也趴在了第九口棺材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想他肯定也猜到了我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再一次響起了那女人的笑聲:咯咯…咯咯…


    此情此景,我們毛骨悚然,脊背上全是涼氣。


    我們下意識的都向老總靠攏了過去,現在必須要由老鍾拿主意了,眼前的七具屍體已經讓我們徹底的從靈魂深處發出了顫抖。


    而老鍾也沒讓我們失望,他毫不猶豫的從後背拔出了那把一直背著的桃木劍殺了出去。


    不過,很快老鍾就再次回來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卷一 39 墓中有人


    見老鍾回來了,我們趕忙向其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而老鍾則對我們說:“如我剛才所說,那女鬼是個有年代的狠茬兒,她在吊著我們玩,剛追出去她就跑了。”


    誒,看來這次真是栽了,眼前的狀況撲朔迷離、甚至有點荒謬,身後還跟著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再這麽搞下去,還不得精神崩潰啊。


    老鍾衝我們擺了擺手,然後道:“大家先別慌,不管那女鬼想玩什麽把戲,不管眼前的狀況是怎麽回事。當務之急我們要保存體力,隻有身體養好了,我們才可能出去,而不是自亂了陣腳。”


    還養身體呢,眼下這狀況咋養啊。如果推算的不錯的話,外麵應該差不多天亮了,我們等於一宿沒睡了,再這樣耗下去,可能真要掛在這了。


    我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身旁的大小騷,大騷看起來有點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啥呢。而小騷看起來則好多了,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很有生機的樣子。這也難怪,她一狐狸精,就一妖,她哪知道怕啊。


    誒,不管咋樣,我一定要撐住,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身旁的女孩考慮考慮,小騷可以自保,甚至比我厲害。但大騷可不是,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經不起啥折騰了。


    最終我們不得不接受了老鍾的提議,出了石屋,然後在附近停了下來,也算不上什麽安營紮寨了,就是坐在了地上休息。


    老鍾抓來了不少屍蟲,分別將屍蟲沿著屁股那抽出了一根挺長的紅褐色的筋,然後讓我們吃。他說屍氣主要在這根筋裏,現在吃了對身體沒傷害,而且還挺補的。


    有點惡心,我沒吃,師叔和大師倒很聽老鍾的話,吃了。老張也吃了,老張好像真嚇懵了,一口氣吃了六個屍蟲。


    大師在我身旁把屍蟲嚼的嘎嘣脆的響,邊嚼還邊對我說:“嗯,不錯,沒想到這蟲子跟燒烤似得,維子,你也嚐嚐啊,味道真不錯呢。”


    雖然有點惡心,但我尋思著確實該補充體力,最終還是一咬牙拿了幾個蟲子,學著老鍾那樣把蟲子抽了筋,放嘴裏嚼了起來。


    草,一入嘴就聞到一股怪騷臭味,不過嚼著嚼著,你還別說,還真他媽有點像燒烤!


    燒烤,火!


    我猛然一驚,這些屍蟲肯定是吃久了老張的屍體,而老張又是火命,所以才一股子燒烤味啊。


    日了,感覺是在吃老張屍體似得。


    吃了兩個屍蟲我就有點吃不下了,而這個時候老張突然跟發了神經似得站了起來,他一個勁的在那說:“你們聽到了嗎?她在喊我,她在喊我。”


    我們都沒聽到什麽聲音,感覺老張是有點神經衰竭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換做是誰突然看到自己死在了棺材裏,肯定都受不了,更何況老張還剛被碩大的屍蟲咬斷了命根子,老張現在這狀況,已經算好的了。


    很快老張就站了起來,很機械的朝前方走著,步伐看著很奇怪,跟被什麽東西在拖著走似得。


    不知道咋滴,看著這一幕,我猛然響起了第一次從火葬場看到老頭王重陽時的場景,那時王重陽趕屍,少婦的屍體被趕著走,看起來就像老張這樣。


    草,老張不會鬼上身了吧?


    老鍾反應最快,他一個縱身就朝老張追了上去,用手中的桃木劍在老張身前斬了幾下。


    不過沒什麽反應,老張繼續往前走著。


    我們也忍不住起身跟了過去,老鍾沒再繼續對老張使用道符,而是衝我們擺了擺手,然後讓我們隔著一段距離慢慢跟著。


    我想,老鍾這一定是想悄悄跟著,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我們跟著老張走了約莫幾分鍾,老張突然停了下來。


    老張跟具行屍走肉似得,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整個人低著頭,雙肩耷拉著,看著像一個提線木偶,就好比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空中提著他似得。


    很快,老張的腦袋就很機械的點了幾下,對著空氣點了好幾下。


    也不知道老張在對著誰點頭呢,他身前根本沒人啊,難道他在和鬼點頭?那個女鬼?


    不應該啊,如果真是在跟女鬼點頭,我們看不出來,老鍾能看不出來?


    點完頭,老張就原路返還,又慢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跟個喪屍似得。


    這個時候,老鍾突然說了句:“不好,可能是降頭,這裏麵有降頭師!”


    說完,老鍾直接就點了一張綠色的符,這符遇著空氣直接就化為了一攤綠水,而老鍾則直接將綠水滴進了老張的嘴裏。


    老張喝了綠符所化的水後,狠狠咳嗽了兩聲,然後還真就恢複了正常。


    老張恢複正常後,老鍾則立刻朝之前老張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降頭術我倒是聽說過,有藥降、鬼降、飛降等等,聽說厲害的降頭師可以直接讓自己的頭顱離地,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不過這種飛頭降很難練,因為剛開始練得時候連腸子都會跟著頭顱飛,很容易被刺破了化成血水。所以一般的降頭師都是通過藥蠱、鬼蠱等等,聯係別人的生辰八字之類的,去控製別人,這同樣可以達到害人的目的。


    難道剛才老張真的被降頭師下了降頭術?


    可是這裏怎麽會有降頭師呢?我們明明沒見到墓地裏還有別人啊。


    而我很快就記起了之前在石壁上看到的記號,看來這墓地裏真的有可能還有別人,甚至不是好人。


    誒,不僅要防鬼,還要防人,這下我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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