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肅羽偷偷離開聞香教後,付長老和兩位護法不放心,也隨即點了幾百人跟去。


    走到半路正好遭遇了無跡率領元兵追趕肅羽,他們便將元兵擋住,好一通廝殺。


    覺得肅羽他們也走遠了,這才撤下來。


    付長老不放心,讓霍護法帶領幾十名手下一直悄悄跟隨肅羽,貼身保護。


    其餘眾人才返回駐地。


    霍護法做事最是小心謹慎,大膽周全。


    在肅羽進入青州之後,他讓手下人留守在城外,自己隨著也翻越城牆一路跟隨。


    起初肅羽背負著太白鶴,怕顛簸著他,並不敢施展手段,所以霍護法還可以跟得上,後來他把太白鶴放下後,幾個閃點,已經沒了蹤跡。


    霍護法一通好找,整整折騰了一夜,也找不到肅羽的影子,他也泄了氣,就回到太白鶴呆的地方,一邊照顧太白鶴,一邊等著他回來。


    誰知這一等就是十來天,再不見肅羽出現。


    霍護法明知一定有事,心裏慌了,安頓好太白鶴後,便開始到處打聽。


    好不容易才從一幫叫花子那裏知道了肅羽受傷的消息。


    他心裏更急,便吩咐那些手下都進了城,到處去找。


    今日,霍護法晚上又出來尋找,正經過這裏,他判斷方位,心裏起疑,所以才執意要進去搜尋。


    說罷,他見肅羽被一個年輕女子攙扶著,而且又是那樣的打扮,才急道:“教主,你的傷現在怎樣了?”


    肅羽怕他擔心,忙道:“不妨事,隻是一點小傷罷了!”


    羽羅聽得撇嘴道:“小傷?差一點就沒有命了!還是小傷呢!也不知道是誰,對你真夠狠的!”


    說罷,還是滿臉的恨意。


    霍護法錚錚有聲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是丐幫的人幹的!記得那個丐幫的少幫主淩猗猗還曾經與教主是朋友,到過我們聞香教,沒想到竟然對教主下此毒手!


    前些日子,沒找到教主,我們也沒心思想別的,教主的事就是我聞香教每個人的事!教主的仇自然也是聞香教每個人的仇!明天我就帶上那幾十個兄弟去丐幫,將他們殺一個血流成河!為教主報仇,為聞香教除恨!”


    羽羅喜得眉開眼笑,故意道:“我聽哥哥說起過你們,沒曾想你們果然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小女子欽佩得很!”


    肅羽卻拉著霍護道:“霍護法,你記著,這件事情我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你不可以去丐幫!而且這件事也不能與付長老,曲護法以及其他兄弟說起!你要切記!”


    霍護法一時轉不過彎兒來,見肅羽眼神犀利,比往日嚴肅許多,也隻得抱拳答應。


    說到此,話風一轉,霍護法道:“教主,屬下看你身體並未痊愈,你看是在此繼續修養一段時間呢,還是盡早回教內去呢?”


    不等肅羽說話,羽羅卻接話道:


    “按說哥哥傷得重,應該在這裏再呆上一陣子,可是我又擔心他天天憋在屋裏會著急,另外,時間久了,萬一被丐幫發覺,恐怕又會有麻煩,依我看還是盡快安排他離開為好!”


    肅羽以為她會擔心旅途顛簸,而阻攔自己離開,沒想到她竟這樣說,也就點點頭,表示讚同。


    霍護法答應一聲,轉身回去安排。


    肅羽有心讓羽羅跟隨自己離開這種地方,羽羅爽快答應,趕著連夜收拾行囊。


    一大早,霍護法便親自趕著一輛馬車來到萬花樓,羽羅攙扶著肅羽上車,出城而去。


    羽羅到了聞香教總舵,一副好奇欣喜的樣子,四處亂跑。


    肅羽有傷需要靜養,隻有霍護法陪著她,四處溜達。


    起初霍護法因為她是肅羽的親人,對她還有耐心,但兩天後,羽羅慢慢與他熟絡,那特有的萬花樓女子的情致,姿態便展露出來。


    而霍護法卻是一位心若磐石,忠貞正直的人,看不慣她秋波含媚的輕佻樣兒,並不為所動,雖然嘴上不說,鐵青著的臉色已經寫滿了不悅。


    羽羅有心拉攏他,為己所用,才故意而為。


    本以為天下男子都是經不住的,沒曾想在霍護法這裏吃了閉門羹。


    幾次三番,她也沒了興致。


    而曲護法卻對羽羅極是殷勤,親切。


    霍護法便以教內事物為由,不再陪同羽羅,曲護法則趁機喜滋滋上位,每日裏以討好羽羅為能事,帶著她四處遊蕩。


    三兩天下來,他便徹底成了羽羅的一個小跟班,樂此不疲,唯命是從。


    轉眼過了月餘,羽羅對於聞香教的情況早已經了如指掌。


    她為了盡快控製大局,為己所用,她通過曲護法向肅羽建議,因各部發展壯大,應選賢任能,提拔一批得力之人擔當教內重任。


    肅羽認為他的建議正當其時,也就答應了,又因為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還需靜養,便讓曲護法與付長老,霍護法三人決議此事。


    曲護法卻按照羽羅吩咐,也為了一己之私,自作主張草擬了一份任用名單,交給羽羅。


    上麵大都是曲護法的部曲,也是羽羅通過近身接觸,較為鍾意之人。


    羽羅把名單交給了肅羽,隻說是他們三人共同定下的。


    因為付長老和兩位護法,以及其他眾人,為了怕打擾教主修養,也多半不輕易來,有事多由羽羅轉達。


    所以肅羽也不疑心,便欣然答應。


    於是羽羅又與曲護法把那些親近之人都安置在重要的職位上。


    付長老與霍護法對教主都是言聽計從的,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以為是教主所定,也便不再有異議。


    那些被重用之人對羽羅自然是感激不盡,誓死效忠,如此一來,短短數日,羽羅在聞香教裏已經培植了一大批自己的死黨。


    肅羽還在安心養病,對這些並未留意。


    這一日正午十分,肅羽獨自在房內,半天也不見羽羅來,他喊了幾聲,隻見一人答應著,推門而入。


    卻是一名年輕的教眾,肅羽問他羽羅在哪裏,他支支吾吾著說不清楚,一會兒又搖頭說不知道。


    肅羽也沒多想,自己這些天被羽羅管著不許外出,隻有晚上才由她陪著出去走走。


    肅羽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也不願意違謬她,讓她難過。


    既然羽羅這一會兒不在,肅羽有些耐不住,幹脆推門出去。


    那個年輕的教眾,本來想攔阻,可是張了張嘴,又閉上,隻是尾隨在後麵,小心伺候。


    肅羽乍一出來,見陽光明媚,微風拂麵,心情大好。


    他在各處走了一圈,原來到處人來人往的寨子裏,今日卻顯得格外的安寧。


    肅羽瞅著一群麻雀盤旋著,紛紛落下,在道路旁的草地上蹦蹦跳跳地撿食。


    他感覺異樣,叫過身後的教眾道:“今天大寨裏怎麽那麽安靜啊?我們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那個教眾張嘴想說,又遲疑片刻,搖頭隻說不知。


    肅羽見他吞吞吐吐的,這時才有些疑心。


    忙問他,是不是教內有什麽大事發生?那名教眾還是支支吾吾不敢講。


    肅羽越是疑心,這才問他,大寨裏現在有誰留守?


    教眾說隻有霍護法一人在。


    肅羽點點頭,大步往霍重陽的住處走去。


    霍護法此時恰好在各處巡查回來,剛到門口,就老遠看見肅羽向自己走來,他急忙迎上前,見禮。


    肅羽拉著他道:“霍護法,今天大寨裏的人都去哪裏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大事瞞著我呢?”


    霍護法回頭瞅一眼旁邊的教眾,那人趕緊把頭低下。


    肅羽道:“你別怪他,他什麽都不肯說!教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付長老和羽羅他們現在在哪裏?你趕緊跟我說!”


    霍護法麵有難色,猶豫良久,才道:


    “這個……付長老和曲護法還有羽羅姑娘他們確實有事出去了!不過,教主你不用擔心,隻管好好養病,不幾日他們就會回來了!”


    肅羽望著他道:“既然你們刻意瞞我,我想此事一定與我有關!這些日子裏,我的傷也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若當我是教主,有什麽事情就不能瞞我,要如實和我說!”


    霍護法見肅羽如此說,也不敢再隱瞞,隻得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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