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鼠仙手裏這把明晃晃的刀嚇的意識瞬間清醒,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鼠仙,我們好久沒見麵了,但這次見麵,現在卻已經是刀尖相向了!


    雖然我知道鼠仙是受了外婆的控製,但是,但是眼前的他拿著刀指向我的時候,我心裏像是有一塊重重的鐵沉了下去,我不喜歡別人毫無理由的對我好,我欠鼠仙的,他能拿刀對著我,我心裏好受了些,這樣的話,起碼能減輕一點我自己的負罪感。


    可是,這個時候,我不得不逃。


    “你快放——!”


    我大聲的對著鼠仙兒喊,但是喊到一半,他的手立馬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叫,將我緊緊的按在桶沿,雙眸裏全部是我裸著上身的影子,我百急中拿起身邊的一件女主人拿過來的褻衣搭在身上,但是動了這一下後,看著鼠仙離我脖子更進一步的刀尖,再也不敢動彈,隻能緊緊的盯著鼠仙手裏的刀,一句話都不敢說,也說不出口。


    但就算是我這麽安靜的不敢動彈,但是鼠仙並沒有打算要放我,反而是發了狠,揚起手裏的刀,向著我的左心髒的位置飛快的刺過來!


    我驚的幾乎是忘了呼吸,看著刀尖一擴大在我的眼睛裏,我不能死!


    我真的不能死!


    這個想法冒出在我的腦海裏後,我幾乎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和勇氣,在鼠仙刀落下來的一瞬間,扯開了鼠仙捂住我嘴的手,往水裏一鑽,飛快的轉到鼠仙的身後,將我身上的衣服纏在了鼠仙的頭上,在纏在他頭上的時候,我看見了鼠仙的刀已經被深深的紮在了木桶的壁上,根本就拔不出來!


    真沒想到,鼠仙對我竟然會這麽狠!


    鼠仙一邊拔著刀,一邊瘋狂的扯著我卷在他臉上的衣服,我趁著這個機會,迅速的爬到浴桶外,正想走,鼠仙一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他頭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扯爛,露出一張扭曲可怕的臉來,也不管刺穿了木桶的那把刀了,二十另一隻手也向我抓過來,我嚇哭,大聲的尖叫,拚了命的躲著鼠仙那隻使勁的將我拉過去的手,身上又什麽衣服都沒的穿,真的又羞又奔潰,也不管這麽多了,使勁的向著衣架這邊移,拿起一件外套迅速的披在身上,大聲的喊叫!


    “嘭!”的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被傳了過來,我心裏的希望被這開門的聲音點燃了起來,是唐安歌回來了!


    可是當我回頭往後看的是,竟然是白秋遠,他手裏那著一把新的黑色短劍,向著我們衝了過來。


    我身體為了不被鼠仙拉向他,便一直往後倒,現在白秋遠那著刀衝了過來,我卻沒有想到,鼠仙竟然在這個時候將我的身體瞬間的調好角度,很輕易的把我的手鬆了,我的整個人瞬間往後退,向著身後白秋遠衝過來的刀子退過去!


    這種情況誰都沒想到過,白秋遠也慌了,沒有想到鼠仙竟然會來這麽一招,但是因為全身衝過來的慣性轉移劍鋒已經是很難了,就在我和刀鋒不到十厘米的時候,白秋遠迅速的控製身體轉彎,鬆開了手裏的劍,伸出手,向著我快要的傾倒在地上的身體抱過來,我們兩個人的身體立馬倒在了地上,翻了好幾個滾才停了下來,白秋遠的手在護著我的頭,壓在了我身上,他身體的重量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臉理我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這會正看著鼠仙,留了個白皙有型的側臉給我看,隨後,轉頭看向我,但是這一轉頭我們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而相視,熾熱的呼吸就灑在了我的唇上,熱乎乎的,他的眼眸子正疲憊的倒映在了我的眼眶裏,我也在他眼眶裏也看見了一個滿臉驚恐尷尬的我。一時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知覺的白秋遠抱著我背的手緊箍了些我的身體,向著他靠的更近些。


    “采薇!”


    門口唐安歌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進來,我慌忙的轉過頭看著唐安歌,他愣在了門口,看見我和白秋遠抱在一起的姿勢,臉上原本擔心的表情立即沉了下去,身後還有楊倩他們跟著,唐安歌快步的向著我們走過來,一把將白秋遠從我身上提起來,一拳向著白秋遠的身體砸了過去,白秋遠瞬間像是個皮球般向著牆上飛快的撞了過去,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接著再嘭的一聲,向著地上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嘴裏吐出了一口鮮紅色血。染紅了他臉側的一大塊地麵。


    我看著白秋遠因為救我我遭到唐安歌下這麽重的手,心裏一陣泛酸,趕緊的爬起來像著唐安歌解釋一切都不是這樣的,但是還沒等我說出口,唐安歌氣的幾乎有點失去理智,低沉著聲音叫我不準說話!


    說著,剛想向著白秋遠走過去,我一把抱住了唐安歌的腿,對他說我們真的不是這樣的,白秋遠為了救我,才會這樣的。


    “救你,怎麽抱到一起了?剛才不是要你起來鎖門嗎?為什麽不反鎖。”


    我轉身看向身後浴桶裏的鼠仙:


    “我……!”


    但是還沒說完,發現身後的鼠仙已經不見了,隻有一把插在木桶上的刀子,但是這把刀子,並不能代表什麽。


    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被質疑,我心真的是寒冷成冰了,我知道哦啊唐安歌是一時沒有控製住他自己的情緒,但是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剛才鼠仙來了,所以白秋遠才會進來救我的,要不是有他,恐怕我已經死了。”


    糖安歌的神色稍微緩和下來了些,轉頭看向白秋遠,也不再問他是不是這個原因了,直接叫他滾。


    唐安歌是有脾氣的,隻是我之前一直都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我現在知道唐安歌的底線是什麽了,他還是在在意,在意我和白秋遠之前的事情,所以這次看見我們又在一起,所以格外的激動,我頭一次看他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控製不了他的情緒。


    白秋遠被唐安歌打傷的太重了,根本從地上起不來,楊倩再怕生出什麽事端,趕緊的叫上胡天保將白秋遠從地上扶起來,對著男女主人家又手勢解釋了下我們是夫妻的意思,現在吵吵鬧鬧著是正常的。


    男女主人看唐安歌的臉上不對,搖了搖頭,但是也不想惹出什麽是非,安慰了幾句我們有時慢慢說,不急的,說完就出去了。


    整個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唐安歌。


    唐安歌好不容易將他的情緒壓了下來,蹲在我身旁,問我剛才鼠仙是不是真的來過?


    我不想和他說話了,內心無比的氣憤,從地上起來,直接無視唐安歌。


    我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倒床上,說我困了,要唐安歌回去。


    “采薇!”


    唐安歌提大了聲音喊我,我被他這麽一喊,把肚子裏的火給勾了起來,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起來,對著唐安歌說:


    “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激動,你還在介意我和白秋遠的那件事情吧,既然你在意,那為什麽要把話說的這麽好聽?說你什麽都不介意。你以為比強迫你自己你就真的什麽都會忘記嗎?你錯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想接受我這雙破鞋,那就請你不要接受,拜托你,請你,馬上走,不必要勉強自己,讓你讓我都難過!”


    我情緒也激動了起來,並不是隻有男人才會討厭自己的女人騙他,女人也是,無比的厭惡自己信任男人的欺騙。如果唐安歌一開始就嫌棄我,興許我會一直都跟在唐安歌身邊,默默的愛他,可是是他親口對我說的,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唐安歌聽我把話說我完,眼神立即變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叫我不準說我是破鞋。說著情緒又開始激動,但是見我滿臉的義憤填膺,慢慢的緩了下去。


    “采薇,你知道的,白秋遠他對你還沒有死心,他剛才抱你這麽緊,你卻連反抗都不曾反抗一下,你會讓我誤會你想這樣。”


    我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已經對唐安歌沒有了任何的話說,竟然他還在介意我之前和白秋遠事情,那我也沒辦法,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可能再去醫院做個膜補修,沒懷孩子已經算的上是謝天謝地了。


    可是雖然這麽想,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哭,唐安歌也難受,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采薇答應我,以後不準和白秋遠有過多的往來,我看你和他親昵,簡直是比死還要難過,我真的會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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