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奶奶的電話,琅玕已經抱著一杯奶茶往回走了,我正在糾結要找什麽樣的理由和琅玕說,蘇懷鳳他媽的死,我當然想知道凶手是誰,萬一要是真的試出是琅玕幹的,細奶奶會不會殺了琅玕?


    在我想著的時候,原本往回走的琅玕忽然停了下來,低著頭看著地上,我有些奇怪琅玕想幹什麽,順著琅玕的眼神看下去,隻見琅玕腳下,有一隻被凍死了的麻雀隨著環衛阿姨的掃把掃在了琅玕的腳下。


    琅玕眼睛一直都在看著地上那已經死了的麻雀,蹲下身來,將給我買的奶茶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伸出雙手將地上的死麻雀捧在了手心裏,輕柔的撫摸。


    ——這會,奇跡出現了,隻見琅玕手裏原本那隻絲毫不會動彈的麻雀竟然慢慢的撲打著翅膀,最後,抓著琅玕的手指站著飛了起來,清叫了幾聲,繞著琅玕飛了幾圈,消失在了街道倆旁的行道樹裏,而琅玕就一直仰頭看著麻雀消失的那棵行道樹,唇角蕩漾著淡淡的笑意,冬日慘白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白皙如雪,就如一個雕塑在街頭的完美石像,他這個樣子,都把旁邊掃地的環衛阿姨都給看呆了。


    琅玕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著環衛阿姨一直都盯著他看,對著那阿姨笑了下,將給我買的奶茶藏進懷裏,向著車子的方向,趕緊的走過來。


    原本,我還有些懷疑蘇懷鳳他媽的死,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琅玕幹的,但是看到這一幕,我推翻了我之前的想法,一個連一隻小小的麻雀的性命都在乎的人,怎麽可能下的了那個狠手去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用這麽殘暴的方法。


    我想,我知道我該怎麽既聽了細奶奶的話,又可以給琅玕抹清細奶奶對他的懷疑了。


    琅玕上車的第一個時間,就是往把藏在懷裏的奶茶掏出來遞給我,要我趕緊的喝,不然的話就要涼了。


    我並不渴,喝了一小口,對著琅玕很開心的說要他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好!”


    一個好字,琅玕答應的幹脆利落,聽得我心裏半喜半罵他癡呆,半開玩笑的問琅玕怎麽不問一下去哪裏就答應我了?那萬一是個很遠路又不好走的荒涼地方呢?


    “有你去哪裏都好。”琅玕笑的開心,伸手將我額前的頭發捋順到耳際,這會周圍也沒人,我也沒推開他,笑著調轉車頭,向著市郊的地方開過去。


    為了聽細奶奶的話,證明琅玕是不是真的可以控製住樹木,我打算帶著琅玕去埋葬我爺爺的那個山林。那個山林,是屬於細奶奶那個村子的地產,介於我們縣城和市裏之間的路途中間,本來之前是可以從市區直接過去的,前兩年政府在這途徑的路上種了一大片的銀杏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樟樹,占了約為兩裏的路程,這路就被封了,如果我執意要走這裏就必須要把栽在這裏的樹木給移開,我想,就算是琅玕真有控製樹木的本事,那麽兩裏地約為碗口粗的樹苗,那麽大的工程,他因該也沒什麽法子了,到時候回去和細奶奶說琅玕沒這個本事,我這件事也好交差過去,畢竟,我還是願意相信琅玕不會幹出這種殺人的事情來。


    一路上,我和琅玕有一大沒一搭的說話,等到了那片堵住路的林子的時候,我故意裝成一副萬分驚訝的樣子對琅玕說這裏怎麽多出了一片樹林子,之前我都還沒發現這已經被人種了樹,擋住去路了!


    琅玕原本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見我忽然說話,趕緊的睜開眼睛,往著我們車前望過去,隻見我們車前全部是一大片整齊又密集的小樹大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排除了琅玕不是殺人凶手的原因;還是心裏很慶幸我認識琅玕這麽一個善良的靈物在我身邊,總覺的這一路的風景都好看,就連擋住我們去路的那個林子,林子裏常年生不落葉的樹,綠的活潑,落葉樹木光著個光禿禿的枝椏,我都覺的可愛。


    我看了會這些樹,臉上故意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對琅玕說:


    “喂琅玕,你不是木偶嗎?你有什麽辦法,讓這些樹移開一條路出來什麽的。”


    我說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我聽細奶奶講過不少靈物的事情,但那些靈物想害一群人都是一個個的慢慢來,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立馬就殺了所有和他們有怨的人,而是因為他們本身根本就沒有一下子害這麽多人的靈力,現在,可是兩裏的樹木,小到隻有筷子般細,大到一人都抱不完,我就不相信,琅玕剛變成人,就有移開兩裏樹的本事?!


    可是沒等我想完,琅玕那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來:


    “好,但是,你要把車開遠一點,我怕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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