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我聽到耳中,猶如聽到了驚雷一般,這聲音?


    好像瘋道士!真的是他麽?


    這個聲音突然的出現,讓老頭和黑痦子臉都嚇了一跳,這話音落下,沉重的大鐵門被再次推開,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猶如天神天將一樣神威凜凜!不是瘋道士是誰!


    就在那一刻我幾乎落下淚來,從來沒有感覺到瘋道士這般帥過,這光頭,這雜亂的胡須,這臉上的疤,都帥氣的一塌糊塗!


    這他媽出現的也太及時了,再晚一會,估計我就徹底的完蛋了。


    瘋道士這時候歪頭看了看我,也看見了一地死人,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他喊道,“米飯,在外麵就聽到是你的聲音,沒事吧!”


    我心說怎麽能沒事,不知道怎麽惹到的這三個人,現在事大了,人受委屈時不怕,就怕受委屈時看到親人,我感覺我的淚都要不爭氣地流出來了,強忍著點點頭,不敢答話,生怕一答話都是哭腔。


    不過還是在瞬息間還是調整了情緒,問道,“你怎麽來的?”


    瘋道士身後麵還背著一個包裹,他緊緊地拉了拉包裹,“我剛下火車就往住處趕,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見到他(黑痦子)跳進我的院子裏,還在裏麵大呼小叫的喊二哥,他走後我馬上進去,一看你也不在,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捆著一個人,立馬出來跟上了他,誰能想到你在這!”


    老頭這時候望了望痦子臉,臉色不善,痦子臉又驚又怕,惱羞成怒地指著瘋道士說,“你!你怎麽可能跟上我!”


    瘋道士沒有搭理他,還是對著我問道,“米飯,他們都是什麽人?”


    老頭見情況有變,停止控製了那幾個黑影子,米碗裏麵的紙人現在也不再顫動,我應該是暫時沒有危險了,答道,“他們是死人閣的人!”


    瘋道士這時候已經慢慢地走了過來,聽我這麽說猛地停住,“死人閣?到底是怎麽回事?”


    黑痦子見我們旁若無人的答話,這時候徹底惱怒了,被人跟著都不知道,老頭肯定責罰他,指了一下瘋道士,“不管你他媽的是誰,這個地方你闖進來就別想再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迅速繞到了瘋道士身後,一下子將那門給鎖上了。


    瘋道士點了點頭,“二十年悄無聲息,現在出來就要殺人立威麽?也好,讓我見識一下死人閣的手段吧!”


    說話間瘋道士的黑曜石算盤已經拿在了手裏,那黑痦子也不停留,瞬間對著瘋道士抓了過去,兩個人頓時打做一團。


    不得不說,黑痦子的身體雖然臃腫,可是動作靈活之極,手腳上都是黑色的怨氣,不知道是怎麽煉製上去的,隻要被他抓到,估計傷口也會沾染上怨力,不是輕易就能祛除的。


    可瘋道士手中是專門克製邪怨的黑曜石算盤,沒過幾招,黑痦子不但沒占到半點便宜,胳膊上反而被瘋道士砸上了一記,大叫一聲,捂著胳膊退了好多步。


    老頭這時候沒有立馬上去幫忙,雖然我知道他是三個人裏麵實力最強的,可也是最老奸巨猾的一個,他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瘋道士是什麽來頭,決心看看再說。


    黑痦子受傷之後,也從身後摸出來十來個黃楊木牌,瞬間咬破手指,放出來了一群臉色猙獰的小鬼,這些小鬼大約都是十來歲年紀,不知道是他害的還是刻意收集來的。


    這些小鬼雖然沒有板寸頭棺材裏的鬼魂厲害,可比一般的鬼魂怨氣更大,張著凶厲的小嘴,對著瘋道士圍了過去。


    瘋道士好像感應到周圍陰氣突然一重,知道了對手肯定放出了髒東西,這時候將黑曜石算盤收了,順手扯出了他的震煞幡子。


    那一群小鬼又凶又機靈,和他的主人完全不相符,見瘋道士扯出來一個招魂幡子似的東西,有幾隻慢慢沒入了地底,隻餘下幾個來攻擊他。


    瘋道士震煞幡子揮動之下,那幾個空中的小鬼根本不能近身,可是剛才沒入地下的小鬼突然在他腳下慢慢地浮現,我大喊一聲,“小心腳下!”


    可是已經為時已晚,我看見瘋道士腳步微一踉蹌,好像被小鬼掐到了腳。估邊帥號。


    他急忙將震煞幡子往腳下揮,那幾個小鬼見幡子揮到,又鑽到了土裏。


    天為陽為乾,地為陰為坤,這周身陰氣的小鬼鑽入土中正是如魚得水,毫無阻礙,隨著上下攻擊的一齊到來,瘋道士開始變的有些狼狽。


    很多心有邪念的人專門養小鬼害人,就是因小鬼怨力大,嫉妒心強,比其他的鬼魂要更為厲害。


    這一群小鬼,不但厲害,而且異常狡猾!


    不得不說,死人閣控製鬼魂之術,確實神秘之極!


    不過瘋道士雖然狼狽,這一群小鬼也不得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因為它們並不能長時間的靠近他。專門掐腳的小鬼?我突然覺得,黑痦子收集的這一群小鬼,是不是一群淹死後的孩子,那時候去水塘洗澡淹死的小孩特別多,他將魂魄拘役住,讓小鬼死死地掐住對手腳脖子,最終讓對手再也站不起來。


    就好像他們將岸上的人拉到水當替身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瘋道士的震煞幡子越來越顧及不來,尤其是腳下的小鬼,神出鬼沒,借著地麵的掩護,他們完全將自己的優勢發揮的淋淋盡致,瘋道士現在是處於隻挨打不能還手的局麵!


    它們就好像是一群地老鼠,咬你一口,等你去敲打的時候,他們已經縮到了洞裏。


    我沒想到這個黑痦子的小鬼這麽詭異,說不上厲害,可是狡詐,和他們的主人形成了互補。


    難道這次我陷到這裏還不說,還要將瘋道士也陷到這裏?


    我知道瘋道士的殺手鐧就是他身體上的無形心經,隻要一激發,這些鬼魂根本不足為懼,可是激發的條件卻很苛刻,需要沒有任何髒東西近身和打擾才行,現在黑痦子和這個老頭,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我一邊出聲指點,一邊擔心的時候,黑痦子對著我奔了過來,弄了一個長布條,將我的嘴勒了起來。


    我心中大罵,可是並沒有好的辦法。斷了我指點,瘋道士的情況更加危急。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觀察瘋道士情形的老頭終於也出手了,可能因為使用冤魂鎖鏈傷了元氣,他已經無力再用一次,他將我身邊的五個黑影子召了過去,然後指了指瘋道士。


    這五個黑影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可從神秘程度看,簡直快趕上我供奉的那個陰神了,因為完全看不清楚他們的麵目。


    老頭吩咐以後,那五個黑影子領命,悄無聲息的圍了過去,同時撲向了他的震煞幡!


    片刻之後,那震煞幡子上麵就蒙上了一層黑氣,完全失去了效用,根本就震不開他們。


    要知道這震煞幡子雖然沒有雙法劍厲害,可是它揮過之後連陰氣都能為之一凝,這五個黑鬼是什麽東西,竟然能擋住瘋道士的震煞幡子?


    瘋道士揮不動震煞幡子,那一群小鬼見形勢好轉,紛紛都掐住了瘋道士的腳脖子,瘋道士疼的一聲大叫。


    呼疼之後,他口中卻喊,“唉,不舍得用不行啊,剛從師父那裏討來的符,還沒捂熱就要用,米飯,沾上你我算是更倒黴了!”


    我正傷心把他也陷了進去,沒想到他突然突然從懷裏摸出一個黃蒙蒙的符篆來。


    雖然說的可惜,可是拿出之後他絲毫不猶豫,將那符篆合在手中,對著那老頭喊了一聲,“聽說你們死人閣以前也算是道門一派,看看我這張符怎麽樣!”


    說完他大喊一聲,“玉皇上帝急急如律令!”


    他鬆開了手,那黃蒙蒙的符仿佛有了生命,靜靜地懸在了半空,發出淡淡的光澤,然後,瘋道士眯著眼睛喊了一聲,“破!”


    之見那符上瞬間發出萬道光芒,耀的人眼睛都睜不開,瞬間以它為中心,像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颶風陣,要將它遇到的一切都撕裂,狂暴,淩厲,不可阻擋!


    我離的雖遠,仍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熱風刮來,周身難過之極。


    片刻之後,一切寧定,瘋道士如同魔神一般站在那兒,他周圍的那些鬼物,已經一隻不剩,黑痦子臉被震的滾了幾圈,最終趴在了地上,老頭扶著柱子晃了一會,終於也慢慢地軟倒。


    第一百零六章:夜盡天明


    厲害!


    沒想到瘋道士這次從師父那裏要來的符這麽牛,黑痦子臉站的比較近,符篆激發引起的罡風他首當其衝,當然受不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估計和瘋道士住處的板寸頭沒有區別,老頭雖然老奸巨猾,離的比較遠,可是那個五個鬼影子絕對跟他的心神有聯係,現在內裏肯定已經受了重傷。


    他們兩個不能再對我們產生威脅。


    所謂符,就是記錄天神旨意的神秘符文,但是並不是人人都能製符,首先製符之人必須道法高深,能夠將天地靈氣以及神的精神力量封在符紙之中,在使用的時候激發出來,從而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就要求製符者必須要有內練功夫。必須要有道家的精氣,將精氣導向筆端。這也就是隻有外練功夫,沒有道家底蘊的瘋道士製不來符的原因,倘若不知道製符要領反而製符的話。不但不能製出想要的符篆,反而會起反作用。這也就是人們所說的“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瘋道士的師傅肯定善於此道,掌握製符的技巧,就是不知道這次瘋道士求來幾張符。


    在瘋道士去找他師父之前,他總共就有三張符,一張留給了我,趕屍門那次夜裏過來的時候自燃;一張在福建的時候用來驅那兩個女鬼了,最後一張就是在披雲山中的時候,將啄人的夜梟打的七零八落的。而且據他說,每一張符篆因為製作不易,所以都價值連城。


    要是他身上滿滿地都帶上剛才那樣的符篆,豈不是任何陰邪之物都不是對手?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卻發現瘋道士已經慢慢軟倒。原來我不知道的是,任何符篆的激發,都需要耗費施法者本人的巨大氣力,越是殺傷性大的符篆,對施法者的精力的耗費也越是巨大。


    那個老頭眼見瘋道士倒下,卻慢慢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我本來想喊瘋道士攔住他,可自己嘴裏被綁著東西,根本無法出聲,現在瘋道士也沒有力氣站起來,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開門逃遁而去。


    又過了許久,瘋道士終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過來幫我鬆了綁,得了自由之後,我趕緊跑出廢廠房,那個老頭已經跑的沒了蹤影。


    那個黑痦子還是人事不知,為了保險起見,瘋道士還是艱難地將他綁了起來。


    不過他好像是腳脖子上被小鬼抓傷了,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顧不上和瘋道士說話,我趕緊轉回去找那個地下室的入口,瘋道士綁好了那個黑痦子,問我幹啥呢,找什麽東西。


    我一邊回答瘋道士,一邊瘋狂的尋找,現在就害怕找到地下室之後看見的是一片屍體。


    終於在廠房的角落裏發現了果真有個地下室,怪不得之前我們來尋找的時候,他們都沒提起,原來這個地下室是長方形的大鐵門,需要幾個人才能抬開,小賊根本不會打這個地下室的主意。


    且不說瘋道士現在已經脫力,就算是他好好的,我們兩個也夠能抬開的。


    我提了一下,見沉重的鐵門隻是微微一動,就知道光憑我們兩個,現在無論如何是弄不開了。


    我讓瘋道士守在這裏,趕緊往正門跑,值夜班的正要離去,我突然喊住了他們,說明了下情況,讓他們趕緊過來幫忙。


    他們雖然沒聽太明白,可是能看出來我神色緊張,四五個呼啦啦地立馬都趕了過來。


    等他們跟我進到廢棄的廠房之中,剛進門看見地上的一片腐臭的死人,還有已經失去性命的張齊,當時就傻了眼,大個顫聲問我這是咋回事?


    我一時半會給他們也解釋不清,況且這東西解釋了他們也不見得信,現在最當緊的,就是趕快找到耿君婉他們。


    我領著他們趕緊往地下室的方向走,說還有人被困在裏麵。


    等我們七手八腳的抬開地下室的入口之後,我急不可耐,率先踩著樓梯就下去了。


    因為害怕那個痦子臉的鬼奴在裏麵,我握緊了打鬼鞭,況且瘋道士現在雙法劍在手,根本就不怕那個鬼奴。


    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人,有動的有不動的,動的那兩個發出了兩聲驚呼,見我進來就往後撤著身子,好像害怕的很。


    好像是餘勇和焦權權,他們還活著!


    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讓他們不用怕,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大喊著快把我們救出去,快把我們救出去。


    他們兩個應該是嚇壞了,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不過和張齊比來他們是幸運的,抓住之後就放到了地下室之中,現在還留有一條命在。


    聽得裏麵有聲音呼救,而且我也已經下到了裏麵,後麵的他們幾個就打著手電就跟了進來。


    我顧不得給他們鬆綁,因為在他們旁邊躺的是耿君婉,我心中害怕,搶先過去探了探她的呼吸,直到她微弱的鼻息打在我顫抖的手上,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還好沒事,要是她出了事,我心裏肯定內疚死了。


    我趕緊將耿君婉抱在懷裏,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可能沒看清我的樣子,但是聽出了我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又再次暈倒了過去。


    剩下的四個人,好像都已經死去多時了。


    就在我抱住耿君婉的時候,瘋道士他們都進來了,看到裏麵又是一片死屍,個個噤若寒蟬,趕緊解開了餘勇和焦權權身上的繩索。大個作為保衛部的頭頭,膽子還算是大一些,在初時的驚訝之後,用電燈逐個的照了一下。發現其中的三個是之前失蹤的兩男一女,另外一個男人應該是剛被抓到這裏的,腦門上還有一片血跡,之前我們聽到的撞擊聲,應該就是用他的腦袋撞擊出來的。


    這四個死人,其中三個的臉色都一片灰暗,應該是被吸取了陽氣,而最後死的這個,應該是在死前曾經強烈的掙紮,撞暈之後才取的陽氣。


    死人閣,邪惡程度和趕屍門不相上下!


    這就是我莫名其妙入的一個門派麽?


    正門的這幾個保衛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大個回頭吩咐讓一個人趕緊去報警,瘋道士一把拉住了那個人,告訴他,不要讓公安大戰旗鼓的來,這樣的事件最好不要傳播出去。


    那人點了點頭就去了。


    我們趕緊將他們幾個幸存者帶了出去,餘勇和焦權權不知道是捆綁久了,還是驚嚇過度,連路都走不穩了。


    公安的出警效率還算是挺快的,那個人報警的人可能借了車子過去,不到半個鍾頭,一隊警察就來到了這裏。


    沒想到這個廢棄廠房中這麽多的死屍和死人,警察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連他們都驚詫到了。估妖貞亡。


    而且此案的犯罪嫌疑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渾身還被綁著繩子。


    他們不能理解,怎麽都不相信,那麽多死人都是他弄過來的,而且還殺了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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