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惡氣?出什麽惡氣?”我問唐安歌。


    唐安歌伸手摸向我的臉,叫我不要多問。等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話說著的時候,我們已經快要走到燕支鎮鎮口了,鎮子裏人多,唐安歌要是這樣穿著一件古裝又長發垂腰,還天生就是一副招蜂引蝶的樣,走到鎮子裏去肯定會遭到圍觀的。


    “采薇,我想去把頭發剪了,剪成現在男人的樣子,你說好麽?”


    我立即就被唐安歌的話給震驚到了,瞬間就有種快要急哭的衝動:


    “剪發,為什麽要剪發,你們不是以前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怎麽想著要去剪發了?”


    “因為這樣就可以穿上現代的衣服,可以多些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用躲躲藏藏。”


    我一手撫摸過唐安歌的柔發,語氣堅決的對他說不能剪,這麽好的頭發還要去剪掉,真的浪費的很,絕對不能剪,死也不能剪!


    唐安歌伸手攬過了我的腰,將臉埋在了我的頭上,對我說:“采薇,你是讓我想存活在著這個世界上的兩個理由之一了。若是一切都結束了,你我都安好,你願意和我一起走麽?”


    “去哪裏?管吃管住、管給錢花麽?管的話我就跟你走。”


    唐安歌被我這話說笑了,加緊了抱著我的力氣:


    “管的,都管。”


    我笑著捧著唐安歌的臉,親在他的臉上。唐安哥看了我一會兒,附頭下來。紅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撕咬了會,再舌尖探入我的口中,和我纏吻起來。


    唐安歌的舌尖很軟,軟的就像是一塊隨時都有可能被融化的果凍,我小心翼翼的含著,舔咬著,冰涼的液體在我口中彌漫,甜的就像是蜜醬,讓我忍不住的吸吮,想把這甜美全都吸到腹中去。隻可惜力氣太小,還沒將我想要做的進行到一半,就已經氣喘籲籲累的不行,唐安歌見我這番弱模樣,我想他心裏一定是在感歎人類的渺小脆弱,幹脆將十指插入我的發中,按著我的頭靠近他,舌尖深深的埋進我的口裏,強勢的親吻我,急迫深切,連給個喘息的時間都不行,隻能靠著他給我的氣息支撐著早就發軟了的身子。


    好不容易等唐安歌把我壓榨的口幹舌燥了,我才得以解脫,唐安歌就是這樣,要麽不給你,一給的話,就讓我無法承受,想忘記都難的很。


    回家的時候唐安歌勸我早睡,如果預計的沒錯的話,今晚上因該不會睡的那麽安穩,這麽一徹底的把我的好奇心給勾引了起來,纏著要他告訴我為什麽?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唐安歌還是坐在房間裏頭的那把梳背椅上,側頭笑看著我,故作一副不能白白吃虧的樣子,對著我說:


    “那你過來,坐我腿上,很想抱一抱你。”


    有些時候聽著唐安歌說出這樣煽情的話來,我竟然還是心緊臉紅,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向著唐安歌的跟前走過去,唐安歌笑看著我,扳開我的腿讓我跨坐在了他腿上,大腿內側比較俱寒,貼在唐安歌的腿上,有些冰涼,適應了一會後,便也覺的沒什麽了,像小時候坐在我爸腿上一樣,我又坐著靠近了些唐安歌的身子,臉帖在他的寬厚的肩頭,叫他快說說,墨色的長發在我的鼻尖柔順的流溢,真香。


    “小蝶的那隻黑貓可不是一般的黑貓,非妖非仙,是天上神仙和貓妖生出來的後代,千年前一直都是貓族的大護衛,守護貓族的,隻是後來發生了些事情,被封埋了千年,並認其他人做了主人,現在又流落到了小蝶手中。貓護衛的本性就是護主,這次小蝶遭到欺負,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驚訝起來,問唐安歌:“你是說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李佳美會遭殃?”


    唐安歌笑了起來,並不明確的回答我,隻是說人做的每一件善事,每一件惡事,都有因果循環的時候切記不能因為惡小就去為之,當它反過來對準你的時候,那就是根本無力招架。


    唐安歌說的很多話都是充滿正氣,如果說鬼是妖邪的話,那唐安歌就是鬼物中的奇葩,其實有些時候,並不是鬼害人,而是人害人。報應該來的時候,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前半個晚上,我都睡的安穩,和唐安歌預料的一樣,在將近一點的時候,謝紀年打了個電話過來,還沒聽見他的聲音傳過來,就先聽見了一陣野貓哭號般的叫聲。


    “采薇,不好了,劇組被一大群的夜貓給圍住了,一隻有我們人這麽大的野貓還攻擊了李佳美,被白編劇刺了一刀後逃走了,白編劇要你看看能不能聞見這種大野貓的氣息,要是讓他跑到鎮子裏傷人,那可就麻煩了!”


    聽著謝紀年急迫的聲音,我趕緊的答應下來,對著他說我馬上就去找找。唐安歌就躺在我的身邊,扶著我的腰起身,抱著我,告訴我等會直接的去小蝶家就行,說著摟著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發中,抱了我好一會,才讓我下地穿戴洗漱。


    這種感覺讓我幸福的快要窒息。


    之前從沒有認真的談過一場戀愛,要麽就是你甩我,要麽就是不歡而散,這個社會的太浮誇,黑暗誘惑層層疊疊的傾腐人心,我本性愚蠢,沒人教我該怎麽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教了,反倒是更覺的人心險惡,如果唐安歌願意給我一片天空,拿怕隻是天空的一個小角,隻要是明淨的,我都願意在他的庇護下笑。


    出門的時候,我小聲的和外婆打了聲招呼,晚上鎮子的人都睡著了,唐安歌也能光正大抱著我向著小蝶家裏的方向橫飛過去,在飛之前,叫我先把眼睛閉上,說我不經常在空中,看著地下的時候肯定會害怕。


    這種話,暖到心窩裏去,就連抱著唐安歌這副已經在寒風中泛冷了的身子,也覺的都是溫暖無比。


    在我的想象中,小蝶的家也是像我外婆家的這種老舊的房子,因為這已經是年代最久,最差的房子了,但是當唐安歌把我帶到小蝶家家門口時,我才發現笑蝶家的狀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是一棟土磚壘起來的小房子,整個的麵積還不到五十平方米,屋頂上的瓦片機會都可以數的清。破爛的地方,就用那種塑料薄膜給蓋著,門也爛了,一個個的大洞像是張張邪惡的巨口,肆意的吞進外麵寒冷的風。


    唐安歌抱著我正想從屋頂上下去,但是屋頂還有幾個塊薄膜紙被風卷了起來,露出了幾個孔洞,清幽的月光穿過孔洞射到屋裏去,借著月光,我猛的看見了小蝶的床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這男人低著頭看著小蝶,腰上流出一股黑乎乎的液體,像是血。


    我趕緊的抓了把唐安歌的手臂,叫他在原處停下來,我再透過孔洞看過去,這時隻見小蝶正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向著男人爬過去,稚嫩的聲音從小蝶的口中傳出來:


    “你是小黑貓嗎?你怎麽哭了?不哭……。”話還沒說完,男人捧起小小蝶的臉,側頭往小蝶粉紅色的唇上親了過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就是事實,真的沒有想到,黑貓真的對小蝶有感情,而且,小蝶還這麽小,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頭,指見小蝶屁股上的褲子發出了一聲撕裂的聲響,九條白色的貓尾像蛇一般從小蝶裂開的褲縫裏爆裂開來,不住的在空中耀武揚威,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男人的臉從小蝶臉上離了開來,而小蝶主動的湊過去,抱著男人的脖子,整個小身子都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裏:


    “小黑貓,你是不是要走了啊?你走了就不想我嗎?我舍不得你。”


    男人仰頭看向懸在屋頂上的我和唐安歌,被他發現了!


    被當場逮住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驚的我把身子都向著唐安歌的身上擠,不過這下這下我看清楚了,屋裏的男人的眼裏閃著月光,一片波紋。


    “唐公子,下來吧,該做了斷的時候了。”


    唐安歌笑了笑,直接推開了小房子破爛的大門。


    小蝶見了我,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和我打了聲招呼,問我怎麽也來了,還說她現在一定是在做夢呢,不然的話,這麽晚了,我怎麽回來?


    男人撫摸著小蝶的頭發,看著唐安歌,雙目冷淡:


    “小蝶是貓王的女兒,四年前的一個夜晚在懸崖底下玩,頭頂上忽然懸空的掉下一輛汽車,發生了大爆炸,她不幸在這場爆炸中死亡了,後來靈魂無處安生,看見個剛死不久的小女孩,靈魂就附在了她的身上,我好不容易才從地下逃出來,找到了小蝶,但是,沒想到,確也看見了你。”


    男人說著停頓,又說:


    “千年前吞噬你的軀體,這並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是被控製,妖鬼仙魔,都有好壞,還請你網開一麵,放過那些妖鬼,我死後,還請你將小蝶送回貓族,另外我還要告訴你,這個月主人會為了她的蘇醒兒慶生,你自己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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