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盜章,正文於晚上老時間8點替換~~


    下麵是我的新文:《教我如何不想他》 2.16號開坑~ 要是喜歡,可以通過我的專欄先預收:)


    第一章


    落地窗前,男人長臂一伸將遮光簾拉開,清早的太陽光瞬時鋪進房間,迎著光,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晨色裏,冷峻、成熟、性感,男人味...


    他低頭,慢條斯理的扣襯衫的紐扣,認真專注。


    蘇揚一時看入神。


    男人突然抬眸,“哪天有空?去趟民政局。”沒有絲毫的猶豫拖遝。


    蘇揚還在神遊。


    男人見她心不在焉,定神看了她幾秒,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給。


    他鮮有耐心的又重複一遍:“哪天有空?去趟民政局。”


    蘇揚回神,眉心微蹙,“你說什麽?去民政局?”


    “嗯。”


    蘇揚瞅著他,“去民政局幹嘛?”


    “離婚。”男人臉色平靜。


    蘇揚怔住,半晌後,她吐出兩個字:“理由?”


    離婚的理由。


    就算是離婚,也是由她先提出才對。


    襯衫紐扣全部扣好,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撫平袖口,開始佩戴袖扣,“三個月沒夫妻生活,這理由夠不夠?”


    蘇揚:“...”


    她欲要回擊兩句,張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眼前有些模糊,景色模糊,眼前的男人也開始模糊。


    “姑娘,姑娘,醒醒,針管回血了!”


    蘇揚一個激靈,倏地睜開眼,牆壁上的電視機裏傳來午夜新聞的聲音,她下意識環看一下四周,滿眼都是吊針瓶。


    意識回籠,她是在醫院的急診輸液室。


    白天給某女星拍雪天外景寫真,在冰天雪地裏待了好幾個小時,晚上回到家通身都沒什麽勁,半夜開始高燒,實在捱不住,就爬起來到醫院打點滴,沒想到睡著了。


    不僅睡著了,好像還做了個夢。


    她微微蹙眉,對,是夢。


    是夢就對了。


    雖然是夢,但夢裏有一點是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他們的確三個月沒夫妻生活了...


    “我給你叫了護士,下回打點滴可要讓家裏人陪著,你這要是睡著了,弄不好會出大事。”坐在她對麵的阿姨把情況說的嚴重了些。


    蘇揚回神,淡笑:“謝謝阿姨。”


    還有兩瓶藥水要打,紮針的地方因為剛才睡著鼓了起來,隻能拔針再重新紮,護士給紮針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想抓身邊人的手,突然意識到,身邊是個空座位。


    這時包裏傳來震動聲,手機有信息進來。


    蘇揚點開手機,經紀人丁茜發來一個視頻鏈接,接著又發來一串文字信息。


    【男色中的極品,難怪有那麽多千金名媛排隊要睡他。】後麵跟著一排壞笑的表情。


    蘇揚打開視頻鏈接,剛看了個開頭,按了暫停建,問丁茜:【這視頻哪兒來的?】


    這是紐約時間上午十點鍾,在紐交所拍攝的視頻。


    丁茜:【一個財經記者剛剛發在自己微博上的,轉發量瞬間過萬。哦,對了,這個記者是蔣百川的死忠粉。】


    蘇揚沒再回複,點開視頻繼續看下去。


    沈氏集團旗下互聯網公司今天在紐交所正式掛牌交易,蔣百川此番出現在紐交所是專程陪沈氏集團高層站台。


    就跟現在的導演有了新戲要上映,宣傳時就會邀請有影響力的親朋好友走紅毯、站台。


    金融圈貌似也開始盛行這樣。


    視頻裏。


    蔣百川正在台上與沈氏集團以及紐交所的高層合影。他站在比較靠邊的位置,但還是吸引了大部分在場媒體的鏡頭。


    吸引媒體鏡頭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由他創辦的海納全球投行,在今年的上半年裏,完成了25個ipo項目,62個私募融資和並購項目,總收益565點,擠進全球頂級投行前五。


    海納的發展史,蔣百川令人矚目的金融業績,蘇揚早已如數家珍。


    視頻還在繼續,蔣百川不經意抬頭看向台下,淩厲又漫不經心的眼神令蘇揚心頭一顫。


    她明知這是視頻,他也不是在看她,可還是有瞬間的心跳加速。


    蘇揚,你特麽的可真出息!


    合影結束,今天的主角不是蔣百川,可他還是被圍住。


    蔣百川比台上的大多數男人都高出一個頭,握手交談時,他都是上身前傾,微微垂頭,就著別人的身高。


    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什麽,他嘴角難得有絲淡笑。


    生意場上的人都說他果斷殺伐、不近人情,但這個時候,蘇揚覺得,他分明又溫潤如玉。


    比平日裏的他溫和許多。


    蘇揚想起以前有篇財經文章裏這麽形容過他: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經過了歲月磨礪的男人來說,散發出的傲氣與霸氣自是渾然天成的。


    他總是把溫和與強勢融合的恰到好處,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突兀感。


    ...


    打過點滴走出急診輸液室,已經淩晨一點半。


    蘇揚把羽絨服裹緊,又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上,朝停車場走去。


    這個點來醫院就診,不是全家出動,就是有男人陪著,當然,像她這樣孤身一人的,也有,但不多。


    都是獨立又自強的女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


    汽車等紅燈時,蘇揚突然想到,如果哪天她病死在家裏,會不會很多天都沒人知道?


    不到兩秒鍾,答案很肯定,不會。


    因為她早上就是晚去工作室三分鍾,丁茜的電話就催魂一般的打來,對她各種關心。


    丁茜若是個男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嫁了。


    雖然顏值有那麽點欠缺,但是關了燈還不是都一樣?


    回到家,房間冷冰冰的,晚上下班回家時連暖氣都忘記開。


    開了暖氣,她又去衝個澡,已經兩點半,丁點困意都沒有。


    睡不著,她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包煙和打火機,出了便利店她就撕開煙盒點了一根。


    這個點,小區隻有零星人家的燈光還亮著。


    翌日。


    蘇揚如期頂了個黑眼圈去上班。


    辦公室裏,丁茜翹著二郎腿在等她,見她濃妝淡抹,但還是掩蓋不住憔悴蒼白的臉色,丁茜眉頭皺的比太平洋還要深。


    “揚揚,你跟賣粉的好上了是不是?”


    蘇揚把包隨手丟在辦公桌上,倒了杯熱水,才問她:“很明顯嗎?”


    說著,摸摸臉,她其實自己也感覺今天塗抹的粉底真有點厚。


    “你抹了有三斤粉吧?”丁茜指了指洗手間方向,“趕緊給我卸妝去。”


    蘇揚無精打采的倚在椅背裏,“歇會兒的,累。”


    她雙手捧著瓷杯,喝了幾口熱水,胃裏舒服一些,早上起來飯都沒吃,一路上胃疼。


    丁茜這才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烏青,“你打點滴了?”


    蘇揚有氣無力的點頭。


    丁茜:“那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我陪你去啊,你燒成那死樣子,還能開車?”


    蘇揚笑笑,沒吱聲,通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丁茜的電話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按了靜音。


    “怎麽不接?”蘇揚問她。


    丁茜:“是安寧的經紀人,昨晚已經打過電話給我,安寧不滿意你拍的照片,全部打回來,要求全部重修。”


    蘇揚‘嗬’了一聲:“不滿意?哪裏不滿意?”


    丁茜聳聳肩,無奈道:“胸部。”


    蘇揚挑眉:“胸部?她本來就是一馬平川,還指望我給她造出兩座珠峰?”


    丁茜:“...”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揚揚,咱口下留情點,人家怎麽說也是有橘子大小呀,怎麽能是一馬平川呢。”


    蘇揚白了她一眼,放下水杯,登陸郵箱點開被打回來的照片。


    照片拍完後她全部仔細修過,不管色彩還是風格,超過安寧以往任何一次拍的寫真。


    她這是存心找茬。


    丁茜問:“你跟她有過結?”


    蘇揚:“剛出道的一個小演員,昨天我也是頭一回見她本人,你說我跟她能有什麽過結?”


    “也是。”丁茜若有所思,突然又想起什麽,“我昨晚還看到安寧了,在晴蘭會所。”


    “然後呢?”蘇揚漫不經心的問,圈內都在傳安寧傍了方易傳媒集團的老板陸聿(yu)城,但她對安寧的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跟...名模喬瑾在一起。”丁茜頓了下,“會不會跟喬瑾有關?”


    蘇揚微怔,特別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笑笑,沒再搭話,話鋒一轉,問丁茜:“有煙嗎?”


    丁茜摸摸口袋:“沒帶,我現在已經沒什麽煙癮,可抽可不抽。你不是戒了準備要孩子的嗎,怎麽又抽?”


    蘇揚笑,“生孩子?跟誰生?”她晃晃自己的手指,“跟它嗎?”


    “...”丁茜被噎了下,“揚揚,我三觀不正,都是被你給帶壞的。”


    蘇揚又端起水杯,喝了幾口:“得了吧,你本來就是歪脖子樹,看什麽都是歪的,三觀怎麽正?”


    丁茜抄起手邊的雜誌就砸過去:“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蘇揚兩手接住雜誌,又跟丁茜嬉鬧了兩句,而後恢複一本正經的語調:“茜兒,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網上轟動一時的請假條?”


    “哪個?”有好幾個呢。


    “就是有個央企的女職工,說是都快忘記老公長什麽樣子,要請假去看看老公。”


    丁茜一愣,隨即點頭,“有印象,咋的了?”


    蘇揚盯著她看,嚴肅認真卻又調侃的語調:“我好像也不記得我老公長什麽樣了。”


    丁茜:“...”


    又聯想到昨天夜裏在輸液室做的那個夢,蘇揚總覺得不是什麽好兆頭,拿出手機就撥了個號碼。


    她盯著手機屏幕,直到第二十八秒,那邊才接聽。


    “喂。”聲音低沉清冽。


    “忙不忙?”蘇揚問。


    “在開會。”


    “還在紐約?”


    “剛到上海分公司。”


    蘇揚‘哦’了一聲,在上海就方便多了,她不喜歡坐飛機,可北京到上海,這樣的短途倒還是可以忍受。


    那邊等了幾秒,沒等到說話聲,問了句:“童童?怎麽了?”


    童童是她的小名。


    蘇揚回:“沒什麽,就是時間長了沒聯係,差點忘記你是我老公,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你不會也差點忘了我是誰吧?”


    “...”


    蘇揚:“開玩笑呢。”頓了下,又問道:“我想去看你,方便嗎?”


    “你不用過來了。”


    嗬,還真不方便。


    蘇揚沉默。


    什麽時候她跟他之間變的跟陌生人一樣?


    大概是從結婚後。


    也可能這麽多年,一直都是。


    他說:“我下午的航班回京,四點多到。”


    蘇揚:“我去接你?”


    “不用。”沒想到他又說:“我去接你下班。”


    結束通話,蘇揚愣了幾秒,因為夜裏沒睡好,腦袋到現在還暈沉沉的。


    她擱下手機,站起來走到窗邊,用力推開窗戶。


    “怎麽了?”丁茜隨即站起來,“你不會想不開要跳下去吧?!”


    蘇揚沒空回答丁茜這樣弱智的問題,看向窗外。


    天空陰沉沉的,北風凜冽,馬上又要下雪。


    寒風灌進脖子裏,蘇揚打了個寒噤,大腦瞬間清醒不少,她用力捏捏塗抹了半盒粉的臉頰,疼,不是做夢。


    她回頭跟丁茜說:“蔣百川要來接我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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