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原本的那顆心裏。”


    可是我自己的那顆心,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我該怎麽找回來?


    我很想哭泣,可是我的心裏充滿著對白錦繡沉沉的愛,我哭不出來,因為我的心髒是幸福的,這種幸福的感覺。牽動了我全身的每個細胞,讓他們不再受我的思維所影響。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並不是大腦裏的思維,而是心髒,隻要心髒有了什麽念想,大腦就算是再有理智,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內心。


    “跟我走吧,你和鬱壘,沒有多長時間了。”


    和尚忽然深沉的說了一句,並且轉頭看向我。


    對於我和鬱壘沒有多長時間我早已經有了準備,隻是沒想到,會這麽的快,我們的行為是逆天的,天大地大,以正為道,我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逆改天命,是不會長久的。


    “跟你走?能去哪裏,你隻是一個和尚,鎮不住我的。”


    “去三界之外,潛心修煉。永遠不再問紅塵俗事。”


    和尚的說著這話的時候,微微的笑看著我,此時我看著他的笑,這種笑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凡夫俗子所能笑出來的,笑的慈悲,笑的氣魄,讓人動容心碎。


    “那鬱壘能和我一起走嗎?我想和鬱壘一起走。”


    “他不能,他逆改天命,罪行累累,佛也保不住他。”


    “可是鬱壘做這些。都是為我做的,這不是他的本意,他會做這些事情的源頭,是為了滿足我的欲念。”我和和尚解釋,如果真的有個地方能讓我和鬱壘躲避一切。我願意和鬱壘一起去。


    “一個人想得到一朵花,他為這這花朵殺了很多人,錯的是那朵花嗎?凡世之人,惡念誰都會有,而罪隻定在將惡念實行出來的人。”


    我絕望了,可是絕望有什麽用,我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前世的不甘心,不然今生也不會造就成這樣的結果。


    “那我不和你走了。雖然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但是我想,你一定是高人吧。”


    我看向和尚,第一次這麽正經的問他的身世。


    “我隻是佛門中人,今生修得正果,看破一切紅塵,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隻是為的渡化有緣之人。”


    看著和尚這麵相,就和之前在王母洞裏麵的那個善緣和尚是一樣的,這善緣是和尚,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也是和尚。雖然之前判斷了他們倆沒什麽關聯,但是卻總覺的兩張相同的臉不是什麽巧合,於是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和尚,你當真不是王母洞裏麵的那個善緣?”


    “他是我的前世,而我是我,他是他。”


    這善緣和尚是吃了禁藥的,是長生不老的,怎麽可能會死,又怎麽可能會成為前世?


    看我這鬱悶的表情,和尚倒是笑了一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長生,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隻是為了任務而活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隻不過選擇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麽說我倒是明白了,也就是說善緣的前世是八仙之一。被當成一個計劃派下來,而其他的幾位仙家都矜矜業業的在完成他們的使命,唯有善緣,拋棄了這個責任,選擇了佛。並且修的正果,前世隻是一副軀體了,成就了今世的佛。


    有點敬佩他,畢竟心無旁騖的放下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和尚做到了,得到了正果,隻不過我還是有件事情想嘲弄和尚:“既然你都是神仙了,上輩子背棄了神仙投入佛門,不算是背叛嗎?”


    “背叛是別人說的,神為正道。佛為正道,世間正道,我憐憫蒼生,何來背叛。”


    我自然是說不過和尚,因為我活在凡俗之中,我沒有那個覺悟,更沒有這麽超凡脫俗的想法,不然我現在也是佛了。


    “我活在凡俗,現在也了卻不了這麽多的俗事,如果有一天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如果我還活著,我願意跟大師走。”


    我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和和尚站在一起,心裏平靜了很多,我想趁著我清醒的時候。做一個我想做的選擇。


    “等不到今後了,如果還有時間讓你選擇,我也不會現在來見你。”


    “為什麽,難道以後我進佛門就不要我了嗎?”


    和尚搖了搖搖頭,對我說:“佛雖大。但是大不了人心,今天你能站在這裏平靜的做選擇,也是因為你的的理智還在,過了今晚,你便會掉入世俗的深淵,與佛無緣。”


    如果現在我放棄了這次選擇的話,那麽我今後都不會有這麽好的結果了,可是我現在跟著耳這和尚走了的話,那麽鬱壘呢?鬱壘該怎麽辦?鬱壘會一個人孤單的死去。


    ----。


    最後,我還是離開了和尚,我知道我離開了他,我的唯一選擇就沒了,隻能留在這個世界上,承受因為的欲望而帶來的懲罰,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因為這樣我就能和鬱壘在一起,鬱壘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如果真的滅亡會提前來到,我願意選擇和鬱壘一起死去。


    在我回地府的路上,我的那顆心髒因為腦海裏浮現出白錦繡的身影而跳動的時候,我控製住所有對白錦繡的喜歡,直接伸手抓進我的胸膛裏了,狠狠的將心髒扯出來,我知道白錦繡為什麽會接近我。他一定是為了留下來對付鬱壘,而把他的心髒放在我的體內,那麽我就是最能傷到鬱壘的一把利劍,因為鬱壘在乎的,隻是我,我是他的唯一弱點。


    之前並不是我想不通這個道理,隻是因為我整天和白錦繡黏在一起,對他的喜歡控製住了我思維的大腦,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些神仙,應該早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然那天在鬱壘的婚禮上,也不敢這麽放肆的戲弄我,而鬱壘的那個新娘,也絕對不會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們!


    一陣刺痛從我的心髒處傳了出來,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從我的胸膛裏扯了出來,我看著我手裏這顆還在跳動的心髒,笑了下,想將這顆心髒丟棄,但是在我甩手的時候,心裏那空缺的地方,又有一顆熱騰騰的心長了出來!


    我心裏一驚,繼續扯出這心髒,往外丟棄,大片的血從我的胸口滾落下來,可是就算是我好不容易把心髒扯了出來,就會又有一顆新的心髒冒出來!


    恐懼占滿了我的腦袋,而我在這種絕望的時候,看見了白錦繡,他向我笑著走過來,問我在這裏幹什麽?


    第五百三十九章 權利


    此時看見白錦繡,我慌的就像是一個被抓的小偷,驚恐到了極致,伸進胸膛裏的手這時候也不知道放在哪裏了,就感覺我做了一件十分對不起白錦繡的事情,並且第一反應就是認錯。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錦繡對不起,我……。”


    白錦繡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抓著我的手腕,將我血糊糊的手從我胸膛裏拿了出來,看了一會,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白錦繡此時的表情,難過?或者是氣憤?不過是沉默著的。


    “怎麽了,為什麽忽然要把心給掏出來呢?”


    “我。我,我就是感覺,感覺它老是讓我不知道我自己再幹什麽,所以就想掏出來看看它是不是生病了還是爛了。”


    我不知道我這個理由充不充分,我不敢明著和白錦繡說我知道他為什麽要換我心的目的。但是又不想這麽委屈的憋著,我是冥王,我和鬱壘才是統治了三界的冥王,白錦繡現在什麽都沒有,可是他能掌控我。讓我不管是什麽身份,在他麵前,還是聽從他的任何話,顧及他的任何感受。


    “這一顆好好的心,怎麽會爛呢。肯定是你想多了,來,跟我回去,我給你上些藥,這樣就不會覺的怪異了。”白錦繡說著的時候。扶著我向著我寢宮走過去,我不知道白錦繡想對我做什麽,我腦子裏全都是對他畏懼的想法,可是被他扶著看著他在對我笑,我的心髒就像是中了毒一般的喜歡他,原本我能自己直接愈合我傷口的,可是我又貪戀白錦繡給我抹藥的溫柔,所以我根本就不會拒絕白錦繡。


    白錦繡扶著我躺在塌上,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來的一個藥盒子,小心的幫我把衣服解開,先用溫水給我清除了傷口周圍的血跡,稍微用力的時候,問我疼不疼。


    我就一直都盯著白錦繡的臉看,搖了搖頭,說不疼。


    在白錦繡身邊的時候,我是愛他的,愛的心無旁騖,現在看見他一副認真為我處理傷口的樣子,我連腦子裏最後的一些理智都沒有了。


    白錦繡幫我把藥抹完後,見我一直都看著他。便對我笑了一下:“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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