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青鳶不放心罪無心,便一直在空吟莊門口等著。見罪無心抱著盒子一臉失意的樣子擔心的問了一句。


    “嗯……”罪無心若有所思地應了一句,抬起頭望著青鳶。


    罪無心臉上的淚痕還在,青鳶看著罪無心如此可憐的模樣心裏不免有些心疼。


    “沒事吧。”看到罪無心的樣子,青鳶已經猜到了結果,明明知道有些人不會回來了,卻還是想抱有一絲微弱的期望。


    “沒事……”罪無心說著卻忍不住哭了起來。邊哭嘴裏邊支支吾吾地說著:“沒事……我沒事……她不愛我……了,不愛了。”


    罪無心說著緊緊抱著手中的盒子。青鳶慢慢地走到罪無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罪無心突然轉過身靠在青鳶的胸前,放聲的大哭起來,那模樣像極了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


    “沒事了。”青鳶拍著罪無心的後背說道。青鳶本想要抱抱他,又害怕伸出手,隻能一下一下地拍了罪無心的後背。


    骨汐坐在空吟莊大門的高牆上,看著下麵靠在一起的兩人,搖了搖頭。


    不知過了多久,罪無心從青鳶的身上離開,抱著手中的盒子走進了空吟莊。


    “無心,你要去哪裏?”青鳶不放心地問道。


    “我去斷崖一趟。”罪無心的語氣淡淡的。


    “那我陪你一起。”青鳶走在罪無心的後麵。


    罪無心並沒有阻止青鳶,兩人一起來到了斷崖。


    兩人在斷崖底下呆呆地站了好久,突然罪無心抬頭望著斷崖上的天空說道:“這裏我呆了十幾年了。”


    “嗯……”青鳶回應著他。


    “這十幾年來,我每一天都在想他。”罪無心繼續說著。


    “嗯……”青鳶繼續回應著他。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再見到她,我沒有想到她沒有拋棄我,我更沒有想到她早已嫁作人婦,不在原地。”


    “這是事實。”骨汐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麵前,有些遺憾地望著罪無心說道。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真實。”骨汐見罪無心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我知道……”罪無心緩緩地吐出三個人後轉過身去背對著骨汐。


    “你恨我嗎?恨我讓你不得不放下這一切。”骨汐看著罪無心的後背說道。


    “對……我恨你,我恨你讓我看到這一切,我恨你帶我出了這斷崖,你讓我在這裏了此殘生有什麽不好。”罪無心突然轉身對著骨汐大吼道。


    “你恨我也得學會接受。”看著憤怒的罪無心,骨汐本沒有生氣,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了原地。


    罪無心全身顫抖地蹲了下來,狠狠地抓住手裏的盒子,愣是將手裏的盒子抓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


    “好了,無心。”青鳶看著罪無心抓著盒子的手,也蹲了一下抓住罪無心的手,阻止他的東西。


    罪無心將青鳶的手推開,站起身來眼神空洞的向著前麵走去。


    “無心,你要去哪裏?”青鳶看著罪無心失魂落魄的樣子,害怕他會做傻事趕緊問道。


    “青鳶,這裏有可以埋東西的地方嗎?”罪無心回過頭笑了笑對青鳶說道。


    青鳶隻覺得罪無心強扯出來的笑看起來是那麽的苦澀,苦進了他的心裏,也苦進了自己的心裏。


    “有,你跟我來。”青鳶回答道。


    青鳶將罪無心帶到斷崖下的一處竹林處。


    “無心,你看這裏怎麽樣。”青鳶詢問著身邊的無心。


    罪無心並沒有回答青鳶,而是抱著手中的盒子往竹林裏走,走了好一會罪無心突然停下腳步蹲了下來,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身旁,自己用手挖出了地上的泥土。


    “無心……你?”青鳶跟在罪無心的後麵,看到罪無心一個勁地刨著地上的泥土,雙手都刨出了血,還在繼續往下麵刨。


    “好了,無心,不用刨了,夠深了。”青鳶也蹲了下來抓起罪無心的手說道。


    “不夠,不夠,再挖深一點,再深一點。”罪無心滿眼通紅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甩開青鳶的手繼續往下麵挖。


    “好,我陪你一起挖。”青鳶看著有些不太清醒的罪無心伸出雪白的手跟著罪無心一起挖了起來。


    隻見青鳶雪白的手上沾滿了泥土,女子的手不比男子,稍稍被泥土中的沙子一刮便出現了許多的傷痕。


    “嘶……”隻聽到嘶的一聲,青鳶的手被一塊尖石劃出了血。


    罪無心看到青鳶手上的血,手上刨土的動作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青鳶的手。


    “怎麽搞的?怎麽這麽不小心……”罪無心說著拉過青鳶的手放在了嘴巴吹著。


    一切發生的太快,青鳶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罪無心拿起青鳶的手就要親了上去。


    “無心,你冷靜一點,我是青鳶。”青鳶趕緊縮回了手提醒著麵前迷糊的罪無心。


    “青鳶?你是青鳶,你不是秋兒。”罪無心如夢初醒般看著青鳶,搖了搖頭看向一邊的盒子。


    罪無心將地上的盒子拿了起來,像寶貝一般抱在懷裏。


    “這盒子裏麵是什麽?”青鳶看著罪無心如此寶貝懷裏的盒子忍不住問道。


    罪無心摸了摸懷裏的盒子,慢慢地打開了它,隻見盒子裏躺著許多支精致的簪子。


    青鳶看向盒子的簪子,心裏了然,這簪子定是之前罪無心買給鈿秋的。


    “埋了吧。”青鳶看了看盒子裏的簪子抬頭看著罪無心說道。


    “嗯……”此刻的罪無心已經完全清醒,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關了起來,放在剛才挖的坑裏。


    青鳶看著他將盒子放了進去,捧起身前的泥土想要往裏麵扔,卻被罪無心攔了下來:“我自己來。”罪無心說著將泥土一把一把捧進坑裏,等到泥土快要淹沒盒子的時候,罪無心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秋兒……再見了……”罪無心嘴裏說著。


    青鳶伸出自己布滿傷痕的手拍了拍罪無心的肩膀說道:“會過去的,她不屬於你。”


    “好了……我們走吧。”罪無心站起身來說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罪無心跟青鳶離開的時候再一次回頭看了看剛才埋掉的簪子,隨著簪子一起埋掉的還是自己的一片癡情。


    罪無心在和青鳶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有說有笑的,那模樣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青鳶知道罪無心是故意做出這幅模樣,索性也沒有拆穿他陪著他說笑。


    青鳶將罪無心送回房間之後,便去找了骨汐,骨汐看到她手上的傷臉上有些不悅地說道:“何苦呢。”


    青鳶趕緊將自己的雙手背在了身後,像極了一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笑嘻嘻地對著骨汐說道:“沒有關係的。”


    骨汐歎了口氣說道:“好好處理一下,別留下什麽疤痕。”


    “嗯嗯,知道了。”青鳶說完衝著骨汐吐了吐石頭,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骨汐自然知道青鳶心裏是高興的,雖然罪無心失去了至愛很是難過,但她也明白鈿秋與他並無緣分,這似乎在告訴青鳶自己還有機會。


    骨汐和青鳶正交談著,突然一個暗衛出現在兩人麵前,跪在地上說道:“莊主,副莊主,月玨閣來人了。”


    “這麽快。”骨汐眯了眯眸子看向暗衛說道,“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分了兩撥人,一撥人往肅國方向去了,還有一撥人往空吟莊來了。”


    “嗯……下去吧。”骨汐應了一下便讓暗衛退了下去。


    “汐姐姐。”青鳶喊了一聲發呆的骨汐。


    “啊……”聽到青鳶的聲音,骨汐回過神來說道:“鳶兒,去收拾一下,我們要出趟遠門,順便叫上無心。”


    “哦……好,我這就去。”青鳶說著便離開了骨汐的房間。


    青鳶走後,骨汐呆呆地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


    空吟莊大殿


    “哈哈哈,骨汐莊主我又來了。”流夏人還沒踏進空吟莊的大殿,便傳來了她極其勾人的聲音。


    流夏走到大殿中間將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骨汐莊主,沒有忘了我們的約定吧。”


    “自然。”骨汐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骨扇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便請莊主移步,我家閣主已經在前往金肅國的路上等著莊主了。”流夏說道。


    “嗯……流夏姑娘稍等一下,我可否帶兩個人一同前往?”骨汐抬眼望了一眼流夏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全憑骨汐莊主做主。”流夏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說道。


    骨汐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青鳶和罪無心說道:“那我們走吧。”


    “好。”罪無心和青鳶同時應了一聲。


    聽到罪無心的聲音,流夏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看,隻見罪無心氣宇軒昂的樣子,臉上的胡渣不僅沒有影響罪無心好看的臉龐,反而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流夏心裏想著這麽一個俊俏的美男子這聲音未免也太難聽了些。


    青鳶感受到流夏打量的目光向著罪無心傳來,當即一個眼神殺了過去。嚇得流夏一個激靈。


    “哎呀我的小心肝,看來這小子被人捷足先登了。”流夏心裏想著趕緊收回了看向罪無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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