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隻想吸引下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她竟然愣住了,說到,你從哪裏得到的,把它給我。


    我有些疑惑,這個叫妙小容的怎麽會認識一個道士給的奇怪的白布條。


    我故意說,我要是把這個東西給你,你能不能讓我和小諾說幾句話?


    她似乎楞了一下,說到,行,把束魂帶先給我。


    束魂帶?那個道士給我這個幹什麽,不是讓我用黑狗血將小諾潑的魂飛魄散麽?這個什麽束魂帶又來束縛住誰的魂魄呢?


    但隻想了一下,還是得麵對眼前的這個不是到是人是鬼的小容,我說到,不行,得讓我先見小諾。


    她低頭想了一下,嘿嘿地笑到,我不願意冒這個險,你也沒有和我商量的籌碼。你要是不願意給我,等一會你地上黑狗血的效力消失的差不多的時候,我自然也可以得到,而你一樣也要死。


    我看她不同意,於是就說,好吧,那你把嬸娘帶過來,你別以為等著我就會給你,我會毀了這個布條。


    她哼了一聲轉身要走,我突然將手裏早已經擰開的黑狗血對著她的後背潑了過去,她悴不及防,大部分黑狗血都淋到了她身上,突然她的身體裏一前一後兩個女人的聲音在慘叫,她往前就趴在了地上,全身顫抖著,冒著絲絲白霧,似乎不能動了。


    我趕忙跳出自己畫的狗血圈,看看她怎麽樣了,看樣子是受了重創,躺在地上暫時是動不了。


    我圍著她轉了一圈,心想是不是在往她身上再倒上一點,看來她暫時還能動,正擰開另一瓶要倒在她身上,這時候她奮力地將一隻手舉起來,小聲地說。


    劉耀,不要。


    小諾?我一聽是小諾的聲音,連忙俯下身子去看她,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給我說,劉耀,趕快去找嬸娘,她在地窖裏,快點把她救出來,不然我等不到天亮了。說完趴在地上不動了,似乎已經昏死過去。


    我猶豫了一下,就手忙腳亂地跑到地窖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裏麵把奄奄一息的嬸娘給拉了出來,看到她這樣,心裏一陣快慰。這個善惡無常的嬸娘也有這個下場。想起小諾說讓我喊她,就把外麵的事情告訴了她,我拿手電照了一下嬸娘,隻見她左胳膊上被什麽咬了一口,傷口旁邊一片漆黑。嬸娘說,去把小美也抱回來。


    我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到底她是誰,她剛才說她是什麽小容?


    嬸娘說,你趕快把她抱回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將小諾抱了回來,嬸娘說,你解開她胸前的衣服,看她胸前的玉佩是不是還在,有沒有破碎的?


    我皺了一下眉頭,隻好輕輕地解開了小諾的上衣,眼神不敢亂瞅,再小諾的兩個高挺的胸之間正係著那塊三魄連身玉,用電燈照了一下,說道,嬸娘,已經碎了兩塊。


    嬸娘說,這下麻煩了,你趕緊把小美放到地窖裏去,把她的上衣脫掉,給她另換一件衣服,這件衣服上都是黑狗血。誰讓你這麽做的?


    我怯懦到,誰讓你們這一天到晚的神神秘秘地,一個道士給我說你們是鬼。我不這麽做,或許今天我們三個都要死。你們之前對我不也是沒安好心麽?


    嬸娘咳嗽了一聲終於說到,對你沒安好心,我確實對你沒安什麽好心,因為你留下來隻會傷害到小美。我希望你走,或者是死掉,可是小美她不願意,這個孩子,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要不要聽聽是什麽原因?


    我說,你說吧,我這次來紫雲裏就是為了弄明白這一切。


    嬸娘說,好吧,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不過從現在你趕快搬她到地窖裏去。


    我說,地窖?為什麽?


    嬸娘說,小諾有沒有害過你?


    我說,沒有。幾次都是她救了我。


    那你先把她搬到地窖裏去,晚了就來不及了,至於原因,我會和你說的。


    我於是去給小諾找了一件衣服換上,把她的後背也用毛巾也輕輕的擦了一遍,心裏不停的撲通撲通的亂跳,趕忙一直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把她把衣服套了進去。


    弄好這一切之後,我把小諾抱到地窖口,自己先跳下了地窖,然後又輕輕地把小諾保住,把她放了進去。


    我剛要從地窖裏麵出來,嬸娘說到,你在裏麵守著她。


    啊?我守著?守多久?


    三天三夜吧,要是這期間她沒有什麽事情,就還能再拖一段時間,要是撐不過這三天的話,小諾就永遠沒有了,她醒來之後,你守的將會是另外一個人。


    我正怔怔地想這句話什麽意思,嬸娘突然說,把你帶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來,你想害死她麽。我想了一下,就把剩下的黑狗血拋了出去,她和小諾都這樣了,不信她還能怎麽樣。


    她說到,還有沒?


    我想了想又把轉運珠和那個白色的布條子拋了上去。


    嬸娘說,從現在起小諾已經不能見一絲太陽光,還有就是這個給你,嬸娘往地窖裏遞給了我一枚紙符,當她神色有點變或者說自己是另一個人的時候,你把這個東西,貼到她的腦門上,你要在地窖裏守著她,因為她這樣完全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說道,嬸娘,她要是為了我,那天我要走的時候,為什麽她還要放我的血?


    嬸娘沒有回答我,她說到,天快亮了,看來今夜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明天夜裏,你一定要守護好她,而且你的身子盡量別挨著她,隻要好好地看著她就行了。因為,索命的無常就要來了。


    按照嬸娘的要求,我將小諾頭往北放著,嬸娘說北方是北鬥,是死神所在,隻有頭往北,才能得到死神的原諒和庇護。


    天色漸明,而嬸娘還在地窖的上麵躺著,小諾在地窖的裏麵躺著。我守在小諾的旁邊,不敢隨意亂動,小諾現在仿佛已經死了,我探了探她的幾次呼吸和心跳,呼吸若有若無,心跳也若有若無。


    嬸娘說小諾一直以來所做的都是為了我,現在想來,除了剛見她的時候他有些詭異,好幾次都是在我危難的時候出現,小諾啊,如果嬸娘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直以來都是那個叫妙小容的女鬼附身在了小諾身上了麽?導致小諾之前才那麽古怪。妙小容若是從小諾身體裏離開了,那現在小諾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呢?


    要是小諾是鬼,這個自稱妙小容的又是誰?


    我就在地窖底下甕聲甕氣地問嬸娘,你不是要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麽?現在怎麽又不說了。


    嬸娘哼哼了一聲,似乎身上很疼痛,她說,你等她醒過來問她不好麽,有些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裏罵了一句,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於是我就說,那好,我就問你一句,小諾現在是人還是鬼?


    嬸娘又哼哼了一下說,她現在不是人是什麽?要是你不好好照看她,很有可能她三天之後就真會變成鬼了。


    嬸娘說完自己慢慢地似乎爬了起來,我從地窖中看到她一瘸一拐地走了,我想她可能是處理自己胳膊上被咬的傷口去了,是這個自稱妙小容的咬傷得麽?和後山我見的傷口一模一樣,還有那天橋下乞丐脖子上的傷口,被咬的地方漆黑一片,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


    小諾在我身邊安靜的躺著,自從我見了她,她從來沒有那麽安靜的在我身邊。之前是見不到她,後來是怕見到她。雖然我怕她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可還是覺得我應該守護著她,在剛才給她換衣服的那一瞬間,心裏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她之前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而胖姐也說她是我以前的戀人,算了,反正我現在天天不定時的頭疼,記憶也慢慢流逝,估計也命不久長,這次就陪著小諾,直到她醒來好了。問清楚這一切的原因,我也就沒有了遺憾。


    誰知天近中午,本來從昨夜就陰沉沉的天,遽然起風,隨之天昏地暗,飛沙走塵,之後便使電閃雷鳴,一場暴雨襲來。


    地窖中就黑暗地對麵的人剛才還隱約能看見,這下已經完全黑入深夜。


    隻聽到外麵沉沉的雨聲,嘩嘩地打在地麵上。


    有些雨水從地窖口裏斜著掃進來,我隻好手忙腳亂地爬出來,將地窖的石門拉出來蓋住。這下已經沒有一絲光亮了,黑得如同一個未知的世界,我想未知的地獄是不是就是如此,潮濕,黑暗。


    這個地窖應該是嬸娘冬天用來存放紅薯的地窖,現在雖然說裏麵已經沒有了紅薯,但是還是能聞到一些腐爛的紅薯氣息,令人聞之欲嘔。


    幸好這個地窖夠大,完全可以兩個人並排躺著。


    我看了看地窖周圍的情形之後忙用手探了一下小諾的額頭,額頭上竟然是冰涼的,我吃了一驚,心想人大病或者是酒精中毒的時候,有時候是全身冰涼的,隻要額頭不涼,那就是代表沒有事,現在小諾連額頭都是涼的,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我急忙從地窖中探出頭,雨聲嘩嘩,狂風亂卷,我大聲衝著堂屋喊道,嬸娘,小諾的全身都涼了,怎麽回事。


    但是我的聲音很快被雨聲淹沒,到處都是雨聲與雷鳴聲,天黑沉沉看不到底。


    我一看喊不應聲,很著急,就想從地窖裏麵跳出去,去問問嬸娘到底小諾有沒有事,但是我又不敢離開小諾。隻好我再次回到小諾的身邊,幸好她還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於是我隻好回到了地窖內,時刻注意著小諾,小諾佩戴的是三魄連身玉,現在兩塊已經破碎,也就是說隻有一個魂魄還在身體之內,按照之間那道士的說法,一魄尚存的人,其實已經身入陰籍,這時候黑白無常會把你當成必死之人,把你的唯餘的一個魂魄也帶走,這樣看起來,今夜黑白無常就要索走小諾的命麽?


    這也就是民間常說的無常索命。


    想起這兒我突然想起那個道士,她讓我潑過黑狗血之後,將那個符文條子係在小諾的左手上,可是現在的小諾根本就是另一個人,而這個女人還偏偏認識那個符文條子是束魂帶,這不能不說實在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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