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看了我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好和壞,得分對誰,至於你看到的隻是我的好。那你就永遠都看不到我壞的模樣了。”


    還是第一次這麽開心的和良生談論這些事情,之前還以為良生隻會一板一眼的做事或者是個比較正經的人,現在發現他到是也很風趣,還真是看錯他了。


    那幅壁畫始終都沒有撤下來,我就一直都在良生的龍宮待著等水陸空那些派去的人的消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那些去找鬱壘的兵將全都回來了,最先回來的是良生的水軍。他們並沒有找到鬱壘的蹤跡,而後回來的是我的陰兵,同樣,他們也沒有找到鬱壘,再然後是大鳳鳥。大鳳鳥也沒有鬱壘的行蹤。


    這下,我原本的希望現在頓時就破滅了,這怎麽可能呢,鬱壘的氣息出現了,就代表他一定還活著,這活著就一定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是我的能力有限找不到他這也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我和白錦繡良生都在一起了,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找不到鬱壘。難不成鬱壘還忽然出現了,又忽然失蹤了!


    良生對這個結果也比較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對我們致歉,說或許是他的能力不夠,所以才會導致沒有找到鬱壘的人。


    這哪是良生的錯。我對良生說這不怪他,畢竟我的陰兵也沒找到鬱壘,這可真是奇怪了,鬱壘的氣息明明就到了良生的地盤裏,怎麽可能會忽然消失不見呢!


    這一個希望忽然破滅,我心裏還是挺難受的,這就像是在你餓的麻木的時候,忽然有人給了你一個餅子,又將你想活下去的希望給勾了起來,可是那個人卻隻是將餅子在你的麵前晃一晃又抽回去了。這種求不得又不甘心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們當中唯一不急的就是白錦繡,鬱壘找的到找不到,白錦繡的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本來鬱壘沒找到我就有些心煩意亂。見白錦繡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心裏憋著一團的火氣,雖然我知道白錦繡他和我在一起,並沒有義務和我一樣這麽關心鬱壘的生死,可是此時我作為一個女人的思想。我什麽都給白錦繡了,他為我分擔一下不行嗎?就算是裝個擔心的樣子也裝一下啊,良生什麽都沒拿我的,鬱壘沒找到,他和我一樣的急迫,仿佛是找他自己的哥哥一樣,白錦繡怎麽就不能和良生一樣……。


    當我心裏湧出無數這樣的念想的時候,我真是要氣的肺都炸了,但是反過來細心一考慮,覺的這也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和白錦繡,做什麽都是你情我願,他沒有強迫我,他原因和我一起對抗那些神明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他現在和我也並非是什麽親密關係,我何必又要強迫他和我一樣著急難過?--女人的思想真是可怕,幸好我前世是個男人,能自我擺脫這種作繭自縛的想法。


    “這樣吧,我再派水軍出去,一直將鬱壘找到為止。”


    “算了,如果鬱壘真是要想躲著我,我是找不到他的,這些天來謝謝你的照顧,不過現在我和白錦繡,有別的事情要去做了。”我說著的時候,看了一眼良生,對他笑了一下:“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麵。”


    第五百零三章 潛移默化


    畢竟這一分別,今後我們就各走各的,也不知道今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聚。


    良生聽我說這話,點了下頭,臉上緊張的神色稍微的降下去些了,對我點了點頭,說一定會的。


    離開了水庫,我和白錦繡走在一條寬廣的路上,白錦繡也不問我去哪裏,隻是跟著我走。不知道我什麽,我總感覺現在我和白錦繡在一起,有了一種之前和胡三胖在一起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我知道鬱壘還沒死的消息後,我看著白錦繡。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心動或者是歡喜的感覺,之前和他在一起,我想的更多的隻是他能幫我,隻要拉攏了他,我一定會成功,但除了這些外,我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我知道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愛他的,可是現在我幾乎是找不到。我對白錦繡的那種喜歡被我藏在哪裏了,從龍宮上來後,我對白錦繡的喜歡,就如鬱壘一般,憑空的消失了。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錯覺,畢竟人在有些時候,對愛情是有一段時間的厭煩期,就算是不是厭煩期,我現在對白錦繡沒有了感情,也很正常。畢竟我們今後的路,隻會越來越難走,誰會活下去,誰會死,沒有人猜的透,況且我和白錦繡從前經曆了的磨練,早就過了常人所能承受的範圍,或許我們的情感的城牆早就被轟炸的隻剩下廢墟,這次去的龍宮,白錦繡對鬱壘的漠不關心,讓我對白錦繡連最後的一點情感,也消失了。


    想著我們這種似乎已經回不到過去的事情,我心裏洶湧起一陣難過,仿佛一個信仰就在此時崩塌了一般。


    陰兵在跟我匯報他們沒找到鬱壘的時候,並且跟我匯報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平等王白邪,以為白錦繡的叛變,已經不再跟著白錦繡,他當年偷食我屍體的事情已經暴露,畢竟這雖然說不上是罪過。但是說出去也不光彩,所以白邪為了能讓自己閻王位置坐的穩不落人舌根,他主動請纓說要來對付我。


    這是陰兵帶過來的最新的消息,並且白邪已經在準備來找我,這次他還真是膽子肥了,為了能安穩的當他的閻王,還不怕犧牲小命的來對付我,這一個陰司的職位也讓他這麽上心,看來我真是眼光太高了,我不屑一顧的位置。竟然有人想著拚命的保全他。


    因為知道白邪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這麽急,也沒叫白錦繡將他的大鳳鳥喚過來帶我們去找白邪,而是隨手攔了一輛公交,坐在公交上去城市找好吃住的地方在說。


    這鄉下的公車上是很少人的,或者現在是淡季,車上的除了前麵的一個司機和售票員外,隻有我和白錦繡。


    白錦繡還不知道我要去找白邪的事情,本來不想和他說,但是想想我們之間也是盟友,於是就看著窗外的風景,對白錦繡說:“你爸要來對付我們了,我就問問你,我殺了他,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眼角的餘光看見白錦繡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也轉過臉看著他,四目相接,但是我們眼裏似乎已經沒有了從前那股如火如荼的熱情,除了平淡,還是平淡,仿佛我們的關係,從良生府上出來就變了一般。


    “會。”


    白錦繡簡單的說了一個字,轉過了頭去。


    我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繼續看著車子的前方。、


    這車開的飛快,窗外的景色都連城了一片,本來因該是有巨大的風聲的,但是我此時因為心情,隻能感受到我和白錦繡之間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聲音。


    “金瑤。”


    白錦繡叫了一句我。


    我轉頭看向白錦繡。


    “如果我告訴你一件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事情,你會相信嗎?”


    白錦繡忽然和我說起這話。我忍不住笑了下:“既然你都不願意相信,我怎麽可能會相信。”


    白錦繡聽了我說這話後,就沒了言語,車內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你說吧。”我對白錦繡說。


    白錦繡聽我說這話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做一個心理準備,呼出了一口氣,對我說:“你要找的鬱壘,很有可能就是良生。”


    當白錦繡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開始還驚訝了一把。不過立即覺的怎麽可能呢?良生怎麽可能是鬱壘,雖然說鬱壘的氣息是到良生的水庫邊上沒有了,但是也不能根據這個判斷鬱壘就是良生啊。


    白錦繡大概也是覺的我不信,他剛才也說了,他對我說的這件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很相信白錦繡的聰慧的,如果他懷疑的事情,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於是問白錦繡說他是按照什麽猜測的?


    白錦繡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著我的眼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對我的想法,隻是因為覺的我對你會有所幫助,而沒有了一絲的任何情感了。”


    這是我的心裏話,就這麽光天化日的在白錦繡嘴裏被揭穿了出來。我頓時就感覺有點兒慌,但是也不想慌忙的解釋,因為我也並不想對白錦繡承認說我有多愛他,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我就算是再偽裝,他還是會知道我是在騙他。


    “這和良生是鬱壘有關係?”我問白錦繡。


    “我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是隻有這麽一種解釋,從前我會想起前世的任務,並不是因為祺祺恢複了我的記憶,而是有個無形的東西在控製住我的念想。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知道那個東西改變了我的思維,讓我知道我和你並不會在一起,後來等祺祺出現後,我用祺祺的神力恢複了我從前所有的記憶。才知道,那個控製住我意念的東西,所傳達我的信息是真的,而這期間,我去見過一趟良生,良生他什麽話都沒和我說,隻是叫我珍惜與你的機會。”


    白錦繡說到這些的時候,我甚至能從他的話裏感到一陣恐慌,我從來就沒見過白錦繡會有這種語氣,就算是他想著去死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種畏懼。


    “那你是說,是良生在潛移默化的在將這種思維強壓在你的腦海裏?”我問白錦繡。


    按道理來講,良生是有些奇怪,他奇怪的地方在於與我和白錦繡之間的糾葛,就比如他從前明知道我和白錦繡的關係。執意要和我結婚,他是龍王,不可能看不出白錦繡的前世,他都不怕得罪,而如果如白錦繡說的那樣。他是我的哥哥鬱壘,前世他對我和白錦繡的事情不管不問,而這輩子為什麽又要來管我和白錦繡事情,是他控製住白錦繡的意念的話,那他是提前將我和白錦繡的關係惡化,而後來他在龍宮的時候還祝祝福我們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嗯。我在龍宮看見你和他的神像,一個正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的神像與另外一個與他無關的神明畫在一起,除非是夫妻,或者是同為一體的雙神,就如門神,還有金童玉女,他是一個正神,一定會遵循這條起碼的天規,但是他並沒有遵守,並且,不僅如此,我們的關係,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今後還會走上當初分離的道路,甚至是比當初還要慘,起碼當初我們相互喜歡,今後……。”


    “今後我們會相互殘殺?或者是再無聯係?--這怎麽可能,這能用這種能力去不動聲色的控製別人的思維,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陰毒強大的法術?”


    第五百零四章


    且不先說我和白錦繡本身的法術就很厲害了,想要打敗我們這三界都很少有人,更何況是牽製住我們的思想,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良生就算是鬱壘,就算是鬱壘有多厲害,可是又怎麽會有這種本事?之前也沒聽鬱壘說過啊!而且我真的一點異常都感覺不到。


    “白錦繡,你是不是搞錯了,或許這隻是我們自己的因素呢?良生怎麽可能是鬱壘,一百多年前鬱壘死的時候。良生還在修煉呢,就算是鬱壘活了過來,打算找個肉身,但是憑著他的本事,怎麽可能會找上一條還未修煉成的龍?”


    白錦繡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想談論這個問題,靠在了椅背上,緩了好一會,問我說:“瑤瑤,前世的時候,如果是鬱壘滿足了你的心意,讓你看他一眼,你後來,還會喜歡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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