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冤魂是怕神靈的,這是一種天生的克製關係,可是這幾個冤魂好像有點特殊,是被這個詭異女人養在後背上的,竟然不怕。


    再說蘇夏的這香火中出現的隻是一縷神靈的投影,可能也不是克製鬼怪的神靈,所以他們更加不怕。


    不過蘇夏頭頂的老頭也不是吃素的,手裏拿著一根龍頭拐杖就打,那四個冤魂好像有點怕那老頭手中的拐杖,隻要拐杖一下來就紛紛躲開。不過拐杖收上來的時候就又撲了上來。


    我雖然很想關注蘇夏和那嫵媚女人的戰局,可是那男人已經朝我走了過來,我知道這人夜裏吃生肉,力氣大的很,我和他打一點勝算都沒有,我也不想正麵和他打,看了一眼那個祭司,他似乎也在饒有興致的看,並沒有打算立馬砍斷瘋道士他們幾個的脖子,似乎在這之前還有一道工序,還沒有完成,他隻是在好整以暇的等待。


    我一邊跑一邊尋思怎麽能把瘋道士他們就醒,這麽打下去我們絕對沒有勝算,就算是蘇夏能戰勝那個嫵媚女人,我也打不過這個木訥的漢子,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神秘的祭司,從地位上來看,比這一對男女還要高,所以肯定更加厲害。


    可是怎麽能將瘋道士他們救醒呢?最好的方法是朱砂,像剛才救蘇夏那樣,按在人中那,可是後麵有追兵,我隨時都有可能被抓住,而且瘋道士旁邊是那個祭司,手裏提著那把大刀,隻要我敢靠近瘋道士,估計上來就會給我一刀。


    身後追我的那個男人力氣是大,可是追起我來很笨拙,那個祭司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可能是有點自持身份,也沒有過來幫忙,所以我一時之間還沒有危險。


    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就在我焦急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血池之中咕咕嘟嘟地冒出來幾個碩大的氣泡,好像有人在裏麵潛水,吐出的氣一般。巨在見號。


    本來那祭司對我們的打鬥雖然看著,好像有點漠不關心的感覺,血池中咕嘟咕嘟冒氣泡的時候,本來坐在血池邊上的他猛然站了起來,盯著那個血池看,再也不管我們打鬥,好像血池裏麵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物。


    他神情緊張之極,盯著那個咕嘟咕嘟的氣泡目不轉睛,口中喃喃自語,“為什麽提前出來了,是什麽驚動了她麽?”


    這個時候那個木訥的男人仍然在追我,他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應該是最低下的,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本領,隻是力氣比較大,所以圍著血池繞了好多圈,還是追不上我。


    那個祭司緊張的看來看去,對著那一對男女大吼,“趕快收拾下他們,別他媽磨蹭了!”


    那語言陰冷的祭司喊這麽一聲,我看見木訥的男人打了個顫,似乎害怕的很,跌跌撞撞地拚命過來抓我,而那嫵媚女人也著急的不行,不停的催動那四個冤魂,好讓他們把蘇夏製住。


    不過那個白胡子老頭畢竟神靈的氣息,四個冤魂隻能纏住他,等他拐杖打來的時候又紛紛散開,一時竟然僵持不下,就看誰能堅持的更久了。


    那被稱為祭司的男人顯然等不急,一下就跳了過來,要幫這個木訥的男人抓我,別看他身形比較健壯,跳起來竟然輕盈如鳥,對著我就撲了過來。


    早在他大喊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等他跳起來的時候我回頭跑向了進來的那個樹根洞子,他本來想追我,可是看了看血池裏越冒越多的氣泡,終於還是狠狠扭了一下頭,從袖子裏拉出來一根漆黑的棍子,對著蘇夏就抽了過去。


    那棍子上黑氣滾滾,顯然是沾染了很大的咒怨,蘇夏本來就站著一動不能動,我眼見危險,可是救援不急,她被一下抽中了後腦,一聲沒吭,往後一仰頭,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蘇夏頭頂的那個老頭虛影也消散掉了。


    我此時才看清老頭手中的東西,原來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根骨頭,像是小腿骨,但是又略微長了一些,不知道為何通體發黑。


    蘇夏倒下之後,四個冤魂失去了對手,在空中轉成一團,那個嫵媚女人努力將身子盤坐起來,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那四個冤魂便入歸林之鳥,瞬間又鑽進了她的後背。


    身上養鬼,還同時養了四個,這個女子好生恐怖。


    不過和蘇夏對戰的這一會,好像也消耗了她大量的元氣,隻能坐在那兒,沒有力氣再起來了。


    不過這時候她的臉色變的非常的惡毒,對著那個男人說,“祭司慈悲,這個女人還望賜給我,我要把她也練成惡鬼,這樣我的五鬼噬魂術就成了。”


    那個男人哼了一聲,“以後在說吧,先過來幫我!”不能那女人答應,他著急的向著一側牆邊跑去,那裏懸掛著七八具女屍,他開始解那女屍的繩子,好像特別著急想要把他們放下來。


    第六十一章:邪術


    就在他們三個還在恍惚的時候,八具女屍都已經被他投入了這個血池,噗通噗通響成一片。


    我一下愣住了,心想這個人是不是不正常了啊?


    瘋道士他們三個這時候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看了看周遭的形勢,又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蘇夏,頓時明白了個大概,就是這一個多出來的祭司,他們並不是太清楚。


    他們三個看見蘇夏倒在了地上,一下就圍了上來,瘋道士一把抱起來蘇夏,喊了幾聲,都沒有回答,他的眼睛中像是能噴出火來。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並告訴他們那個沒出手的祭司有可能是最可怕的,一定要當心。


    但是那個祭司好像並沒有注意我們,他隻是眼睛盯著那個血池,好像在看其中的變化。


    不過這時候朱文權已經忍不住了,攥著拳頭走了上去。“你們這些變態殺人狂,我要把你們都繩之於法!”


    那個祭司回頭看了一下,神色甚是輕藐,看過之後又轉頭看血池。“你們雖然醒過來了,不過到頭來還是難以逃脫做引子的命運,死到臨頭是什麽滋味,一會你們就會品嚐到了。”


    見到這個血腥的場麵,朱文權好像是相當的惱怒。縱身就跳起來。對著離他較近的那個木訥的男人就踢了過去!


    那個男人躲閃不靈,受了一腳,不過並沒有摔倒,他瘦弱的身軀抗了這一腳好像若無其事,像是黑熊抓人一樣,對著朱文權就揮出了一爪子。


    朱文權嘭的一聲擋住,自己反而退了幾步。而且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好像很疼痛。那木訥男人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對著他又是揮出了一掌。


    朱文權這次不敢硬擋了,隻得避過,別說將他們繩之以法了,連他們的一個嘍囉兵都拿不下。


    趁他們兩個糾纏的時候,我身邊的汪誌雄再次低頭坐下了,我知道他又要請陰神了,上次在墳地沒有請成功,這次應該是沒人能阻礙他了。


    瘋道士見喚不醒蘇夏,便輕輕地將她放下,他慢慢地朝著那個祭司走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殺死這些女人?”


    瘋道士站定,慢慢地問了這麽一句話。


    那人回頭看了一下瘋道士,“我是誰你可能不知道,不過你們是誰,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至於為什麽要害這些女人,怎麽跟你說呢,其實也不是害她們,隻是讓她們死的更有價值一點。她們這樣死了,勝過庸庸碌碌活著一百倍。有用的,就煉魂之後封了,沒用的,也當成了核桃樹的肥料,你看,這不很好麽?”


    說完,他自己怪異的邪笑。


    這人心理極度變態,瘋道士已經忍無可忍,也不打算給他說下去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不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你抓住,你別想著再作惡了。”


    那人扭頭皺了一下眉,“抓住我,隻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瘋道士往前踏了一步,“是麽,那就試試吧。”


    話音未落,他就對著那個男人出手了。


    這時候隻剩下我一個是閑著的,遊目四望,這裏的場麵已經混亂成一團。


    地上三個不動的,一個昏迷的蘇夏,一個受傷的嫵媚女人,一個是還在請陰神的汪誌雄,頭上再次冒出了黑氣。


    兩隊正在激烈交手的,朱文權和木訥男人,瘋道士和那個祭司。


    瘋道士的拳腳功夫似乎也很厲害,不再朱文權之下,不過那個祭司卻也強的奇怪,身體好像能飄起來一樣,悠忽來去,交手幾下之後,竟然壓著瘋道士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好像都更勝一籌。


    簡直就是鬼魅一般的身法,怪不得這一對男女都這麽怕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巨史大才。


    這時候我轉頭又看請神的汪誌雄,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心裏焦急起來,這樣下去的話,瘋道士隻要被打倒,場麵就立馬會崩潰,現在我必須做點什麽。


    瘋道士那邊是幫不上忙的,現在隻好幫著朱文權先製住這個怪男人,想到了這點,我就悄悄地從那男人的背後掩了過去。


    他的感覺好像本來就並不靈敏,在和人爭鬥的時候更加下降,等他將朱文權剛剛逼退的時候,我一下跳起來勒住了他的脖子。


    得手之後我準備再不撒開。


    我承認,這樣有些無賴,可是這確實我最能拿的出手的招式了。


    那男人感覺脖子被勒住,那男人反手就掰,那男人的力量實在是大,可能他之前吃生肉就是為了這個,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邪神,從而獲取一身恐怖的巨力麽?


    本來我感覺讀過《黃泉碧落手抄》之後力量變大,和他比起來還是那麽的微不足道,被一下拉開,並且將我摔倒了一邊。


    不過就在這糾纏的一瞬間,朱文權一個錐子腿,直接踹向了那個男人的心窩。


    這一下似乎是踹的很沉重,那男人一下捂住了心,臉色突變,好像相當難受的樣子。


    我顧不上疼痛,再次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朱文權跳起來又是一腳,同樣是踢在了胸口,那人歪歪斜斜地倒了,我抱著他的腿不敢鬆開,這時候發現他好像抽搐了起來。


    看他好像不是裝的,我慢慢地鬆開了他的腿,和朱文權對視了一眼,我們兩個都感覺特別的奇怪,其他地方被打了很多地方沒事,心髒被踢了兩腳就躺下了?


    正當我們詫異的時候,男人突然張開了嘴,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喉嚨的最深處好像有個小東西探了下頭。


    我們嚇了一跳,那個男人還在抽搐,那小東西露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爪子,接著是一個色彩斑斕的頭,這讓本來就有點吃驚的我們嚇得退了一步。


    它終於從那個男人的口中爬出來了,是一個類似變色龍一樣的東西,不過要小的多,一身都是粘液,急匆匆地爬出來,爬向了那個嫵媚女人。


    難不成是他經常吃生肉,從他體內生出來的怪東西?


    這個東西還沒有爬到嫵媚女人那裏,木訥男人忽然狂抽搐了幾下,兩腿一蹬,瞪著眼睛死了!


    好像剛才的那兩腳讓這個小東西感覺不舒服了,從他的體內爬了出來,而這個東西,極有可能是維持他生機的東西,還讓他變得一身巨力。


    那個小東西爬的很快,這時候鑽進那個嫵媚女人的褲腿裏,不再現身了。


    我這時候也不顧的追究這小東西的事情了,趕緊看瘋道士的情況,一看之下更加擔心,瘋道士胡子都被扯掉了一片,上衣袖子斷了一截,形勢十分的險惡。


    朱文權雖然和木訥男人對拚已經用掉了力氣,這時候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瘋道士被打,和這樣恐怖的對手過招,受一拳一腳應該沒事,怕是這人邪的厲害,說不定一個不小心有什麽邪術,那樣就會喪命的。


    朱文權奔過去之後我以為形勢多少會好轉一點,沒想到他上去好像一點作用都沒起,兩個人反而轉動不靈,一時之間,他們兩個都被打中了幾次,不過那人好像也怕被反擊傷到,打過就閃開,應該沒時間弄邪怪的東西。


    我圍不上去,就是圍上去估計也沒用,估計那人一拳就能把我打扒下,汪誌雄頭頂現在冒出的絲絲縷縷的黑氣更濃,想來請神快要成功了,我這時候突然看見了瘋道士的東西,在這個大空間的角落裏麵丟著,黑曜石算盤和雙法劍。


    這兩個東西都是瘋道士的依仗,要是有了這兩個東西,眼前這個人估計就不是對手了,我趕緊奔過去,將那兩個東西都提到了手裏麵,回身喊瘋道士,要把雙法劍擲給他。


    瘋道士正被壓製的狼狽,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轉身抓住劍,喊了聲文權退開,悠然劍光一閃,對著那人就狂劈了過去。


    第六十二章:陰神之威


    瘋道士添了劍,就好像從病貓變成了虎,那劍神出鬼沒,呼呼生威。陰險男人頗有點招架不住,而且雙法劍專誅邪魔,隻要身上有邪氣,中了必死。


    大概是看出來這把劍的厲害,那人不敢大意,又將背後那根黑骨棒扯了出來,兩者相交,叮叮作響,奇怪的是,那骨頭好像堅硬的很,雙法劍竟然砍它不斷。


    兩個人又叮叮當當地打了一陣,瘋道士雖然狂怒如潮,可是那人依然還是遊刃有餘。


    我這時候心裏有些莫名的驚恐,這些是什麽人,怎麽那麽厲害。比趕屍門我們遇到的人還要厲害的多。


    我正專心觀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陰測測地笑聲,又細又尖,我以為又出現什麽意外了。驚慌回頭的時候,卻看見汪誌雄眼睛中間出現一道細紋,像是冷血動物的眼睛,他慢慢走了上來,那邪意的笑正是他發出的。他已經被陰神上身了。神情又邪怪又詭異。


    本來鬥的正凶的他們兩個,聽到這個笑聲一下就分開了,瘋道士看見汪誌雄請神上身,主動就退了一步,好像對請神上身的他特別有自信。


    而那個祭司也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變得很危險。


    那汪誌雄走到瘋道士麵前。指了指那個祭司,用極尖細的聲音道,“小道士,這次要我對付的是他麽?”


    瘋道士點了點頭。


    汪誌雄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陣,那笑聲尖銳而又歡暢,“十斤田雞肉,十斤雞蛋。”


    瘋道士噓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好,成交!”


    我覺得特別的詫異,現在的口氣顯然是那個陰神,怎麽請來的陰神還跟瘋道士要東西?


    不過要了東西之後,“汪誌雄”還是走了上去,上下地打量這個被稱為祭司的男人。


    這個男人現在被“汪誌雄”盯的有點發毛,扭了一下頭罵道,“玄靈公社,我還以為多正大光明的呢,原來也是一幫牛鬼蛇神,不還是請陰神,還他媽打著正義的幌子!我呸!”


    不過“汪誌雄”還是不說話,就是盯著他陰測測地笑,估計那祭司被笑的有點慌了,竟然退了一步,顯然對這個“汪誌雄”有點怕。


    我這時候我感覺汪誌雄身上的氣息完全變了,變得冰冷的很,就像是那種冷血又恐怖的動物,凶,而且寂靜無聲,盯著目標,隨時都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我們都盯著看到時候,“汪誌雄”終於動了,沒想到他一動嚇了我一個哆嗦,根本沒出來他怎麽移動的身體,就好像整個身子平行前移,伸縮之間,就前進了三四米。


    比那個祭司的身法還要快的多。


    可那個祭司也不是尋常之輩,“汪誌雄”的這次攻擊雖然淩厲,可他竟然在間不容發之時躲了過去,並且順手抽出來了他的黑骨棒,對著“汪誌雄”就砸了過來。


    我知道這個黑骨棒的厲害,蘇夏挨了一下,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可“汪誌雄”竟然不怕,伸手就抓住了那個黑骨棒,如同兒戲,嘴裏麵還陰測測地笑著,“祭煉過的野人骨頭麽?好東西啊!”


    我現在覺得“汪誌雄”比那個祭司更恐怖,怪不得他一直都看不起我,原來在他身體中有這麽可怕的一個存在。


    那祭司手中的黑色骨棒被抓,顯然不想丟棄,死命的往回奪,可就好像是蜻蜓撼石柱一樣,怎麽拽都拽不出來。


    “汪誌雄”既不放手,也不用勁的往回拉,隻是冷冷地看著對手,就好像一個大人踩著了一個玩具,讓小孩死命的拽。我納悶起來,為什麽不出手啊,附身後的陰神那麽厲害,這不是穩操勝券的局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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