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八與知道多飛身來將他扶起,姬飛雪起身,震怒不已,單劍直指立在風中,紫綾輕舞的綾羅,罵道:“好你妖婦,人言自古正邪不兩立,今日姬飛雪定要與你以死相拚!”說罷,挺劍直取綾羅,喬八與知道多怕他有失,也各揮兵刃殺將上去。


    綾羅冷笑一聲,就要趨步抖出長綾,卻急了她身後的陸蘊兒,她急忙從綾羅後麵跑出,伸開雙臂擋在正中,姬飛雪隻好收劍,怒道:“蘊兒!我誓殺此妖婦,免得她繼續危害人間!你快退下,不得胡鬧!”綾羅在陸蘊兒後麵,冷冷道:“姬飛雪休在我麵前演什麽正人君子!你這樣的假仁假義的男人,我羅刹島見得多了!一個個都是表麵裝的大義淩然,其實滿腹男盜女娼!那些自詡英雄的,哪一個不是一邊詛咒我們,一邊又拜倒在我們羅刹島女子的紅羅裙下!就是你姬飛雪也不例外!否則,你為何至今將羅刹島的星羅留在身邊,遲遲不將她放歸?由此可見,你也不過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偽君子而已!”姬飛雪被罵得一時語塞,少頃,才道:“姬飛雪擔任白蓮會總舵主多年,為人如何自有公論,不是你一個下賤妖婦可以汙蔑的!至於星羅,她……確是你們羅刹島的女子,但是她善良,溫婉,跟你們絕不是一路人!再說,是她自己不願離開,並非姬飛雪刻意阻攔!這個事情,喬八與知道多,還有肅羽與陸蘊兒都可以為證!”知道多忙道:“對呀!這個事我最清楚!可以給大家分解,分解!當初是星羅姑娘鐵了心跟著我們總舵主,後來又跳崖救了我們總舵主一命,所以……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總舵主隻是被星羅姑娘打動,與那些好色之徒絕非一類,絕非一類!”喬八此時也忘了和知道多抬杠,忙著點頭道:“對!分解得對!絕非一類!絕非一類!”綾羅一陣冷笑道:“嗬嗬,在人家那裏就是貪戀女色,到了你這裏就是為情所動!你一邊罵著羅刹島的妖婦,信誓旦旦要剿滅羅刹島,一邊又將羅刹島的女子私藏在自己私房之中!什麽真英雄,真好漢!我倒覺得是真真的厚顏無恥!真真的衣冠禽獸才對!你們這種人比那些真正的色狼,采花賊更可憎!因為你們利用你們虛偽的外表,不僅占了天下癡情女子的身,還占了她們的心!最後再隨意將她們棄之荒野,不管不顧,任憑她們傷心絕望,直到孤獨終老!假若這世上,沒有你們這樣的人,我母親也不會因傷心欲絕,獨創羅刹島,發誓殺盡天下好色絕情之徒!我也不會因為錯看了人,害得自己被人追殺,不得以將自己的骨肉拋擲於僧門之下,受盡人世寒苦!如今,若沒有你這樣的人,星羅妹妹活得依然快樂無憂,也不至於背叛羅刹島,跳下懸崖,落得幾死幾生!在你們這些偽道學的眼中,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花街柳巷任逍遙,女子卻要克盡婦道,從一而終!稍有越製,便死有餘辜,罪大惡極!你痛恨我們羅刹島,認為我們下流,那你們男人的種種算什麽?是不是個個更,個個更下流?是不是個個該殺,個個當死?我們羅刹島殺得臭男人,比之於你們男人害苦的天下女子不知少了多少倍!你們沒有錯,可以有種種解釋,我們也一樣沒有錯!也適用你們的種種解釋!姬飛雪,我們羅刹島殺起你這樣的臭男人,從來不會手軟,剛才若不是看你救過我的倆個孩兒,我的長綾已經將你打得心髒具裂了!我沒有殺你,已經是還了你的這個人情!不過,你若再糾纏不清,我定不饒你!”綾羅一席話,隻罵得太白鶴在旁邊連連大聲叫好,喬八嘴拙,自然反駁不得,而知道多雖有伶牙俐齒,此時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那


    “分解,分解”的話,也隻能到了嘴邊又


    “咕嘟”咽下,二人傻站著,麵麵相覷。姬飛雪一項依正人君子自居,今日遭遇這樣一通揭皮挖骨般的臭罵,而自己又必定有星羅的短處擺著,反駁無力,隻氣得麵色如白紙一般,額頭上汗水密布,他強打精神,用微微顫動的長劍指點著綾羅,嘴角抽搐道:“好你妖婦!你,你,你羅刹島女子……個個毫無廉恥,淫蕩下流,竟敢還百般狡辯,反汙我清白!我,我,我姬飛雪與你不共戴天,今日就要殺了你這妖婦,然後再踏平你們羅刹島!”說罷,搖搖晃晃,踏步上前來拚命。


    陸蘊兒見他被氣成這樣,心疼不已,而以他這種狀況去挑戰綾羅,隻能有死無生。


    因此,她疾步迎上,將他手臂拉住,抽噎道:“姬叔叔,你別生氣,綾羅姨娘說得都是氣話,蘊兒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姬叔叔現在還有一件牽扯白蓮會的大事需要你去做呢!你可不能為了這點小事意氣用事,把正事耽擱了呀!”姬飛雪聽得一愣,被罵得發脹的大腦,才慢慢冷卻下來,這時,知道多也深知此時去挑戰羅刹島實屬不智,也忙上前低聲道:“蘊兒說得對!總舵主你聽我來分解分解哦!我覺得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去追趕驅虎山神黃海山,奪回寶蓮禦令,如果讓他回到老巢,恐怕就難了!”喬八也勸道:“知了猴分解得對茬!不就是被個娘們說落幾句嘛!算什麽呀!又不耽誤吃,又不耽誤喝的!總舵主何必置這個氣呢!我們還是趕緊去追回至寶重要!”姬飛雪這才收了長劍,衝著他們點點頭,又回頭瞅著陸蘊兒,臉上露出悲涼之色道:“蘊兒啊!你說的對!我個人之辱,較之於會內大事,這不算什麽!好吧,我就聽你的,不再與她們爭糾,這就組織人馬去追黃海山,可是……你還要留下,不跟我們走嗎?”陸蘊兒隻是拉著他,含淚搖頭,姬飛雪打量著她,長歎一聲道:“好吧,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吧!既然這樣,叔叔與你就此分別!你好好照顧自己吧!”說罷,拉開蘊兒的手,扭身而去,喬八與知道多,也各自抱拳望著蘊兒道一聲


    “蘊兒,保重!我們走了!”隨即轉身,跟隨在姬飛雪身後,眨眼間,已經消失在野徑盡頭,空留下陸蘊兒立在那裏,瞅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珠淚雙流。


    綾羅走到陸蘊兒身邊,將她攬在懷裏,一隻玉手輕輕在她的烏發上摩挲,口裏歎道:“蘊兒,你也看到了,聽到了!這些中原武林的人,個個本事平庸,但卻最看重出身,門第,對比自己弱得,他們持強淩弱,對比自己強的,而出身不好的,他們從骨子裏瞧不起他們,又會結夥來排斥羞辱。所以普通人就是有很大的本領,如果沒有好的家庭背景,又不屬於名門正派的弟子,那他注定不能在中原武林中立足的!經此一戰,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被羅刹島殺得全軍盡沒,丟進顏麵,他們必然痛恨羅刹島,而從此,天下沒有人不知道肅羽是羅刹島妖女的遺腹子,他們不敢怎麽樣羅刹島,又自然會把仇恨強加到你們身上!以後在江湖上,難免會遭人仇視算計!唉!肅羽是我的兒子,血統難改,可是你是白蓮教陸總舵主的女兒,卻也要因此受過,我……真是於心不忍!”說罷,又已經淚濕衣襟。


    陸蘊兒忙拭去淚痕笑道:“綾羅姨媽,你說哪裏話呀!我心裏隻要肅羽哥哥對我好,天天陪著我,我就知足了!再者說,江湖上不也有人把白蓮教叫作邪教嗎?就像姨媽剛才所說,不論什麽門派裏麵都有好人,也會有壞人,對於我來說,肅羽哥哥寵我,疼我,他就是天下最好的人了!我才不在意別人的說法呢!不過,別的都好說,萬一有一天,肅羽哥哥對我不好了,綾羅姨媽,你可要給我出氣才好!嘿嘿”綾羅被她一席話逗得破涕為笑,連連點頭答應。


    聽到綾羅的一席話,旁邊的太白鶴也不免勾起自己的心事,瘦削的臉上,盡是淒楚悲愴之色,他拉著肅羽,亦歎道:“你母親說得對!中原武林,所謂險惡不止是表麵的爭鬥,而更在於人心!記得當年,我隻教你武功,卻不願收你為徒,就是因為入了燈花穀,不論你偷不偷,也不論你是否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終究會永遠背上一個賊字!被江湖的名門大派瞧不起!但即使這樣,此後的江湖,也不免會因為我的原因,要抹黑與你了!孩子啊!是為師拖累了你呀!要知有今日,我當初就不應該傳你武功才是!”說罷,也是淚流滿麵。


    肅羽一直納悶太白鶴為何不願正式收自己為徒,今日方才明白師父的一片苦心。


    見他那樣難過,也不由得淚奔,動情道:“肅羽幼時,寺裏眾僧死散一空,若那時沒有師父在廟裏朝夕相處,傳我武功,教我做人,也沒有我的今日!母親生我艱難,還特別派紫羅姨媽照撫我,默默關注著我長大,你們都是我生命之中最親最近之人!我自不會因別人的眼光,自輕自賤,更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輕賤你們,有所抱怨!”說罷,攙扶著太白鶴走到綾羅身邊,輕聲道:“母親,孩兒有一件心事,多年未了,今天有母親在這裏,我想讓母親為我作證,我願現在就正式拜師!望你們二老成全!”綾羅不僅又淚下道:“好孩子,我以前常聽你紫羅姨媽提起你師父,說他對你極好,我那時也就放心許多,今日你正式拜師,為娘我真是高興的很呢!我願意給你作證!”說罷,自己也翩翩給太白鶴拜下,感謝他對肅羽多年的教輔之恩。


    太白鶴見肅羽出於真心,一時心中歡喜,不再推辭,又是喜又是淚的答應下來。


    肅羽就要跪倒拜師,陸蘊兒卻撅起小嘴兒道:“你們是最親的人在一起,也沒有我的事了!我走了!”說罷,轉身要走。


    綾羅趕緊笑著上前把她拉住道:“哎呀,蘊兒呀!你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了!我們母子可都要傷心死了呢!剛才是我兒子沒說清楚,你別介意,為娘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一句”兒媳婦”說出,聽得陸蘊兒紅了臉兒,卻喜在眉梢,肅羽忙道:“蘊兒,剛剛是我說錯了!你和我母親,師父都是我今生的最大的福分,都是我最親最近的人!我此生都不會辜負你們的!這是我的心裏話!你就別生氣了!”陸蘊兒見他著急的樣子,內心大樂,”噗嗤”笑出聲來道:“好了!肅羽哥哥,我是逗你玩呢!誰生氣了!你呀,趕緊拜師吧!嘿嘿”太白鶴也是大笑道:“蘊兒不生氣了就好!我收你做徒弟,還不是貪圖蘊兒天天能給我弄酒喝嗎?若蘊兒都生你氣了,我收你這個徒弟還有啥用呢?嗬嗬”四個人都不覺暢快大笑起來。


    陸蘊兒蹦跳著攙扶太白鶴在旁邊的一截木樁上坐定,肅羽


    “撲通”跪下,


    “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才道:“今日實在倉促,連給師父奉酒三杯,都沒有!望師父見諒!它日徒兒我一定給你老人家補上!”陸蘊兒心疼肅羽,忙過來拉扯他起來,嘴裏道:“師父又不是外人,是不會怪你的啦!等過了這幾日,我給師父弄三壇子酒補上!嘿嘿”太白鶴探手摁在肅羽肩頭亦笑道:“小丫頭,肅羽跪一會兒你就心疼了!別急,我還有話說呢!”陸蘊兒撅嘴道:“有什麽話呀?不能起來說!地上可涼呢!”太白鶴也不答言,笑嗬嗬瞅著肅羽道:“今天是師父今生最開心的時候!比當年跑到皇宮裏偷喝禦酒都開心!既然我收了你這個徒弟,按照規矩,師父應該給你點見麵禮!正巧,今天我就有一件寶物交給你!”說罷,手插到懷裏去摸。


    蘊兒聽說有寶貝,彎腰探頭去瞅,嘴裏歡喜道:“師父你哪裏來的寶貝?我猜一定是偷黃海山的吧?不過,那個死老頭子把你害苦了!應該偷他!”太白鶴點點頭,笑眯眯道:“蘊兒就是聰明!你猜得差不離!這件寶貝你也認得!給你看看就知道了!”說罷,故意緩緩把手自懷裏拿出,肅羽與陸蘊兒一看,都不覺大吃一驚。


    陸蘊兒不等肅羽去接,一把奪過來,望著太白鶴驚喜萬分道:“師父!師父!這……這寶蓮禦令你是怎麽拿到的?你……太厲害了!”肅羽也是驚喜萬分道:“師父,這寶蓮禦令被黃海山拿去,必然悉心貼身收藏,你一直被他困在囚車裏,是怎麽弄到的?”太白鶴一陣笑,將肅羽拉起道:“你可別忘了,你師父可是燈花穀的大弟子!你母親用長綾將我三師叔纏住,當你喊住你母親放了他之時,他倒地嘔吐,我急忙跑去將他扶起,他把寶蓮禦令藏在身上的位置,我早已經知道,因此,就在那個時間,他便借機把它取回來了!他根本不知道!嗬嗬”肅羽這才明白,寶貝失而複得,蘊兒正高興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立刻憂心忡忡起來,她望著太白鶴道:“寶蓮禦令你拿回來了是好事,可是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也好和姬叔叔他們說,如今他們不知道,還以為在黃海山那裏,又要去討要!勢必一場鏖戰!這可怎麽辦呢?”太白鶴搖搖頭,淡淡道:“蘊兒呀!我要那時候說出,按照姬飛雪的執拗性情,他們縱使得了寶貝,也不會輕易離開,與羅刹島難免一場爭戰!那時候,你與肅羽卡在中間,又該如何行事呢?另外,我覺得這寶蓮禦令乃是可以挑動天下的利器,一定要掌握在一個可以信賴之人的手中,所以我以為我的師父他老人家雄心太熾,容易走極端不行,二師叔為人狡猾,最善於投機也不行,我三師叔自然也不行,至於那個姬飛雪……他為人過於偏執,衝動,日後,必遭小人謀害,所以,亦不是可托付之人!以為師隻見,這個寶貝隻有肅羽你們兩個拿著最為妥當!”聽罷太白鶴所說,陸蘊兒想想當時情況,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歎氣道:“師父必定江湖經驗比我們多!當時的情形也隻能這樣了!唉!也隻能這邊的事情了結,我便立刻派人去通知姬叔叔就是了!”說罷,又把那個包裹交到肅羽手裏,肅羽勉強接過,卻是一臉的為難,嘟囔道:“師父啊!他們都要來爭奪這個東西,把它當作寶貝,可是我始終隻覺得它是個負擔!對我來說,一無用處!以前我守護它是為了完成師父所托,我沒有雄心壯誌,也不想成為什麽白蓮教的總舵主,我隻想天天守在你們身邊,開開心心的就好!所以,我……真心不想要它了!師父,要不還是你拿著吧!”說罷,又要遞給太白鶴,太白鶴趕緊擺手,笑道:“你沒有用,對於我更沒有用!你讓我帶著它,還不如帶一壺酒靠譜!嗬嗬。不過呢,你還年輕,我想,當年陸蘊兒的爹爹願意把這麽貴重的寶貝交給你,其中自有深意,說不定將來你可以憑借它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成為一方霸主也未可知呢!嗬嗬”肅羽皺眉道:“師父,我自幼在倚雲寺長大,雖然師父沒有給我剃度,但我每日在佛前洗掃,聽師父們講經說法,也是深受佛家普渡眾生,慈悲為懷的教誨,後來,師父你老人家又常常讓我去拿著錢財去接濟窮人!我想,自古成大事者,必然會犧牲他人,才能成就自己,我絕不想做那樣的人!我今生有你和我母親,有蘊兒,就已經足夠了!我可不願意為了什麽大事業,大誌向去害人!既然師父你不要,那等過些日子,我和蘊兒再一起回到幻境去,將它交還給陸總舵主就是!”太白鶴笑道:“這個你就隨便吧!我也不管了!嗬嗬”說罷,伸了一個大大的攔腰道:“哎呀,多少天沒好好喝酒了!今天總算自由了!我要去找個酒館,連喝它三天三夜!羅刹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肅羽,蘊兒你們還要去幫忙,我呢,武功平平也就不摻和了!你們走吧,為師也要走了!”說罷,又衝著綾羅拱拱手,不再理會肅羽依依難舍的樣子,腳下用力,疾步飄身,飄忽間,已經消失在林邊。


    肅羽望著太白鶴遠去的方向,滿臉的沮喪失意,陸蘊兒也拉著他,癡癡望著道:“唉!每一次都是這樣離別匆匆,我們還欠他老人家一頓好酒呢!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有機會請他呀!”綾羅過來,伸手一邊拉著一個,含笑左看看,又看看,總是看個不夠。


    陸蘊兒被她瞅得竟然羞澀起來,低頭笑道:“綾羅姨媽,你瞅啥呀,難道我們倆個臉上有花呀?嘿嘿”綾羅笑道:“在我心裏,你們倆個臉上當然有花了!而且,比花還好看十倍呢!做母親的,看上一輩子也看不夠呢!嗬嗬”肅羽正因與師父離別而沮喪呢,聽母親所說,看看她,又看看含羞帶俏的陸蘊兒,三人相視,不由得都開懷笑了。


    綾羅拉著他們一步也不肯放開,帶著眾女子,沿著野徑,一起往外走。


    不多久,已經出了叢林,肅羽與陸蘊兒遠遠便看見大海邊上,一字排開,停泊著幾十隻白篷小船,帆船上各有兩名年齡稍長的女子持竹篙守候。


    綾羅依然拉著二人,並排走上一隻稍大些的船隻,衝著迎候的中年女子道:“那些逃走的中原武林的人有沒有搜到?”女子忙笑盈盈回道:“屬下們按照姑娘的吩咐,把各處都找了,共搜出十幾個人,各門各派的都有,其中還在一個樹坑裏,抓住幾個和尚,據說是少林寺的……”說到此,又瞅一眼肅羽,捂嘴笑道:“姑娘,你說好不好笑!那幾個和尚被我們抓到時,竟然嚇得抖作一團,一點也不敢反抗!跪在地上直叩頭,求我們不要殺他們,還說……願意跟我們到島上,伺候我們,以身相許呢!嘻嘻,真不要臉!”綾羅皺眉道:“這幫人真不要臉!他想得倒美!被抓的那些人現在哪裏?”女子才停住笑,回道:”按姑娘吩咐,都壓在後麵的幾艘船上了!”綾羅點點頭,道:“好!現在起錨,我們速回羅刹島!”說罷,依然拉著兩個人,徑直進入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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