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櫃台裏麵的那個男人這麽說,我想果然這鬼市的藥店不是一般的藥店。


    但是答應要給顏夕弄藥的,於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候看見一個男的從櫃台裏麵提著一個抽血的試管就過來了。


    他看著我冷冷地說,要藏紅花?要抽取三針血。


    我握緊了手,心想原來是抽血,這藥店怎麽那麽奇怪,不過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想到顏夕對我算是一直有恩,於是點了點頭說,行。


    那個抽血的試管很大,針頭粗壯的像是穿麻包的大針,借著微弱的燈光我可以看見針頭銀光閃閃的,頓時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樣的針管抽取三針,那要多少血啊?


    這些人要血也不化驗,要我這些血做什麽?


    那個男的眼神泛白,走到我跟前看也不看,直接對著我胳膊彎就紮了進去,我一聲痛呼,就看著暗紅色的血液就從體內進到了那個玻璃試管裏,我心想我的血怎麽是暗紅色的?


    我記憶中我的血的顏色和別人的一樣是鮮紅的,可是這色怎麽是暗紅色的?正咬著牙思考的時候,三試管血已經抽取完畢,這個時候我有點頭暈暈的,旁邊的兩個男的也放開了我,轉頭就走到櫃台後麵去了。


    另一個櫃台後麵的女的,轉身把一盒東西遞給了我,她說到,你要的藏紅花,知道怎麽用吧?


    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覺得這個藥店和湘湖區的黑旅館差不多,就點了點頭,從齊心堂裏麵出來了。


    出門之後外麵還是大霧彌漫,但是我卻沒有看到顏夕,我喊了幾聲,也沒有聽到顏夕回答我,我心想她是不是在其他的地方看什麽東西,於是我就按著剛才被抽血的胳膊,沿著霧蒙蒙的鬼市往裏麵走。


    霧蒙蒙的鬼市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麽人,一路走來我甚至一個人都沒有遇到,路兩旁也沒有了開門的店鋪,我心想這顏夕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消失呢?


    我走了一段路程還是沒有見到顏夕,我心想這要怎麽辦?要不就打電話看看她去哪兒了?但是回想到剛才進的那家神秘的藥店,心想在這最好還是不要弄出任何聲響,於是我就繼續往前走,心想再走一程,要是再找不到顏夕的話,我再打電話也不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抱著一盒子藏紅花,好像是走到了路的盡頭,這時候在迷霧中間出現了一盞大紅的燈籠,竟然是一間茶館,我心想鬼市不是交易東西的麽?像是剛才我用血換了藥,倒也算是交易,這間茶館是怎麽回事。


    雖然有點迷糊和害怕,不過還是往茶館裏麵看了一眼,這茶館冷冷清清的,隻是亮著幾盞紅燭,大廳最中間的桌子上,隻有一個顧客在那自顧自的飲茶,看背影是一襲白衣,好像竟然就是顏夕!


    我心裏大奇,心想這顏夕怎麽回事?說好了在店門口等我的,怎麽跑到這來喝茶來了,我心裏有點氣憤,心想就是來喝茶也要跟我說一聲吧,我剛才被人家放了好多血呢。


    我小聲的喊了一聲顏夕,那個女孩微微的回頭,明眸酷齒,正是她。


    我走近她一看,她的麵前放了兩幅茶具,另一幅茶具旁邊也汁水淋漓的,好像對麵還有一個人,也就是說我剛才在幫她買藥的時候,她跑這來和別人喝茶來了?


    我覺得這女孩子怎麽這樣,我剛才被人抽血叫得殺豬一樣,她連聲感謝也沒有,也不在門口等我,要不是我一直找她,或許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兒呢?


    我正想說點負氣話,把藏紅花放在桌子上自己回去算了,這時候顏夕對著我說,坐下吧,這裏是上好的茶,名字叫此生過後,你嚐嚐,味道是不是還正?


    我心想我什麽時候喝過這種茶啊?連這個茶的名字我都是第一次聽說,我是窮挫大一個,到現在工作都沒有著落,還品茶?這不是開玩笑麽?


    不過看顏夕的神色充滿了期盼,就好像在懇求我什麽事情一般,我負氣話也說不出口了,隻好在對麵坐下,把那盒藏紅花推到顏夕跟前說,這是你要的藥,那藥店不要錢,抽了我點血。


    我本以為顏夕會驚奇的,但是她隻是談談一笑,就把裝藏紅花的盒子推了過來,她說,你先幫我拿著吧,我一會可能還有事情,到時候我找你要。


    我心想這怎麽行,我明天就要搬走了,不但是這藥,連銀行卡都要給她,最好我能帶著伊姍一起走,不要再這個城市呆了,現在對我來說周圍都是謎團,都像是未知的張開的黑手,我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於是我說,你不是讓我搬走麽?你藥還放在我這幹嘛?


    顏夕沒有回答我,隻是用她的杯子往裏麵倒茶,倒滿之後推到我麵前說,你先嚐嚐這茶。


    茶水到近前,我就聞到一股淡淡地清香,但是想到以前在顏夕的家喝了一次鯉魚南瓜湯,我差點連小命都丟掉,就有些猶豫。


    顏夕一笑,把那杯茶端起,自己喝了半口,然後又推到我麵前,我不好再不喝了,於是一口喝下了。


    顏夕看了笑了一笑,於是又倒了一杯,自己又喝了一小口,推到我麵前說,慢慢品,不要一口喝光。


    現在已經過了淩晨兩點了,本來我是一點品茶的心情都沒有,於是我一眼看著顏夕,一邊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但是也喝的很快,心想喝完趕緊走,這鬼市不管是不是交易用的地方,都邪門的很。


    但是正當我喝的時候,忽然腦海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一個鏡頭一閃而過,當我愣神去撲捉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


    顏夕看見我這樣也是一愣,於是又給我倒了一杯茶,和上兩杯一樣,她也是率下飲了一口。


    喝了三杯上麵粘著顏夕脂粉味的茶水,我心裏頓時有了些異常的感覺,這異常的感覺一起,第三杯心神不寧的,也沒有再出現第二杯的那種腦海裏麵一震的感覺。


    顏夕這時候坐在對麵,用兩隻手支撐著下巴看我,等我喝完了之後,顏夕急切的問道,怎麽樣?


    我心神不屬的說,啊,很好喝。


    顏夕似乎有點失望,她哦了一聲,將那杯子從麵前拿回自己跟前,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我這才想到剛才還在說藥和銀行卡的事情,於是覺得必須要給她說清楚,自己明天就搬走,或許今後就不會相見了,這東西老是放在我這也不是事啊,況且這銀行卡的麵值很高。


    於是我就咳嗽一聲說到,那個,顏夕,其實我明天就真的想搬走。


    顏夕本來隻是低著頭喝茶,聽我這麽一說,端茶的手停在空中,愣了一會,突然之間她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掉在桌上!


    我慌了,心想我這是說錯什麽了,平心而論,顏夕對我還是蠻好的,可我總不能對伊姍不管不顧吧,我心想這顏夕是不是對我生了感情啊?


    但是想想也不會啊?我們總共也沒見過幾次啊?


    於是我急忙探著身子問,怎麽了?你怎麽了?


    顏夕一邊擦淚一邊搖頭,她說,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我覺得顏夕自從那夜之後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以前好像冷冷清清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現在感覺她特別容易動情。


    以前聽說,有的人可以無情無欲,喜怒哀懼都沒有,但是一旦動情,這些東西完全就像是失控一樣,現在的顏夕難不成就是這樣。


    看著她這樣我隻好轉話題說,剛才你在這是和人喝茶麽?


    顏夕擦拭完了淚搖搖頭說,不是,是和人談判呢。


    我心裏一驚,心想大半夜的在鬼市和人談什麽?她要拿什麽東西和別人交換麽?交換什麽呢?還要遠遠的避開我才能說?


    我正想著呢,顏夕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幫你去找回來你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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