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節 以弱示強


    華夏大地,一場轟轟烈烈的清查工作全麵展開。由於前段時間的摸底工作,各條戰線都有所斬獲。這次的清查囊括了貪、反、瀆、違、賄等各項指標,公示之後深受百姓的擁護。


    蘇省南城,華龍剛與沈斌兵分兩路,帶著部分工作人員直奔夏東市。他與沈斌不同,華龍剛深知自己責任重大,不拿出點成績回去不好交代。南城這邊上有省委領導,下有沈斌在中間和稀泥,華龍剛根本無法展開工作。其它戰線上捷報頻傳,唯有蘇省到現在還沒有一例被清查的幹部。別說是韓波,華龍剛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華龍剛一走,沈斌更是自由自在。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個副職比正職舒坦多了,根本不用考慮工作業績。來之前沈斌還埋怨韓波不夠意思,現在才明白韓波根本就是為了他著想。周桂倫的處理意見已經報了上去,沈斌現在要做的,就是舉著屠刀到處嚇唬人。南城方韓兩派大員剛被撮合,借著清查專員的身份沈斌到能壓製一下。


    南城市委清查小組辦公室,沈斌晃著二郎腿,與遠在夏威夷的劉欣視頻聊著天。沈斌無法陪同她去倫敦給老爺子檢查身體,隻能在言語上表達自己的歉意。兩個人正聊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劉欣看到沈斌有正事要辦,對著沈斌揮了揮手,“老公,先忙工作吧,你那邊是下午,我這邊剛剛淩晨,再睡個回籠覺。”


    “欣兒,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知道了,等從倫敦回來,我給自己放幾天假。”劉欣對著沈斌一個飛吻,主動關閉了視頻。


    沈斌拿起響了半天的電話,一看是朱長青打來的,沈斌心說八成是為了劉暠的事。自己在漢陽一鬧,南城上層沒有不知道他要替王曉燕出頭的。劉暠這兩天沒動靜,估計是在懇求朱長青等人出麵說和。


    沈斌按下了接聽鍵,“老朱,什麽事?”


    “沈斌,這麽忙,怎麽半天才接電話。在不在辦公室,我找你有點事。”


    “咱倆同在一個樓裏辦公,我在不在你老朱還能不知道。來吧,我等著你。”


    沈斌掛斷電話,泡了壺鐵觀音等待著朱長青的到來。劉暠在南城官場的底蘊不淺,沈斌要想幫著王曉燕圓滿解決,必須做通這些人的工作才行。否則的話,對王曉燕今後的工作也不利。


    不大一會兒,房門一響,朱長青走了進來。


    沈斌剛衝好茶,站起身說道,“老朱,我剛給你泡了壺~!”說到這沈斌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朱長青的身後,居然還跟著劉暠。


    沈斌微微一愣,接著嗬嗬笑道,“吆喝,劉大秘書,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這可是稀客,來來,快請坐。”沈斌客氣的招呼了一聲。


    劉暠的突然出現,讓沈斌破有點出乎意料。不過劉暠能夠親自趕回南城,沈斌心說這家夥還算懂點事。


    劉暠歉意的點了點頭,“沈斌,本來昨天就該到的,隻是部裏有點棘手的事,耽擱了一天。沈斌,關於我弟弟劉然的事,我是專程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沈斌擺了擺手,“劉秘,這話說的不對,你弟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跟我道什麽歉。”


    朱長青看了兩人一眼,趕緊笑著說道,“劉秘,都不是外人,大家先坐下再聊。”


    劉暠聽著沈斌話中帶刺,尷尬的坐了下來。自從得知沈斌要插手王家的事,劉暠心裏就有點忐忑不安。沈斌是什麽人他非常清楚,別看劉暠憑借孔慶輝的關係在蘇省積攢了不少人脈,但跟沈斌比起來,他狗屁都不是。


    當初王曉婷的案子發生之後,劉暠並不覺得會弄出什麽大問題。一來對方是自殺,弟弟劉然在法律上不承擔責任。二來王家沒有什麽背景,無非就是一個王曉燕在西區主管財務。劉暠隻打了幾個電話,王家訴訟弟弟劉然的案子就被壓了下來。


    但是沈斌的突然插手,讓這件案子再起波瀾。特別是沈斌帶著怒氣掛了他的電話,劉暠左思右想,決定還是親自來一趟為好。雖然劉暠不清楚王曉燕與沈斌有沒有特殊關係,但從張展的案子上,劉暠看出沈斌是個非常念舊的人。以沈斌目前的背景和地位,別說是他劉暠,就是孔慶輝都要禮讓三分。劉暠寧可讓弟弟磕頭賠罪,也不想得罪沈斌這樣的人。


    沈斌看了看朱長青,又看了看劉暠,在他倆麵前沈斌根本不用掩飾內心的想法,臉上已經掛了一層寒霜。


    朱長青笑了笑,緩和的說道,“沈斌,劉暠跟著孔部長這麽多年,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事,咱們坐下來商量商量,自己人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沈斌臉色一寒,“老朱,人死不能複生,那可是一條年輕的生命。我去過王曉燕父母那裏,女兒死後還不得清白,兩個本本分分的老人還怎麽有臉在那裏住下去。當然,我不是法官,無權指責什麽,隻是就事論事。劉暠,你也別往心裏去,我是覺得咱們關係不錯才羅嗦幾句。您要是不愛聽,就當我放了一堆臭氣好了。”


    劉暠心中一緊,趕緊說道,“沈斌,瞧你說的,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還王家一個公道。那段時間正好我跟著部長去北京,加上前段時間中央又出現了變故,所以才沒顧得上過問弟弟的事。今天當著您和朱書記的麵,我劉暠把話撂在這,明天我親自押著弟弟上門去賠罪。是打是罵都沒意見,隻要能達成王家的諒解,不管王家提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如果他們還不滿意,我親自把弟弟送上法庭,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劉暠一番正義凜然的話,說的沈斌一愣。沈斌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如果劉暠還擺出那副大秘書的架子,沈斌都有可能當場翻臉。但劉暠這麽一說,沈斌反倒不好意思了,畢竟以前劉暠幫他跑了不少腿。


    “劉秘,你也別怪我多事,其實這事你弟弟做的太過分了。人家一個大姑娘,把曾經熱戀時候的私密照片貼到父母家門口,這不是逼著人上吊嗎。說實話,咱們手裏都有點權勢,當今社會誰都能擺平一些事。但話又說回來,人間不平事,老天爺看著呢,凡事逃不過一個因果。換個來講,這事攤在咱們身上,咱們的心情也一樣,恨不能連對方撕了。”


    “是是,斌哥說的對,千錯萬錯都是我弟弟的錯。隻要王家能滿意,哪怕追究我的責任都行。”劉暠痛心疾首的點著頭。


    朱長青悄悄瞟了一眼,心說劉暠這家夥算是抓住沈斌的軟肋了,話說的越軟,沈斌越不好意思深究。身為政法委書記,今天沈斌把人員派駐中區法院,朱長青馬上明白沈斌要打什麽小算盤。哪怕劉暠今天沒有趕到南城,朱長青都準備提醒他。不然激怒沈斌這個刺頭,他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


    朱長青跟沈斌交往了這麽多年,對他的了解可比一般人深刻。沈斌的心狠手辣,朱長青深有體會。沈斌對自己人是百般嗬護,對外人卻是從不手軟。就拿前段時間烏蘭的事情,南城死了這麽多人,沈斌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事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可是轟動全國的大案子。


    沈斌看著劉暠,微微歎息了一聲,“劉秘,畢竟咱哥們相交一場,不看僧麵看佛麵,總不能真把你弟弟這一輩子給毀了。我看這樣吧,回頭我給曉燕打個招呼,明天你帶著弟弟去漢陽給她父母陪個禮。記住,態度一定要深刻。另外,也不能讓你劉大秘書太丟麵子,到時候你喊上馮曉,他跟曉燕父母都認識。”


    “斌哥,那就多謝您了。這些年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沒管好弟弟,等這事過後我打算讓他去北京。父母年紀大了管不了,在我身邊我還能看著點。”劉暠誠懇的感謝道。


    看著沈斌臉色好看起來,劉暠內心微微一鬆。賠禮道歉不在話下,他在意的是沈斌。如果因為這事得罪了沈斌,憑他在孔慶輝麵前一句話,沒準自己就能從商務部重新踢回南城秘書處。到了孔慶輝那種級別,最痛恨手下的人打著他的旗號仗勢欺人。


    在朱長青的調和下,劉暠總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離開沈斌的辦公室,劉暠對朱長青千恩萬謝,沒有朱長青陪著,劉暠還真有點畏懼沈斌。


    與朱長青告辭,來到樓下,劉暠上了一輛商務豐田。


    車內坐著兩名男子,一個是劉暠的弟弟劉然,另外一個則是漢陽法院民事庭長吳思科。兩個人正忐忑不安的等候著,看到劉暠上了車,吳思科趕緊從駕駛位置上轉過身。


    “劉主任,情況怎麽樣?”吳思科謹慎的問道。


    劉暠看著弟弟劉然,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個混蛋是不是想害死我。”


    劉然捂著臉,看著哥哥憤怒的表情嚇得不敢說話。這些年他全指望著哥哥的名頭招搖撞騙,在他們家裏,劉暠說話是最具權威的一個。


    “混蛋玩意,明天跟著我去漢陽賠禮道歉,該還多少錢全給我吐出來。別以為你哥當點芝麻官容易,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我滾回家種地去。”劉暠氣憤的罵道。


    “賠禮道歉?我不去,以後我還怎麽有臉見人。”劉然不知死活的說道。


    劉暠咬了咬牙,“嫌丟人了是吧?那也比丟了命強。你知道沈斌是什麽人?在南城人家發句話,光是黑道就能把你裝麻袋沉卡龍河。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你問問老吳,南城還有誰能壓得住沈斌。明天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去認錯,不然誰也保不了你額小命。”劉暠黑著臉怒斥道。


    吳思科嚇的一縮脖子,清查工作組今天入住了中區法院,他聽說第一件事就是過問最初王家的訴訟案。吳思科是靠著劉暠從鄉裏爬上了這個位置,當然要幫著劉家。早知道王家有沈斌這個大後台,他就不該從中區把案子接管過來。


    清查工作組辦公室,沈斌送走了朱長青劉暠,靜下來之後他卻感到有點左右為難了。劉暠的示弱,讓沈斌狠不下心來替王曉燕出氣。但是他已經答應了王曉燕,就這麽把事擺平沈斌也擔心王曉燕不答應。至親姐妹被逼自殺,家中老母氣的住院,這種仇恨可不是一句話就能和解的。沈斌本想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但是想了想,決定親自去西區一趟。


    沈斌開車很快來到西區,雖說馮曉和王曉燕組織部已經談話,但正式任命還沒有下來,馮曉還沒有離開,依然主持西區的工作。


    沈斌一下車,正好遇到了楊幺。看到沈斌隻身來到西區管委會,楊幺‘嗷’的一嗓子,上上下下的窗口上都伸出了頭。


    沈斌苦笑了一下,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十年前沈斌還是個小副處,十年後華麗的一轉身,沈斌卻是以副廳級清查專員的身份來到了曾經一手創辦的管委會。


    馮曉張政李均等人紛紛跑了下來,沈斌一一給眾人打著招呼,溫和的說道,“我來找馮曉談點工作,順便來看看原來戰鬥過的地方。大家別這麽熱情,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主任,那晚的酒大家都說沒跟您喝好,今天不能走,再嚐嚐咱們食堂的夥食。”張政握著沈斌的手熱情的說道。


    “老張,今晚我可真沒空,咱們還是改天吧。”沈斌委婉的拒絕道。


    馮曉撥拉開眾人,“好了好了,老主任這是有公務,大家都別圍著了。”


    馮曉不知道沈斌找他何事,趕緊把眾人驅散。看著一個個不舍的表情,馮曉笑著自嘲道。


    “老主任,還是您的人緣好,大家都把您當成自家人一樣。估計等我走的時候,他們得放鞭炮慶賀。”


    “老馮,天天在一起不覺得什麽,等分開幾年再回頭,才覺得這份友誼非常難得。咱們西區的傳統就是團結,等你到了漢陽,你就會發現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團隊了。”沈斌說著,與馮曉向裏麵走去。


    “老主任,您怎麽沒提前打個電話,我差點就提前回家。”


    “嗯,也沒什麽大事,曉燕在嗎?”沈斌問道。


    “她去了招商局,我打電話讓她過來。”馮曉疑惑的看著沈斌,心說原來是找王曉燕的。


    沈斌點了點頭,招商局就在管委會旁邊,幾分鍾就能過來。


    沈斌來到當初自己的辦公室,一種懷舊的心情頓時湧上心頭。這是他創業的地方,從當初的一片荒野,到如今蘇省的明珠,沈斌灌注了全部的心血。還記得漢陽那幫人跟他來的時候,看到西區的荒涼,一個個都跟霜打了一樣。令沈斌安慰的是,如今的西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兌現了當初的承若。特別是從漢陽跟隨他創業的那些人,如今也都混上了一官半職。


    不到十分鍾,王曉燕推門走了進來,“沈主任,來之前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們也好安排安排。”


    沈斌嗬嗬笑道,“老馮,看到沒有,你這邊還沒離開,人家曉燕就要接手工作了。”


    王曉燕搶著說道,“別提了,現在走到哪都讓我請客。剛才要不是馮主任電話,郭易說什麽也不讓我走。他要知道您在這,肯定追著過來。”


    “那家夥吃了一身膘,一看就是個**分子。”沈斌笑著調侃了一句。


    馮曉反鎖上房門,輕聲問道,“老主任,您來這裏~有什麽指示?”


    “哦,也沒什麽大事,想找曉燕說點私事。”


    馮曉一愣,“那好,你們先聊,我等會在過來。”馮曉說著就要離開。


    沈斌趕緊一招手,“你趕緊坐吧,別弄的神神秘秘的,好像我們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王曉燕臉上一窘,“就是,沈主任又沒讓你走,你聽著就是。”


    馮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拉過椅子坐在旁邊。既然沈斌是來找王曉燕的,主要位置當然要讓給她。


    沈斌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曉燕,你母親的身體情況如何?”


    “好多了,她就是被氣的,這兩天得知我要高升,心情也好了不少。”王曉燕笑道。


    “那就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盡快走出這片陰影。曉燕,我來之前~劉暠去過我那裏。”沈斌說完,看了王曉燕一眼。


    王曉燕神色一怔,“他~找您說情了?”


    “不是說情,他想帶著弟弟上門賠禮道歉去。”


    “沒必要,我們家承受不起。”王曉燕臉色冰冷的說道。


    沈斌頗為為難的看著王曉燕,他就怕出現這種情況,“曉燕,這麽跟你說吧。如果你不答應,那好,我找人弄死劉然。大家一命抵一命,也讓劉家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啊~這~還是算了吧。”王曉燕震驚的看著沈斌,她沒想到沈斌會說出這樣的話。


    馮曉也被嚇的一哆嗦,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在沈斌嘴裏居然跟喝杯清茶這麽簡單。


    沈斌故意把臉色變得很嚴肅,加重了語氣說道,“曉燕,我既然答應幫你解決,就要把事辦的圓滿。說實話,劉暠說的很真誠,他想求得你們的諒解。如果你不想解開這個結,那就一切交給我,你不必擔心劉家會報複。”


    馮曉聽著心中一緊,“曉燕,冤家宜解不宜結,隻要對方有誠意,還是讓一步吧。這樣下去,老主任也會很為難。”


    王曉燕不知所措的看著沈斌,猶豫著說道,“沈主任,我知道您為了我好,其實~也沒必要這麽做。我是擔心我爸我媽,怕他們心裏這個坎過不去。”


    沈斌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放過那混蛋,不過今天朱長青書記親自找過我。你們也知道我跟老朱的關係,他的麵子我不能不給。不過,還是需要曉燕同意才行。如果你答應,明天就讓馮曉陪著一起過去。不管怎麽說,讓老太太出了心中這口悶氣,對身體也有好處。如果你不答應,這事就當我沒說。”


    王曉燕默默的看著沈斌,猶豫了半天,才點頭說道,“沈主任,您為了我們家的事忙裏忙外,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管怎麽樣,我們全家都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人活世上,不能光為了自己活著。雖然我痛恨那個混蛋,但是繼續堅持下去,不光是您會為難,我自己的心理也過意不去。等會我就回漢陽,既然劉家上門賠罪,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那樣讓別人更看不起。”


    沈斌欣慰的點了點頭,“曉燕,我得替劉暠謝謝你。其他客氣話咱們就不說了,還是那句話,等這事過後把父母接過來住。解開了這個心結,時間會衝淡一切。以後我不在南城,再發生這類事情,你們能幫著解決就幫,不能幫的話就告訴我。咱們都是當初從最苦的日子熬出來的朋友,我現在有了點小能力,你們也別跟我客氣。當然,咱們不能學劉暠,要以理服人。以後的日子還很長,說不定有朝一日咱們都會相聚在中央做同事。我希望這份友誼,永遠的保持下去。”


    沈斌坦誠的看著二人,這次他不惜得罪劉暠幫著王曉燕,就是想在這些人中樹立起絕對的威信。沈斌這樣做,也是為未來政局規劃著自己的體係。雖說沈斌沒有雄心壯誌,但是他也看出未來十到十五年勢必會成為派係爭奪的目標。在政治局勢中要想不被人控製,手裏必須有一定的籌碼才行。馮曉等人雖然級別稍欠,卻能保持政治上的絕對忠誠。


    做通了王曉燕的工作,沈斌徹底了卻了一大心事。就在沈斌神清氣爽之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了過來。


    蘇省工作組關於周桂倫的處理建議,居然被中央工作組給否決了。更讓沈斌意外的是,否決這項處理建議的不是韓波,而是總理謝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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