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要的東西要給我?——這興許是件對我有什麽幫助的東西,若是這東西對我沒什麽意義的話,白秋遠也不會拖著個受傷的身體過來將這個東西給我。


    我想起身,可是唐安歌壓著我不讓我動彈,濕軟的舌尖在我的口中遊走,我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和他糾纏。之前和唐安歌就算是唇與唇相碰,都覺的那是一件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可現在根本就不相識的從前,就算是纏的再深,抱得多緊,都沒有了當初的這種激情,甚至還覺的,這隻是一件相互吞咽對方口水的無聊事情。


    趁著唐安歌不注意,我轉身將唐安歌按在了身下,金枝玉葉的通報聲一般都是在二十米左右就跑回來說了,我掐著這個時間,在預計他們到門口時,猛的從唐安歌身上起來了,整理了下被唐安歌揉亂的衣服,臉上的表情也立即恢複了正常。我不希望,因為唐安歌多麽想向白秋遠證明我隻是他的女人,而壞了我自己的事情,——雖然剛還答應他我會配合他。


    剛站起來,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白秋遠確實傷的挺重,到大廳來的時候,還沒來的及站穩,就往椅子上做了下來。我趕緊的向著白秋遠走過去,給他倒了杯茶,問他是什麽東西,怎麽也不等傷好就急急忙忙的上來了?


    白秋遠往身邊看了下,我也隨著他的眼神往四周望了遍,看見唐安歌不喜不怒的走了過來,眼裏沒有任何一絲能讓我看的出表情的身神色。


    “唐公子好,晉陽公主呢?怎麽不見晉陽公主?”


    我也覺的奇怪,怎麽不見晉陽公主?要是她在的話,看見我和唐安歌子榻上舌吻,估計又會被氣瘋,很可惜,浪費了一次能讓她生不如死的機會,也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這麽快愛上唐安歌的,估計這輩子也有可能隻見過唐安歌一個男人。


    “她出去了,怎麽,找她有事?”


    唐安歌的語氣雲淡風輕,好像剛才我和他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我一邊暗自感謝他配合我,一邊擔心要是等會白秋遠走了,我會不會又得招虐。


    “沒事,我隻是問問。”


    白秋遠說完,我看著他那稍微緩下些的神情,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晉陽公主知道,為了讓他安心,我又對白秋遠說:


    “晉陽公主出去了呢,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這隻有我們三人和金枝玉葉。”


    白秋遠猶豫了會,但是似乎很信任我們當場的人,從他提過來的袋子裏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打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木偶娃娃,和我媽在臨走前留給我的那個木偶娃娃一模一樣,也是大著個肚子,滿頭黑黑的頭發,隻不過這個娃娃身上的衣服全都爛兮兮了,一股子的黴臭味肯定不會是我的。


    “昨晚我回去的路上,在經過古廟的時候,發現楊老太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裏古廟,隨後,就聽見古廟的地下裏傳來了一陣石門大開的聲音,還有好多邪靈的哀嚎聲,聯想到我們上次在廟裏尋找的那幅有關於公主藏身之地的對聯,猜測我們要找藏公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古廟的下麵,於是我就在那等到楊老太出來,再偷偷的溜進去看個明白,可卻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能打開地下的那扇巨大的石門時,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能控製這大門的機關,這門隻能用蠻力推開,我一個人也推不開,正想回來找你們商量,無意在石門口邊沿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見躺著的這個木偶。和你的那個娃娃一模一樣,我覺的奇怪,就回家把這娃娃的頭發拔下一根來推算,發現這娃娃頭上的頭發,就是你的頭發。”


    我驚呆了看著白秋遠,然後又看著我手中全身破爛的娃娃,不可思議的再問了一遍白秋遠:


    “你真的沒錯嗎?這真的是我的娃娃?”


    “沒錯,這娃娃頭上的頭發,就是你的,我估計,是在你小時候你媽媽做了兩個一樣的娃娃,一個留給你,一個她自己帶著。”


    那這麽說的話,我媽極有可能,就在古廟下!


    想到此,我的全身,就像是一壺一百攝氏度的熱水,沸騰起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找到了我媽行蹤的線索!


    “那,我們現在就去把這石門給弄開,不管用什麽方法,我們先把它弄開!”


    我激動的失去理智,什麽都不考慮了,緊緊的抱著我手裏的木偶娃娃,興奮的跳了起來!


    “現在還不行!不能砸開它!”


    一直都沉默不說話的唐安歌終於說話了,但是話一說出口,便又是讓我心沉的話。


    “為什麽?”我問唐安歌。


    “你媽確實在廟下的晉陽公主墓裏,但是她已經被困住,而且整個墓地使用蠻力進去的話,就會****,如果想你媽能夠安全的出來見你,現在我們最好是小心一點。”


    “公主墓?”我低喃了聲,抬頭看向唐安歌,才想起他昨晚告訴我的一切,趕緊的拿起他的手掌看,隻見唐安歌手掌都磨出老繭子了,我猜一定是在推開公主墓大門的時候弄成的!


    “唐安歌,竟然你知道我媽是在晉陽公主的墓中,那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唐安歌,你帶我去吧,帶我去墓中,我想見我媽媽。”


    我趴在唐安歌的膝蓋上,百般懇求的看著他,唐安歌俯下臉來看我,眸子幽暗的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神情,隻看見他的唇角莫名的往上一勾,泛出了一絲像是嘲笑我,又像是嘲笑他自己的冷笑,轉過頭去,對我說他現在也無能為力。


    唐安歌的這種語氣對我來說我已經做好聽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現在聽的時候,還是有些心疼,我轉身問白秋遠,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探聽到我媽的消息?


    白秋遠考慮了一會,對我說要我把我原本的那個木偶娃娃再拿給他,他試試。這兩個娃娃身上都殘留些我媽的靈氣,能通過這些靈氣,來勾引我媽的魂魄,但是這樣的話,先要把娃娃拿回去布陣,還要等到月圓****之夜,這才能把我媽的魂魄給請出來。


    這麽說的話,我最少還要等到下個月十五號。但是這也能讓我足足的興奮上好長時間。


    白秋遠走的時候,拜托唐安歌在他準備請魂的這段時間,希望他能替我保護好我媽,如果這件事情要是楊老太知道了的話,我們的機會就一定會泡湯。


    唐安歌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媽是他丈母娘,一定會好好照顧,說著也不等白秋遠走出去,他自己先回珠簾裏坐著了,像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那般,旁若無人的彈他的古琴。


    這麽久以來,還是我第二次聽。


    我和白秋遠說了聲抱歉,送他到門口,再叫金枝玉葉送他回去,白秋遠看著我滿臉的苦澀,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牽強的笑了一下,對他說我真的盼望著他下個月能將我媽的魂魄請出來,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媽長成什麽樣子呢,在我印象裏,我媽一直是木偶娃娃的那個樣子,一頭黑黑的長頭發,臉上紅紅的,笑起來真溫暖。


    白秋遠看了我好一會,才答應我說一定會盡力的!


    目送白秋遠走遠,可是我自己卻沒有半點轉身回古墓的勇氣。


    “采薇,怎麽了,人還沒走嗎?”唐安歌在屋裏喊我,我自知道我做了一件傷了唐安歌的心的事情,有些愧疚,慌忙的跑了回去,對唐安歌說白秋遠早就走了。


    唐安歌抬起頭來問我:


    “看著我的臉,說,好看嗎?”


    我不明白唐安歌說這話什麽意思,實話實說:


    “好看。”


    “那白秋遠比我對你好嗎?”唐安歌又問。


    “沒有,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最好。”這是句實話,但是,隻是我說了一半的,還有半句是:也是你對我最殘忍。


    “還有後半句吧,你沒有說出口。”唐安歌很敏銳,已經知道我的後半句到底想說什麽。


    “沒有後半句,隻有前半句,無論你對我做什麽,都是為我好。”


    我親眼看著唐安歌的嘴角泛出了一絲苦笑,停了手裏撥動琴弦的動作,張開手,叫我坐到他的懷裏去。


    我驚訝,但還是照做。


    唐安歌就這麽抱我坐著,看著我,卻是什麽話都不說。我心裏被他看的膽怯,害怕,還有心疼,要不是剛才我忽然從他身上起來,空怕我們現在又是一番恩愛的場景,雖然也是假心的,但是卻真的能讓唐安歌開心。


    “唐安歌……。”我叫唐安歌的名字,唐安歌也並沒有不理我,輕聲的回應了一句,我忍受不了這種無聲的沉默了,就算是唐安歌立即把我狠狠的大卸八塊罵我賤人我也樂意,可是他什麽都不做。


    我的眼淚莫名其妙的從眼角留下來,攀上唐安歌的身子,端起他的臉,剛想吻他,想做回補償,隻是唐安歌在我的唇快要覆蓋在他唇上時,將臉向著轉了過去,對我說他不想再玩這種惡心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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